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代
钟锦绣知晓晋王殿下是何意思,她道:“这是喜事...”
闽南月听她的意思,微微蹙眉,沈明泽不会娶别人的,他喜欢的是钟锦绣啊。
“钟锦绣,你上次还跟我说,你要嫁给沈明泽呢。”
噗嗤
钟锦绣尴尬的笑了笑,真想将闽南月的嘴巴给缝上。
闽南月接收到她的警告,微微撇嘴,退后两步。
钟锦绣看了看沈明泽,瞧着他眉眼含笑,似乎很是喜悦,钟锦绣道:“这丫头最近受了刺激,胡言乱语。”
然沈明泽却不当一回事,道:“表妹放心,我若不同意,无人能强迫。”
呵呵
这误会太大了。
钟锦绣尴尬的笑了笑,且旁边还有个等着看笑话的晋王,她不好说什么,只道:“就是不知能烦请表哥将魏寅唤过来吗?”
闽南月反应过来,连着说对对对。
“麻烦沈大人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就冲梦中你因她而特别呵护我,我也一定不会忘恩负义的。
沈明泽冲她拱了拱手道:“多谢月郡主。”说着就替他去寻魏寅了。
当年月郡主因家里变迁,月郡主痴傻,在宫中生活艰难。
当初他看在她曾经是表妹的好友的份上,便去求魏寅,让他将月郡主带出宫来,本来他希望月郡主养在自已身边的,却不曾想,魏寅却向皇后提出要娶月郡主,且还愿意入赘穆王府,所生孩子皆入穆王族谱。
这般决绝,倒是让他松了养她的心思。
如今瞧着闽南月如此,便觉得两人的缘分,早就注定了。
他倒是可以提前成全她们二人。
晋王殿下见他走了,然瞧着钟锦绣道:“钟大姑娘,你现在真的欢喜沈明泽了?”
钟锦绣穆目光微暗,看着晋王殿下,轻声叹息一声道:
“哎,多情之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您可懂?”
晋王殿下微愣,随后笑道:“钟大小姐果然通透,是本王逾越了。”
“倒是沈大人,的确是个良人。”
钟锦绣微微抬眉,瞧着走来的沈明泽还有他身边的人儿,此刻的魏寅年纪小,略显稚嫩,可眉宇间清秀自然,然那目光迥然,一瞧便知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青年。
然沈明泽?
那风姿卓然,行动如风,倒像是岁月浸染,不怒而威。
不是她不悦,而是心已死,起不了波澜,如何在能爱。
闽南月一见到魏寅,两眼便光彩,不等他们问候,便拉着魏寅去了旁处。
钟锦绣无奈瞧着闽南月,只能解释道:“他们两个应该是熟人。”
晋王殿下笑了笑,也不以为意,道:“本王去瞧瞧有什么好诗。”
留下沈明泽与钟锦绣在此处,钟锦绣独自一个人面对自家表哥有些尴尬。
且她目光缥缈,不知该放在那里。最后只能聚在闽南月和魏寅的身上,闽南月不知与魏寅说了什么,只瞧着魏寅似乎很激动,远远地瞧着,似乎脸颊处还有红晕。
沈明泽瞧着她,阳光晕染,撒在她面上,更显得肌肤凝脂,宁静安详。
“表妹......”
“嗯?”
钟锦绣回眸,顾盼生辉,那眼神中流光溢彩,似乎藏着无数的心事。
“我喜欢你,等姑父回来,我便向姑父提亲,可好?”
此情此景,她该面含娇羞,微微低首,但是没有,她无比理智,且清醒道:“表哥,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此话宛若重锤一般,敲打在沈明泽的心头。
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自已,但这一次,却让他极其伤怀,因为他在钟锦绣眼中看到了回避,疏远,让他很是受伤。
沈明泽倒是没有过激,或者强求。他只是轻微颔首,道:我知晓了。
闽南月很快便回来了,钟锦绣并不敢去看沈明泽脸上的表情。
“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表哥。”
沈明泽道:“最后一次了。”
心因为这句话微微有些触动,似乎有些话想要冲口而出,可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
“多谢表哥。”
马车上,闽南月说些什么,钟锦绣一句都不曾听清。她的目光微微斜向马车外的沈明泽,然只是一个挺直的背影,却一直不曾回头。
直到他们到家,他挥马远走,她才意识到自已失去了什么。
钟府内,穆王妃还在,瞧见自家女儿安然回来,她终于是放下心来,随后领着她告辞了。
而她就坐在窗前,久久的方才说服自已道:“他值得更好的。”
隔日,小桃子过来,面上有些怀疑道:“今日门口不曾再放零嘴了,难道是忘记了。”
然钟锦绣听后,微微一愣,道:“他终于放弃了。”
这话说出来,本觉得自已会松一口气,却不知为何,心中尤为苦涩。
待桃子进来,她才道:“走吧,咱们去看看大嫂。
第115章 冒牌货
聂秋霜一个人在院子里,正写着什么,听外门丫鬟禀钟锦绣过来了,她便放下笔,笑着迎上去道:“妹妹来了。快过来坐?”
