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124章

作者:饭团桃子控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这事儿属实诡异,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亦是头一遭遇到。郡主没有什么亲近的好友,思来想去,只能来寻夫人您说了。”

  毛嬷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起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来。

  “王妃前些日子,给我家姑娘说了一门亲事。那小郎君,乃是二皇子母妃萧娘子的亲侄儿,生长八尺,孔武有力,名叫萧常晖,去岁的时候,中了武举,在军中任职。”

  “原本我家姑娘,是不乐意的,可那萧常晖擅长打马球。姑娘同他打了一场,便默许了这门亲事。两家悄悄的合了八字,那是天作之合。”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这是喜事才是。”

  毛嬷嬷点了点头,“本是一桩大喜事,就等着择了吉日,那萧家遣了媒婆登门。王妃大喜,我们郡主平日里任性妄为惯了,她应该同夫人说起过,老奴便不隐瞒了。”

  “郡主心中属意一个缺德玩意儿,王妃那是一百二十个不乐意,先前给她说了好些人家,她都不愿意。这回可算是点头了,王爷同王妃,待她那都是千依百顺的。”

  “那萧常晖虽然是二皇子的表兄,但萧娘子并不受宠爱,萧家也不是高门大户。那宅院都芝麻绿豆大的,更别说给我们郡主修个马球场了。”

  陈望书一听,忍不住吐槽起来,该死的有钱人!

  “京城里是找不着这般大的地方了,于是我家王妃,便替郡主在京郊买了一个庄子,修建赛马场,给她当嫁妆用。可这一修,出了大事了……”

  陈望书听着坐了下来,就这嬷嬷的架势,那没有几盏茶的功夫,那是说不完了。

  毛嬷嬷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和熙郡主。

  “郡主十分看重这个庄子,亲手画了图样,一有空便去那头盯着人修建。那地方原本建了宅院,郡主要求全都推倒了,整平了,方便跑马。”

  “其中,有一个院子,叫做金香院,那院子里种了许多桂花树。是原本那府中的大娘子住的地方,大娘子名叫阮桂,嫁到府中不多时,便因为难产没了。”

  “那阮桂的夫家姓张,弓长张。张公子年纪轻轻的,不可能就这么守着。不多时便另娶了新夫人。那金香院,便封了,再也没有人住了。”

  陈望书点了点头,“倒不是什么稀罕事,这妇人生产,挺不过鬼门关的,多得是。”

  “若是我家郡主,也如同夫人一般想就好了。别说生产而亡了,就这内宅大院里,宅子住得久了,哪里没有点阴私猫腻。”

  “推倒那金香院的时候,郡主照例去了。可万万没有想到,那屋子一倒,从墙壁里头,竟然出现了两具骸骨。一尸两命。”

第228章 请你算命

  听到一尸两命四个字,和熙郡主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将头埋进了膝盖里,若是有一个龟壳,陈望书觉得,她能缩在里头,一百年不出来。

  毛嬷嬷叹了口气,还是接着说道,“郡主年纪轻,平日里有什么脏事儿,王妃也从未让她接触过,她哪里见过这个,当场便吓晕了过去。”

  “那两具骸骨缠在一处儿,小的那个,还在大的肚子里,看着确实是骇人。这死人怎么会在墙里头?我们立马便报了官。”

  “可是临安府的张府尹去的?”陈望书好奇的问道。

  毛嬷嬷的点了点头,“地处临安府地界,我们去临安府衙报的官,来的是一位姓乔的推官。衙门动作快得很,将那骸骨拉走了不说,还将那阮桂,掘墓开棺。”

  “那棺材里头,竟然是空空如也。阮桂不知道何时,被人镶在墙里头了。”

  毛嬷嬷自己说着,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陈望书有些汗颜,不是,我的人设明明就是弱柳扶风!娇滴滴的小娘子啊!

  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家来给我讲鬼故事,是几个意思?

  这种事情,当然是在榻上才能进行啊,她吓得嘤嘤嘤,趁机抱住美人夫君!

