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臻
另一个,也是他看好这沈昱,俗话说的好莫欺少年穷,这少年无论才能机智都是上上乘的,当然是能交好就尽量交好。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他谨慎不想惹事的基础上的,可沈昱现在如果提出的条件太过,他当然可以顺理成章的毁喏的,毕竟,此事就算日后有人攻讦,他也是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怼回去的。
对白前坤神色尽收眼底的沈昱,当即就猜到他的心思,沈昱心里哂笑,他岂会做那等没分寸的事的?眼见白前坤已然满心戒备了,沈昱也不卖关子:“学生想买南郊的那片滩涂地,还望白大人成全。”
一听沈昱这话,白前坤顿时笑容真切了起来,颇是友爱后辈的对沈昱道:“你要那滩涂地作甚?那是一片盐碱地,年年水淹,根本种不了东西。你要是实在想买地,我这边先帮你看着点,要是有合适的,必定使人告知你?”
沈昱摇头:“多谢大人好意。其它地方的地也是可遇而不可求,要等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何况,实不相瞒,学生现在手头现银不多,所以,不如就选了那滩涂地,好好经营几年,说不定有用。”
白前坤说了几句,见沈昱一脸坚持,遂也不再多言,当即应承:“要说其它的地方,老夫还真不好说,但如你要南郊滩涂地,老夫倒是可以奔走一二,此事老夫应承你了,过后你自去衙门找工房的人办就是了。”
白前坤心情大好的应承了,那南郊滩涂地虽然很大,足有好几百亩,但却一直荒撂在那里没人要,之前不是没人试过,可种不出东西,而且年年汛期来了,还被水淹,谁愿做这冤大头?现在沈昱想要,那就拿去吧。
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一下省了五千两银子真是让人高兴。何况沈昱还直接承诺了,日后就此一家别无分店,那就是说他们可以做独家生意了。
他们起步早,名气打的好,现在虽然已经有一些仿造的东西出来,但无论如何是卖不过他们白家的。按照目前的势头,一年进账个两三万两完全没有问题,日后要是做到了京城,那利润更是不可估量。
哈哈哈,用五千两银子能得一份白家可以传家的产业,这不能不令人欣喜非常。白前坤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也更有心情跟沈昱说话了。
现在沈昱撤股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还有其它的事儿要说。这杨劲秋的事儿还是沈昱发现的,上次这家伙出谋划策一番,竟然都对上了,这可真是一个好帮手。
这个不怕沈昱使坏,毕竟,说起来,这事儿的开头都跟他们两口子有关,估摸着沈昱比谁都希望搞掉杨劲秋的。于是,白前坤开始委婉的跟沈昱说起了这事儿,看看能不能有其它的突破。
沈昱自然是要好好跟白前坤说说杨劲秋的事儿的。有些事虽然不好说的太明,但却是可以委婉提醒一二的。听了白前坤对杨劲秋的恼火之处后,沈昱提点道:“杨夫人出身寿昌伯府,有个嫡姐嫁如了安远侯府,听说杨夫人跟这个嫡姐是极为不对付......”
白前坤听得手中陡然一重,差点揪断了一根胡子,对啊,这次听说可能空降的新知府就是出自安远侯府,难怪杨劲秋这么上蹿下跳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可也,可也,这可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见白前坤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沈昱又继续道:“听杨夫人透出来的消息,仿佛安远侯府这次对东安知府一职是势在必得......”
白前坤心里喜意更甚,这沈昱果然有用,提点的消息不算隐秘,但却极为有用。
听说安远侯府自宫中的淑妃娘娘薨逝后这几年越发的势微了,家中子弟在朝中也没得力的职位,这东安知府虽然只是四品,但却是退可主政一方,进可入职朝廷六部,这对如今的安远侯府来说必定是个要紧的差事。如此......
白前坤心里暗自计较了起来。
沈昱跟白前坤二人的对答的甚算和睦,这边,郁蓁跟刘静云两人在屋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都在等着那边的消息。
两人正东拉西扯的说着话儿,却是有丫头进来禀报:“三奶奶,老太太请您跟沈娘子过去说说话儿。”
郁蓁进出白府多次,这还是白老太太第一次请她过去。想想如今这局面,郁蓁瞬间打起了精神,白老太太此时要见自己恐怕不仅仅是说话的事儿。
果然,郁蓁到时,只见一个富态老太太高坐堂中,周围珠围翠绕一群人,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郁蓁认识的,甚至还有两个是对郁蓁公然挖过墙角的。
郁蓁瞬时进入了备战状态,今日这情形,恐怕难以好好说话了。
果然,见礼过后,站在白太太钱氏身旁的冯氏说话了:“哟,三弟妹才来呢,可是让我们好等。三弟妹到底是生意做的大,忙得都没时间来老太太这里见礼问安了。”
这帽子太大了,刘静云自然不肯认,当即顶了回去:“二嫂言重了,我并不敢不敬老太太,实是有事在身。我昨日已经跟老太太告过假了,并不是故意不来见礼问安的。”
冯氏眼睛一斜,又是哟呵一声:“看三弟妹说的,老太太慈和,你说要告假,老太太怎好不允的?这问安见礼本就是我们后辈要全的礼数,就是天上下刀子,该来也得来的。有什么事比给老太太问安还重要的?”
