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跃
可不就是侯府追杀的那两位老人。
两人身边放着收拾好的包袱,想必是想逃,被文王抓了个正着。
范伸的靴子在那草皮上蹭了蹭,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痞意,冷声道,“搜。”
几个随从立马蹲下身,从那包袱里寻出了几封信件。
是当年同朱侯爷暗通的书信。
范伸收进了怀里,这才转身,也去了马厩,“给陛下传信,事已办妥。”
“是。”
**
周恒收到信,第二日才从宫外回来。
那日从怡安殿回来,周恒并没有回乾武殿。
而是当真出宫去寻了儿子。
太上皇疑心自来重,关键时刻,周恒岂能不陪着他将最后这场戏演完。
惠贵妃本可以活,但她却选择了死。
那便是宁愿死也不妥协。
太上皇当时心头没多想,等过了那阵,必定会生出疑。
如今周恒的儿子丢了,他要当真如太上皇说的那般,继续呆在乾武殿内休养,恐怕惠贵妃死前的那目的倒是可以实现了。
秦漓那日打扮了一番,准备好了去见周恒。
谁知当夜并没见到周恒。
这一等,就在后殿等了周恒数十日。
高沾倒是想找个人去给陛下传话,可也不知道陛下去了哪。
如今瞧见周恒终于回来了,松了一口长气,“陛下可算回来了,娘娘一直在屋里等着陛下呢。”
周恒眉头一拧。
高沾见他脸色有些意外,便道,“娘娘上回没回秦府,陛下走后,娘娘就回来了......”
高沾话还没说完,周恒就已经跨过了门槛。
屋里没见秦漓,只有碧素在。
碧素忙地行礼。“陛......”
周恒抬手,碧素便没再吭声,忙地退了出去。
周恒去了里屋,往那床上瞧去,那帷帐此时果然垂了下来,外头正放着一双绣鞋。
周恒褪下了身上的大氅,挂在了屏障上,才缓缓地走了过去。
这几日秦漓夜里迟迟睡不着,一人坐在灯前,盯着那空置的御案,每回|一发起呆来,便是一个时辰。
夜里睡得晚,早上便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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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等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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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秦漓今日八成也没料到周恒会突然回来。
耳边微微的动静声传来。
待周恒上前, 手指夹着那帷帐轻轻拨开,偏头看进去时,秦漓恰好睁开了眼睛。
晨间的光线从那一道缝隙里溢进来, 立在床前的那人就跟身在了光晕中, 虚幻的厉害,秦漓眼睫轻眨,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周恒看着她一阵, “醒了?”
正打算放下帷帐, 等她自己起来, 一转身袖口却是被牵住,没走掉。
周恒垂目, 便瞧见了从帷帐内伸出来的半截胳膊。
上好的锦白缎子, 衬得那小节手臂愈发莹白。
周恒顿了顿。
半晌, 见那手并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便轻轻一笑, “怎么,想通了?愿意留下来给朕生孩子?”
说完便回头盯着跟前那垂下来的帷帐。
帷帐挡住了里头的人, 周恒瞧不见, 片刻那声音却是传了出来,轻柔妩媚,直挠在人心坎上, “陛下......”。
周恒眉头扬了扬, 双唇紧抿,忍住应了一声, “嗯。”
谁知, 那帷帐又是一颤, 接着却抛出来了一件衣物。
正好就落在了他的靴上。
周恒眸子紧缩, 直盯着那小块锦布,半晌,那喉头从上滚动而下,半个字都未多说,猛地扯开了身后的帷帐。
被撩起来的放纵,地动山摇。
秦漓的一双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只闭着眼睛去感受,感受他的存在,感受他在她身子里尽兴地驰野。
秦漓将脸轻轻地蹭在他的耳侧,极力地去迎合。
周恒搂着她,那入骨的娇啼声,能索人命。
终是察觉出来了不对。
周恒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盯着她眉梢的一片媚|色,咬牙一个贯穿后,低哑地问她,“当真想朕了?”
秦漓的身子随之后仰,轻轻溢出来了个,“嗯......”
两人分开了数日。
前前后后算起来,也算是有一个多月没有同榻。
秦漓背心底下已是一层汗。
那水珠子贴在美人骨上,如晨间露珠,缓缓滑落而下,周恒的指腹从上轻轻擦过,那水滴子落在他指尖,周恒盯了一瞬,用力地蹭在指腹之间,接着将她往怀里一揉,闭上眼睛沙哑地道,“朕迟早会成为昏君。”
这是白日。
且刚回来,她就来了这出。
秦漓全身无力,蜷缩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半晌,周恒低头去瞧她,便瞧见她了身上的青紫痕迹,手掌握住她的肩头,轻轻地抚了抚,偏头擦着她耳侧低声道,“朕自控力一向不好,特别是待你,意志极为不坚定,下回你要注意,别这般来勾|引朕。”
秦漓将头埋的更深,胳膊却是从他胸前环绕而过。
若不是他已经暴露。
秦漓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跟前的人,和当年那位温柔的二皇子联想在一起。
当年她哪敢想,他会对她做这些事。
秦漓耳根子发烫。
此时知道他是周绎,倒是比起初|夜那晚,还要羞涩。
秦漓不敢去看他的脸,
周恒见她趴在那不动,这才问她,“怎么没回秦府?”
秦漓躲在他胳膊弯里,浓浓地鼻音传来,“我想太上皇后了。”
周恒顿了半晌,突地扣住了她,“你在笑话朕。”
秦漓生辰那日,周恒送了一千盏孔明灯,也没将她弄进宫来,更是找了个借口,“母后想你了。”
她倒是都记得,也什么都明白。
秦漓被他一挠,“噗嗤”轻笑出来,“陛下,饶了臣妾......”
周恒顿住,又觉得稀奇了。
自从恢复了她秦家女的身份后,她要么自称我,要么自称臣女,今日这声臣妾又是为何。
周恒擒住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左右端详了一阵,看着她道,“你这心变的也太快,是不是太过于随意?”
秦漓不敢去看他。
却终是被他拉到了跟前,那眸子最初几经闪烁,不敢与他对上,慢慢地却是鼓起了勇气,瞧了进去。
一如既往的深邃如海,夺人心魂。
八年的时间,他们都变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却又不再是从前。
刚到久财崖的那阵,她跟着清师傅上山采药,摔了一跤,伤的是下巴,清师傅却给她医了眼睛。
取开那眼睛上的白纱后,清师傅瞧了她半晌,颇为满意,递给了她一面铜镜,“你父亲那双眼睛,没有你母亲的好看,你还是随你母亲好。”
秦漓从小跟着周绎,周绎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她怎不记得。
眼尾没有如今的长,却更明亮。
之前,若是她有心去瞧,又岂能瞧不出端倪来,可她从未想过要将跟前这位一身冷冽的帝王,同笑起来如阳光的绎哥哥联想在一起。
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
他心里都是有她的。
无论是以什么身份,他都在疼着她,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