  说实在的,她觉得有些渗得慌。

  陈望书面上不显,已经脚趾抓地,恨不得贴着墙站了。想她当演员那些年,从未演过鬼片。

  她刚想着,就感觉头上一暖,一只大手盖了过来,在她的头上揉了几下。

  “即便如此,我家娘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来她不会抓鬼,二来也不会治病。嬷嬷再说下去,我娘子夜里该睡不着了。”

  “那阮桂的案子,的确有蹊跷。但是临安府的乔推官,乃是张府尹的得意门生,查案子颇有一手。这事儿难不倒他。嬷嬷同郡主在家中耐心等待便是。”

  “郡主精神不济,当寻神医救治。若是试遍了城中名医。倒不如去大皇子府求求。就在今日琼林宴上,大皇子健步如飞。那神医有起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郡主这点小事,想必神医药到病除”,颜玦说着,看了一眼和熙郡主。

  “至于大师还有神婆,我们夫妻二人年纪轻,见识浅薄。虽然有心相助,但实在是不认识什么厉害的能人异士。心病还需心药医,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先前在回来的路上,我娘子受了惊吓,又吹了冷风,我想让她早些歇着了。”

  毛嬷嬷一愣,张了张嘴,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起来,王爷本就不让和熙郡主登门,交浅言深,贵族之家就没有这般往来的。

  “将军说的,我们都明白。本不应该登门打扰,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多谢将军告知,我们回去了,便去大皇子府上求医。”

  毛嬷嬷说着,扶起了和熙郡主,就要离开。

  和熙郡主却是一把抱住了陈望书的胳膊,“我不走,我不回去。我一会去,一闭上眼睛,我就害怕。我感觉自己,变成了阮桂。望书,你看啊,你看我的肚子……”

  和熙说着,对着自己的肚子,猛的捶了一拳。

  陈望书大惊,忙抓住了她的手,以防她来第二拳。

  “到底怎么回事?”

  毛嬷嬷叹了口气,“郡主醒来之后,夜里便发烧了,烧得一直说胡话,一连三日,都病歪歪的。好了之后,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总说有婴儿的哭声。叫老奴出去瞧。”

  “老奴一瞧,不是旁的,乃是王妃养的那只叫探探的猫。因为郡主害怕,王妃将那猫儿都送走了。可还是不行。”

  “我们去庙里寻了大师做法。一开始,郡主倒是好了。可不过几日,我们便发现,她的肚子大了起来。”

  “郡主从小就点了守宫砂,她尚未婚嫁,如今还是完璧之身,怎么可能会怀孕?可寻了郎中来瞧,郎中却也说是喜脉。”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地,便传到萧家人耳朵中去了。萧夫人当夜便遣人来说,这桩亲事作罢。我们郡主大哭了一场,眼见着越发的不好了。”

  毛嬷嬷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奴同郡主前来,有两件事情相求。”

  “这头一件,想要借小将军一件带血的兵器用。若论凶煞,满临安城的人,都比不过小将军。”

  颜玦摸着陈望书头发毛的手一顿,不是……你这是求人吗?你这是骂人!

  我明明就风流倜傥,貌美如花,哪里凶煞了?

  “原本是想借扈国公府门前的雕像回去镇宅的,可想来也是不能够的,而且若是这般大张旗鼓的,那我家郡主的事,便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这第二件……”毛嬷嬷说着,看向了陈望书。

  “颜夫人,老奴也是东京城逃出来的。老奴偶然得知,您的祖父陈府尹,精通八卦周易之术。擅长奇门异术之人,通常不愿意同血亲走得太近。”

  “乃为天道所限,可整个陈家,唯独夫人您,是被陈府尹教养在侧的。老奴斗胆,请姑娘出手,算上一卦,替我家郡主算算生门在哪里。”

  “再这样下去,她活不长了啊!虽然不过几面之缘,可我家郡主一直在家中念叨,说陈二姑娘是个好人,若是早些相识,定能引为至交。”

  “王妃说了,若是夫人您能够救我家郡主一命,日后便是要她的命偿还,她也毫不犹豫。”