郁蓁有点咋舌,这个二奶奶可真是个滚刀肉,也不管有没有旁人在,真是豁得出去。这庶房媳妇为了讨好嫡母真是用心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静云自然不好说有事比老太太重要,正准备上前给老太太请罪的,白老太太却是先开口了:“好了,这事儿老三昨儿个过来告过假了,我也已经准了的。我老婆子好好儿的,还非得缺你们一次两次问安不成。这事儿不必多说了。”
老太太都已经发话了,冯氏也不好再硬顶着上了。小心的觑了眼嫡母钱氏,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看来,这是没让嫡母高兴了?
于是,冯氏再接再厉,转而对着跟刘静云一起的郁蓁发难了:“喲,这位不是沈娘子么?怎么今儿个有空过来了?商铺差点毒死人的事儿理清了没有......”
“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白老太太大怒着打断了冯氏的话。
看着白老太太满脸怒色的样子,冯氏一惊,慌忙上前请罪:“孙媳口快了,请老太太息怒。”
白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着沉着脸对着一旁的钱氏目光不善道:“老大家的,管家之余,儿媳的教导之责也不可荒废了。”这个蠢货,商铺有人中毒的事儿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白家摘干净,将事情引出去的,这个冯氏却是往自家身上套,真是愚不可及。
钱氏赶紧站起来告罪:“是,谨遵老太太教诲。儿媳定当回去好好教导。”
钱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冯氏,这个蠢货,让她挤兑刘静云,又没让她去对付郁蓁,自家老爷可是说了,这个郁蓁是一把好手,如果能留下,那可是能赚不少钱的。
白老太太这一开口,顿时堂上安静了好多,众人看向郁蓁的神色顿时多了几分郑重,看老太太这意思,莫非是想要重用这沈娘子。也是,这沈娘子会做东西,会管理,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之前是刘静云一个人赚钱,大家不忿,对沈娘子也是多有不善的,可现在,听老爷的意思,这云蓁说不得日后就收回公中了,那就是大家共有的财产了,这沈娘子要是能留下,那对白家是多多裨益,自然他们也可以受益良多的。
这样一想,大家对郁蓁的态度可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有用的人自然要好好交往,如果以后能拉来为己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时间,堂上女眷纷纷对郁蓁释放出了善意,言笑盈盈,气氛甚是和谐。
白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趁着气氛正好,四奶奶刘氏笑眯眯的开口了:“沈娘子真是巧手巧思,我们可都喜欢的紧。过了这次坎儿,日后沈娘子在云蓁必定是一帆风顺的。”
正题来了,恐怕白家是听到自己提前放出风声,说自此之后,恐怕就跟白家切割,所以今日就在这里等着她呢。郁蓁腼腆一笑,一脸做不了主的样子:“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还得听我家郎君的意思。”
听得郁蓁这话,堂上的好些人心里都忍不住翻白眼,你还做不了主?看你在云蓁做主不是做的挺好?还听你郎君?你那小丈夫听你的还差不多。
“哟哟,看沈娘子客气的,谁不知道你家就是你做主呢。沈娘子可真够客气的。”有人凑趣的笑道,
白老太太笑呵呵的点头,众人又好一阵调侃,好一阵凑趣过后,大奶奶李氏开口了:“沈娘子也忒客气了。谁不知道沈娘子向来是最能做主的。沈娘子尽管放心在我们家做,我们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听得这话,刘静云心里一动,她笃定郁蓁绝对不会留下来的。跟郁蓁合作了这些时日,刘静云自觉是对郁蓁多有了解的,这个沈娘子聪慧非常,但为人却极有底线跟自尊的,之前自己都说跟她合作的。现在大嫂直接说,让她给白家做事,郁蓁怎么可能会同意?
