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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完人之后,吴静香还是把椅子移开挪到最尾部,两排的交叉点。
第168章
吴静香方才一番强势操作,只为警告在场的各位,她可不是个善茬,好惹的。
方才一路走来,这方圆百里的人基本都是男子,反正她是一个女子都没有瞧见。
在一帮全是汉子,没有女性生物的地方,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在这种地方好比掉入了狼群之中,十分的危险。
杀鸡儆猴,这种手段简单好用。
方才出言不逊的剽悍男子,现在他的手臂,被掐了几个黑紫的印子,还隐隐作痛。
吴静香在之后的谈论中再也没有开口,静心聆听开会的内容,她一个新来者,初来乍到,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齐皇让她来这儿究竟有何用意。
重返寻仙之路?
没想到刚坐下她就听到这样一个劲爆的消息,这——这齐皇究竟要干嘛!
草!
一个秃头的和尚虔诚无比地捧着一本经书,如同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翻阅,他念着书上的文字,磕磕绊绊,有些拗口,大约是经文晦涩难懂。
听着和尚念经,众人也如听那天书一般,真真不知这和尚念的是什么经?
这一念就是版半炷香地时间。
“慧能法师,你就别跟个蚊子一样,在老夫的耳朵边嘤嘤嘤,听着就烦。”
一个壮汉不耐烦地打断道,大开嗓门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书上讲的是什么内容,大伙好作准备。”
被人打断的慧能法师也不恼,他有些腼腆地看着诸位,他摸了摸自己地光头,抱歉道,“是小僧的错,一时被无字天书吸引,误了时辰。”
慧能法师方才二十出头,一张小圆乎乎的娃娃脸,略显青涩,灰蓝的僧袍下,身子单薄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合上无字天书,从怀里掏出一叠小册子,“这是明空师伯翻译无字经书的样本,供大家参详。”
“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老子最烦和尚念经。”
方才出声的壮汉,立即上前抢了两本,一本丢给隔座,剩下的一本早自己看了起来。
“明空大师真不愧是我大齐的第一高僧,几百年来无人能识的无字天书,竟被他破译了。”
“明空大师确实有本事!”
“还是我大齐有能耐,无字天书在白马寺蒙尘了百年。”
……
无字天书,在几百年的历史中犹如那蒙面的少女,无人揭露过它的面纱,朦胧神秘。
传说那里藏有佛教最高的教义,在场的诸位虽不是佛教中人,但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无字天书、明空,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相国寺呼之欲出。
怪不得这年轻的和尚有些眼熟,他不就是常在相国寺主持伺候的小沙弥,两年不见,模样大变,她竟有些认不出来。
明空翻译的无字天书在手,吴静香低头品读,神情诧异,原来无字天书竟然不是佛经,而是一本游记,一个云游僧人的游记。
当时大夏国分崩离析,各个诸侯国自立为王,连年战争,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云游僧人为了寻求更到的佛法,救赎世人,他此处游离,帮助困苦的百姓,在心灵上超脱烦恼,救赎深处地狱之人,劝罪恶之人放下屠刀。
里面的记录十分的详实,他走过路过的所有县志均有记载。
开始他的行动十分随意,四处飘荡。
自从在一次睡梦中,他感受到上天给他指引,最高的经书藏义,在极北之巅,他只有徒步行走至极北之颠,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可求取到真经。
虚无飘渺的梦境,云游僧人信里,他认为是他的行为举止感动了佛主,特地赐予经书,救治世人。
云游僧人一路向北,最终在极北之巅,在他将近寒冷饥饿致死的时候,他看见了菩萨,云游僧人被菩萨救起,等他再次睁眼,他已经回到漠北之地,身侧早已没了菩萨的身影,只有一箱厚厚的真经。
云游僧人研读经书,在漠北之地广为传播,广收门徒,最后建立白马寺。
现在在场的众人对里边记载的事迹没有兴趣,而是想从僧侣的游记寻找去往极北之巅的路径的蛛丝马迹。
僧侣的极北之巅与寻仙之路里的极北之地是何等的相似。
他们从游记中提取地名,规划出一条崭新的寻仙之路。
几百年的沧海桑田,原本的路可能早已不复存在。
他们又拿出一副新的地图,上边详细的标注了大齐的地貌地势,吴静香看着上边的所熟悉标志,陷入回忆,这种标记的方法不正是他在热气球在教姬寒寻的?
