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小姐
身为堂堂帝王,居然对于朝堂臣子住在哪里了如指掌。
您可真是敬业(变态)呢!
一边暗暗吐槽,内侍总管一边恭顺的接了独眼望远镜准确无误的朝着胡为岳家的方向看去。
皇上就抱臂立在一侧冷笑,“呵,你竟然还真得知道胡为岳家在哪里住,你可真够行的!”
内侍总管一脸MMP成吨滚过。
他打算不和皇上一般见识。
透过望远镜,清晰的看到两个人坐在房顶上。
模样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到有个人一会儿举起个东西一会儿举起个东西。
内侍总管一脸纳闷,收了望远镜还给皇上,“陛下,那是做什么呢?”
皇上就笑道:“做什么朕不清楚,叫进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内侍总管登时一脸目瞪口呆。
震愕的望着皇上。
“叫进宫来?”
您今儿这是怎么了?
疯了?
外面一个老百姓在人家自己家房顶找乐子,您瞧了觉得好奇就要召进宫来。
您是个昏君吗?
迎上内侍总管赤果果的目光,皇上没好气道:“那是周怀山家!”
内侍总管一愣,下意识反应便是荣阳侯。
皇上叹了口气,“不是荣阳侯,是沈励那个岳丈,周怀山。”
再看皇上,内侍总管就不是用那种看变态的目光了,而是一种同情和心疼。
皇上这是想念荣阳侯呐。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周怀山家在哪。
“老奴这就去传召。”
皇上嗯了一声。
自从那日宫宴之后,他就一直想要传召周怀山。
他想问问他有关荣阳侯托梦的事,又隐隐觉得根本就不是什么托梦,可能就是借尸还魂。
不管哪种,他想和周怀山说说话。
第二百七十九章 告状
得到传召,周青和周怀山即刻动身。
坐在马车里,周青抱臂看着周怀山,“爹,你是故意的吧?”
周怀山一脸嘚瑟,“那小子以前心烦的时候,就喜欢登高望远,后来我送了他个望远镜,他就格外喜欢拿着望远镜四处的瞧,我赌赌运气。”
“爹你打算干吗?”
周怀山就冷哼一声。
“周秉德死了,他给我下毒这事儿,我不能找他讨说法了,但是,不代表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说着,周怀山语重心长一叹,拍拍周青肩头。
“闺女,你记着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人啊,别的会不会两可,但是这哭,必须得会!”
一顿,周怀山又贱兮兮的一笑,“当然了,也不是逢人就哭,得找准方向。”
一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周怀山笑的眉飞色舞。
“这朝着皇上哭可是和平常哭不一样呢。”
周青瞧着周怀山,感觉以他目前的嘚瑟劲头,马上他就能飞升了。
“你爹我这一身上下的优点,你就学着吧!让你免费学,搁别人我都收费。”
周青……
深吸一口气,默默将头转到一旁。
不得不说,她爹的确是个牛人。
上次宫宴,按理说,压根没有他们父女俩什么事,可一大早的她爹就让她装扮整齐,在家静等。
果然,等到了传召。
这次,又是。
似乎他对皇上的心意,拿捏的极准。
也是……
一个高级纨绔,怎么能不会揣度圣意呢。
可惜,上辈子荣阳侯府一家,结局太惨。
耳畔有游行示威的口号声阵阵传来,夹杂着心头心事,不消转眼,马车抵达宫门前。
在小内侍的引领下,爷俩直奔御书房。
与上次宫宴时不同,这一次,皇上瞧上去,格外的亲和。
行礼问安之后,皇上率先开口,笑道:“朕突然传召,吓着你们了吧。”
周怀山恭恭敬敬的道:“启禀陛下,能得陛下传召,是草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有激动。
不瞒陛下,传旨内侍到的时候,草民正在房顶呢,得了消息差点从房顶激动的滚下来。”
周青……
你明明是老神在在又极其冷静的让李二将你从房顶带着直接飞下去的。
皇上瞧着周怀山,满心好奇。
这个从乡下来的庄稼汉,头一次进御书房,倒是这么稳得住。
借尸还魂四个字,又冒上了皇上的脑海。
这庄稼汉长得一脸憨厚,倒是与荣阳侯不同。
但是这说话风格,不得不说,还真有点如出一辙的意思。
摩挲着手指,皇上不动声色又道:“哦?在房顶?做什么。”
周怀山就道:“启禀陛下,外面正在举行游行示威呢,原本,草民也是要参加的,但是家里孩子忽然病了,草民参加不得,可这心里又格外惦记,就干脆上房顶远程参加一下。”
皇上……
远程参加?
远程参加……
远程参加!
轰!
脑子里一个遥远的声音叠加而起:臣这叫远程参与!
那年他生辰,想请了荣阳侯进宫一起庆祝,可荣阳侯偏得了风寒进来不得。
后来他去荣阳侯府提起此事时,荣阳侯拍着他的头说,生辰当天,他远程参与了。
思绪在脑海心尖汹涌翻滚,望着眼前这张憨厚老实的面孔,皇上压着情绪,道:“家里孩子病了?据朕所知,你好像只一个女儿。”
周怀山就笑道:“陛下英明,草民真的是就一个女儿呢,是草民弟弟的儿子,也就是草民的侄子,今儿一早受了惊吓,迷迷糊糊发烧了。”
皇上顿时想起,今儿一早沈励赶在上朝前递来的消息,周远的爹娘爷奶一夜之间全部中毒而死。
可他看着周怀山这神色,瞧着倒是不像伤心难过的。
“他受了什么惊吓?”皇上试探的问道。
周怀山脸上顿时漫上浮夸的悲伤,轻轻叹了口气,“这话说出来,没得让陛下跟着生气。”
皇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说就是。”
“草民和端康伯府三小姐的夫君周远,本是同枝,他爹是草民的亲大哥,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我们分宗了。
周远的爷爷叫周秉德,就在昨儿,周秉德找到草民的侄儿,给了他包糖,让他从中说和,想要与草民和解。
草民的侄儿昨儿就将这事儿忘了,没和草民提。
今儿一早,就得了消息说,周秉德中毒死了。
虽说是分宗了,可到底是亲生父母,草民得了消息就立刻赶过去,结果半路草民的侄儿想起了糖的事,就把糖拿出来给草民。
恰好马车颠簸,那糖撒出来,落到了马车上的银质裱花上。
裱花变黑了。”
周怀山说着,一顿,没有继续。
话音就卡在这变黑了上。
内侍总管一惊,霍的看向皇上,就见皇上的脸,骤然铁青。
皇上一直觉得,眼前的周怀山,与荣阳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荣阳侯已经被毒死了。
若是眼前这个,也毫无征兆的突然死了,死于中毒。
皇上怕是难以承受这个打击。
周怀山觑着皇上的神色,动了动嘴角,就又道:“草民万万没想到,周秉德给草民的糖里,有毒。
可他人都死了,草民也没法再计较了。
都是一些入不得耳的腌臜事,让陛下跟着生气了。”
皇上哼了一声,听上去很是不痛快,“那你上房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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