刘静云心里一阵畅快,这样也好,这帮子敲骨吸髓的家伙,见自己赚了钱都想趴上来吸血。说实在的,虽然老爷提前漏了口风,说这云蓁虽然收回公中,但之前的收益还是归他们三房所有,就是日后分成,他们三房也是独一份儿的。
可这独一份儿跟之前的独一份儿完全不是同日而语的。刘静云心里滴血一样,但此事已经事关到老爷的前程了,自然不敢不从。不过,刘静云也是心里留有念想,这云蓁日后的经营她可能不好插手,那不如她跟郁蓁再想点办法做别的,说不得还能赚呢。
可她这样想,家里人也这样想,这不,现在不就可劲儿的在拉拢郁蓁么。方才开头,见冯氏那傻不愣登的,她虽然面上有急色,心里却是巴不得她多刺几句的,最好是能将郁蓁得罪死的,这样她过后才好拉拢,可惜老太太拦的快。
现在大嫂这话看似拉拢随和,实则却是得罪了人。这郁蓁最是个骄傲不过的人。
果不其然,李氏的话刚说完,郁蓁立马又是满脸腼腆羞怯,做不了主的样子:“哎呀,大奶奶谬赞了,我可当不起。”说着,郁蓁忸怩的一捏衣襟:“这事儿我听我家郎君的,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哎呀,沈娘子可真是会说话,谁不知道沈娘子最是精明能干......”李氏赶紧出言相劝。
“沈娘子说的不错,女子该是要听从夫主之言的,沈娘子果然闺训学的好。女子当如是。”白老太太却是止住了她。
白老太太慢慢的将话岔开,她今日请郁蓁过来,其实也是想看看此事还能不能成,从大儿子那里透出来的消息是郁蓁这次一定会直接撤出白家的生意的。郁蓁有本事,他们当然是想挽留一二。
不过,挽留是可以挽留,但如果人家不愿那也没必要强求,强求一个不好那就是结仇了。
现在大儿子正处在关键时候,跟杨劲秋正斗着呢,可是不能给他添乱。大儿子可是一再跟她说过,这郁蓁两口子不可小觑,尤其是沈昱,日后必不会是池中之物。能得儿子这判词,白老太太自然是要也以礼相对的。
一番试探过后,见郁蓁确实离意坚决,白老太太也不挽留,转开话题,众人开始和和乐乐的说起哪家的曲儿好听,哪家铺子打的首饰好看。
听说首饰、衣衫,白家几个儿媳妇都是心中一动,这刘静云之前拿出来过非常漂亮的图,说是沈娘子制作的,那日后,如是能跟沈娘子合作,说不得又是一桩有利之事。
于是,在一阵各怀心思之后,郁蓁随着刘静云退出白老太太院儿里后,又纷纷被白家女眷邀请叙话。
郁蓁今日对付了半天,实在懒怠对付,正准备直接推脱的,却是被刘静云拦在了前面:“我跟沈娘子还有话说,今日各位嫂嫂、弟妹们就偏了我了。”
回到刘静云处,刘静云旁敲侧击的说出继续合作的事情来。
对于刘静云,郁蓁自知不能用装傻充愣能混过去的。
郁蓁想了想,正色道:“实不相瞒刘姐姐,这次的事情真是把我吓坏了,我觉得眼下做生意太招人眼了,所以,这次我也跟我家小昱商量过,这次我们退股过后,暂时就不做生意了,还请刘姐姐见谅。”
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不算失望,不过,刘静云还想再挽救一把:“郁妹妹,恕我直言,你们才来东安城不久,还是要多攒攒家底才能立好根本。郁妹妹放心,这次我必定不会亏待你的,届时我们五五分成,你看可好?”
郁蓁坚决摇头:“抱歉,刘姐姐,此事我真是意已决,就请刘姐姐原谅我不识抬举了。”
刘静云好说歹说,郁蓁只是不答应,无法,只得遗憾作罢。
两人既已决定不再合作,后面说话反倒自在了许多,两人笑呵呵的说起了闲话。刘静云虽然没有游说成功,但对郁蓁的感觉不坏,何况,即便现在不成,那日后还有机会呢,因此,仍然着力相交。
郁蓁也一样,不管合作与否,保持跟刘静云的来往是很有必要的,生意不成仁义在,总不好因为拒绝就老死不相往来。
事已至此,人反而轻松了,两人言笑盈盈的说着一些趣事,等着书房那边来的人出来。
“郁妹妹,听说临泉寺的梅花现在开的正好,过两天我们去上香顺便赏梅花,郁妹妹看可好?”刘静云邀约郁蓁一起去临泉寺赏花。
对此,郁蓁欣然应允:“那敢情好,刘姐姐什么时候去使人来招呼一声我。说来,临泉寺的梅花我是闻名已久,可惜一直不得见,这次趁便好好赏赏。”
见自己的提议郁蓁感兴趣,刘静云更是来了兴致:“那好,那好,我看不如就定在腊月十五,刚好烧香就便赏梅,郁妹妹看可好?”
