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云上
听说儿子会害怕,郑颂贤赶紧去漱口,又换了身衣裳,然后又蹭了过来,“娘子,你整天只顾着沛哥儿,都不管我了。”
刘悦薇捏捏他的脸,“你又不是小娃儿,难道要我抱着你哄你睡觉。”
郑颂贤把她抱进怀里,“我哄娘子睡觉。”
刘悦薇笑着在他肋下掐了掐,疼的他诶诶直叫唤。
两口子正在玩闹,沛哥儿忽然醒了,刘悦薇赶紧推开他去看儿子。
她熟练地解开了孩子的衣裳,一看,果然尿了,换了尿片后,他又开始找吃的。
刘悦薇抱起孩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喂奶。
郑颂贤又蹭了过来,看着儿子吃奶,“娘子,你看他小嘴一直这样吸奶,累不累呀?”
刘悦薇小声道,“小娃儿吸奶就和大人吃饭一样,我们吃饭都不累,他肯定也不累的。”
郑颂贤凑近了看,摸了摸孩子的小手,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指,然后就不松了。
“娘子,他力气真大。”
刘悦薇摸了摸儿子刚长出来的柔软的头发,“你轻点,别伤着他。”
郑颂贤把儿子的小手拿了起来,亲了一口。
他仔细看了看儿子,见他闭着眼睛吸奶,一幅不懂世事的样子。
郑颂贤看了刘悦薇一眼,试探性地问了问,“娘子,他应该还不懂事吧?”
刘悦薇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三哥放心,他还是个孩子呢。”
郑颂贤舒了口气,要是,要是这个孩子也带着记忆而来,那真是,比他这个老子还聪明,虽然他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但总是感觉怪怪的。
刘悦薇又安慰他,“三哥,你别想太多,看着眼前就好。那些虚妄,可能就是一场梦。梦里头,大郎现在很好,咱们眼前,沛哥儿也很好。”
郑颂贤点了点头,“好,我听娘子的。”
等沛哥儿吃饱后睡着了,郑颂贤从后面搂住了刘悦薇的腰,“娘子,你也哄哄我。”
刘悦薇转身,笑看他,“来,我拍你睡觉。”
郑颂贤磨了磨牙,在她身后轻轻拍了一下,用额头低着她的额头,“娘子,你身上好香。”
刘悦薇看了他一眼,“我奶孩子呢,身上自然有奶香味儿呀。”
郑颂贤看了看儿子的粮库,“娘子,它大了好多。”
刘悦薇脸红了,“你不许看!”
郑颂贤立刻道,“我就要看!”
刘悦薇捶了他一下,郑颂贤一把抱起她,放在了旁边的塌上。儿子睡在床上呢,他怕吓醒了孩子,只能在塌上胡闹。
刘悦薇有些不好意思,“大白天的。”
郑颂贤俯身在她耳边道,“娘子,白日自有白日的趣味。”
说完,他不容她拒绝,就开始素手调琴弦。
刘悦薇红着脸往后躲,“三哥,你别看那里,我现在不好看了。”
郑颂贤声音清亮,“谁说的,娘子还是一样很好看。”待做好了前面的功课,他有些急不可耐地欺身而上。
春日午后,外面起了和煦的微风,室内一片祥和。
郑晗珺的婚事一定,郑颂德就急着回家。刘悦薇和郑颂贤也不再挽留,准备了一车的东西,让他带回去。
魏氏听说郑颂德要走了,赶忙也备了许多东西,连刘悦妍也买了一些东西,劳烦郑颂德分两家送,一半给万氏母子,一半送到闫家去。她给万氏母子备的,都是分量足的好东西,送到闫家的,都是面子上的人情货。闫庆才看到后,只晓得夸郡主贤惠。
临走前,郑颂德去了一趟诚亲王府,刘文谦留他吃了顿饭,把自己收藏的一方砚台和几样古董,托他带回去给郑老爷。
郑颂德走的那一天,郑颂贤和闫庆才把他送到了城外十里路才停下脚步。
郑颂德一再说道,“老三,庆才,你们回去吧。”
郑颂贤这几年已经习惯了离别,但一想到再见二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内心还是有些不舍,“二哥,妹妹出嫁时,二哥还会来吗?”
