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龟缩世界
她问这小智障干嘛!
承德宫,秋华小碎步进来,向端坐在书桌前抄女戒的皇后,行礼禀告道:“娘娘,容嫔得罪了新晋的许妃娘娘,被幽禁宁春宫了。”
皇后听言,手下的笔一顿,墨汁瞬间在宣纸上浸染开来。
“容嫔性子不稳,被贬斥也是应当。只是这许妃……”
皇后头疼的按了按额头:“陛下就算宠着人,也不该这般破例,违背祖制,将她直接从答应升到妃位?”
后宫多少女人,一辈子也升不了一级。
结果她倒好,初一承宠,直接就从十品到从一品,一下子到了妃位。
明天御史又不知该如何进谏陛下了。
还有后宫的妹妹们,肯定又满是抱怨。
皇后叹了口气,她若没猜错的话,上次陛下一番折腾也是为了那个许答应。
“替本宫更衣,去永兴殿。”
作为后宫之主,她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规劝陛下一番,不可对一人荣宠过甚。
金銮殿,皇帝上朝,神清气爽,听着朝臣禀告,本来感觉往日烦心的事,今日听来都不算什么。
“陛下,臣有本启奏。”
礼部尚书刘照,见陛下脸上少见的笑,直觉此次乃是难逢的好机会。
他冒死上前,俯身跪地,老泪纵横,苦口婆心道:“子嗣为国之根本,老臣恳请陛下重视,多入后宫,让皇子早日出生!”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大殿中,在尚书大人这话出来后,瞬间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众朝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暗里感慨,这刘大人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作死吧谁不知道上面那位陛下,自登基后,最厌恶的事,便是臣子提子嗣之事。
皇家子嗣极少,圣上登基六载,也不过只出了两个公主,皇子都没有。
陛下又对女色不上心,整日扑在朝政上,不是批奏折,便是微服出巡,体察百姓,整顿贪官污吏。
朝中在公主未出生前,甚至都有陛下不能人道或是断袖的说法传出。
一年前,素有‘清流之称’的御史赵大人,觉得陛下无子,愧对先王,也是这般冒死进谏。
结果血一般的例子就在前面立着,谁提,谁死!
这都成朝中不可言说的默契了。
刘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等着陛下惩罚。
他知道自己今日这一提,必定会引得陛下大怒,可直言进谏应是臣子本分,怎能畏生死。
陛下已经登基六载,皇子再不出生,恐怕国将不稳,民间流言更甚!
“爱卿这话,朕会郑重考虑。”
皇帝语气平稳:“以前是朕太过固执,不懂这女子之美。”
秦挚想起阿芷那娇俏的脸,那在床.笫之间,跟猫儿一般的炸毛,抓他咬他的样子,心情很是愉悦。
以前他身体有疾,子嗣一事就是皇帝之痛,谁敢戳一下,他便让那人不得好死。
可现在陈疾已解,想到阿芷若怀上皇子。那个孩子围着他唤着父皇的模样。
皇帝心里便一片柔软,嘴角微扬。
众朝政见陛下这不怒反喜的态度,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这……这是同意了?
“圣上这般,是我景朝之幸啊!”
刘照眼泪都飙出来了。
呜呜呜~~先帝啊!老臣可终于没辜负您的嘱托!为我景朝忘却生死,鞠躬尽瘁。
陛下,终于被臣给劝动了!!!
其他有女儿在后宫的朝臣,心思也活络起来了,纷纷跟着附和,拍龙屁,圣上英明。
陛下愿意多进后宫,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家闺女,更可能怀上皇长子。
皇长子啊!那意味着什么,朝臣们想想,心里就一片火热。
永兴殿,皇后立在门口,恭敬等着皇帝下朝归来。
秦挚散朝后,本想直接去静心殿,看看阿芷那小丫头,一同用午膳。
梁盼弓着腰,禀告道:“陛下,皇后娘娘正在永兴殿候着。”
“皇后?”
皇帝皱眉,摆架永兴殿。
一国之母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娘娘一脸端庄严肃模样,上来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皇帝看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他抬手示意人起来:“皇后不必如此。”
“臣恳请陛下,重新考虑,许答应晋升妃位一事,祖宗规矩不可越。”
皇后磕头,一脸坚定道:“请陛下收回诏书。”
秦挚听这话,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眼神幽幽的看着皇后:“你可知,朕当初为何提拔秦家,立你为后。”
皇后没说话,秦家女一向以恭谦严谨著称。
陛下娶她,也不过是需要一人处理后宫琐事罢了。
可正是因为如此,有些劝谏之话,她作为皇后不得不说。
这是一国之母的责任,她推不得。
“朕告诉你,这天下,朕说的话便是规矩。”
秦挚喝了口茶,淡淡道:“皇后人选从来不缺,秦家听话,朕才用。你若做不好这事,朕不介意再换一个。”
“臣妾知道。”皇后说的苦涩。
她看着陛下离去的背影,瞬间感觉力气被抽空。
秋华赶紧扶住自己主子,酸涩安抚道:“娘娘,您已经尽力了。”
陛下本就是不喜听规劝之人。
以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餐食,一菜不可夹三筷,陛下还不是说废就废,谁人都劝不动。
皇后捏紧掌心,勉强笑了笑。
秦家女,秦家女,民间传言百家难求。
可唯独她作为长女,为了整个秦家荣耀进入皇宫,每日殚心竭虑的活着,本就不该有帝王之爱的奢望。
可那么英俊、明智、有魄力的帝王,谁又能放的下呢?
皇后幽幽叹了口气,许妃也真是好运道,能得陛下青睐。
静心殿,许芷萱感觉自己快成睡神了,午间都快到了,可她还是一点都不想起床。
福安也是从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往日嫔妃哪里能在静心殿过夜,这可是陛下一人休息之地,皇后都极少进来。
可现在许妃娘娘就在里面,还赖着没起来。
小太监全贵上前,苦着脸道:“福公公,这陛下马上就要回来,娘娘这……这可还没起呢。”
他们谁也不敢催啊!
毕竟这位可是从答应一下升到妃位,整个景朝都没她这先例。
大家又不清楚这主子的脾气,谁不要命了,敢去开罪啊。
福安也是愁,他摆摆手,让全贵下去,自己拿着极好的鸡血石,找绿兰去了。
“兰妹妹,这是哥哥的一点小心意。”
福安笑着将鸡血石推到绿兰手中:“你看,这午膳时间都快到了。陛下马上要来,娘娘这还睡着,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往常哪个妃嫔有这胆子啊!
绿兰看了看手中鸡血石,莫名有点小激动,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收好处的一天。
往日,她可都是为了自家主子塞银钱、手镯给别人,就为了让主子吃好穿好点。
许芷萱被绿兰伺候着,穿上衣服,但脑子还是迷迷糊糊。
天知道,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皇帝亢奋的跟磕了药一般。
她穿戴好后,本想趴在窗旁,看看风景,醒醒神。
结果看风景,越看,眼皮越重。
她一歪头,又靠在长桌枕头上瞌睡起来了。
福安看的直扶额,他再催了催绿兰,急道:“陛下就要来了,难道让陛下看这个。”
许妃娘娘睡的口水都要流了,这般不雅,真是奇葩。
绿兰:……
她能怎么办。
自己刚刚唤醒主子穿好衣,已经花了贼大力气了。
主子这是明显缺觉,叫不醒啊!
福安和绿兰面面相觑,不知道咋办。
皇帝进来的时候,整个静心殿都安静的很,殿内人大气不敢出,纷纷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许妃呢?”
皇帝还有些奇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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