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小姐
分析一下?
不由的转头看周怀山。
周怀山憨厚老实又情真意切的道:“首先,你开口就说了你自己尽忠职守,没有功劳,只有苦劳。
我觉得,这句话,就不对。
你作为堂堂刑部尚书,为什么没有功劳?
要是只有苦劳就行,那码头的搬运工大约比你苦劳大多了,也没见他们有你日子好过啊。
而且,你都尽忠职守了,为什么只有苦劳?”
刑部尚书一脸茫然看着周怀山。
你在说啥?
周怀山继续道:“然后,你说杨天品学兼优,可事实上,他也只是成绩尚可。
再后来,你说杨天兢兢业业准备太后娘娘的生辰祝词,我就纳闷了,他都兢兢业业准备生辰祝词了,哪来的功夫和我打架呢?
难道准备生辰祝词是在大街上不是在你家里的书房中?
这不太符合常理呀。
你看,你拢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但是每一句都是胡说八道。
我说你是在拙劣的诬陷我,有问题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什么大的靠山,所以就连诬陷我都不用经过深思熟虑呢?”
最一开始,周怀山是慢吞吞的说话,随着话音渐起,他的语速加快,声音加大,带着一种逼迫感。
等到他直白的提出刑部尚书有大靠山的那一瞬,刑部尚书一脸铁青朝太后飞快的看了一眼。
就在这一瞬,周怀山立刻就道:“我说你有大靠山,你为什么要看太后娘娘,她就是吗?”
“周怀山,你放肆!”太后黑着脸啪的一拍桌子。
周怀山立刻一脸小委屈的样子,缩了缩肩膀朝祭酒大人靠了靠。
祭酒大人……
我这……
我擦!
我这队,算是彻底站了!
“你这分明是胡搅蛮缠混淆视听!”太后娘娘没好气瞪着周怀山,“你就说,杨天是不是你打的?”
周怀山弱弱的道:“太后娘娘是要替刑部尚书大人主持公道吗?这件事,和您假传圣旨召我进宫有关吗?”
刑部尚书狠狠一愣。
什么?
太后娘娘假传圣旨?
周怀山说完,还不忘关注刑部尚书一眼,“你是不是很感动,突然就更加愿意鞠躬尽瘁了。”
这话,就是真的阴阳了。
鞠躬尽瘁,为谁鞠躬尽瘁?
皇上重重一声哼。
太后娘娘怒不可遏望着周怀山,“哀家只问你,是不是你对杨天动手了?”
周怀山就抿了抿唇,一脸委屈愤怒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淋漓尽致发挥到面上,然后哑着嗓子道:“是。”
太后立刻看向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的校规校训是什么!打架斗殴,可是要被逐出学院?”
国子监祭酒立刻抱拳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打架斗殴的确是要被逐出学院,不过,这打架斗殴四个字,肯定是两人以上的活动。”
要开除周怀山,那就得开除杨天。
太后娘娘青着脸,“杨天可是被周怀山打的。”
周怀山就道:“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我没有打他啊!”
说着,周怀山望向刑部尚书。
“你刚刚说,杨天卧病在床都不能拿笔了,这就奇怪了,我只是很轻的推了他一下,怎么就把他推坏了呢?
你确定他身上的伤是我打的而不是他兢兢业业为太后娘娘准备生辰祝词的时候落下的?
你有证据吗?”
第三百零七章 惩罚
刑部尚书让周怀山吵得脑子嗡嗡的疼。
“这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现在就躺在床上,任何一个御医去看了都能给他身上的伤出个证明。”
周怀山一撇嘴。
“但是,那伤上面也没写着周怀山三个字啊,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打的?”
太后娘娘沉着脸道:“刚才你自己可是亲口承认了,是你对杨天动手了,你自己说的,你还要登门赔罪。”
周怀山就点头,“是啊,我们先生一直教导我们,做人要诚实守信,对同窗要彼此有爱。
我觉得,我因为杨天骂大傻叉我就推他一把,不太对,所以我说我要登门赔罪。
这,有问题吗?
但是,杨天身上的伤你们别算到我头上来,除非你们有人证物证,否则,这锅我不背。
这是杨天受伤了,赶明儿杨天怀孕了,难道这孩子也算我的?
没这个道理!”
祭酒大人的眼睛瞬间又睁大了。
杨天怀孕了!
神特么怀孕了。
周怀山说完,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就因为我闺女要嫁给沈励,你们就这么想着法的害我。
这是圣旨赐婚,你们要真不想我闺女嫁给沈励,你们想着法的去毁婚啊,害我干什么!
我招谁惹谁了!
我来国子监读书,算上今儿才一共三天!
我连人都没认识几个呢!
你们说,杨天被我打的都拿不起笔了,总得有个证据吧,就这么,为了这么点连证据都拿不出的事,也值得太后娘娘您假传圣旨一次。
您那么英明,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假传圣旨呢。
您就是冲着沈励去的吧。
我这女婿,也真是可怜啊!
也不知道他是替谁做事又得罪了谁,就这么被人害。”
周怀山哭的委屈,鼻涕泡一个接一个冒。
说完,一双泪眼望向太后,“您说,召我进宫就是想问问我闺女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怎么,您是在壁荟宫住吗?”
谁也没料到,周怀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他这行为,也算得上是大不敬了,甚至忤逆都算得上。
可偏偏,太后没法治罪。
毕竟,实锤假传圣旨。
她老人家自己跑上门亲自来锤的。
这话,就像是个大巴掌,一下一下扇到太后脸上。
而刑部尚书那边,又的确是拿不出什么人证物证。
而且,刚刚周怀山那些话,实实在在把刑部尚书的嘴给堵死了。
兢兢业业准备生辰祝词,怎么就有功夫跑出去打架呢?
这话,明显就是有问题啊。
除非刑部尚书承认自己撒谎。
那就是,杨天没有兢兢业业准备。
周怀山嚎着,扑通跪下,“草民求陛下收回圣旨赐婚吧,草民和草民的闺女受不起这份罪。
这还没成亲呢,草民就遭到这样的迫害。
等到成亲了,草民怕草民的闺女命短啊。
草民就这么一个闺女。”
吸了吸鼻子,周怀山又补充一句,“草民听说,那个和草民同名同姓的荣阳侯,他有八个儿子。
可八个儿子又如何,人再多也架不住被害啊!
荣阳侯已经没了,可草民想要守着自己的孩子多活几年。
朝堂斗争党派相争什么的,草民不懂,草民就想阖家平安的活着。”
周怀山就这么突兀的提起荣阳侯又突兀的提起党派相争。
说完,他飞快的转头,目光直直落向太后。
那目光,宛若一道铁钩。
太后心跳狠狠一抽,哇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她这是怒急攻心,气急攻心,着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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