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美人如蜜 第119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就在这时,萧胜天陡然睁开眼,深幽的眸子里都是暗火在燃烧。

  “这不是故意馋我吗?”他咬牙切齿,直接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亲。

  “别,让人看到呢——”顾清溪有些担心。

  “没人。”萧胜天斩钉截铁,将她揉进怀里。

  谁知道就在这时,却听得不远处传来拖拉机声。

  顾清溪一惊,赶紧推开他。

  萧胜天黑着脸看过去。

  本来下着雨,应该没人,结果却来一辆拖拉机惊扰他的好事!

  这拖拉机走近了,却是眼熟,竟然是顾建国。

  顾建国一看到这车上是自己妹妹和萧胜天,也是高兴。

  “我娘说,那边秀云放假了,清溪也该放假了,让我过去接。”

  “我路上看到清溪往家里走,便接她上了货车。”

  “车子怎么停半道上?”

  顾建国是糙汉子,没想那么多。

  顾清溪听到这个,面红耳涨,羞愧难当,暗地里睨了萧胜天好几眼。

  好生丢人现眼!

  萧胜天却淡定得很:“刚才我听着车子后面声音不太对,咔咔咔的,便想着检查检查。”

  顾建国信以为真,叹说:“这下雨天,车子确实容易出问题,不过你懂这个,自己看看也行,去县里修,还挺贵的。”

  萧胜天点头,一时对顾清溪说:“你在车上先歇着,我和你哥看看这车子的事。”

  顾清溪便轻轻嗯了下。

  顾建国听到自己妹妹那声“嗯”不太对劲,酥软,要哭不哭的调儿,便纳闷了:“咋啦?清溪,出啥事了?”

  下着雨,天也不早了,顾建国没看到自己妹妹绯红的脸颊和眸间的迷离。

  顾清溪羞耻地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低声说:“没啥,就是下雨天,太凉了。”

  顾建国:“是,太凉了,别看进五月了,可一下雨,天挺凉的,昨晚上满满好像打喷嚏了,娘还说要多穿衣裳呢。”

  他这里说着,萧胜天已经取了自己的外套,径自递给了顾清溪:“披上。”

  顾建国本来正说着,见到这个,愣了下。

  他看看萧胜天,看看自己妹妹,突然间就想起来了。

  娘的意思,是萧胜天差不多和自己妹妹成了?

  一时他也有些窘迫,脸红,想想这感觉挺奇怪的,萧胜天和自己妹妹好了,有些酸酸的。

  不过妹妹大了,总是要谈对象,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这种事也是早晚的,顾建国压抑下心里的酸涩,最后便说:“我去检查下车子。”

  顾清溪便慢吞吞地披上了萧胜天的外套。

  这个时候风声更紧了,两个男人打着伞去检查车子,顾清溪裹着男人的外套,懒懒地偎依在座椅上,那领子粗糙的布料贴着她的脸颊,这让她想起男人带给她的触感,一时不又得轻颤了下。

  当着自己哥哥的面,他给自己递外套,哥哥显然是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

  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就这么公开了。

  所有的人也就这么接受了。

  顾清溪看着那自车玻璃上低落的雨,抿唇笑了。

  有些事,终于不用瞒着家里人了。

  ******

  车子本来就没什么问题,自然不可能真找出什么毛病,两个人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这个时候雨势又大了,萧胜天便说先开回去再说,顾建国自然没啥意见。

  一时货车拖拉机一前一后开着,顾清溪裹着萧胜天的外套,透过玻璃窗,看着雨幕中拖拉机晕染开的灯光,低声说:“我哥刚才说什么了没有?”

  萧胜天:“没说什么,可能也有点尴尬,没多问。”

  顾清溪咬唇:“都怪你,早点回去不就行了!”

  萧胜天越发笑了:“这样不挺好,你哥心里明白了,以后多少避讳着点。”

  这话说得,顾清溪都想伸手去掐他了。

  很快车子到了村里,停在了家旁边的空地,便打着伞下车。

  一进家门,廖金月便舒了口气,之后开始叨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看秀云已经回来了,说是她通过筛选考试了,我还等着你的信呢,问她咱家清溪啥情况,结果人家也不说,看着怪让人担心的。”

  顾清溪笑了:“娘,给你看这个。”

  说着,便从书包里掏出来那信封。

  廖金月根本不识字,乍看到,也是纳闷;“这是啥?清溪,你给我看书干啥,我又不认识字。”

  顾清溪便打开来:“娘,你不认识,我教你,你看,这几个字是大学名字,这是人家的校徽。”

  她这一说,不但是廖金月,旁边顾建国陈云霞都惊讶地看过来。

  “这是啥啊?”

  “清溪,人家大学干嘛给你写信啊?”

  旁边的萧胜天看着这一幕,只笑不说话。

  顾清溪笑了,才郑重地宣布:“这是录取通知书,我不是参加那个竞赛嘛,人家学校觉得我表现突出,对我进行提前录取。”

  这句话一出,顾家所有的人都被震到了,大家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啥,啥意思啊?”廖金月觉得有些懵:“提前录取是干啥?你这不是还没参加高考吗?”

  顾清溪:“人家学校觉得我好,不用考试了,直接录取了!也就是说,等今年10月份,我拿着这个录取通知书就可以直接去上大学了!什么筛选考试啊高考啊,我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不参加也没什么了!”

  廖金月听得没法相信,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明白过来后,拿着那录取通知书翻来覆去地看,就算不认字,也使劲地看。

  “我闺女这是已经提前考上大学了?能直接上大学了?那你就是大学生了!”

