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搞基建 第107章

作者: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他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愤怒地斐云飞一把松开了许凌霄,气急转身离开,他并没有听到许凌霄的喃喃话语。

  “定是我近些日子太忙了,没有好好收拾打扮一番,帅气降低了不少,她方才没有认出我来。

  也许是对我现在的尊荣太过惊讶,没有来得及其他的反应。”

  许凌霄自我安慰一番。

  走远的斐云飞若是听到他的话语,也许还会转身给他一个过肩摔。

  走远的吴静香,在转进自己院落之时,方才压制在胸口的沉闷之气,似乎在爆炸开来,张了张嘴,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趴在兄长的胸膛之中,抽泣着,似乎在这阵子一人的委屈无所顾忌地宣泄,“大——大哥,有你在——真好!”

  在家人的怀抱里,她似乎又可以做回那个无拘无束地傻妞,一切都可以无所顾忌,不用颤颤自危,不用平衡关系,不用考虑后果。

  知道夜幕降临,郑文仲才来了消息,告知吴静香,他这几天的一切吃住都在府衙里,不用管他。

  她一介女子,也不好上衙门,指指点点,边待在自家的院子,生生豆芽,等雪小些,便回吴家村一趟。

  不知她回来的消息,怎么传到了吴文清书院算学先生的耳中,登门拜访,邀她上门教授几节算学课程。

  他们登门一口一个先生,吴静香看着他们年纪堪比自己的父亲,听着甚是尴尬。

  他们还用自己当初在太学所有的《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的那到说辞,堵上吴静香的嘴。

  对吴静香十分礼遇十分恭敬,宛如一位大家,一位长者。

  闲谈之中,在几人的吹嘘拍马之中,吴静香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她在太学的那最后一课,将曲圆率确定在小数点的后面八位,已经被证实是正确的,并且刊登在太学的学刊之上。

  如果说她之前的推广的大齐数字,新算法,没有取得所有算学界的信任,他们还对这些新式算学存有疑虑,有待考究。

  但是这曲圆率精确的计算,却让原本有反对之声的人,彻底闭了嘴。

  在精确的算学之前,谁也不能反对,谁也反对不了。

  吴静香的这一伟大成就确确实实的是算学界的一个里程碑,记入史册,她也一举越为算学大家。

  吴静香更是苦笑不得,她今天还趴在大哥的怀里哭,明日就要去书院,成为她的教书先生。

  吴静香没有拒绝众位先生的邀请,因为这对推广新算学有力,新算学虽然有了齐皇大张旗鼓的推举,民间的质疑之声依旧不绝。

  他们已经习惯就算学,特别是一些老古董,他们已经习惯就算学,为何还要重头在学一遍新算学。

  京城的反对声少些,地方的质疑声,她触及不到,也难以触及。

  她这几日便要消灭众人对新算学内心的抵御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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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吴静香一早起床出了门,便看见文山书院的人,驾着一辆马车在家门口等候。

  进了书院,更是一路指引,先去了文山书院山长的院落。

  山长的院子的会客室内早已落座了一排书院的先生,主座上还空缺着。

  吴静香随意找了一个末排的空位坐下,与其他先来的先生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个花季少女在一群半古的老头子中间,不得不说十分的显眼,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有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她。

  好在这样的场景,吴静香在太学时已身经百战,达到熟视无睹境界,她高耸着肩膀,姿态端庄,寻思着等下刚给学生讲授的内容。

  “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一位长者头发半白,青灰色的儒袍,外边还挂着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

  “路上雪大,来晚了一些,让大家久等了。”

  长者直接竞走至主位坐下,慈眉善目地说道,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捂在手心之中。

  “山长,我们也是刚来。”

  底下的先生寒暄道。

  这位长者便是文山书院的山长,郑文仲的师兄,笼统来说,也算得上是吴静香的师伯。

  “今天召集大家见面是给众位介绍一个人。”

  手掌心暖和了一会儿,山长放下手中的茶杯,重新站了起来,走至吴静香的身侧介绍道:

  “她文仲的弟子,也是我的师侄,近期在太学教书,近日来回了桂南。”

  “这些日子朝廷推广沸沸扬扬的幼儿启蒙书籍,她也是编纂人员。

  特别是新算学一道,更是她一手创建。

  还有前一阵子算学部曲圆率的精确计算,也是她独自一人的研究成果。

  所以我这师侄年纪小,你们也是不能小觑的。”

  在山长介绍的途中,吴静香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颔首,“师伯过奖了,这些都只是些微不足道。

  比起师伯你们教书育人几十年差远了。”

  “师侄谦逊了。”

  山长不容辩解地说道,“所以我特地聘请了吴师侄给我们文山书院的学生教授几节算学课程。

  让我们书院的学生见解京城太学的先生的厉害,如果诸位有空闲,也可以一齐去听讲,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吴静香的笑容微微地尴尬了,这师伯来者不善,把她吹捧的程度太高了吧,还让在众的先生如学生一般,听她授课。

