作者:云烟无相
简清月:“还是要说的,毕竟如今不一样了”
这时,门外传来邹氏气势汹汹的喝声:“莫冉,开门!”
莫冉不卑不亢道:“只要我在这里,就不能开”
邹氏阴阳怪气:“不敢开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莫冉不吃这一套:“没有,就是不能开门”
邹氏道:“你家夫人在里面是吧,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别人吧”
莫冉:“有没有也轮不到你来管”
邹氏:“若是女的也就算了,若是里面还有个男的,那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可不好听,我身为大嫂自然要管,再说你们二少爷也在,你还不让开”
贺仲维脸色阴沉着不说话。
邹氏看看他,又对莫冉道:“你若开了门,那便是你们夫人的事,你能不受她牵连,你若不开,你就会和她一起受进苦头,你可想好了”
莫冉道:“除非你能把侯爷请来,不然我不会开门的”
邹氏高喊一声:“简清月,心里没鬼的话就开门,躲在里面算什么,左右你今日也跑不了,还是早点开门吧,若是再不开,我便只能撞门了”
说完这两个字,秦妈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来,扔掉刀鞘,示威一般拦在莫冉之前:“只要我在这儿,这里除了侯爷谁也不能进”
“仲维你还愣着做什么,撞开呀”
贺仲维还是无动于衷,心里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这时似乎想通了,言卿之所以说韩小伯爷,是想借机替简清月打抱不平,指责自己不关心她,为何这样,还不是两人有些什么关系,可现在面对这扇门,他全身僵硬,无法伸出手去,他急切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可又怕看到了自己承受不了,于是僵了半晌之后,他不理会邹氏,转身下了楼,大跨步的逃走。
邹氏一阵无语,指望你是没办法了,老夫人腿上还没好,不然她也不用出这个头,她也没办法了:“好,你们这么有种是吧,那咱们就看看侯爷会怎么办”
她转身吩咐雀之去请侯爷过来。
他们在门前继续僵持着。
言卿道:“你不怕么?”
简清月道:“本来是怕的,都到这一步之后,我反倒不怕了”
言卿:“你一直过的这么艰难,没想过要离开吗?”
“或许吧,对了,我中邪时找你说的任何话都不要放在心上,那不是我的本意”
说到这儿,言卿反倒有了兴趣:“你怎么会提前知道自己要中邪的”
简清月笑了:“前些时,梦到一个高僧,为我指点迷津的,所以我未卜先知”
言卿看她有几分得意的样子,心下也放松了许多:“这高僧为何没有指点你今日之事,若被人看到你可就声名狼藉了”
简清月:“我早便声名狼藉了,只是你这大都督,以后可就有污点了,娶不到称心的夫人可怎么办?”
言卿不以为然:“我也找个声名狼藉之人正好相配”
简清月道:“只怕声名狼藉的都督只是多了一段风流佳话,可声名狼藉的女子从此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法相配”
言卿沉默了一下:“你放心,此酒楼只有两层,我从窗子翻到屋顶便可无事”
简清月道:“若相信我的话,请待侯爷来了之后再走”
言卿毫不犹豫道:“好”
“父亲,他们就在里面,可这两个恶仆就是不让进,儿媳已在后窗外安排了人手,现在两人都在里面,请父亲定夺”
贺其詹道:“我可能进?”
