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 第97章

作者:冬半暖 标签: 种田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被说恶心、被威胁、被揭穿虚伪用意,陈素素恼羞成怒得眼冒怒火,紧握着伞柄站在雨里,脸色阴沉沉地看着风知意离去的背影,久久不离去。

  风知意才懒得管身后那久久未消失的目光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她回家披上蓑衣,背上篓子,打算去山里转转。

  可是,她一入山就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若有似无地坠着。

  不过,农闲时,大家都习惯来山上寻摸野菜。尤其是这个时候的竹笋正鲜嫩,几乎每个浅山入口都有人。

  风知意也就没多想,只是留了份心。想着趁对方不注意,自己溜去深山里,不跟大伙儿在浅山范围抢了。

  可没想到的是,她越靠近深山,身后的脚步声就离得越近。

  所以,这是特意冲她来的?

  风知意转眸略一想,郑家?

  想着只有前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风知意就干脆引着对方往深山里去。

  果然,在步入深山范围,周围不再有人声足迹时,身后那脚步声就猛地扑了上来!

  风知意轻飘飘地避让开转身,看到扑了空、差点摔倒转身看过来的蓑衣人,是个陌生高大的男人,面相憨厚中却带着奸猾凶横,正对她色眯眯地笑得猥琐,“果然是个水灵灵的大闺女,这次赚大了!”

  “果然?”风知意装作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拿着根木棍警惕地防着他,“你是谁?从哪知道的我?郑家吗?”

  见风知意这般模样,似乎笃定她逃脱不了,对方毫不掩饰地把郑家卖了,“闺女还挺聪明。既然知道,那就聪明地跟哥哥走吧,免得哥哥粗手粗脚的,弄伤了这么细皮嫩肉的你。”

  “走?走去哪?干什么去?!”风知意一脸单纯无知地害怕着,“我不认识你!”

  对方见她这样,“哈哈”一笑,搓着手猥琐上前,“当然是干快活的事去啦!等快活完了,不就认识了嘛!”

  风知意吓得连连后退,脸色发白地色厉内荏,“你们、你们这是耍流氓!是犯法的!就不怕吃枪子儿吗?!”

  对方看风知意这么天真单纯,十分不以为意,还意有所指地笑道,“你难道不知道,煤矿后山那边,以前经常有落单女同志被拖进小树林?”

  煤矿后山?风知意眼睛微眯,所以他这是打算带她去那边?因为现在没人敢去那边,要是有女同志被人发现在那被害,只会当她自己不检点!

  郑家可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让这条恶狗好好咬咬雇主,让他们互相伤害去!她可不想沾上这一身恶臭。

  风知意装作吓坏地把棍子朝他一扔,然后转身就跌跌撞撞地跑。

  对方看得“哈哈”一笑,避开扔过来的棍子,抬脚就要追,却被不知哪来的野草猛地绊了一下,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扑在草丛里,眼睛差点被草木戳瞎!

  刚暗道好险松了口气,小心地避开草木坐起来,手却一痛。

  低头一看,是个不知名的小虫子咬了他手背一口,烦躁一掌拍死拂掉。然后抬首看了下风知意跌跌撞撞地都快跑得消失不见,赶紧爬起来正要追,却瞥见手背上莫名多了一块黑斑!

  男人垂眼一看,发现是那被小虫子咬过的地方开始一点点地变黑,而且迅速地往外扩散。就这么一会,变黑范围已经有了铜钱大小。

  男人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打算先去追风知意,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但没想到才跑了两步,整个手背都黑了,而且正在往手腕上蔓延过去!

  而且,整只手掌开始渐渐发麻,甚至有些失去知觉。

  男人吓一跳,这怕不是中毒了吧?!再也顾不上背影已经消失在深林里的风知意,赶紧掐着手腕,飞快地往县城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等他赶到医院,那黑色已经蔓延到了胳膊上,他整只手都麻木得没了知觉!

  而且医生告诉他,想要保命,必须截肢!不然那黑色毒素蔓延到心脏,他的心脏就不会再跳动!

  男人又惊又怒,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虫子居然能要人命?!

  可毒素攻心迫在眉睫,他为了活命,只好赶紧做手术被迫截肢,为他的行恶付出一只胳膊的代价。

  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认为自己有错?

