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默
那是一辆很普通很不起眼的小车。
贺闻川立即把方勤叫过来,说:“去查这辆车,绵绵肯定还有帮手。”
方助理连忙点头,记下车牌车型,就匆匆离开了。
贺闻川坐在老板椅上,沉默地抽烟。
会是谁呢?敢在他眼皮下帮贺绵绵逃跑,两人的关系应该非常亲近,是楚骏兴吗?贺闻川一想起这个名字,瞬间有了杀人的冲动。
……
贺绵绵坐在小沙发上,沉默地用平板玩斗地主,因为玩得心不在焉,所以欢乐豆很快就输光了,她正想换个号玩,休息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吃晚饭,牛排盖饭,很不错的。”身形高瘦的男人拎着个盒饭进来,他脸上戴着无框眼镜,身穿白大褂,看起来温文尔雅。
进来的人正是莫一威,而贺绵绵此时所在的地方,就在莫一威办公室的附属休息间。
贺绵绵放下平板站起来,说:“谢谢莫哥。”
莫一威将盒饭递给她,然后走到长沙发前坐下,说:“你哥找你都找疯了,我都不敢去问他情况,怕他怀疑到我身上。”
贺绵绵擦筷子的动作顿了下,说:“莫哥,要是你实在担心,我马上走。”
莫一威摆摆手,说:“答应帮你,就要帮到底,其实我也看不惯他那副自大的模样,给他点教训也好,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莫一威说完,想了想,又说:“不过像他这样的暴龙,你也不能躲太久,不然等他彻底疯魔了,事情就不好收场。”
贺绵绵点点头,打开盒子开始吃饭,但吃没两口,她就放下筷子,没食欲。
那天离家前,她趁莲姨不注意,偷偷用莲姨的手机联系了莫一威,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问能不能去他那躲两天,最多不会超过三天,莫一威听完,没犹豫就答应了,并让人开车到服装店后门接她,然后把她藏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正因为他的身份是贺闻川的好哥们,所以贺闻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怀疑到他身上。
贺绵绵也就顺利地在这里躲过一夜。
莫一威葛优躺地坐在沙发上,见贺绵绵一脸苦恼,就说:“其实,就你们现在的关系,这样你追我赶的,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们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告诉对方,自己想要什么。”
“他不会听的。”贺绵绵说。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他不听?”莫一威问,“他强势,你忍让,忍不了就逃,对不对?”
贺绵绵低下头,用筷子搓了搓米粒,“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他只把我当小猫小狗,只想跟我上床。”
“当小猫小狗?”莫一威挑眉,笑道:“确实,他有说过你是他的小宠物,这话让你觉得受伤了,对吗?”
贺绵绵沉默地点了点头,那天他的语气很不好,说出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很伤自尊。
莫一威却说:“但我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应该有另一种解读方法,就他这种冷心冷情的性格,愿意养个小宠物,说明什么?说明他是真的很喜欢。”
“至于你说的他只想跟你上床,这点你就更应该理解他,作为一个28岁的大龄处男,终于破处,尝到了情爱的美妙滋味后,真的是很难停下来的。”
贺绵绵:……
想了想,她问:“你觉得我做错了?”
莫一威坐直起身,说:“也不是说你错,你走开两天也好,让他知道你并不是完全无力反抗他的,让他知道害怕,但以后遇到事情,你还是应该想想怎么去解决,而不是逃跑。”
贺绵绵安静地听着,然后点头,莫一威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就听他又说:“你一直强调,两人没有爱情,就不能发生关系,那你有没有想过,可以试着跟你哥谈个恋爱?”
贺绵绵惊讶地瞪大眼睛,“谈恋爱?跟他?”
莫一威笑着点点头,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问她:“他搂你抱你,甚至是吻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反感,很排斥吗?”
贺绵绵楞了下,脑海里浮现出贺闻川对她各种耍流氓的场景,每一次她都是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仔细想想,反感或排斥的情绪,好像真的没有。
见她沉默地发呆,莫一威也就不再说什么,站起身,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找出个和他舒服相处的方式。”说完便走出去了。
贺绵绵是万万没想到,对于他们兄妹俩的关系,莫一威作为一个外人,竟看得比他们还透彻,她原本是觉得,莫一威这里,是一出最佳的藏身之处,没想莫一威不仅收留她,还尽心地开导她。
不管是穿越前或穿越后,贺绵绵都从未经历过爱情,这种感情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所以等真正面对它时,就有点手忙脚乱了。
她跟贺闻川之间,真的可以有爱情??
贺绵绵事情想多了,脑袋有点疼,她敲了敲额头,放下饭盒,起身走到休息室内唯一的小床上躺下。
贺绵绵在休息室里又住了一个晚上,第一个晚上担惊受怕没睡好,第二个晚上因为有些事情想通了,所以睡得很香。
翌日早晨,贺绵绵还在睡梦中,隐约间,外面好像传来一些吵杂的声音,她听得不太真切,等她皱着眉准备醒来的时候,她就被绑了。
眼睛被蒙起来,手脚被绑住,最后对方一把将她扛到了肩膀上。
贺绵绵一开始想尖叫,但很快醒过神来,能这样大咧咧闯进莫一威办公室绑人的,除了贺闻川也没谁了。
她也就没有叫,没挣扎,任由他扛着她一路走出医院,坐进车里。
一开始,她是被粗鲁地扔进车里的,用力过猛,她的腰一下撞到中间的扶手,她吃痛地“啊”了一声,很快,对方从另一边上车,掀起扶手,一把将她扯过去,然后牢牢地将她固定在怀里。
贺绵绵视线被遮住,无法判断对方的情绪,脑袋被按在他的胸前,鼻尖是烟草和松木香混合而成的熟悉味道,是贺闻川没错。
不过他从闯进休息室内将她绑上后,就一直没有吭声,像个无情的绑匪。
犹豫了一下,她问他:“你没为难莫哥吧?”
