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接连三日, 沈琬三人看的清清楚楚,那苏蓁蓁都做了什么?
她一天天招猫逗狗,张扬跋扈, 还到处惹事。
打碎了皇上寝宫的琉璃玉瓶;还要一天看一个新鲜的戏法;此时夏末,没有冰糖葫芦,她却偏偏要吃什么冰糖葫芦!
什么稀罕她要什么,什么难办她要什么, 怕就差没要那天上的星星了,骄纵的不是一点点!
关键的是,皇上竟然一直在纵容她。
沈琬三人:“......!!”
姜芙气道:“瞧这架势, 陛下难不成还要对她苏家冰释前嫌么?”
叶杜若使劲儿地咬上了牙, “笑话!!疯了,疯了么?!那怎么可能?她苏家可是前朝太-子-党!我便说那日荷包里的小像陛下根本就没看到,否则怎么可能还这般宠那个小贱人!我便不信了!”
她气在头上, 也没顾虑沈琬, 这逞了口舌之快后方才看她的脸色。
对方面色冷然,玉手紧攥着,饶是以前再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受不了。
陛下看到了, 沈琬确定他看到了那小像。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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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蓁蓁。
她这些日子确实极是骄纵。
人有人宠着往往便会有恃无恐。
她那小脑袋也不怎么转了,可谓就是随着性子来。
骨子中, 十六年来, 她的性子也便就是这般。
改朝换代这半年多, 她从一个跋扈的小妖精, 变成了一个卑微的小可怜儿,不能为所欲为,憋坏了, 眼下可谓原形毕露。
起先她还心中惴惴,“胡作非为”的小心翼翼的,但后来,一次不慎在嬴煜的房中打碎了个琉璃玉瓶,那男人只是看了看她的手伤了没有,没怪罪她分毫后,蓁蓁就不怎么怕了。
她也弄不明白嬴煜是为什么这么宠她?
不过,她天生心大,不纠结,得劲儿舒服就行,为什么于她而言没那么重要。
这日她又被叫到乾清宫侍寝。
那男人近来对她一样,宠溺中带几分似有似无的谄媚与讨好,除了在床上一无既往的欺负她以外,还真是处处依着她,但是,不许她回家。
眼下夏末秋初,太皇太后的七十寿宴日子越来越近了,便只剩下一天了。
蓁蓁便是想等这日再央求嬴煜,哄她放过爹爹,放过苏家。
这天晨时,小姑娘送走那男人。
次日便是寿宴,原她也是有着极多事儿等着回自己的寝宫准备,但心血来潮又想起了嬴煜抽屉中的画卷,前两天,那男人从背后搂着她,把着她的手,持笔站在那书案前画画了。
后来他拉开了那抽屉取东西,蓁蓁又看到了那画卷一次,当时便又来了好奇心,不过还没机会瞧。
与那沓画到底画了什么相比,蓁蓁更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它眼熟?
眼下机会来了,小姑娘心潮澎湃,朝着鹊喜一挥手,“走,去看看!”
鹊喜应声,俩人就朝那书案去了。
但虽说是被宠着,这毕竟是干“坏事”,更何况是偷看嬴煜的东西,蓁蓁还是心慌,怕怕的。
她大张旗鼓地到了那案前,但伸出了玉手,刚要拉开那抽屉,又怂了,战战兢兢地收回手来,瞅了宫女一眼,美目水汪汪的朝她命令道:“你拉!”
便好像那抽屉中有小老鼠,她怕咬到她一样。
鹊喜应了声,抬手去了,小心翼翼地将其拉开。
蓁蓁的眼睛都直了,但正心口狂跳着盯着里头瞅,等那抽屉被拉开,却见里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咦?画呢?”
“这是被陛下拿走了?”
自然是了,除此之外也没旁的可能了。
蓁蓁没如愿看到,当然不怎么高兴,非但如此,好奇心更强了。
难道是嬴煜那日见她盯着瞅了,就给拿走了?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越是得不到,看不到,越是能激发她的好奇心。
小姑娘当下便上来了一股子骄纵劲儿。
她非要看!
