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2月28日
即便这个世界并不会不停地重复同一样的一天,而是看上去和正常世界没差别的地方,她也不愿意。
这里没有申兰芬,没有好友,没有亲人,也没有芭蕾舞。她就算是可以动,那和不可以动有什么差别呢?
并且,这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弱者才会在虚幻中逃避。
而她在出发时就决定,努力解决问题,不再逃避了。
可上天却这时候,跟她开了一个低劣的玩笑。
她迎着雨,抬头看向远处山阶上的月白色人影,这一会儿他已经走得很远了,她叫了一声,对方似乎没听见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相理她,于是她更大声地又叫了一声:“孟观鲸。”
清脆的声音在山脉中回荡。
对方回头看向她,眉头蹙着。
在他斥责之前。申姜大声问:“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一点点,一丢丢的可能都没有?”
大概因为她的表情太过让人……
孟观鲸到是没有再多斥责,只是不解,衣服能不能与腰坠配色,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事,现的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实在让人不解:“四海之内,常有看上去简单的颂文法器,却无法解开的事。就比如这一样。没有就是没有。”
所以,就像人类到现在也没有攻克感冒一样,禁字颂文,也是绝症。
申姜脸色颓败。
垂头在雨站了一会儿,抬头看,不知道为什么,孟观鲸还站在那里没有走开。
她大步上去,从他旁边擦身而过,步子又大又急又重。
迎头撞到了下山来的那队孟氏子弟,也不理会。只是闷头走。
那队人好险要骂她,回头看到孟观鲸缓步跟在后面,急忙行礼。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直到回到‘灼灼无边’,她站在门口等孟观鲸走近,跟他说:“我不想去罩房睡觉了,罩房好冷,我想在小楼睡觉。在地上睡也可以。”
在孟观鲸开口前,面无表情急声说:“我不会上楼的。就在下面。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不会吵到你。也不会动你的东西。我觉得,今天我帮你跑腿,又淋成这样。想在暖和些的地方,安安静静睡一觉,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孟观鲸站在门槛外‘灼灼无边’四个字下。
“那我也没办法。”申姜喃喃地说完,静静站了一会儿:“不过我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万一真哭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很尴尬。”
明明她只是静静站着而已,讲这些奇怪的话,孟观鲸甚至觉得,她现在比前的表情要更冷静一些。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可言喻的情绪。
孟观鲸收回目光,没有点头,只是举步向院中去。
但回头看到申姜沉默跟在自己身后,他到也没有拒绝。
两人进楼后,孟观鲸便上楼去了。
侍童不明就里,还是给申姜拿是被褥和干衣裳来。
申姜接过来,语气平和地谢他,在地砖上铺好了,飞快地换好衣裳,整个人蒙头窝在被中。
真暖和呀。还好可以在这里睡。不用去罩房打架睡冷炕。
她低声嘀咕,其实运气也没有很差的。
孟观鲸躺着,听了一会儿远峰林中的禽鸣,昏昏欲睡时感觉有什么声音细细碎碎地,从楼下响起来。
他收回五感,专注于身边,那个声音便更清晰了。
是压抑的,抽噎。
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
看来,衣服不能配色,可真是个大问题。
女灵修可不会这样。
不能修行的女子,实在是浅薄得可以。
他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拈颂蔽去这扰人的声音。
直到这声音静下去,他才设置了屏障,确保这杂音不会再扰乱自己,才将自己的五感放出,重回到宁静悠远的远峰林中,开始静思。
申姜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咚’
“姑姑?姑姑在家吗?我家主人前来探望。”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有好一会儿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因为哭着睡着的,眼睛又肿又难受。
“姜先生?”
‘咚咚咚’
申姜猛地一揪身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快,从地铺上爬起来,跑去开门的时候,自己绊了自己一脚,差点摔出去,‘咯嘣’一声,脚脖子一阵剧痛,可也没有让她的行动迟缓片刻。一把拉开已经被人推开了一点的小楼门。
那个纸片随从收回手,笑吟吟打着灯笼站在门外。它家主人依旧穿大氅,拢得紧紧的。
显然,门外也并不是‘灼灼无边’庭院中的景色。中是夜深,无月,并不知道是哪里。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看到这对诡异的主仆而高兴。
“你怎么到这里来?”
