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若是她如旁人一般不得宠也就罢了,偏她是盛宠加身却连一次遇喜都没有过。
别说她为此昼夜伤感,就算皇上也渐渐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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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有为难你吧。”木槿刚进门,高静姝就关切发问,还不忘让紫藤给她端一碗**辣的红糖姜汤。
实在是寒气料峭,在圆明园里走这一大圈必然辛苦。
木槿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又要劝高静姝以后不要饮酒,才开了个头,高静姝就忍不住告饶:“我知道了,紫藤已经念了我很久了,我头晕的很。”
“那娘娘有没有意识到,喝酒其实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木槿难得强硬了一回,仿佛回到了初入宫廷的时候,她肩负着高夫人的谆谆教诲,让她凡事规劝贵妃,便是一时受了贵妃的委屈,高家也会在她家人身上弥补回来。
木槿反省:自己好像并未尽责。
紫藤打了热帕子来给她敷脸散酒,高静姝就把脸躲在帕子里嘟囔道:“我意识到了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喝酒可以失去意识。”
“娘娘说什么?”木槿没有听清。
“没什么。”她心虚的敷过脸,表示自己要睡了。
紫藤木槿只得同时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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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安和出去一顶小轿,半个多时辰后才回来?”嘉妃正对着镜子扑睡前最后一道保养工序玉容粉,听了这话忍不住把手里的西绒扑子搁下:“看清楚轿子里坐的是谁了吗?”
“并没有,好像就一个小太监一个宫女跟着,点了两盏灯笼都压得低着呢,看不清脸。只看见太监的衣裳不是带花色的,应当不是贵妃宫里的问喜。”
小禄子虽是皇上的太监,但品级并不高,只能穿普通蓝褂。
嘉妃听后,又百无聊赖继续扑粉。
贵妃的脾气,不管晚上要去哪里游逛,总不至于遮遮掩掩,大约是宫里的大宫女,有事要出门,比如要去与万方安和馆在对角线上的养花暖房太远,不想走路就趁夜色悄悄传了轿子。
虽说宫女坐轿子是僭越,但既然没有娘大白天招摇过市,且贵妃宫里没规矩的事儿多了,不差这一件,嘉妃也不打算拎这种小事出来说话。
如果说今晚嘉妃没有在意这件事,那么第二天一早,她收到另外一个消息的时候,就又重视起来。
“真的?”
宫女紫云脸也绷的紧紧地:“是。昨夜太医馆值夜的四位太医,正有一位是咱们用熟的赵太医,他说正巧瞧见钟粹宫的宫女来请——林太医连太监都不带,自己拎着药箱就跑了。”
“赵太医从未去给贵妃诊脉过,怎么还认识钟粹宫的宫女?”
“赵太医不认识,但奴婢却能确认:那个腊梅,就是贵妃宫里长得铁塔也似高高壮壮的那个,人人都说她像程咬金来着,您忘了?赵太医一说身形,奴婢就知道了。”
嘉妃恍然大悟。
然后跟贴身宫女面色凝重的对视起来。
虽说之前她想放点流言蜚语,从生活作风问题上打击一下贵妃,撬动皇上作为男人对绿帽子的敏感程度。
但说到底,她心中是完全不信贵妃跟林太医有点什么的。
可现在她有些拿不准了。
难道患难见真情,贵妃这一病,跟林太医还真发展出了私情?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深更半夜的,两边都偷着出门。
嘉妃请安回来就收到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思索了半晌午都没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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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用过午膳后,圆明园的阿哥所传来了消息,才立刻撇开了她的注意力。
嘉妃到底最看重自己的儿子,先把贵妃之事扔到一旁:“什么?皇上在阿哥所大发雷霆?”
在圆明园里觉得规矩少而快活的,不只有皇上和六宫嫔妃们,阿哥们也是如此。
大阿哥准备娶亲之事,这几日不在上书房。
没了长兄在上面压着,三阿哥四阿哥又都处于人嫌狗憎的问题儿童年纪,功课再多都压不垮他们贪玩的心。何况上书房除了哈哈珠子,还有几家王府的孩子,一窝子男孩子凑在一起怎么能坐得住。
听说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没空来考较他们,阿哥们就自发给自己放了两天假,练字马虎,功课应付,课堂上更是公然嬉闹起来。
谁知皇上大约是被鄂尔泰和张廷玉的党争搞烦了,今日扔下对掐的两窝大臣,反而来上书房看儿子们了。
大概想让乖巧可爱的儿子来安慰疲惫的帝王心。
谁知道阿哥们给了帝王第二次暴击。
皇上雷霆大怒。
因三阿哥年长些,皇上便重点骂他还打了手板子,而四阿哥跟其余王府的公子哥儿们则只是一起挨了几句削,然后被罚了彻夜抄书。
当然,挨完手板子的三阿哥还是要抄书,不过四阿哥因为没有挨板子,所以要多抄一倍。
嘉妃又气儿子不争气又心疼他挨罚,在屋里急的坐立不安。然而却不敢这时候去跟皇上请旨看四阿哥。
只能让人多多注意上书房的动静。
又想着儿子晚上要熬夜抄书,便命紫云去提点阿哥所的下人,务必要将灯点的亮如白白昼,可不要熬坏了阿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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