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七柒
她早就习惯了,刚开始压根就没生气,后来她爹自己下电梯不让他们娘俩上她才有点生气了。
他就是那臭脾气,能怎么样?再怎么生气,不还是她爹,还是得管他。
小七是个顶聪明的孩子,知道车子停在哪,指着空的那个车位,委屈的大眼睛里都是破碎的泪光,抽了抽小鼻子:“妈咪,外公的车原来就在这里的。”
心里难受的不行,外公一个人走了,不要他跟妈咪了。
“妈咪知道了。”凌笙看到儿子委屈的不行,深深的叹了口气,小七现在可喜欢他外公了,被丢下了自然伤心难过,笑着安慰:“咱们再去外面找找好不好?”
第625章 贴心的话
“嗯。”小七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咪,小七自己走。”
凌笙牵着小七,在门口转悠了半天,小型的商场,还挺旧的,晚上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除了看电影的,早就没有人了。
大冬天的,被风呼啸,冷到了骨头里,冷不说,还飘起了小雨。
凌笙穿的不多,里面一件羊毛衫,外头就套了一件大衣,冻得不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霍词。
倒是转到咖啡馆的时候,仰头看到二楼包厢里两个熟悉的人影,是她二叔跟玉姐,人家在谈事情,她也不好过去打扰。
外头冷的要命,人没找到不说,眼看着雨越来越大了,只能带着儿子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去了。
苏奚音开门,就看到冻得小脸都白惨惨的娘俩,心疼的拉着他们进屋:“你爸呢?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吗?怎么就那么俩回家了?”
小七是个实话实说的孩子,小奶音因为冷都发着颤儿:“外公走了,我跟妈咪打车回来的。”
霍骁打从屋里出来,听到小七的话,气的破口就骂:“我就说别跟他一起出去,他个混账东西,等他回家了老子再跟他算账!”
这么黑这么冷的天,外头还下雨了,他怎么就那么大的心,让笙笙一个女孩子,带着小七个孩子两个人回家!
家里暖烘烘的,凌笙直接拉着儿子跑到了沙发上,拿着个毯子紧紧裹住,奶奶还给递过来一个暖宝宝,放在小七的怀里头,终于暖和了。
苏奚音怕他们娘俩感冒了,还给熬了红糖姜水。
凌笙有点饿了,还让打俩荷包蛋。
苏奚音又放了桂圆跟红枣,看到凌笙已经打从沙发上跑到了厨房门口,心疼的道:“沙发上等着去吖,一会就好了。”
凌笙看着厨房里的老人,湿了眼眶,心里暖暖的冒着泡泡,走过去打从身后抱住她,软软道:“奶奶,我想你了。”
苏奚音宠溺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奶奶也想你。”
这丫头,出去也才小半个月的功夫,怎么越发的粘人了,跟小孩子似的,暖的人心都化了。
凌笙是害怕了,在马尔代夫那边发生的事情,让她打从心底里害怕,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就再也见不到家里人了。
“怎么了?”苏奚音感觉到她情绪都跟着低落了下来,皱了皱眉,满是担心:“是你爸爸他又让你难受了吖,他就是个混账,别跟他一般见识,爷爷奶奶疼你。”
“不是。”凌笙觉得,她现在就要珍惜眼下的幸福生活,早就知道了她爹的狗脾气,已经有了抵抗力了,像是这种丢了他们母子俩不管的事情,她也没有气多大会儿:“就是想你跟爷爷了。”
苏奚音笑了,乖孙嘴巴甜又贴心,也不知道词儿那混账到底怎么想的,回家了再好好收拾他,柔声应:“嗯。”
还是女孩好,词儿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贴心的话,每次净会惹人生气,不过怎么办吖,再怎么样都是她儿子。
红糖姜水很快就好了,苏奚音看着桌子前排排坐的母子俩,吃东西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小七的是小碗,笙笙的是大碗。
两人一块儿喝完的时候,一致的抬头看着她,甜甜的笑,就连说话,都是异口同声。
“奶奶,再来一碗。”
“太奶奶,再来一碗。”
苏奚音别提多开心了,一脸慈爱欣慰,想了念了大半辈子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就是有点儿遗憾,没能参与乖孙的童年,就好像是,她一蹦就长这么大了。
第626章 无法认同
商场的咖啡厅里,很安静,尤其是包厢,隔音很好。
南宫冷玉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神色清冷:“二哥可否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算是什么情况呢?”
颜远非勾唇笑笑,不答反问:“玉儿,你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吗?”
南宫冷玉看着男人面上的银质面具,眼前浮现的是阿衍的样子,自从他炸死之后,阿衍就是这副打扮,还告诉她说是坏了腿毁了容。
可是她一直都有疑问,凭借着他的手段跟能力,怎么可能会让二哥死了,他自己也变成那副模样。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直说腿脚好了,脸上的伤也好了,她也没有往别处去想,只是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受伤。
现在看来,他是想要做什么呢?二哥不在了之后,他要活成他的样子吗?
对面的人,还在看着她,在询问她的意见,等待她的回答,点了点头,她道:“好。”
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呢?
可是。
当她真的看到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捂住了嘴巴,努力让自己控制住情绪,冷静下来。
面前的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她无法形容,也无法去想象,焦黄的颜色,纵横交错的皱纹,枯瘦的好像没有肉,就只是一层薄薄的脸皮,挂在了骨头上一样,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可是他的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清透,温柔,看人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
他的唇,还是跟以前一样饱满,迷人,勾起唇笑的时候,暖的时候能到人心底,冷的时候让人心悸。
一声沙哑的二哥之后,她咬着唇,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又该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