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府表妹的悠哉生活 第61章

作者:绝代 标签: 穿越重生

  钟老夫人识时务,莲妃娘娘便不冷不热道:“梁家姑娘出现那般情况,可见梁家家教并不妥当,如今你还送女子过去,确是不知你心中对是否是真心对自家孙女?倒像是将自家孙女往火坑上推呢。”

  老夫人心中一激灵,她也是不愿意让锦绣去那边的,可以前是为了避风头,如今风头过去了,确实应该让她回来了。

  但是这话不能让自已说。

  “这去梁家的事情都是她姨母在办,我身为她祖母,却是不好插手她的教育。”

  钟锦绣瞧着老夫人推脱责任,心中不免冷笑,这是将她以前为何不知羞耻的责任也推给了她姨母啊。

  这女儿家的教育说是在小沈氏身边,这说出来任何人都无法反驳。

  老太太今日这句话,解释的东西何其多啊。

  莲妃娘娘瞧见老夫人的态度,很是满意,对于小沈氏?不过是个继室,且还不受钟国公的喜爱,上不得台面罢了。

  她连问都不想问一句。

  但是小沈氏却自动上前,先是给各位贵人行李。随后才道:“我们家锦绣在梁老夫人那,学到了许多,且进步也很大,半途而废,怕是不好。”

  那随风候夫人笑道:“学什么啊?学不知羞耻那一套?我看钟家大小姐不用学便已经精通了。”

  哼,让自家女儿出丑,你们还想着要学习,想都别想,草包永远都是草包,想要从井底跳出来,门都没有。

  小沈氏气急,想要骂回去,却也不能再皇后面前放肆,却是道:“随风候夫人倒是好家教。”

  “你......”

  雅郡主道:“随风候夫人,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家锦绣才刚刚得梁夫人指导,进步极大,刚才还赢了众位小姐呢。”

  雅郡主此话说是给钟锦绣解释,可却是给钟家拉仇恨呢。

  她这话一出,那随风候更上脸了。

  “进步?也不知因为什么就进步了呢?说来这桓王殿下最喜欢诗词歌赋,如今莲妃娘娘正在这呢,你问问,也让某人死了这条心。别做无谓的挣扎。”

  “随风候夫人,你这不是逼婚吗?你到底是来帮助钟家夫人的,还是给莲妃娘娘添乱呢?”

  “呵呵,瞧瞧一会要把咱们奋勇上进的钟大姑娘说哭了呢,这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可怎么是好呢。”

  “我看是不会想不开呢。”

  钟家二房和三房听见众人平论钟锦绣,就忍不住扯开嘴角跟着嘲讽。

  她们也是刚刚才听说了钟锦绣今日一鸣惊人,大房正得意呢,如今还没温热呢,便凉凉了。

  特别快意呢。

  钟锦绣见众人挤兑她姨母,心中不悦,便走上去,道:“给贵人们请安。”

  随后便看向莲妃娘娘,道:“此事因锦绣考虑不周,惹来乱子,惹娘娘烦忧,锦绣有错。然我与桓王之事,纯属是误会,我已经向桓王解释过,也道过谦了,桓王人中龙凤,实不是臣女所攀之人,请娘娘安心,我已知错,自然不会再纠缠。”

  随后又向皇后娘娘一拜,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女在梁府学习颇好,且那梁老夫人不嫌弃臣女狂妄不羁,手把手教导,让我知晓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云何为泥......”

  莲妃娘娘瞧着她态度谦虚,明着是回应此事,后悔万分。如今看似被各位贵妇逼迫,将自已贬低如此,实际上却是顺水推舟。

  如今她当着众家的面解释那是一场误会,且有皇后作证,日后除非她不在纠缠四皇子,否则旁人便不允质疑半分。

  莲妃娘娘看着众位贵妇,心中微微不悦。

  然有人问:“不知钟姑娘所言这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云何为泥?”

  钟锦绣道:“自然是皇上为百姓的天,群臣为支撑百姓之稳固大地,桓王殿下为云,我为泥。”

  众人一听这话,想笑,可细细琢磨,却又不是那个味道。

  这是在暗示大长公主暗暗与臣家下板子,是在给天家捅娄子啊。

  试问这地塌了,何以支撑天啊。

  且她将自已比作淤泥,便是断了自已跟莲妃跟桓王之间的关系,这让皇后娘娘很欢喜。

  但是莲妃娘娘却不那么高兴了,她们想要拉拢大长公主府,自然是与大长公主同仇敌忾,毕竟这钟家的小姑娘喜欢她儿子,好收拾的很呢。

  可是如今她这番比喻,实际上却是与桓王划清界限,众目睽睽之下,由不得她日后打脸。

  好,好样的,钟锦绣,你是找死呢。

  钟老夫人瞧着钟锦绣这般,更是恼怒,她怎么可以这般擅自做决定。

  皇位还未定,她这是在跟钟家招恨呢。

  钟老夫人站起来忙请罪道:“这丫头本就学识浅薄,这几日在梁家不知被灌输了什么,她所言当不得真。”

  这是将责任推给梁家了呢。

  她家老夫人推卸责任的能力,炉火纯青呢。

  皇后娘娘笑着道:

  “怎么能说浅薄呢?我瞧着钟大姑娘,心如明镜,通透着呢。说来钟大小姐去梁府也是本宫所赐...就是不知钟老夫人似乎心中还责怪本宫呢?”

  钟老夫人听娘娘弦外之,心中一咯噔。

  此话听着随意,可实际上却是诛心啊。

  试问谁敢责问这天下最贵重的女子?