郑颂德笑道,“老三,莫要多想,以后你做官了,咱们兄弟总是免不了天南海北。骨肉至亲,不在乎日日相守,你放心,我会好生孝敬爹娘的。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又要送妹妹上京呢。”
郑颂贤见二哥始终笑盈盈的,拱手道,“我不如二哥,二哥洒脱。”
郑颂德哈哈笑,“老三,我回去了,你和郡主好生过日子。庆才,你住的离叔叔家里近,好生孝敬叔叔婶子。你放心,闫家那边,我们会替你看着,没人敢闹事。”
闫庆才也拱手,“劳烦二哥了。”
郑颂德对着两个弟弟拱手,然后转头,打马离京而去。
郑颂贤回来后,立刻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功课中。这些日子,先是儿子出生,又是妹妹定亲,他三天两头请假,再不赶一赶,他就要落后了。
那边厢,郑颂德一路紧赶慢赶,花了近二十天的功夫,终于到了青州府。
郑颂德骑着马慢悠悠到了家里,门房见到他,立刻高兴地迎接了过来,“二爷回来了。”
郑颂德把马丢给门房,“爹娘在不在?”
门房道,“老爷去衙门了,太太在呢。二爷快进去,家里有喜事等着二爷呢。”
郑颂德回了半边身子看着他,“什么喜事?”
门房笑眯眯的,“恭喜二爷,二爷头先前脚才走,后脚二奶奶就被诊出有身子了,这会子都快四个月了。”
郑颂德立刻扭身就进去了,大步流星直奔正院,“娘,娘,儿子回来了。”
郑太太眼睛都盼大了,都没等到郑颂德回来,这几日正在跟唐氏嘀咕,难道这小子被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会不会被人带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她还不敢跟何氏说,怕何氏心里多想。
唐氏不停地安慰婆母,自己的儿子还能不知道,虽然嘴上没个正经,做事情却是再稳妥不过的。
这会子听见郑颂德的喊声,郑太太急忙带着媳妇们一起出来了。
郑颂德打眼就看到撑着腰的何氏,看身姿,似乎是有孕。
他先给老娘行礼,“娘,儿子回来了。”
郑太太扶起儿子,“快起来,一路上顺利不顺利?”
郑颂德起身,“都好的很,叔叔婶子和弟弟弟妹给爹娘捎了许多东西回来呢。”
郑太太笑着点头,“王爷王妃有心了,快,来看看你媳妇。”
郑颂德平日里大大咧咧,这会子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娘子,你身体怎么样了?”
众人一听就明白他这是晓得了。
何氏笑眯眯的,“我还好,官人总算回来了,卉姐儿天天要爹呢。”
郑颂德扶着她的手,“那快进去坐着说吧。”
他这几个月天天见他弟弟这样搀扶郡主,不知不觉就学到了,郑太太和唐氏瞟了他一眼,笑着没说话。
等到屋里坐下后,郑太太问,“你叔叔婶子身体怎么样?”
郑颂德回道,“叔叔婶子身体都好,说是十分惦记家里人,让爹娘保重身体。”
郑太太叹了口气,“我两年没见到你婶子了。”
郑颂德见她神色不快,连忙道,“娘,我这里还有个好消息呢。三弟妹二月十七亥时,生了个六斤一两的大胖小子。”
果然,郑太太神色顿时欢喜起来,“果真?那可真是太好了。她们娘儿两个怎么样?”