  他怪不了被他吓得跑进深山不知死活的风知意,也不敢把自己意欲耍流氓的意图说出来,只能怨恨上怂恿他的人。

  所以一周后的某天正午,下工回来的风知意看到一大群人高马大的壮汉,拿着扁担锄头撬铲,气势汹汹地杀进了村!

  嗯,看着就很有村闹、要打群架的架势。

  吓得路人纷纷忙不迭地避让开,有些惊慌不定地看着这帮莫名杀进村的陌生人。

  有机灵的人赶紧忙去找大队干部了,所以那帮人进村没一会,大队长也带着一大帮壮汉跑过来拦截,问他们干嘛干嘛,是不是来闹事?

  那帮人倒还态度不错地解释说不是,说是他们大队里的郑家郑五跟他弟弟因为一些小矛盾,却过分地砍断了他弟弟的一条胳膊,他来找郑家要个说法、讨个公道。

  正在一旁路过的风知意扫了眼那个说话的为首壮汉,长得确实跟那天堵她的男人有些相似,同样憨相中带着一丝凶恶。

  大队长一听是这么严重的伤人事件,赶紧为他们领路,还劝告他们说有事情要好好商量解决,千万不要让事情恶劣升级,不然把公安闹来了,对谁都不好。

  对方非常讲道理地点头,说是他们来,就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的。

  风知意没有跟着去看热闹,她神色无异地同往常一样回家,跟孟西洲一起做午饭。

  吃完饭,趁午休时间,完全事不关己地跟孟西洲商量着要补充哪些家具。

  就算不办婚礼,但婚房还是要布置的,婚后的物什也要补充。

  毕竟一个人住,和两个人的家,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风知意以前吃穿住用大多数都在空间,所以她屋子是有些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基本功能,其实都没怎么整。

  以后她跟孟西洲一块生活的话,估计就没什么机会去空间了。那为了生活得舒适,那就得好好地装修布置他们以后的家。

  所以现在一有空,他们俩就规划着添置东西。

  “这里,”风知意指指客厅一旁,“添个置物柜,样式图纸回头我画给你。”

  “好。”孟西洲跟在她一旁,拿着纸笔记下,“正好去年砍回来的木材还有七八根,够做的。”

  风知意想了想去年砍回来当柴烧的树木,摇头,“不要那个,不好看,颜色和风格都不搭。”

  孟西洲笑,“那我们回头再跟大队里买几根。”

  风知意点点头,转到他现在住着的房屋前,“你这房间就不拆了,留着做书房吧?在里面添些书柜书桌,再添套休闲桌椅。”

  正好里面有个大大的落地窗,光线好、又靠近后院荷塘,安静雅致,最适合书房不过。而且她原来的客厅又大又空,这样分隔起来恰恰好。

  孟西洲自然没有不同意的,想着以后要搬进她那卧室里和她一块住,就忍不住有些心神荡漾,“那咱们屋里的衣柜要不要扩大一些?”

  以后两个人的衣服,从此要放在一块不分你我了。想到这一点,孟西洲心里就激动热乎。

  风知意倒是完全在为置物考虑,沉吟颔首,“那就再多做一个,顺便做一个专门储放被褥的。”

  “好。”孟西洲美滋滋地又记下。

  “还有鞋柜也要增加,”风知意又指着门口某处比划了个大概范围,“这里,要添个大概这么大的鞋柜……”

  两人是想到什么,就在清单上添上什么,然后让孟西洲趁着有空的缝隙,每天做一点。

  他们这里岁月静好、温柔安宁地准备着以后的家。可郑家却在腥风血雨,几乎闹翻了天。

  风知意第二天去地里干活,就听到了几乎详细的郑家八卦。

  说是昨天那帮人,其实是隔壁上河大队来的。

  那个带头大哥说,他弟弟跟梦庄大队的郑家老五一同在煤矿上班。一个礼拜前,两人运的煤被记错了,郑五觉得是他弟弟搞的鬼,就怀恨在心,把他弟弟喊去无人处,趁他弟弟不注意,砍掉他弟弟一只胳膊之后逃之夭夭。

  因为当时没有第三个人看见,报公安没有证据,他们没办法,咽不下这口气,就只好这样来讨个公道。

  上河大队不像梦庄大队,社员都是从五湖四海逃难而来的难民,没什么凝聚力。他们可是有数百年历史的自然大村,村里人大部分都姓张,几乎都是同族人。对于外村,一村子的人那可是相当地同心同德。

  现在“同村人居然被外村人这样狠、这样过分地欺负”,哪还能忍?忍了那就是整个村子被欺负、整个村子都怂!

