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代
钟锦绣笑望着沈明泽,道:“这西夏女子,看着极其眼熟,表哥以前可见过?”
她不会忘记,那日入狱中,那夏冰玉与他熟稔的程度,绝对不是囚徒与审讯着那般关系。
且你女子招供的东西,更让她怀疑。她怎么知晓爹爹不是老夫人的儿子的?
陈年旧事,知晓之人少之又少,她年纪轻轻,如何就得知?
若是真的有旁人不知的力量...那就需要防备了。
沈明泽瞧着表妹眼神巡视,微微有些探听答案的意味,正要解释,然目光所及,则瞧见表妹手中的折扇,目光一惊又是一喜,这是否就是她给的答案呢?
沈明泽猛然间看向钟锦绣,眼眸中猛然间迸射出的狂热。
“表妹...”
“哼?”
“表妹...”
“恩?”
哈哈沈明泽乐坏了,瞧着钟锦绣的目光有些不正常了,钟琅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一下子就打懵了。
清醒过来的沈明泽,忙起身,对钟锦绣微微俯身,道:“多谢表妹。”
钟琅微微眯着眼,随后问锦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钟锦绣摇了摇头,低头瞧见手中的玉扇,顿时了悟表哥反应为何?
真是,还不如不拿来了。
她不动声色将手中折扇,掩与袖中,瞧着二哥探寻神色,不免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
钟琅不为难自家妹妹了,而目光所及,则盯着沈明泽了。
瞧着沈明泽笑眯眯的,然那眼中的笑意,直达心底,那握着竹椅的手,微微敲打,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钟琅正要探寻,然锣鼓一敲,提示他们比赛开始。
皇上对比赛无过多关注,目光所及,则瞧了钟勇一眼,那钟勇恶狠狠的盯着夏千镒,想来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所恼。
可是没办法,谁让国库无银,只能速战速决,且唯有求和这一关。
前面灾旱刚过,民生要紧,需要休养生息,所以才与他设计这一关。
西夏提出联姻,便是相互为人质,可刚才他们提出钟锦绣...这倒是意料之中,钟勇乃是这次斩杀西夏诸多名将之首,西夏若是想要报复,自然会拿他的女儿出气。
然他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有一国之君的考虑,钟勇与他乃是兄弟,有几年交情,他深知,若是自已敢拿他的女儿祭奠,那么君臣之间必定心生嫌隙,那他才真的中了西夏使臣的阴谋。
皇帝微微一扫心中不悦,与夏冰玉道:“我大宋将士人才辈出,其中我们三皇子四皇子更是其中将才,公主可有留意?”
夏冰玉在三皇子和四皇子身上微微一扫,她知晓这两位皇子,一个重情重义,乃是皇后养子,是太子的跟班,为太子鞍前马后,一个隐晦不明,乃是宠妃的儿子,长相出众。
本来她的第一人选乃是太子殿下,可是...她觉得选择太子殿下,太没意义,所以这位四皇子很让自已满意。
且看皇上的意思,是让她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中选一人。
她微微一笑,道:“两位王爷都是人中龙凤,让人心中舒畅。”
说完这话,她目光往台下搜寻,那沈明泽...
晋王觉得有趣,问:“难不成公主对咱们钟家二少心升爱慕?”
皇上微怒:“老三,别胡言乱语。”
夏冰玉瞧着萧睿佑那玩味的目光,微微一笑,尽展风情,让三皇子心中漏掉半拍。
然他笃定:此女人不好惹啊。
夏冰玉道:“中郎将英雄少年,听说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年家小爷打的四肢尽断,如此英姿,的确是有让人钦慕的资本,可我深知大宋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句子,想来我不能作恶人的。”
一句话便破解了刚才被中锦绣所说无规矩之言。
她是做过功课的,只是大宋文化博大精深,非她一夕之间能学成的。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公主可多看一看,若是相中了好儿郎,朕可做主。”
“多谢皇上。”
莲妃娘娘听她言语,是瞧不上皇子了,她微微不悦,本来觉得给自家儿子寻了个西夏助力,可如今却被明晃晃的打脸啊。
萧睿翼微微给自家母妃使眼色,让她莫要轻举妄动。
萧睿翼目光所及,乃是钟锦绣那边。
那个女人一举一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当初她被萧睿铜所聘,他本来还为她可惜,可最后她却安然无恙,一身轻松。
然而钟家二房三房,却...
