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代
沈明泽侧头瞧了一眼钟锦绣,瞧着她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唇,他站起身来,走向圆桌旁。
钟锦绣瞧着他站起来,无声的望着他的背影,回眸望向红绸缎的锦丝被,不知道自已该干什么。
待沈明泽端来一杯水在跟前。
“表妹,你先喝口水。”
钟锦绣看着那水,发呆。
沈明泽以为她在生气,无奈轻笑一声。
“表妹心中若是有气,打我骂我都行,我绝不还嘴。”
骂他?
骂他什么?
骂他这般用心良苦,极尽法子筹划娶她?
两人本就是有婚约,成婚亦是早晚的事情。
第209章 居然还能参加自已的婚礼
“我为何要生气?”
沈明泽微楞,当手中的水杯被接走,钟锦绣道:“我只是在思考,你昏迷了八九日,醒来之后,居然还能参加婚礼?”
她用的参加这个词,言语有些调侃之意。
沈明泽轻笑,道:“表妹还说自已没生气,这都说胡话了。”我自已的婚礼,怎么能不参与。
钟锦绣撇撇嘴,抿了几口水,将杯子递给他,随后又拿在自已手中,问:“你还有力气出去招待宾客吗?”
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圈套,他如今是病人,不适合出去抛头露面。
“你...”
“表妹还想问什么?”
钟锦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问:“你饿吗?”
沈明泽想告诉她,他这几日虽然昏迷,可每日都有人喂他吃饭的,虽然不多,但够保存体力了。
至于阿祥与她说的,若是她不同意嫁给他,他会死的话,不过是骗骗她...倘若她真的不答应,他还有最后一个砝码,那便是请皇上赐婚。
还好,没有走到这一步,这说明表妹心中亦是有自已的。
“饿了,来,我们去吃些东西。”
钟锦绣想着一个人八九天不吃饭,是否真的能顶住,瞧着他面色泛白,比之以往纤瘦多了。
心中莫名心疼。
瞧着向她伸出的手指,纤细的很。她将自已的手放在他手心,被握紧的手心中微微有了薄茧。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外间,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饭菜,两人坐下来,钟锦绣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不知从何下起。
因为身上衣物繁琐,头上亦是盯着个重量级的东西,有些费劲。
“表妹,我喂你。”
钟锦绣微微一愣,道:“你是病人,该我侍候你的。你先等我一下,我叫桃子过来,先帮将头上的东西给拿下来...”
“不用叫,我来。”
头冠是他亲自设计的,除掉自然是不费力气。
钟锦绣不知这东西是他所设计,心中微微有些不相信,但还是任由他摆弄,当头冠被他轻而易举的拆除掉,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表哥,你这熟练的手法,若非第一次成婚真让人怀疑。”
沈明泽愕然,随机失笑。
“我会的很多,日后表妹会一点点的知晓的。”
钟锦绣不说什么了,只是在沈明泽给她宽衣的时候,钟锦绣还是有些微微的不适。
“我自已来吧。”钟锦绣退后几步,大红的嫁衣,精致的配件,繁琐的穿搭,钟锦绣低头望去,上面点缀的晶亮宝石,她深怕自已不小心给弄坏了。
说实话她很喜欢这件嫁衣,与旁人不同,却有别致的很。
她小心翼翼的要换下来,然瞧着表哥还在,真没好意思看。
钟锦绣想了想道:“我去更衣。”
钟锦绣去了旁边的耳房,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换下来,顺便还洗了把脸。
待坐下来,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向沈明泽,想确认他似乎真的好了。
一个人饿了七八日,按理说该软绵无力才是,可他看着却正常的很。
恍惚不是真的饿了七八日。
“表哥,你饿吗?”
沈明泽道:“每日有人喂我饭的。”
“可是阿详说......”骗子。
瞧着沈明泽微笑着,问:“阿祥给你说了什么?”
“你岂能不知?”
“我昏迷着,不知晓。”他顿了下,又道,“说来表妹洪福之气,传给了我,刚听到鞭炮响,我提早就醒了。”
“你本打算什么时候醒的?”