郑颂德仔细回道,“儿子走的时候,弟妹和孩子都好。郡主府里人多,弟妹陪嫁的婆子和宫里的嬷嬷把她们母子两个照顾的很好,娘只管放心。三弟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沛哥儿。”
郑太太有些遗憾,“旺哥儿出生我不在身边,如今沛哥儿落地,我又没看到。”
唐氏在一边道,“娘,骨肉至亲,就算您没看到,您永远也是孩子的亲祖母。”
郑太太又问,“你弟弟家里日子可还过的去?”
郑颂德道,“娘放心,弟妹很会过日子,家里又体面又不铺张浪费,现在她又把金缕阁开起来了,摊子铺的还不小呢,以前只是做丝线,现在连布匹一起做,我听说汪掌柜和京城里的大师傅一起研究出了一款新式布料,现在虽然金缕阁还没回本,但儿子觉得早晚能挣够一家子的吃喝。”
唐氏插了一句嘴,“二弟,汪家妹妹现在如何了?”
郑颂德回道,“去年生了个儿子,现在也大半岁了。这汪掌柜真是能干,整天带着个孩子,还能把金缕阁折腾的有声有色。汪家两口子要是知道了,怕不会把肠子悔青。”
郑太太蹙了蹙眉,“这是个苦命丫头,以前既然被爹娘卖了,如今她过好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吧。你们也别出去说,不然她那个臭不要脸的后娘知道了,万一摸到了京城去闹,最后丢脸的还是老三媳妇。”
大伙儿都点头,让郑太太放心。
郑太太又看了看儿子,“京城里过的怎么样?”
郑颂德笑道,“哎哟,京城真大呀,我这一回来看青州的街面,感觉跟乡下似的。”
何氏笑骂他,“才出去几天,眼睛就长到头顶上去了。”
正说着呢,郑晗珺带着卉姐儿来了。
看到妹妹,郑颂德又想起了妹妹的亲事。
卉姐儿看到她爹,飞奔而来,“爹,爹,你回来了。”
郑颂德抱起了女儿,在她脸上亲了几口,“卉姐儿乖,想不想爹?”
卉姐儿点头,也在他爹脸上亲一口,“想,想爹。”
郑晗珺问过了好,就坐到一边去了。
郑颂德看了妹妹一眼,郑太太看懂了儿子的意思,“珺丫头,你二哥远道回来,你二嫂不方便,你去让厨房烧热水,晌午做一顿好饭,再督促你二哥院子里的人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好,还有他带回来的东西,里头肯定有单子,你带人先清点一遍。”
郑晗珺应声而去。
等她走了,郑太太笑看儿子,“说吧。”
郑颂德笑道,“娘,儿子和三弟擅自做主,给妹妹定了亲事。说的不是别人家,正是三弟妹四伯父家里,章郡王府家的庶出第七子,赵宏俊。”
郑太太吓了一跳,“那是郡王府,咱们家门第太低了些。”
郑颂德在京城混了两个多月,多少也知道一些,“娘,章郡王虽是郡王爵,但他儿子多,一个最小的庶子,以后只能封个低等的爵位,连家产都分不到太多。好在这孩子人还不错,如今在学武。我听三弟妹跟我说过,皇家子弟要是走武科,以后先做个侍卫。这种陛下的亲侄子,至少也能捞个宫廷里的侍卫做做,要是以后能立功,就能做武官呢。”
郑太太点头,“孩子人品怎么样?”
郑颂德道,“是个肯上进的,听说习武十分肯下力气。”
何氏在一边插嘴,“官人,这习武之人,会不会长得五大三粗的?”
郑颂德笑了,“娘子你糊涂了,你想一想,皇家子弟娶老婆,不管正房偏方,哪个不是顶顶好的大美人,生出来的孩子还能丑了?”
何氏忍不住笑了,“说的也对,我就怕长得难看,妹妹害怕。”
郑颂德摆手,“快别胡说了,俊哥儿长得好得很,天天习武,身上自有一股英武之气,又是皇家子弟,到哪里都不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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