钟锦绣进门瞧见夏妈妈在书桌前收拾东西,便问:
“大嫂在忙什么?”
夏妈妈知晓自家姑娘又在给姑爷写信,想要将喜事告知姑爷,然而写完就放在那,也送不出去。
她心疼自家姑娘。
“大小姐,大少奶奶在跟姑爷写信。”
钟锦绣惊喜道:“是吗?大嫂,大哥收到信定会很高兴呢。”
聂秋霜之前一直怕打扰他,倒是一直不曾寄出去呢。
钟锦绣想了想道:“大嫂,你若是想要寄信,可以写完信交给钟福的,他会派人将信送出去的。”
夏妈妈知晓钟福这个人,她在钟家,没事便与人联络联络,毕竟初来乍到,能多结识一个人便与自家小姐多一份助力。
她打听过这个钟福,在钟家虽是奴仆,然却居住在钟家,且钟家上下对他极其客气。说是客人吧,他却任职钟府管家。
“大小姐这般说,奴婢便知晓了。”
正当两人聊着,外面有人来报,说是老夫人请众人过去。
钟锦绣心下冷笑,道:“咱们过去吧。”
只是钟锦绣刚到,便被小夫人下令,将她据起来。
钟锦绣看着室内,老夫人膝下,跪着一位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儿。那女子见到自已,先是一愣,随后眸中闪亮,然转瞬便迸射出恨意。
钟锦绣没动,但是任由丫鬟们作为。
还不知晓状态的小沈氏正要训斥,恰逢看见老夫人跟前跪着的人儿,心头微微一震。
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钟锦绣:“这...”
多次不出门的二夫人,瞪着被拘着的钟锦绣,冷声道:“若非出在自已家中,我倒是不知,咱们家居然存在如此包藏祸心之人。大嫂,你照顾大小姐,怎么就将大小姐给弄丢了,反而留一个贼人在府中,殊不知是你故意还是别的?”
三夫人倒是不与二夫人一半,而是上前来拉了愣神的小沈氏一把,道:“大嫂,快来认一认,这位是咱们家小姐不?”
小沈氏被拉到老夫人身侧,还未开口,那女子便恶狠狠道:“是她,就是她将我捆了,扔到了勾栏院里,祖母,这个女人包藏祸心,她要杀我钟家女儿啊。”
这一声指责,让小沈氏浑身颤抖不已。
那一模一样的脸,那一摸一样的表情,还有至始至终都对她藏有偏见的神情,让她午夜梦回,都忍不住做噩梦...
尤其是那满头珠宝,一袭红衣,更让她心升骇然。
“我没有...”
聂秋霜同样是看着老夫人身侧的‘钟锦绣’,那个满眼是恨意,瞪着小沈氏的女子,会是真的钟锦绣吗?
她在瞧着身侧被钳制住的钟锦绣,神情坦然,似乎胜券在握,又似乎是接受现实。
她无辜问: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二夫人道:“大少奶奶有所不知啊,咱们家大小姐自小被大夫人惯养,根本是个不知...不知诗词,不知棋艺,只擅长耍弄鞭子的,我早就怀疑了,这怎么会有人在短短一个月便成了满腹经纶的才女呢?原来是个冒牌货呢。”
聂秋霜道:“这...虽然我不清楚以前大小姐还何样,但我初嫁进来,相信姨母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这其中必定有误会,且这假的便是假的,一验便知。”
那‘钟锦绣’恶意丛生,随站起身来,迅速行至聂秋霜跟前,威胁道:
“你是我大哥的女人?难道不知,我大哥与我才是一母同胞,你帮着外人,不怕大哥回来,休了你吗?”
聂秋霜被这浑身戾气的‘钟锦绣’逼的后退,倒是旁边的钟锦绣,突然挣脱开丫鬟,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夏妈妈怀中。
她冲她点点头,随后站起来道:“我说的不过是实话。且钟家子嗣,岂能随意被人坑害,若是琅哥回来,我也一定会这般讲。”
钟锦绣对大嫂如此维护,心升感激,正应了那句关心你的人,自然相信你,想害你的人,巴不得她是假的。
然老夫人瞧着自已寻找出来的女子行为,很是赞扬。
要说这便是老天帮她,在她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寻来一个与钟锦绣气质相同,且长相更让人挑不出错来的女孩。
只是瞧着对面钟锦绣不吭声,她心中冷笑,问:“我钟家子嗣,自然不会让人冒充,我自已的孙女,自已明白的很,虽然你很出色,知书达礼,聪慧过人,可便是再好,这骨子里不含着钟家的血,便做不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