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冷嗤。
贺绵绵抿了下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贺闻川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楼着她,贺绵绵被迫坐在他腿上,上身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卷缩在他怀里。
又过了一会,贺闻川的脑袋压了下来,靠在她后肩颈处,轻轻蹭了蹭,然后也不动了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脑袋下压的力道越来越重。
什么鬼?这是靠着她睡着了??
耳边传来的是他平稳匀称的呼吸,说明这男人真的睡着了。
这到底是有多困?跑来抓人,结果搂着她睡着了?
他这一睡,让贺绵绵更加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被压着的脖子有点酸,她也没有动,沉默地靠着他,呼吸着他的味道。
车子开出去好久,车外城市喧闹的杂音渐渐消失,变得格外安静,又过了一会,车速才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完全停止。
贺绵绵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搂着她的男人也跟着动了动,然后将压在她肩上的脑袋抬了起来。
贺绵绵没有动,也没吭声,沉默地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贺闻川还是没打算开口,推开车门,搂着她下车,下车后还没等她站稳,又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贺绵绵:……
幸好她还没吃早餐,肚子是空的,不然被他这么颠来倒去,肯定得吐。
失去视觉,贺绵绵就只能将就使用听觉,周围真的很安静,除了鸟鸣声外,就只剩下贺闻川的脚步声。
空气也有点不太一样,贺家的别墅在湖边,多少会带点潮气,但这里完全没有,空气里只剩浓浓的青草和灌木香,像是走进森林一般。
这到底是哪里?贺闻川找她到后,为什么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他想做什么?
贺绵绵心头有着无数问号,但她还在跟贺闻川较劲,所以继续倔强地保持沉默。
移动中,有一扇门被推开了,但贺闻川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往前,走上楼梯,去到二楼,然后他又推开某一扇门,将她扛了进去。
被甩上床的时候,贺绵绵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但男人很快捏上她的脚踝,将她用力扯了回去,再次抱到腿上。
贺绵绵:……
所以他将她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就是为什么更方便搂着她吗?
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不过这次他并没沉默太久,搂着她,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说:“你实在太不乖了,居然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贺绵绵抿着嘴,不理他。
贺闻川忽然轻笑出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躲起来,那我就成全你,把你关在这里,谁也找不到你。”
这话怎听起来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他这是真的要把她关起来,还换了个地方??
难怪她感觉很陌生,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贺闻川!!”贺绵绵生气地低喝一句,“你别太过分,但凡你正常一点,我也不会跑!你能不能讲点理?”
“我不正常?我是打你骂你,还是虐待你了?”贺闻川的声音里始终带着一丝笑意,但这莫名其妙的笑意,却让她后脊背发凉,瘆得慌。
他继续说:“为了找你,我两个晚上没合眼,到底是谁更过分一点。”
“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这种笑着威胁的语气,让她听着就觉得害怕,简直跟黑化变态似的,有点招架不住。
贺闻川顿了下,说:“别这样说话?那该哪样说,或者什么也别说,先做点别的。”
“我不要,你先放开我,你把我绑疼了!”贺绵绵说。
可没理会她的反对,贺闻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鼻息渐渐靠近。
贺绵绵已经猜测到他要干什么,于是用力将脑袋往后仰,但下巴被他牢牢固定,她根本躲无可躲。
跟以往不同,他这一次的吻,不再凶狠野蛮,嘴唇轻轻碰上,然后若有似无地蹭了蹭,蹭完就离开,过了几秒,他又探过来轻轻碰一下她的唇角,然后是下巴,鼻尖,和绑着带子的眼睛。
贺绵绵仰着头,感受着他的吻星星点点地落下她脸上,心里没由来地想起莫一威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可以试着和你哥谈个恋爱?”
贺绵绵有些生气地想:谈个鬼的恋爱,谁会和一个整天想着把她关起来的偏执狂谈恋爱!!
把她绑着酱酱酿酿,简直太羞耻play了!
就在她天马行空地想着有的没有的时,贺闻川的嘴唇突然重重地压下来,用舌头撬开她的唇缝,等她被动张开嘴巴后,熟练地钻进去,勾着她的舌尖,用力纠缠。
这一次,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甚至连手都开始不老实。
衣领被扯的时候,贺绵绵吓一跳,身体顿时僵住,随即又开始翻腾挣扎起来,大声叫道:“贺闻川,放开我!”
贺闻川低低冷笑出声,拒绝道:“不。”
说完,伸手将她推到柔软的床上,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贺绵绵挣扎着说,“你住手你住手,我有话要说。”
男人却跟没听到似的,不管不顾地将脸埋进的她的肩甲处,胡乱亲吻。
“停下!停下!妈的,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发、情?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吗?!”
他顿了下,说:“行,你说,我听着。”说完,他又继续低头亲她。
贺绵绵欲哭无泪:尼玛,她费尽心思的出逃计划,结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把这男人刺激成一头发、情的野兽?
“不管你要做什么,先帮我把眼睛上的带子解开,行不行?”她心累地说。
“那你最好早点习惯,我这两天都会这般绑着你,你跑多久,我就绑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