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嬴煜当夜好像是宿在了书房。
想来那梁念薇一定气极了!
尤其是对她。
却是不知太后那边.......
蓁蓁仿是刚想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不时,东子匆忙的进来。
“主子,太后的人来了。”
小姑娘听了顿时一惊,接着便看到一个一身墨绿色宫服的嬷嬷,携着三五个宫女进了来......
......
慈宁宫中
梁太后倚在美人榻上,正在小憩。
香炉之上燃着袅袅轻烟,屋中数名宫女有序地分侍左右,不时,沈嬷嬷便就在那榻旁侍候。
不时,珠帘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响,而后另一名嬷嬷走了进来。
沈嬷嬷瞧见了点了点头,那嬷嬷便就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待太后娘娘动了,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沈嬷嬷方才吱了声。
“太后,苏选侍到了。”
梁太后慵懒地应了一声,旋即伸出手去。嬷嬷扶着她起来,端了茶给她递来。
她喝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去了前殿。
待拨开珠帘,到了后,遥遥地便见那殿下立着一个小人儿。
那小人儿肌肤胜雪,柔柔弱弱的,一身淡粉色宫服,外披白色轻衣,正躬身垂首,喘微微,怯生生地立在那,那露出的脖颈,柔荑皆是清清透透的白嫩,单是打眼儿一眼,未见脸庞,便是让人心中一酥......
梁太后与那沈嬷嬷相视了一眼。
殿下的蓁蓁立在这,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自然是太后一来,她余光便看到了。
那小人儿当即便跪了下去。
“妾身苏氏,拜见太后娘娘......”
梁太后与那沈嬷嬷这时又再一听她那娇糯的声线......
“抬起头来。”
梁太后未先叫人起身,被嬷嬷扶着,缓缓地落座。
蓁蓁吓得浑身微颤。她本就胆子小,加上太后的身份,再有他苏家与赢家的关系,还有便是昨夜.......
小姑娘当然知道太后叫她来是因为昨晚。
如此这种种的种种加到一起,她见她比见嬴煜还害怕。
但事已至此,怎么都得硬着头皮地熬。
蓁蓁应声,而后便缓缓地抬了头。
那座上的梁太后与沈嬷嬷打眼瞧见,心皆是蓦然一颤,更不禁呆了那么一瞬。
这......
这小姑娘天香国艳,惊为天人!
先不说别的,便是那一双眸子,含水儿似泪,且娇且媚,
勾魂儿一般,使人冥迷。
梁太后自是见过许多美人,却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明明生着一张狐狸精一般的模样,看起来却娇憨无辜,甚至能让人瞬时灭了火,舍不得责怪分毫。
太后抿唇,渐渐地沉下了脸。
她知道他儿子口中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了。
这还能没意思。
那梁念薇虽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可和她怎么比?
若是她不是苏家的女儿,梁太后但觉自己也能挺喜欢她。
可眼下,她家可是前朝太-子-党,就她这身份,梁太后便不喜至极,是以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你可知,哀家今日为何叫你来?”
“妾身,妾身不知。”
蓁蓁心中明镜一般,但当然说不知。
原因无他,她不知道怎么说。
那梁太后一听她这话和自己儿子的一样一样,就好像俩人商量好了一般,心中就来了火。
“不知?”
她拍案抬声,态度当然不像对自己儿子那般好。
“张口便不知?难道你是聋子,瞎子,听不见看不出,昨日乃帝后大婚?!”
“是。”
蓁蓁哪见过这场面,当即便垂下了头去。
“妾身知道了。”
小蓁蓁心里苦。
是嬴煜自己来的,关她什么事,凶她干什么?她害怕。
“你勾引皇上了?”
“妾身......”
蓁蓁的小脑袋瓜里乱嗡嗡的,这时可谓飞速转着。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自己勾-引了,也不能说自己没勾-引。
说勾了,她们就会弄死她;可是说没勾,这事儿这么大,怎么都得让嬴煜知道。
她现在只是盼着鹊喜能见到嬴煜,盼着那嬴煜别不管她,快来救她。
“妾身,妾身喜欢陛下。”
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合适的理由。
“喜欢?”
梁太后一听,火气更大!
“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不想管吧了,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入宫后都做了什么?你还没见过皇上,便开始想方设法地接近皇上,日日往御书房跑,你是怎么喜欢上皇上的?!梦中?!”
“娘娘!”
小蓁蓁跪着向前蹭了两步,急着道:“太后娘娘误会了妾身,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妾身妾身与陛下其实,其实早就认识了。”
“什么?”
这个梁太后自是一点也没想到。
小蓁蓁趁热打铁,赶紧接着把嬴煜昔年流落民间,在苏家待过半年,以及和自己朝夕相伴之事跟那梁太后说了。
“妾身,是很久很久以前,便一直在心中暗暗地喜欢陛下了。”
梁太后知道儿子流落民间之事,也知道他曾在一个大户人家为奴,但却不知道这大户人家竟然就是苏定远的府上。
蓁蓁话说完,那梁太后姑且没回话。
小姑娘知道自己这番言辞好得很,没得丝毫漏洞,再说也都是事实。
如此说辞梁太后自是挑不出什么,但就算她真喜欢他儿子又如何。
喜欢嬴煜的女人多了。
梁太后一心撮合儿子和梁念薇,况且眼下俩人已经大婚,岂能容了他儿子日日和这小妾,还是苏定远的女儿亲亲我我,如胶似漆。
“跪着。”
她不再说别的,便就让那小人儿跪在了那。
“是。”
蓁蓁泪汪汪的,岂敢不听,但自己适才站了半个时辰,昨晚又被她儿子折腾了半宿,实则现在就已经跪不住了,且不知太后要让她跪多久。
她心中又委屈又害怕,但不敢说,更不敢怒,求饶亦是不敢,唯盼嬴煜能来。
可那嬴煜又是一见大臣,便是几个时辰,他要是几个时辰以后来,她是决计挺不住的!
小姑娘越想越着急,身子已然开始晃。
梁太后喝着茶,余光看见了。
那小人儿娇娇弱弱的,一看便禁不起跪,但她没做声,便就是等。
等什么?
自然是等她儿子。
她不信,这小人儿不遣人去找皇上。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功夫,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继而是太监的通报,而后梁太后便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嬴煜抬步进了来,进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蓁蓁。
蓁蓁亦是听到了声音便就朝他望了去。
那小人儿腰肢纤细,身子骨淡薄,可怜巴巴地跪在那,看见他来,急的只颠儿。
蓁蓁挺不住的,她哪受过这苦。
嬴煜面色冷清,一如既往的深沉,那双深邃的眸子在蓁蓁的脸上停了须臾后,淡然地转向了别处,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平平常常地道:“母后这是何意?”
梁太后开门见山。
“哀家不管皇帝宠幸何人,喜欢何人,但皇帝刚刚大婚,谁是妻,谁是妾,皇帝自是分的清楚,什么时候皇后怀孕了,什么时候皇上再宠幸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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