他不相信她纯洁无害,这件事,铁定与她脱不了干系的。
她真的是越来越对自已胃口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钟家两房与她不利,想来是真的了。她以前伪装,都是因为另外两房。
钟锦绣微微感受到上位者,有人盯着自已,她微微侧目,瞧见萧睿翼...冲自已微笑着,似乎讨好。
哼
萧睿翼,你不想娶夏冰玉吧,娶了她,你与皇位便是无缘了。
你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稳定局面的棋子。
你心知...若非当年自已年少无知,若非自已执意要嫁人,若非被人设计,若非...他如何能功成名就?
此生此世,她绝对不会再步后尘。
然萧睿翼坐在高台上,依然可以瞧见,那眼神中迸射出的恨意。
她恨自已...
为什么?就是因为被自已拒绝?
第149章 女将
钟锦绣今时今地,只想维护自已想要维护的人,不在愚昧。
目光移到;擂台之上,西夏将士名唤阿达,正与大宋小将无名战斗,第一场,自然是大宋赢了。
“阿达太笨拙了,自然与灵敏的无名无法对抗。”
钟锦绣对二哥给的评价,微微颔首。
随后第二第三第四,三赢一输,可谓是赢得出彩。
第五的时候,夏冰玉则没有在让武士出列,而她飞身一越直接就上了擂台。
哇塞
随后连败了三人。
皇上微微蹙眉,看着自家儿子一眼,四皇子微微错开目光,不愿搭理。倒是三皇子道:“这夏冰玉乃是女子,儿臣觉得打一个女人,有失国度。”
皇上瞪了他一眼,晋王远远的瞧着,目光所及,则落在了钟锦绣身上。
“皇上,儿臣觉得,咱也该请一位女将上台。”
“人呢?”
桓王目光所及,亦是那钟锦绣。
然而钟锦绣正与他二哥说些什么,并不将目光投向此处。
桓王道:“我去请。”
桓王下台,信步款款,引来无数女子侧目,然她脚步落在钟锦绣身侧,众女子微微嘟着嘴,轻哼一声。
桓王站在她身后,且听她评论道:“这夏冰玉的刀法果然是一绝,且她身轻如燕,媚态天然,若是放入战场,有不战而败之敌也。”
钟琅道:“的确是不错,不过是将士们放水而已。”
钟锦绣笑了笑,并不多言,然瞧见桓王站在眼前,钟锦绣微微蹙眉,戒备心起。
钟琅道:“桓王何事?”
“咱们大宋礼仪之邦,绝不会对一个女子出手,还望钟大姑娘能够解忧?”
钟锦绣微微愣神,并不言语。
钟琅道:“桓王殿下,这位公主将来乃是皇妃,你让我妹妹上台,居心何在?”
桓王下意识的看向钟锦绣,然而钟锦绣面上并无不悦,恍惚是无关紧要之人。
他对自已,再无情欲。
桓王微微握了握手,绝美的脸上,顿有些炸裂。
钟琅见他盯着自家妹妹瞧,实在是失利,他言语怒道:“我倒是觉得桓王之姿,配上西夏美女,乃是天作之合,殿下莫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番美意。”
桓王并不理会钟琅,目光所及,则是钟锦绣,问:“钟大小姐觉得呢?”
钟锦绣笑了笑道:“我二哥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且我觉得,桓王亲自上场,会是圣上所想看到的。”
钟锦绣的话音一落,桓王看上场内搔首弄姿的女人,毫无兴致。
他莫名解释道:“我对她并无意。”
钟锦绣心中不耻。
无意?
当初你对我亦是无意。
然却不回应不拒绝,唯有利用。
可事成之后,却又除之后快。
实在是可恶至极。
钟锦绣不免恨极了,冷声道:
“桓王对谁有意,实在不是我等所关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