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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这帮孙子太阴险了,居然明目张胆的抢人。”
一个大汉直接拍桌怒骂,“将军让我带一队人,直接冲进他们的老窝,干上一架,凑这帮孙子一顿。
老子就不信了,这样他们还敢不放人。”
不同于大汉的拍桌骂娘,某个书生模样的家伙,冲吴大城瞟了一记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要我说这事都是某些人疏忽引起的,当初要是把那些舵手直接留在军中,他们还能跑了不成。
自己防范不到位,就不要怪别人狡猾。
只能说是某些人实在是太蠢了,半路上架地将军,能是什么好货色。”
爹爹固然有不对地地方,但是这家伙在这时候依旧揪着小辫子不放,阴阳怪气地喷了爹爹一脸,让吴静香真想揍上一顿。
“是我的疏忽,事落之后我会自请军法处置。”
吴大城没有推诿责任,担下了罪行。
“为何敌军对我们所有签署的舵手一清二楚,究竟他们是怎么拿到这份名单,这事我觉得很有必要查清楚,这关系道我们地队伍是否混进了漠北的细作。”
吴静香点出问题,她看不惯爹爹自责愧疚的模样。
爹爹在民间太久,比起其他军中带队的将军,多了一份心软,少了一丝杀伐的戾气。
爹爹也只是与他们签了一份保密的契约,原本让招来的渔民留在军中,可惜架不出他们乞求,可怜兮兮地央求陪家人渡过出海前最后的日子。
这一去可能再也没能回来,夫妻永别,子女永别,父母永别。
一次心软,犯了大错,终究被当了箭靶子,所有人出气的对象,讨论中依旧有人有意无意地影射吴大城。
“大家稍安勿躁,听小僧一句,现下最为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出海?”
慧能法师说道,公正地平心而论道,“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要弥补这个过错。”
相国寺的僧人,在场的诸位还是给了几分薄面,停止了对吴大城罪行的谴责。
“依我看,找几个兄弟带上家伙,与那漠北的贼子拳脚理论一番,看他们还敢不放人。”
方才的大汉继续拍桌子大叫道,怒气冲冲,愤怒值爆表。
“不妥不妥!”
立即有位老者反对道,“我们实力相当,若现在起冲突,消耗了大量的战力反而不妥,航海上会发生何事尚未可知,现在消耗大量兵力不是明智之举。”
“那我们总不能干等着,漠北那群贼子总不能好心地把人给我们还回来。”
大汉没好气地说道。
“武力不行,我们可以与他们商谈。”
说着老者将目光转向郑文仲,“商谈之事恐怕还要麻烦郑先生。”
自古以来,两国来使都是文官的活,能说会道,双方舌战,考验的是睁眼说瞎话。
郑文仲是队伍的大学者,谈判的活交给他,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
“你们就喜欢搞些弯弯绕绕,把简单的事弄复杂,我们整一个先生扔进漠北,他们就能怂把人给咱们送回来。”
刚才的大汉对老者的建议嗤之以鼻,仰着头十分不屑,朝天的鼻子似乎能插进两颗大葱。
“先礼后兵。”
老者看了冲动的大汉,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
老者为姬高泽,皇室宗族之人,论辈分还是当今的叔叔辈,是个闲散的王爷。
身份高人一等。
他的话,基本没有人反驳。
“王爷,学生尽量而为。”
无人反对中,郑文仲应下这活,这份从天而降的责任。
“王爷,小女子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若是漠北执意不给,或者他们还给的人中混入敌国的细作,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
吴静香打了个预防针,为先生出头冲子在牵头,免得以后舵手出了问题,他们寻先生兴师问罪。
“哈哈哈哈!”
老者仰天大笑,有些狂放,“只要他们敢混进来,我就敢用,并让他们有去无回。”
在老者张狂的笑声中会议结束。
爹爹去军中领罚,脱去身上的衣物,赤着身子,趴在一个长条凳上,足足挨了三十军棍。
啪!
