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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你轻一点,它吸得更紧了。”
叶桂这回眼泪都冒了出来。
“血!
血!”
他的大腿甚至渗出了点点血迹。
他们两人的叫喊声,也吸引了其他人。
“你先把手放开。”
吴静香此时也下了水田,她先是拍了拍叶桂腿部的其他位置,蚂蟥依旧没有掉下来,她又往蚂蟥淋了一点盐水,蚂蟥才掉了下来。
“你先上去休息,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吴静香说道,她转身大喊。
“这田里有蚂蟥,你们若不想也被咬,就上去把那长袜子给穿了。”
有了前车之鉴,大伙再也没有嫌弃土得掉渣的袜子。
傍晚回去的路上,吴静香总觉得有人在偷偷地看她,她转身却找不着人。
也许是她自己疑心了。
结果第二天授课结束之后,她的教案多了一封告白信。
第122章
信上只有一小段,“先生,我娘曾说过男女之间不能随意碰触。
昨日因我受伤,情急之下,先生为了帮我处理伤口,我们两人亲密接触了。
先生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落款叶桂。”
吴静香读着信上的内容,头顶一群草泥马奔腾。
怪不得昨日叶桂的脸色一直红彤彤,她还以为自己把这孩子整中暑了,内心羞愧了一下下。
自己不能为了一口气,让他们多长点记性,便不强制他们穿袜子。
老师私自带学会外出,中途出了意外,学生除了意外,要搁以后没有被家长状告,已经是万幸了。
哪能像现在,还能拐回来一个小鲜肉上门。
有人喜欢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约出来谈一谈,毕竟叶桂这娃算学方面挺有天赋,她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在本该学习的年龄,因为谈恋爱给耽搁了。
太学湖畔,杨柳依依,一对男女站在树下,男子面容清秀,五官柔和,一副文弱书生之气。
“先生,我——”叶桂脸颊通红,言语吞吐,垂着头,根本不敢看向吴静香。
“叶桂,你先听我说。
你自学的新算学学到哪儿了?
微积分、几何函数、极限、空间解析几何……
这些你都看完了吗?”
在吴静香的连连逼问下,叶桂一直摇着头。
“所以少年,你在新算学上的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千万不要因为恋爱分散你的精力,耽搁你的前程。
老师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让老师失望。”
吴静香语重心长地说道。
“先生,我真的有这么大的潜力。”
叶桂被吴静香夸赞之后,头脑迷糊,晕头转向,早已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
“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谎。”
吴静香一本正经地劝学,“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你的每一次作业,正确率极高,偶尔还尝试用几种解法,这种钻研的态度,正是新算学所缺的。”
“那我娶了先生,先生岂不是能日常辅导我的课业。”
叶桂忽然抬头希冀地看着吴静香。
这小子很有想法!
就是想得有点美!
把老子当他一人学习辅导机。
哪里不会点哪里!
“他还是一个孩子。”
吴静香压着内心的气,一遍又一遍的降火。
“不是的。
若我们的关系改变了,你只会越来越依赖我,放弃了独自专研的坚韧品性。”
吴静香说道。
“那昨日我害先生失了名节——”“你既然叫我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不懂,昨日我只不过把你当成孩子。”
吴静香打断了叶桂在这个话题的探究,“昨日的事,你把我当成你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先生,我明白了。”
叶桂点头。
这孩子太实心眼,又浪费了她的许多口水。
不过总算又解决了一支桃花。
“太好了!
不用娶先生,就跟娘说的,把一座山娶回家太压抑了。”
跟在后边的吴静香脚下一阵趔趄,什么叫做把一座山——山——娶回家。
这死孩子,还是作业太少的缘故。
宫里的公公,他带着圣上的旨意又来了!
又来了!
“陛下说吴姑娘你已经三个月没有进宫打理梅花了。”
瞧瞧这是什么话,这梅花都谢了两个月,她要进宫要干啥,观赏性的梅花也指望不了它能结出果实。
天大地大,皇帝老子的话最大,吴静香还是老老实实沐浴更衣后,换了件新衣裳,跟着老太监进了宫。
冷宫内的梅花早已凋零,此时抽出嫩芽,别有一番风景。
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凳环绕着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张实棋盘。
棋盘上的黑白双子纵横交错,如两只蛟龙在相互缠斗,来势汹汹,杀气腾腾。
明黄色的身影坐在树下,举着一粒黑子沉默片刻之后,将它下在棋盘一处。
“陛下,你可想好了。”
对面的对弈之人笑呵呵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君无戏言,落棋无悔。”
齐皇说道,两个鼻孔轻轻抬起,略微不屑地看着对方。
齐皇话毕,对弈之人立即举起一个白子,如徐徐的清风润物无声,悄无声息地下在棋盘的一处,并说道,“陛下,你输了。”
“朕输了?
朕要仔细看看。”
齐皇说着,用手细点棋盘上的棋子,他宽大的袖袍趁机打乱了桌上的棋盘的棋子的排位。
“哎呀,棋乱了。
你说这尚衣局怎么办事的,给朕缝制这么大的袖袍,正不是碍事吗?
阿海啊,回头你跟尚衣局的人说说,下回让他们做的袖口窄些。”
见着齐皇冲着自己使了眼色,海公公连忙应答,“老奴,回头叮嘱他们办差仔细点。”
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对面之人也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修明,这局不算,我们重新再来。”
齐皇说着,就要重新摆放棋盘。
“陛下,吴姑娘来了有一会儿了。”
海公公提醒道。
“你来了!”
齐皇转身看着站在树下久等的某人说道,“傻愣的像块木头杵在那儿,三个月没来了,你看看这院子满屋子的草,你就这样帮朕看院子的,还不去锄草。”
吴静香遥看着院内的地面,院内墙角的周围确实长满了荒草,春风吹拂,在空中摇曳,院墙边更是长满了青苔,绿芜绿芜的。
她瘪了瘪嘴,这皇帝分明是自己输了,找她撒气。
宫中这么多的太监宫女,用得着她亲自打扫吗?
“诺。”
吴静香应道,转身进了房内,熟稔地从房内扛出一把小锄头和小铁锹。
梅花树下的对弈,再一次开始。
“黑子晦气,这回朕执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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