  “是。”顾清溪笑着说:“娘,我考上大学了,我以后就能把关系转到城市里,以后就是首都的户口,吃商品粮了!”

  其实这些,在后来的变革中,都不太重要了,但是对现在的她娘来说,很重要,所以她依然将这些说给她娘听。

  果然她娘听了,高兴地不知道怎么好,在那里团团转,后来猛地就哭了。

  “我闺女考上大学了,我闺女考上大学!”她哭着说:“老天爷啊,我闺女是大学生了,终于考上了!”

  旁边的陈云霞也是高兴得要命,现在看到廖金月哭,一时也是心酸,也险些掉下泪来,不过还是上去劝廖金月;“娘,这是好事!哭啥,我看今天咱得庆祝庆祝。”

  她这一说,廖金月忙抹了一把眼泪:“是,是,得庆祝庆祝!看我,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了!”

  一时廖金月赶紧过去端饭,说是今天煮了饺子:“下雨天,咱吃热腾腾的饺子,猪肉白菜的,菜少肉都,香着呢!”

  大家自然是高兴,很快饺子上来,刚出锅,冒着热气,又砸了蒜泥配着香油醋,顾保运打心里也是喜欢,拿来了一瓶子二锅头,说是要喝个不醉不休。

  屋外雨依然下个不停,屋子里却是热火朝天,一家子有说有笑。

  至于这录取通知书的事,家里自然是问这问那,问起啥时候去报道,问起人家首都以后的学费什么的,顾清溪都说了:“我问了,不用交学费,还能发钱,一个月发60块钱饭补,还有粮票,节省着用,肯定够用。”

  当然了,粮票马上要取消了,用不着粮票了,但是现在大学生待遇好,国家养着,能挣钱。

  其实对于现在的顾家来说,钱倒不是问题,关键是听着喜欢,考上大学,国家就养着,以后就是商品粮铁饭碗,说出去多有面子,廖金月这里更带劲了:“我闺女有出息,这下子我看你大伯娘还有话说不,今天她还在那里风言风语的,说是秀云筛选考试通过了,问我们啥情况呢!现在好了,她家继续考吧,爱怎么考怎么考,咱不用考,直接上大学!这下子看谁还敢在咱们家面前吹嘴!”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了。

  其实攀必不是啥好事,但是农村就这样,人得意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给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显摆显摆看看,风光得意地提前拿到录取通知书,再瞧瞧别人那吭哧吭哧为了大学费劲的样,那真是身心舒畅,再没比这更让人喜欢的事了。

  吃过晚饭,萧胜天这里要回去,廖金月看向顾清溪,顾清溪没吭声。

  廖金月赶紧给顾清溪使眼色:“你送送胜天吧,天黑,胜天是不是没带伞?”

  顾建国:“他带——”

  顾建国是想说,萧胜天带了伞的,但是廖金月直接给了顾建国一胳膊肘,顾建国纳闷,不过不说话了。旁边的陈云霞也赶紧给顾建国使眼色,顾建国还想说,她就把顾建国拉一边去了。

  场面有些尴尬,萧胜天一派淡定,笑着说:“带伞了,不过伞忘在货车上了,刚和清溪打一把伞过来的。”

  廖金月:“这样啊,那清溪,你带着伞,送胜天过去拿伞吧,黑灯瞎火的,他这病也才养好,别受凉。”

  顾清溪低着头,一脸乖巧地道:“好。”

  一时顾清溪举着伞,送萧胜天出来。

  在这细密连绵的雨夜里,雨水沿着屋檐瓦楞溅在石板上,嘀嗒作响,村东边大坑里积攒的雨水中有了蛙声,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坑洼不平的街面上已经积攒了一些水坑,顾清溪小心地迈步,不要踩在水里。

  旁边的萧胜天见此,便伸手半扶住了她。

  顾清溪小小地挣扎了下,萧胜天干脆捉住她的手,握着揣进自己的兜里,之后又搂住她后背,几乎是将她半搂在怀里了。

  顾清溪没得挣扎了,低声说:“你别闹,小心让别人看到。”

  萧胜天却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看就看,看到怎么了,我还想让别人看看,咱俩谈着,让那些多余的人别有事没事眼馋你。”

  十里八村最引人的一朵花,不知道多少年轻小伙子明知道配不上,都暗搓搓地盯着,偶尔间别人提起顾清溪的语气,他早受不了了,只是碍于她的名声,不好说什么罢了,但听到终究心里不舒服。

  现在他是恨不得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对象,以后少他妈的背后瞎扯扯,谁敢再多一句,他可以过去打歪人家的嘴了。

  他的女人,现在是有主儿的,谁也别背后眼馋。

  那句“咱俩谈着”太过直白,顾清溪心里泛软,一时竟有些酥麻,不过还是小声说:“你消停点吧。”

  雨中,萧胜天低笑:“我来打伞吧。”

  顾清溪便将伞递给他,谁知道他拿过伞的时候,顺势将她彻底搂在怀里了。

  顾清溪便有些慌,赶紧左右看,雨夜,周围一片静寂暗沉,并没什么人烟。

  萧胜天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咱们继续车上的事好不好?”

  顾清溪:“你疯了!”

  然而萧胜天根本听不进去,捧着她的脸便啃。

  雨水的沁凉,酒的芬芳,随着火辣辣的气息一起灌进来,顾清溪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他抱得很紧,也很用力,逼她后退,他便越发往前,后面是斜长在泥墙上的野麻棵子,如今那野麻棵叶子上早挂着水珠,一碰上,便抖出细密的露珠来,倒是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