  所以那个带头大哥随便振臂一呼,就一呼百应,带了上百个壮汉气势汹汹地杀来了梦庄大队。

  面对这样的村子,哪怕现在披了一层生产大队的皮,县城里的公安局都不太愿意跟他们起冲突的。大队长一个空降到梦庄大队没多久的外人,自然也不愿意。

  而相对起来无根无基的郑家人,更没有那个胆量和底气。

  所以,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地认栽认坑,眼睁睁地看着郑五被打折了一条腿,还乖乖地赔了一千块,才把这群气势汹汹的煞神给请出村。

  社员们说着说着都气愤不已,说是上河大队的人仗着人多势众,跑上门把人打废了,还要人家赔钱,简直欺人太甚!

  还有人同情郑家倒霉碰到恶霸,说那个断胳膊指不定是没影的事,郑家怕对方人多势众,才不敢反驳、不敢不承认,说这个太过分了!就该报公安处理,不该这样私了。

  风知意听得嘴角轻讽微扯,郑家敢吗?他们当然不敢,不仅仅是因为“怕恶”,更因为他们有想要谋害她的把柄在对方手上吧?

  因为她举报他家弃婴,就让人去害她?要是这事被捅出来了,那郑家哪还有脸面在梦庄大队立足?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没了他们家的立足之地。

  公安也不会放过他们家。

  这可是公然违背大领导的意思!

  至于为何不怕她去揭穿他们?

  一估计是他们觉得女同志都要脸,遇到这种事不能拿出来说,不然没被玷污也会被传得难听,都要遮着掩着;

  二嘛,估计就是觉得她好欺负,他们双方都不承认的话,她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不足取信。而且确实伤害未遂,没有实在的证据。

  所以就算闹开的话,对他们也没什么伤害损失,他们有恃无恐。反而是她,会名誉严重受损。

  而在这个年代里,女性在这种事件中确实比较吃亏。

  所以,风知意才让他们狗咬狗,恶斗恶。

  只可惜郑家是欺软怕硬的怂蛋,完全不敢杠上对方,估计还只会欺善怕恶。

  因为这次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应该是蚀了全家人的米缸口粮,折损这么大,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郑家,不敢去找上河大队的麻烦,估计就要来找她麻烦了。

  毕竟,这事情的“根源”在她这里不是?

  风知意预料得没错,几天后的某个半夜里,睡得正酣的她被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吵醒。精神力一扫,是变异蔓藤跟好几条毒蛇在厮杀。

  本不想理,但没想到,另一间房里的孟西洲也敏锐得被吵醒,赶紧起身打开房门,叫住正轻手轻脚、打着电筒要出去看看的孟西洲。

  “吵醒你了?”孟西洲有些抱歉地过来,理了理她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发,“院子里好像有些动静,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风知意拉住他摇头,“别去,这外面黑漆漆的,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她实在不愿意他看到蔓藤凶残吞吃毒蛇的场景,怕他从此以后对那么漂亮可爱又柔弱的牵牛花有心理阴影。

  孟西洲以为她是害怕,忙抱着她安抚,“别怕,应该不是有贼进来,听动静像是有黄鼠狼来偷鸡了。”

  风知意听得惊异,“这里还有黄鼠狼?”

  孟西洲就喜欢她这种好奇又鲜活的样子,像个纯粹的孩子,抚了抚她脸道,“有的。这里也算是在大山里面,以前不仅有黄鼠狼,还有成群结队的狼呢!不过饥荒之后就不见踪影了。但这几年山上的情况又活跃了些,咱们这又在村子边缘,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哦。”风知意还是拉着他不放,“那等天亮之后再去看吧。反正咱们院子里又没鸡给它偷,大鹅子凶悍着呢,偷不走。”

  孟西洲想想那三只大鹅的战斗力,失笑,“那行吧,你赶快回屋睡,还早。”

  风知意不放心他,怕他偷偷溜出去查看,就拽着他不放,“那你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