莫冉和秦妈二人往旁边让了一下,只放他一人进去,贺其詹推门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关了门,外面的人什么都没看到。
贺其詹狠狠盯了邹氏一眼:“里面只有简氏一人”
说完背着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邹氏很纳闷,太着急想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了,伸手就去推搡秦妈,这时,简清月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出来:“莫冉,让她们进来吧”
莫冉这才迟疑着让开门,邹氏猛的一推就看到简清月衣着整齐,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看到她还特意给她倒了杯桌上的茶:“大嫂请用,不知这么急的想见我,所谓何事?尝尝这龙井”
邹氏才不会喝这茶,在屋内四处转了一圈,柜子里罗汉床下都找了一遍,没有第二个人的一丝踪迹,她这才坐下:“你把人藏哪儿了?说”
“大嫂这是审犯人呢,我做什么了?谁告诉你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邹氏:“你别装糊涂,就算现在不在父亲也已经看到了,回府咱们再好生说道说道”
简清月道:“可以啊,反正我也是要回去的,我这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邹氏对雀之使个眼色,雀之进门把茶全都倒在地面上才安心离开。
他们都坐来时的马车回府,简清月三人的车在后面跟着,快到的时候,忽然有人拦住了她们,简清月仔细一看,居然是刘大夫,她们把他迎到车上,接着往回走,刘大夫愤愤的说了他的遭遇,又说出了另外一件旧事,便下车离去,整个过程前车都没有发现。
第四十七章
松鹤堂。
老夫人自从贺其詹被请去酒楼,她的心情便激动非常,一直关注着那边动向,贺其詹面沉似水的回来,坐到那一言不发,她也没敢问,就坐在一旁焦急的等着邹氏回来。
邹氏进门后胸有成竹的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她总算踏实了,等着简清月过来接受她认为致命的审判。
邹氏对贺其詹施一礼:“父亲,今日的事您已经看到了,必须严肃处理这种不守妇道的贱妇,我这就去找仲维过来,毕竟是他的事”
老夫人道:“这个你不必管,我已派人找仲山过来了”
“仲山?”邹氏纳闷,“这是仲维的事找仲山做什么?”
老夫人道:“仲维伤了心,不愿参与,作为大哥,仲山就替他行使职责好了”
邹氏虽觉得少点什么,也还能接受,他早晚会知道的。
邹氏又看了一圈,看到了眼圈发红的纪荣,她心里稍有愧意,不过心想着,以后有他的好日子,也就不再理会了。
纪荣满心欢喜的以为邹氏为他请了最好的老师,今日听她的话,特意递了书信,邀请言卿去酒楼吃饭,还提前做了许多准备,都是为了让言卿认为他是有学武的资质的,没想到到了时间,邹氏却不让他去了,笑着说目的达到了,原来自己只是个工具,他满心酸涩的坐着,什么都不关心,只想赶紧结束好离开这里。
简清月终于慢悠悠的进了松鹤堂,与她前后脚进门的是贺仲山,给老夫人见礼之后,便坐下。
邹氏厉声喝道:“简氏,你做了那种丑事怎么还好意思坐下?”
简清月斜靠在椅子上,震惊道:“大嫂,什么丑事你说清楚,证据拿出来,不然我可不认这罪过”
邹氏看看恰好走进来的贺仲山,看到他眼中的不赞同,也丝毫不理会:“父亲亲眼看到的还有错么,你身为有妇之夫与那言卿在酒楼行那苟且之事,还不承认”
贺其詹什么都没说,挥退了所有下人。
邹氏一看,更有底气了,站起身义愤填膺道:“父亲,母亲,咱们贺家出了这等丑事,真是家门不幸,还请二老好生处置简氏,以正门风”
贺其詹严肃的脸带着隐隐愤怒:“有苟且之事,便不是一天成就,那你就说说看,可还有别的证据,说简氏与言卿有染?”
“父亲这话就问对了”邹氏来了劲儿:“早在中秋之时,儿媳便觉得奇怪了,一个堂堂大都督,对兰菊一个下人居然那么重视,听她说些疯话居然也相信,还特意把她送回府来,咱们处理家事他也不知避嫌,还把兰菊交出来。若是换个旁人,直接就把她打发了,根本不必理会,也是因为这样当时的简氏才被洗脱了嫌疑,若不是与她有勾连,怎么会如此行事。简氏,你怎么解释?”
简清月满面迷茫道:“这不是言都督做出来的么,你去问他呀?他怎么想的我如何知晓?”
邹氏被噎了一下,她哪有资格去质问言卿,何况还是自己故意攀扯出来的:“你不肯说便是心里有鬼”
简清月道:“我肯说,我猜言都督就是想救一个无辜的人吧,不希望桃之这样的人陷害成功,这有什么不妥么?”