  钟锦绣瞧着老夫人被皇后娘娘训斥,心中极其爽利。

  莲妃娘娘轻笑道:“皇后姐姐,你这话问的,倒是叫人家怎么回呢?您身份贵重,即便是她心声埋怨,还敢说出来不成。”

  钟老夫人被两位贵人夹在中间当炮轰,却有些苦不堪言。

  她看了看二房和三房,两个人微微低头,似乎在回避,不敢上前解围。

  她心中愤恨不已,心道:“往日在府上瞧见你们个个都亲近,如今用起你们来,倒是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正当钟老夫人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钟锦绣便上前道:

  “皇后娘娘,臣女如今在梁府受益匪浅,心中感恩皇后娘娘恩典,绝不辜负皇后娘娘一番心血。”

  “且臣女之姿容,确配不上桓王殿下,从始至终我都不曾对桓王有妄想,上次我已经与桓王解释过了,对他失了礼数,乃是因与兰郡主打赌之引起......输了自然要甘愿被对方捉弄,无奈才向桓王......臣女如今已经是后悔万分,可恨不得当日之事乃是梦境。桓王温和有礼,自然不会与臣女的计较,但因臣女与桓王殿下带来困扰,臣女确实有罪,还请莲妃娘娘责罚。”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萧古兰连亲生父亲都敢杀害,捉弄旁人这种小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想来这钟锦绣乃是受害者。

  一番话解释了其中缘由,然莲妃娘娘却憋了一肚子气,本来想要害皇后出丑,不曾想却被此人利用。

第59章 下辈子投胎别做坏人

  皇后娘娘道:

  “钟锦绣,你果真是大胆,怎敢戏弄桓王...念在你因此事受到了惩罚,这女子名誉何其重要,罢了,一切都是那庶民萧古兰所害,此次便饶了你吧。”

  皇后说完又问莲妃娘娘道:“莲妃妹妹以为如何?”

  她能如何?

  人家都说了,桓王温和有礼,不与之计较,她若是计较便是凶煞可恶了。

  她岂能责备,即便是心中气闷的想要撕烂她的嘴。

  只能道:“就以姐姐所言。”

  钟锦绣走向随风候夫人跟前,却有些不依不饶问:“刚才夫人说我在梁府尽学一些不知羞耻之事。敢问随风候夫人一句,梁家做了何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惹了您如此诋毁?”

  随风候夫人道:“当日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梁凝云勾引陆家二公子......”钟锦绣不等她出言诋毁,便道,“梁家姐姐与陆家二公子之婚事,乃是陛下亲赐,大长公主准允,这本就是天作之合,就连陆家大公子,都不曾出面言说不愿自家弟弟先她一步成婚,何须外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你放肆......”

  随风候夫人生气归生气,可脑子不是转不过来,她抬头看向皇后娘娘,她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已,又瞧了瞧坐在一边始终不发一言的大长公主,她心中直犯搐。

  还有长远候老夫人,如今亦是微微不悦的看着自已,那梁家姑娘虽然勾引了陆飞,可如今梁凝云仍然是大长公主的媳妇,长远候府的少奶奶啊。

  且这桩婚事乃是皇后娘娘亲赐的,由皇后娘娘直言承认自家当年点错了鸳鸯谱,如今重新赐婚。

  然而她居然辱骂梁凝云,这不是打皇后的脸吗?

  世家子弟,哪一个没有污点,就她家儿子,整日流连花丛,不知进取。

  她怎么又敢大言不惭的侮辱人家?

  随风候府又如何敢跟长远候府叫板?

  她又有何胆子,敢忤逆皇后娘娘?

  她今日本就与钟家的人儿不喜欢,又因为那钟锦绣赢了自家女儿,害得女儿出丑,她不能忍,自然想要她好看。

  所以便顺着莲妃娘娘话接下去,可是却没想到这番话居然得罪了三大巨头。

  她心中叫苦连连,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回头望了一眼莲妃娘娘,那话还是莲妃娘娘提前的呢。

  然莲妃娘娘看她都不看她一眼。

  皇后娘家嫂嫂巍夫人道:“想必咱们随风候夫人整日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难免耳朵被污染了。”

  巍夫人自然是站在自家人身后,说话自然有所指。

  莲妃娘娘反驳,可是却被大长公主一个眼神制止了,现在发言便是承认自已乃是不三不四之人。

  长远候老夫人轻哼一声:“随风候夫人是什么东西,老身可从未听说过。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就敢来指点我长远候府的家事,谁给她的脸?”

  说着龙头拐杖便是连敲了几下。

  直震的随风候夫人心中发颤。

  她忙解释道:

  “老夫人严重了,我并非此意,只是被市井流言蒙了心智,请老夫人息怒。”

  欺软怕硬的东西,这随风候夫人一想到这梁凝云身后站着的三位,心中便够他吃几壶的了。

  钟锦绣冲长远候老夫人行了一礼,道:“我入梁府一月有余,观梁家大姐协助梁师傅管理女学院之事,事无巨细,其才能让我等艳羡,恭喜老夫人得此孙媳妇。”

  众人听钟锦绣这般会说话,也不甘示弱,纷纷向长远候老夫人贺喜。

  倒是随风候夫人形单影只,被遗忘在了一边。

  拍马屁自然有行家,道:“说来这个婚事,还是皇后赐的好。”

  皇后很满意此事,随后安抚钟锦绣下去,说了随风候两句,她似乎想到一件事,便道:“钟家几代忠烈,然钟国公家为国出力,一直在关外守护大宋江山,其钟家的衷心,我皇看在心中,然长子年方二十都不曾婚配,陛下与本宫很是忧心,故而想着为钟国公长子钟明赐婚。”

  钟锦绣对皇后此举,倒是意外,上一世她大哥的婚事很是坎坷。因为自已名声,无人敢将女儿嫁来,唯有清河聂氏,却还被自已搅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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