郁蓁自是点头:“可也,左右我现在卸了差事,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都行。”
刘静云笑道:“可不是,辛苦了那些时日,这刚好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那山上的临泉素酒也很好,到时可得跟郁妹妹好好儿喝上几杯。”
说起玩儿来,就没有人不喜欢的。两人渐渐的越说越真切。及至丫头进来禀报,说沈公子已经在前院等着沈娘子了,刘静云才意犹未尽的送走郁蓁。跟郁蓁这种聪明人相处感觉甚是不错,会拒绝但不孤拐、会审时度势、收放自如,就算再不好说的话,说开了,也就放下了,不用担心背后还有什么曲里拐弯儿的。
郁蓁走到前院,沈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郁蓁大步走了过去:“怎不在屋里等着?这外面多冷?”
沈昱神色皑皑,蓁蓁一见面竟然不是问自己事情谈的怎么样?而是关心自己冷不冷。
沈昱唇角深深的勾起:“不冷,刚在屋里烤火太久,出来吸吸这冷风还怪舒坦的。怎样?今日还好吧?”没人为难你吧?沈昱看似淡然,实则有些狠意的问道。
郁蓁摇头笑道:“我很好,不用担心。”说着,郁蓁左右看看,这里还在白家宅内呢,说话不大方便,郁蓁扯着沈昱袖子道:“走吧,今日出来大半天了,晴儿她们恐怕也等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有话回去再说。
沈昱轻轻拉下郁蓁的手,不动声色的将这柔胰揣进了大手里,眉眼里都是得色:“嗯,走,回家。”
郁蓁被他拉着走了几步,看看这四周都是人,郁蓁虽然自觉光明磊落,但却还是有点不大自在,悄悄的扯了扯手,结果,手没扯出来,人还给扯的更近了,方才还有距离,现在都快贴上了。
郁蓁悄悄觑了眼四周,总感觉别人都在看他们一样,赶忙悄声道:“小昱,快放开,我自己走,这样子别人看着不好。”
沈昱鼻子轻哼了一声,我自己拉我自己的媳妇,怎么就不好了?
沈昱只是不理,手上却是握的更紧了,拉着郁蓁往前走。
郁蓁自我安慰,好在现在大冬天,衣服多且袖子够大,这样子掩在袖子里想来也没什么的。
仿佛走了好久才走到马车处,郁蓁忙忙的扯回来手,爬到马车里,接着急忙又抱了个暖手炉在手里。
沈昱颇是有些遗憾的看着那手炉,心里在计量着,下次出来是不是不要带手炉了。他的手应该比手炉要好很多的吧?
见沈昱直勾勾的盯着手炉,郁蓁想了想将手炉递过去:“很冷吧,来,暖暖。”
沈昱心念一转,硬生生的拦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我不冷’,转而连手带手炉一同抓到手里:“嗯,我们一起暖。”
郁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今日有些抽风的家伙,准备连手炉一起抽回来不给他用了。手刚刚一动,沈昱却是闷声咳嗽了起来。
沈昱这一咳嗽,郁蓁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伸手抚背:“可是冷了?快快,加件衣裳。”郁蓁一边说,一边将手炉塞到沈昱手里,从车上挡板里扯了一件披风出来:“来,快披上。”
沈昱从善如流的披上,忽而浑身无力般靠在了郁蓁肩头。这一靠,郁蓁一个趔趄差点歪倒,沈昱连忙一把扶住靠在了自己的肩头:“蓁蓁,你身上好冷,快,捂上,可千万别着了风寒。”
沈昱一边说一边将郁蓁锢在身边,郁蓁动了动,没有挣脱开,诧异的看了眼沈昱,咦,不知不觉间这小子竟然这么大力气了。
沈昱一脸自若,仿佛没有看到郁蓁打量的眼神,将手炉往郁蓁手中送了送:“来,蓁蓁,我们一起捂着。我这样一只手快拿不住了。”
郁蓁看看锢住自己挣不开的有力臂膀,再看看这面前这只明显有力的修长大手,静默了好一阵子,莫非,是自己精神分裂了?
“我信你呢?还不赶紧放手?”郁蓁瞪眼要起身。
‘咳咳咳’,随着咳嗽声,手炉摇摇欲坠,郁蓁不动如山,我信了你的邪,我看你有劲儿的很,区区一个手炉竟然还拿不稳?
锢住她的手渐渐松开,郁蓁连忙起身坐在了对面。
咳嗽声也越来越闷,仿佛气息越来越接不上了,郁蓁坐不住了,赶紧将手炉给他放好,将披风给他批好,一个不查,人倒在了她的膝头,郁蓁赶紧搀住,不停的抚着背部:“怎突然这么厉害了,可是方才吸了冷空气?”
郁蓁一边拍,一边懊悔:“早知道在外面不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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