随从不解,笑吟吟地解释:“姑姑,我家主人上次和姑姑约定,等姑姑闲时来再来探望。是以今日才来的呀。”
看看小楼内,又是案几,又是书,并不是渊宅,声音十分委屈:“这个地方的门很难敲得到,姑姑在躲我家主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有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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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嚎叫一声。
我起床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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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京半夏
纸人说着, 便提灯笼迈步要进楼中来。
申姜才叫了一声:“等等!你先不要……”就见它的脚,已经越过门槛,一步落在了门内, 随后另一步跟上, 便整个人都站了进来。
站在门外时,还不显什么, 进来之后,它手中的灯笼散发着氤氲的暖光, 像是有生命, 轻轻依附在它体表之上。而越过了界线的它,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申姜原本要阻止的话, 硬生生咽了下去。
进来后, 它便微微侧身,站在一边,帮身后的主人打着灯。
那穿大氅的人,举步走到门槛前, 却站定好久都没有再动。
申姜觉得, 对方似乎是在审视自己, 和小楼内的一切。
正在她以为, 这个人不会进来,想解释现在情况的时候。
却看见他举步迈了进来。因这步过大, 大氅下摆翻飞, 露出里面赤金色的袍角, 鲜亮的颜色乍然绽放又突然泯灭,重新被深色大氅拢起时,整个人也已经完完全全地站在楼中。
这一主一仆完全视这个小世界如无物的行为,让申姜突然有点明白, 陈三七之前为什么会怕。之前在东弯山下的面包车里感觉还不明显,现在在孟观鲸的小世界之中,才更震憾。
这种随便就能跨越一切界限的能力,实在是太惊人了。陈三七身为一条锦鲤,本能敬畏也正常。
纸人笑咪咪,看着一脸惊愕的申姜。来客也站着不动。
申姜回过神,才反映过来:“那,那请坐。”
回头看看,这里并不是待客的地方,屋子里就一把案几后的太师椅,十分尴尬:“那……”
纸人脸上是亘古不变的笑容:“站着说话也是一样。”
“请问你们是?”
“这是我家主人京半夏,眠川人氏。”纸人退开一步。它身后的微微向申姜颔首。
“原来是京……京……”申姜磕磕巴巴,叫他京公子?有些奇怪吧:“半夏……君?”
“是。”纸人提灯躬作礼:“姜先生,今次我主人来,一是得知渊宅已经有了新主人,所以前来正式拜望。”说着,在自己身后背着的包袱里捣鼓了半天,拿出一个木盒子奉给申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申姜不由得伸头看看它背后,大概因为它是扁平的,方才她都没注意到,还带着东西呢。
纸人等申姜把盒子接过去后,继续说道:“二是,有一件事,想请姜先生帮忙。”
说着就停住。
申姜等了一下会儿,也不见它有继续的意思,被它那保持着笑脸的模样看得有些发悚。看看它,看看它像一尊雕像一样,整个人被笼在大氅下,进来后就纹风不动的主人。
未必,它是在等自己问吗?
试着开口:“那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心里到是稳了稳,既然对方有求于她,那她一会儿要为出小世界的事向对方开口,就好说话了。
“二是,我家主人患魇疾多年。四处求治无方。还请先生施以援手。”
申姜松了口气,这不是渊宅姑姑的老本行吗!
太可以了!
试探着问:“四处求治?赵钱孙李都找过了吗?”
她话音落下,纸人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并没有。这些,都需得以灵修之能才可入魇,于我家主人不合用。”
“为什么不合用?”申姜勤问好学。
纸人又停顿了一下,再几秒钟才继续:“姑姑才将将新任,大概还不知晓,一般来说,以灵修之能入魇,需得入魇的人,比被入魇的人,修为高才可以。如果反之,一入魇便会因为灵息气味被感知识破,只是白白送死。我家主人的病,需得仰仗姑姑才行。”
“灵息气味不可掩藏吗?”
“也可。但差太多,对方若太强大,便掩藏不得。”这次它到是说得接得很快,又道:“酬劳会按姜先生说的给。”
说白一点,就是你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
申姜松了口气,听上去这个人太厉害了,并且还有事求她,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正要开口,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京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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