一个军棍打在吴大城的背上,手劲十足,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后背红印交错,渗出鲜血。
吴静香在站一旁,咬着手指,偏过头不忍看着残忍的一面。
她心里默数军棍声,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如此的漫长。
28,29,30……
数到三十之后,吴静香冲了出去,扶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吴大城,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如大雨一般。
她从没又见过爹爹如此落魄的样子。
“香,是爹的错,是爹该受的罪。”
吴大城的声音很微弱。
“爹爹……
你先别说话了,我扶你回房间先上药。”
吴静香跌跌撞撞地扶起吴大城。
“傻孩子——这点伤不碍事,爹爹皮糙肉厚,过几天便痊愈了。”
吴大城满是茧子的大手无力地想要拂去吴静香脸上的泪珠。
回房间后,吴静香刚想帮吴大城上药,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敲门了。
“是你?”
吴静香看着来人很是意外,门口的少年经几年的蜕变,绝美俊俏的脸上多了三分成熟稳重。
“我听说吴大叔刚领了军棍,特地来给他上药。”
少年身上的一个大药箱,证明他没有说谎。
“那麻烦你了。”
吴静香没有因过去的尴尬,拒绝许凌霄的好意,爹爹伤势严重,一有不慎容易引发破伤风,又专业的医者治疗最好不过。
说着吴静香将许凌霄迎进房里,接过他的医药箱,“今日你怎么来了?”
在队伍的这几个月里,他们两个没有说过半句话,如陌生人一般。
“我是医者,有人受伤,岂能视而不见。”
许凌霄和煦地笑着,似乎这就是他来这儿地目的。
他心里暗暗叹气,也许只有这样自欺欺人,才能让自己靠近她一点点。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下没有让吴大城静养三个月的条件,吴静香只求他少干一点活儿,多多躺在房中休息。
吴大城拗不过女儿,将手中的事务交给两位下属,自己当了个闲散的伤者。
觊觎吴大城手握重权的,对他交出权力喜闻乐见,也不会出口反驳什么。
只是郑文仲出师不利,刚去漠北的地盘,进去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等了漠北主事之人一个上午。
“夫子请稍等一会儿,我家主子还在做早课。”
“夫子,我家主子在沐浴更衣。”
……
层出不穷的借口,脾气再好的郑文仲也忍不住暴走了。
第173章
郑文仲凭借着自己高深的儒学修养忍了下来,硬生生的在漠北大军的老家喝了满满一壶的茶水。
直到晌午,渡边才磨磨蹭蹭地从临时小佛堂出来。
渡边白衣盛雪,镶嵌着金丝,散发着木檀地香气,清新可人,脚下的履靴鞋履刺绣着一朵朵盛开的莲花,繁花乱眼。
“文仲先生失敬失敬,让你久等了,小僧失礼了。”
渡边脸上十分地和气,连连道歉道,“今日不知贵客来访,早做准备。
只是礼佛一事不可半途而废,需要虔诚,一心一意,否者便是对佛主不敬。”
言语里暗藏着指责,你不早下拜帖,如今匆匆忙忙上门,我也只能让你先候着。
“是郑某的问题,叨扰了师父,还让师父百忙之中抽空接见我这个闲人。”
渡边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郑文仲只能吃了暗亏,起身作揖回礼。
“郑先生是文坛的大家,世人尊敬的儒者,这个大礼小僧受不起。”
渡边连忙扶起郑文仲,脸上依旧是那一贯的笑容。
两人表面客气寒暄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进入正题。
“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师。
之前我们在当地找了一些渔民,当船只的舵手,并签订了契约。
只是昨夜这些舵手全都不见踪影,听吓人来报,似乎是大师身边的手下掳了去……”
“先生——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漠北的军队近几日都在海滩联系水性,并无人外出。”
郑文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渡边一脸无辜愤慨地看向郑文仲,并叫来几个小沙弥,低语几声,“郑先生莫急,小僧现已出家,这方外之事大多不曾管,军中之事实在不属于我的管辖之内,其中的原委小僧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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