“洞房的时候。”
哼,你就编排吧。
钟锦绣没在搭理他,坐下来吃饭,填饱肚子。
而沈明泽就坐在那,时不时的与她布菜,悠闲自在的瞧着她。
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入了狼圈,而这只狼信心满满,不急着吃它。
正说着话,门外一声敲门声,还伴随着一声道:“明泽你快开门,我请了梁大夫给你诊断一二。”
钟锦绣微微挑眉,并不与他解脱。
沈明泽起身,走至门口,轻轻打开门,看着自家母亲便有些埋怨,阴氏担心自已儿子安危,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常,倒是梁欢轻咳一声道:“我看沈大人面目红光有光泽,想来是这新夫人果然是福气大的。”
“这...梁大夫,你在给把把脉,这万一我儿子是回光返照呢。”
咳咳
第一次见有人这般诅咒自已儿子的。
不过他还是请沈明泽去了别处,给他好好把脉。
只是这脉刚把玩,就见一群人进来,拉着沈明泽便去了宴席。
这装病的事情,他们可都知晓,这几日憋着没说,还帮忙写帖子,忙活许多,这会儿怎么说也要灌他几杯酒的。
然阴氏进入新房,瞧见钟锦绣正在净手,那眉光耀耀,颇有福气。
阴氏拉着她的手道:“锦绣,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你表哥大病初愈,这洞房...锦绣你可懂的舅母的心思,我就是怕他不知节制,在出了什么事。”
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
钟锦绣看了看屋内的床榻。
她道:“舅母放心我省得的,今夜我就睡在床榻边,守着表哥的。”
“嗯嗯,那舅母就安心了,只要你表哥能确定真的好了,日后你们有的是日子。”
钟锦绣微微颔首。
送走阴氏,她见沈明泽还没有过来,便叫桃子进来服侍自已更衣。
桃子进来便道:“主子,姑爷被几位公子给拉走了。”
钟锦绣颔首,梁唤来把脉,定是瞧得出沈明泽无碍,所以才将人拉走的。
免不得要去外面敬酒,之后在送客,这忙活一阵子也要好长时间,她乐得轻松,钟锦绣今日被拉起来的早,这会儿吃饱喝足有些犯困,她洗掉脸上的妆容,便顺势躺在铺满红丝绸的大红绸被上,歪了一会。
隐约听见一声姑爷回来了,钟锦绣猛然间坐起来,瞧着屋内烛火通明,大门随机推开,外面微暗,想来已经是晚上了。
沈明泽依然是出去那身衣服,钟锦绣下来,迎上去。
“客人们可是走了?”
沈明泽瞧着钟锦绣飞奔而来的模样,莫名的心中有些感动,他回了声嗯,步伐不停,直接上前便将她抱在怀中,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钟锦绣微微皱眉。
虽然有些埋怨那些人如此对待一个病人,但也不好责怪。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然越是挣扎,他抱的的越紧。
她轻唤道:“表哥......”
沈明泽痴痴的,然而很快便松开她,钟锦绣抬头望着他,然听他道:“恭喜你,沈夫人。”
钟锦绣道:“同喜。”
沈明泽似乎不满意,定定的望着她,钟锦绣道:“相公?”
沈明泽痴痴的笑了。
钟锦绣看着他双目迷离,定是被灌了许多酒,则道:“先把衣服换下来吧。”
钟锦绣伸手去解他的衣物,不一会便解开了,钟锦绣想问他是否洗一洗,然沈明泽并没有给她机会,她直接捧着她的脸,便亲了下去。
口中散发着汾酒的香味,钟锦绣岂能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略微有些紧张,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他手臂。
可胸腔闷闷的,恍惚要窒息一般。
“呼吸...”
沈明泽放开她一下,轻声提醒,钟锦绣大喘了一口气,微微仰头,满脸斐然,又透着茫然,他轻笑出声道:“表妹可要与我一起洗洗。”
钟锦绣故作冷静道:“我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