老夫人对她很失望,这种理由毫无说服力,还被人扯出桃之:“仅凭这件事就说二人有染有些武断,还有别的么?”
邹氏想指指贺其詹又放下手,他明明都亲眼看到了,还说什么,那才是铁证啊。不过,没有前因就做这种事也不对,于是她只得尽力去说:“还有,前段时间,有谣言说她被男人当街救于马下,还被……亵渎过,可是没几日就发生了言都督用同样的方式救了小郡主,后来在长公主的施压之下,这谣言才算平息,她这才逃过一劫,不然当时她便已经声名狼藉了,当时觉得她是幸运,如今看来哪有那么巧的事,不过是言都督为了帮她才故意这么做的?”
简清月语带轻松:“这么说,言都督亲口对你承认过他是这么想的喽”
“……”邹氏,“那当然没有,可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问题在哪了”
简清月:“妄加揣测的事情都能当证据了,真是可笑,除非大嫂找来言都督他亲口承认,不然便是随意攀扯,您就是容不下我,想要处之而后快”
说完委屈的用手绢遮脸。
邹氏有些无话可说,有些急的看看老夫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夫人故作中立说:“霖雅说的也有道理,清月不如你说一下你的道理,回头出了家门也好跟别人解释,霖雅会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想,还是说清楚为好”
简清月道:“这件事长公主早就有言在先,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事,怎么倒传起了谣言,您是对她的话有异议么,若是这样的话您可以去跟她争论一下,清月可不敢对此事妄言”
贺其詹:“邹氏你控诉简氏与言都督有染,竟都是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成?”
邹氏:“父亲,您不是在酒楼亲眼看到了么,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这需要我说么,我现在说这些只是一些旁证,证明二人的确早有勾连,并不是临时起意”
贺其詹:“那或许是被人陷害呢”
邹氏被驾到那里,不得不用力想别的证据:“那不可能,我还有别的证据。前几日简氏身体不适没有请侯府常走动的大夫,而是一个白胡子老者,从未见过的大夫,而且儿媳的丫鬟,发现他出了门之后便进了隔壁言府,记得那日简氏小产之际,也有这么一个大夫来过,当时儿媳便想找到这个大夫,因为他医术不错,可是到底都没找到,京都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大夫,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那大夫根本就是言都督假扮的,而且听仲维说这言都督的医术是家中世代相传的”
事实上她手下人根本没追到那老者,只是随口胡说。
贺其詹:“这么说,你没有亲眼看到言卿装扮成白胡子大夫”
邹氏:“这……父亲为何如此偏袒于她,我说的明明都是值得怀疑的”
贺其詹:“那你敢去与言卿当面对质么?”
邹氏:“我……”
贺其詹叫她无话可说,郑重其事做出最后的结论:“为父在酒楼什么都没看到,简氏是独自一人,是清白的,这件事便就此揭过”
邹氏急了:“您怎么能这么说,就算您想维护侯府的名声,但是这件事如此严重,绝不能姑息,不然以后大家都以此为例去学,可怎么办?”
贺其詹:“只有我推门看过,你怎么如此确定我看到了什么?”
“……”邹氏,“莫冉和那婆子死活不肯开门,这已经说明一定见不得人”
贺其詹:“那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邹氏:“有个手帕交看到他们进了一个雅间,所以才通知的我”
“可否让她过来作证”
邹氏忍无可忍:“这侯府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是检举者,却一直被审问,让那做了丑事的人安稳坐着,这是什么世道”
贺其詹问那婆子:“秦妈,你说说看,简氏当真如此吗?”
秦妈从简清月身后走出道:“二少夫人是接到一封信,才去了酒楼进了雅间,那封信的落款是一个姓刘的大夫,他说有重要的事告诉二少夫人,所以才会去,并不是言都督”
邹氏:“她是简氏身边的人,她的话怎么能作数呢,肯定会向着她”
秦妈看她一眼,不为所动道:“刚刚我们又碰到了那位大夫”
邹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那位大夫说了些事情,实在骇人听闻,奴婢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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