第169章
在吴静香回忆之时,几名军中之人已经快速将两版地图比对,规划出了一条新的路线。
新路线出来之后,他们下一步商谈何时撤营北上,必须赶在漠北之前寻到仙境。
在他们的话语里,吴静香才明白了原来所谓两国的石碑之争不过是一场戏,一场两国国主共同主导的大戏。
他们两国明面上战死的部队,暗地里寻找仙境。
他们大费周章地导这场戏,迷惑他国国主,自己先独占仙境。
不知齐皇与漠北之主达成了何种协议,或者交换了某种信息,寻仙的队伍各自出发,各凭本事寻到仙境。
两人的比赛相比五人的比赛,拿到冠军的概率似乎更大一些。
寻仙?
为了长生?
一统天下?
成为天下唯一的霸主?
这大概是每个皇帝都不能忍受的诱惑。
吴静香也猜测了几分,为何齐皇会让她也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仙境,坑爹的元宵曾入梦齐皇,宣称她乃神仙之女,误入凡尘。
若她早些看见郑氏宗祠里的那本竹简,她绝对不会让元宵入梦齐皇,现在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帝王多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齐皇说不定心里头存有希望,她识得寻仙之路,仙宫的位置一清二楚。
就算记不清楚,只要也摸了个大概。
吴静香想到这儿,齐皇的态度,今后她该何去何从?
担忧自己的人生,她顿时对寻仙之路的讨论失了兴趣,干脆半躺在那儿半眯着眼睛休息。
可能是连续几天得赶路过于疲惫,她竟然睡着了,还十分的酣甜,竟也没有人打扰她。
等她的肩膀受到外力摇动之时,她才悠悠转醒,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黝黑硬朗,还带着稍许的胡渣子。
“爹?”
吴静香迷糊地呢喃道,“你回来了?”
她一下子还没有缓过神,还以为在夏邑,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记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家里面了。
“你们讨论完了?”
吴静香又迷糊地补了一句。
吴大城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也跑来这儿了。”
吴静香瘪了瘪嘴,她是被人劫持来的,又不是自愿的,但望着吴大城担忧的目光,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爹爹,你又是怎么在这儿?”
吴静香反问道,寻仙之路,如此机密的事,他爹一个刚刚加入赤炎军的人,都能混进高层,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在慢慢详说。”
吴大城眼睛四处张望后说道。
吴静香是女子,目前军中唯一的女子,居住条件的得到了优待,坐北朝南的屋子,通风舒爽。
那日,吴大城赶到漠北边境之后,混进了赤炎军将军身侧,得知大哥竟被皇上派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仙路,九死一生。
大哥的肩上负担着全族的重任,还有整个赤炎军的使命,他怎么可能让大哥一个人去寻死。
他年轻的时候,任性自私,将整个家族的命运全扔给了大哥,所以这次他不能再让大哥一个人负重前行,他抢了大哥的诏令,代替他来了。
吴大城自然不能把一切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闺女,他挑挑拣拣,七分真实三分假料,编了一个故事。
他只说赤炎将军对他恩重如山,他偷了令牌来的。
如此拙劣的谎言,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吴静香也没有拆穿。
“你师父方才与我说,希望你这段时间与他保持距离,最好不要相认。”
吴大城嘱咐道。
“师父何出此言?”
吴静香惊诧地追问道,她实在想不出郑文仲不让她相认的理由。
“莫不是师父有难?”
吴静香关切地追问,她着急地拽着吴大城的手臂,眼里满是不安,“爹爹,你老实告诉我,师父是不是真遇上什么难事了?”
“你这孩子就爱胡思乱想,你师父在这里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吴大城安慰道,“你放心爹爹手脚功夫好着,由我罩着,别人欺负不到你师父的头上。”
爹爹有意隐瞒,吴静香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不放,师父的先祖曾经去过极北之地,众人都会认为他们先祖留给他们仙路的信息,在没有达到极北之地前,他是最安全。
师父暂时不让她相认,定有其用意。
吴静香歇息了一夜之后,起床发现周遭全变了样,昨日在屋外驻扎的帐篷早已收拾干净,原本士兵身上的盔甲也全都换成了普通商旅的模样。
他们身披兵甲在道路上行走,太惹眼。
他们一行人扮成往行商的队伍,专门跑往漠北与大齐之间,这次买了一批货物往漠北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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