  陈望书心中一紧。

  她的祖父陈北这个人,虽然并未隐瞒自己擅长周易之术。但他实在是太能耐了。任何人一提起他,那定是护国英雄,青天大老爷,盖世神探,绝世大儒……

  这种天桥下那个算命特别准的瞎子之类的称呼,那是同他半点都挨不上边儿的。

  “嬷嬷,我同县主也十分投契,但凡我能帮她,定是会出手相助。只是可惜,我阿爷去世的时候,我也不过才几岁而已。别说学习周易之术,就连大字,都没有习全。”

  “府上消息灵通,可见过我陈望书算命?”

  “嬷嬷,快让王爷领着郡主去寻大皇子府的太医吧,我瞧着郡主的情形不好,还是别耽搁了。”

  毛嬷嬷叹了口气,“是老奴唐突了。那利器?”

第229章 随身利器

  陈望书眼眸一动,“借人兵器,确实唐突……但人命关天……我们如何能够见死不救?”

  “瞧着郡主这般模样,望书也是心急如焚,嬷嬷且等,我这便取来。待用毕了,嬷嬷遣人给我们送回来便是。”

  “只是拿兵器镇压邪气,这事儿说出去到底不符合孔孟之道,还请嬷嬷莫要对外声张。”

  毛嬷嬷大喜过望,陈望书这里的句句话,都说到她的心坎坎上了。

  “那是自然,事关我家郡主的清誉,我们阖府上下,都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陈望书郑重的点了点头,荡漾的裙摆,出了门自去取东西不提。

  站在一旁的颜玦,抬了抬脚……

  不是,娘子,要借出去的,不是我的佩剑么?怎地我这个剑主人,宛若空气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颜玦又觉得甜蜜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刚被陈望书亲过的脸,他的自然就是陈望书的,陈望书越不拿自己当外人,岂不是越说明她中意他!

  陈望书自是不知晓颜玦脑补了这么一出,不然的话,她定是要大呼三声,这个人有毒吧!

  她莲步曼曼,手中倒是没有拿着长剑,却是拿了一个造型古怪的锥子。

  说是锥子,其实就是一个圆滚滚雕着花纹的木手柄,前头有一根尖尖的粗铁针。

  倒像是李白搁石头上还没有磨成绣花针的铁杵。

  陈望书忧心的看了一眼和熙郡主,将那铁锥子,递给了毛嬷嬷。

  “嬷嬷,是要凶煞之气重的吧,这便是颜玦最凶的兵器了,剑名无形!您用完了,记得还回来。”

  颜玦有些呆滞,不是,娘子,我何时有这么一把剑了!

  毛嬷嬷更加呆滞,她的眼睛皮子跳了跳,有些迟疑的说道,“夫人,若是老奴没有打眼的话,这东西……这剑同厨上杀鳝鱼的利器,有九成相似。。”

  陈望书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敬佩之色。

  “嬷嬷好眼力,这就是厨房里杀鳝鱼的。你且先别慌,听我道来。”

  陈望书说着,走到了颜玦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嬷嬷你看,他这一手的茧子……虽然他主要是使剑的,但平日里练功,用的都是这个。”

  “那佩剑,只是在战事当中,杀了几个小兵而已,便是那城中屠夫的刀,都比那个来得凶煞一些。可这把无形,就不同了。”

  “正所谓无形胜有形,心中有剑,则万物都是剑。颜玦是如何练就一身剑法的,便是靠的这把无形。人站水中,以耳听声,以针为剑,戳死池中的鳝鱼,小虾,鱼苗……”

  “鳝鱼宛若游蛇,滑溜得很。小虾在水中透明,几乎隐形。鱼苗细小,若非快很准,那是绝对戳不中的。若是这些生物有灵,定当把这把无形,封为绝世凶器!”

  “颜玦用无形练习剑法之后,他那脚上沾染的血迹,三日不得消退。全府皆食河鲜,两日食用不完。别看无形生得普通,死在它手中的生灵,那是数以万计,可谓大凶!”

  不是!颜玦的内心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