蓁蓁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她想要做的事儿,还没有做不成的。不过眼下,当然也只能是抓心挠腮的想想而已。
实际是,过了一会儿,她也便淡忘了。
这日,宫中忙碌,张灯结彩,已经有了喜的气息。
太皇太后信佛,不喜铺张浪费,虽说大寿也要从简,但嬴煜自幼尊崇祖母,这场寿宴自是也是大办。
九月十二,天儿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
晨时还下了点小雨。
于蓁蓁而言,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便是,那梁念薇这日被解了禁足。
虽然并不意外,但蓁蓁当然还是不欢喜。
却说那好消息。
昨日晚上惠嫔林熙亲来与她说。
便是瑶瑶明日会同父亲建安侯一起入宫,为太皇太后贺寿!
蓁蓁听闻当时欢喜又激动,但心悦之余,却也好奇。
林瑶其人不大喜欢热闹。
她喜欢读书写字,种种花以及游山玩水,尤其对入宫极为排斥,是以蓁蓁还以为她会避之不及,真是没想到她会随建安侯同来。
却说林家,往昔建安侯林鸿卓对嬴煜之父吴王曾有过恩惠,是以赢家上位之后,实则嬴煜对林家是颇好的,即便林家与苏家往昔乃世交。
那林鸿卓从不站队,是个识时务者,林家地位在这大周朝实则着实不低。
林熙入宫便被嬴煜封为嫔位便是证明。
蓁蓁好信儿,很想知道还有谁来。
眼下她这般受宠,想要什么得不来?那宴席没开始前,她到底是弄到了名单。
而后,她看到了一个名字,顾阁老家世子——顾晟尧。
蓁蓁长睫一动,转念就想起了嘉宁公主。
好家伙!
那嘉宁公主和顾晟尧可是不知道在外偷偷见过多少次了,顾晟尧这是离驸马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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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央求他,要他带她去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林鸿卓有些没想到。
林瑶知道父亲很是意外,实则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扪心自问,她为何要去?
除了想见蓁蓁,想见姐姐林熙以外,最最真实的原因,却是因为那顾世子。
林瑶打探到了顾阁老不在京城,顾晟尧会代替他父亲参加寿宴。
为何那般注意那顾晟尧的一举一动,林瑶说不上。
她自己也不大知道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怀疑,但那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怀疑。
他与他长相不同,性子与喜好也不同,怕是除了那日的一袭白衣之外,与他没有半丝相似的地方.....
但林瑶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般.......
或许,是因为寄托......
万寿大典在太和殿举行,林瑶与爹爹早早地便入宫相侯。这肃穆庄严的前宫,被笼罩在袅袅雾气之中,汉白玉雕砌成的栏杆与那金色的琉璃瓦顶相得益彰,浸透奢华。
前朝之时,林瑶同父亲入过一次宫,那年她十五岁,也是参加太皇太后的寿诞,也是为了见他。
那天的天气同今日有些相似,晨时下了一场雪,天气有些冷。
他一身玄色金蟒袍衣,温润如玉,如兰芝玉树一般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展颜淡笑。
但却不是对她。
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她身旁的蓁蓁身上,半丝都没有看过她,也没看过别人。
他走到蓁蓁的身前,与她说话,为她重新系了系披风上那松动了的玉带,也给她捂了捂手。
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独一无二。林瑶从未见他那般看过别人.......
因为常与蓁蓁一起,她也能时常见到他。
但他从未与她说过话,甚至从未看过她。
他便像那天上的月亮,于她而言可望不可即。
如烟往事,转眼便吹散在风中.......
林瑶听得丫鬟喜儿轻轻地唤她,微微一笑,应声,而后抬头见父亲已经落她一段距离,再接着,她便看到了那顾晟尧。
那男人在她的前方,一身冰蓝色绸缎长袍,玉冠束发,腰间垂着两块晶莹剔透的白玉,风度翩跹,桃花眸中氤氲朦胧,勾起长长的眼尾,正朝着身前那一身华丽宫服,极其雀跃的妙龄少女风流笑着。
俩人且是不知在说些什么。
林瑶的心微微一颤,不是为别的,只因那少女竟是.......
竟是那日街头,和他一起,挽着他手臂的,那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此时,那小姑娘的那身装扮将她的身份等同于是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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