  若在场的只是算学的先生还好,毕竟在太学之时,我也曾教授过来自全国各地的算学先生。

  只是这里边还有不少书学的先生,这位师伯还搬上了太学的威名,若她不好好讲解,便是污了太学的威名。

  “相互学习。”

  吴静香龇牙咧笑重复着山长的话语,看来今天授课内容很有必要提高。

  山长又给吴静香依次介绍了在座的先生,才回到位置上,喝了刚才那杯腾腾雾气的茶水,润了润喉咙,又讲了学院内部的事宜,方才散了着早会。

  原来文山书院依照往常的按例,现在的这时候应该放假的,只是这大雪来的突然,文山书院的学生来自府城各地,若是在这个时候回家,路上极易出现意外。

  明年开春,又要上京赶考了。

  若这个时候出现意外,伤了胳膊腿脚之类的,极为不划算,十年苦读白费,又要等上三年才有机会上京赶考。

  文山书院才临时决定,若是想要留在书院继续学习,可以主动留下,在书院期间,他们还会继续安排先生授课。

  不少明年需要上京赶考的学生都留了下来,特别是吴文清今年秋刚刚中举的学子,他们在书院学习的时间相对他们较少,还有许多书籍没有温习过,对书院的决定,自然是欣喜地同意了。

  书院除了过年前后几天,给学生休假,其余时间都是要上课,按往日一般严苛。

  言而总之,正如前世高三补课一般。

  原来今日才是文山书院年后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山长召集众位先生,除了要介绍她之外,也是给众位先生分工。

  正如校长给各位教师开开学动员大会一般。

  “师侄,你稍等,师伯还有事与你细说!”准备起身与诸位先生一起离开之时,吴静香被山长叫住。

  她被山长请进了里屋,里屋的一出案桌下一烧好一盆木炭,红光的火印,温暖了整个屋子,驱走寒气,人缓和了不少。

  “看你这小嘴撅得,都快挂上一篮子。

  方才被师伯当棒槌,心里头有怨气了,后悔来文山书院教书了。”

  山长打趣地说道,他自己找个地做了下来。

  “没有——”吴静香回答斩钉截铁。

  “你这孩子被文仲惯坏了,嘴上说没有,脸上怨念的表情都不带转变一下。”

  老者在案桌上抽出一本书籍,书籍很薄,只有几页纸。

  “你也别怪师伯无情,你可知我们桂南这一带,曾是蛮荒之地,虽处两国的交接之处,但是并不盛行读书之风。

  往前数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不曾出过一位大家。

  别说是京城,相较齐鲁、浙东、川蜀……

  等地,读书风气也是落伍几十年。

  自从我开创了文山书院,花重金大肆聘请了先生,桂城一地的读书风气,才刚刚有了起色。

  书院创办了几十年,似乎有些乏力了,一切仿佛按部就班,书院的宗旨变味了,没有了包容性,所有一切仿佛都是为了中举、中进士、考状元。

  书院里的学生、先生变得十分的功利,一切读书都是为了今后的高官厚禄。

  但是这样又说不上错,师伯老了,无从纠正。”

  老人翻开那本极薄的书籍,上边是只是些人名,那些人曾是书院的学生,“以前师伯看着书院里学生中举、中进士,内心也曾无比的喜悦激动。

  可能是书院办久了,看学生中举的次数多了,人有些麻木了。

  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喜悦。”

  山长一个一个指着上边的名字摩挲着,“前几年的学生入朝做官之后,现在偶尔还能在朝廷之中看到他们的身影,后面的那些入朝为官者,早已石沉在官海之中,在自己的任上碌碌无为,极少能在朝堂之中再见他们的身影。

  更为可憎的是,前段时间朝廷贪污之案中,还有几名曾是我文山书院的学生。”

  老者提起毛笔,在几个名字之上重重地圈了几下,“结党营私、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我的书院竟然教出这样的败类。”

  老者在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教书育人,育人啊!育人!”

  吴静香离开时头脑一片混沌,老山长的话语不断回响在耳侧,振聋发聩。

  她方才也想上前安慰师伯,败类只是少数,无数教育,而是他们隐藏在身体里的罪恶在官场之中腐蚀之下,慢慢的显露。

  这样的话,似乎太过无力,太过苍白,没有说服力。

  他师伯这样沉浸在官场数十载的人怎么不知,自己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NP完全问题、霍奇猜想、庞加莱猜想、黎曼假设、杨·米尔斯理论、纳卫尔-斯托可方程、BSD猜想,这七大数学难题,深度广度都有了,只是在这个世界应该极少人听得懂。

  吴静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从《算经十书》开讲,囊括前世一千多年的算学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