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149章

作者:饭团桃子控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谁敢去张筠年家告他孙女儿揍人啊!这张四娘子可真够行的。

  陈望书想着,看向了陈长歌。

  陈长歌把脸一别,“用不着你管,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我就喜欢乖巧懂事贤惠听话的。”

  “哪里有这样的!都是装的罢了。你看以前,人不也都说我是临安城第一等贤惠人儿么,实际上我明明就是铁血女壮士。”

  陈长歌哼了一声,懒得接陈望书的茬儿,“你这般抠门,难得要请我一回,只不过今儿个便罢了。同黎家有交情,这才过来捧个场,本就没有打算多待,更不用说吃席面了。”

  “有案子在身,乔推官领着我呢,一会儿要去同他汇合。”

  陈长歌说着,顿了顿,“小关楼什么的,阿姐还是少去的好,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醴陵酒尤其,难喝得要命,你可千万别喝。”

  他说着,偷偷瞥了一眼颜玦,见颜玦还是笑意吟吟的,松了一口气。

  陈长歌伸出手来,一把搂住了付小堂的脖子,“走了,你小子种田种出什么治国良策来了?如今还没有到农闲的时候,你便不去了,可是富贵公子哥儿,就遭受不住了?”

  付小堂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对着陈望书挥了挥手,“阿姐,小关楼,我记下了,我等着阿姐请我喝醴陵酒呢。”

  他说着,骂骂咧咧的踹了陈长歌一脚,“我知晓,你分明就是嫉妒阿姐待我好,要请我喝酒,你才故意这般……我今儿个可是休沐,无事在身,怎么上不得小关楼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脚的,打闹了一番,付小堂索性上了陈长歌的马车,同他一道儿离去了。

  陈望书看着他们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

  陈长歌话里话外都在说小关楼,显然临安府衙已经知晓那里出了人命官司。

  他今日来黎家的寻酒会,怕不光是为了世交往来,而更是为了查案而来。

  此时陈钊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陈望书搭着颜玦的手,上了马车。

  ……

  是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做贼的好时候。

  陈望书心中感慨着,果断的趴在了颜玦的背上。

  颜玦被她一压,闷哼一声,耳根子都红了,“卿卿如此亲近于我,玦十分欢喜。这屋顶这般大,卿卿眼中,却只有玦这么方寸之地。”

  陈望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没瞧见屋顶上的青苔么,我今儿个穿的是浅色的裙子,怕趴脏了。”

  南地同北地不同,雨水多又潮湿,到处都长满了粘腻的青苔,甚至有时候屋顶上都能生出一丛丛的杂草来。

  颜玦闻言,顿了顿,“卿卿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们大半夜的不在家中睡觉,来这七皇子府,当真是要偷那玩意儿么?”

  陈望书重重的点了点头,下巴磕在了颜玦的脑袋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陈望书伸出手来,揉了揉颜玦的脑袋,“那当然了,平王府竟然想要污我清白,让你成为临安城第一绿帽王,不还回去,他都不知道绿字怎么写。”

  颜玦抿了抿嘴,“去柳缨那边,听说姜邺辰独宠柳缨,只有初一十五,方才会来高沐澄这边。你不要怕,我们很快就到了。”

  他说着,轻轻的站了起身,一个远瞭,选定了方位。

  他们不是头一回来七皇子府上了,当初他同高沐澄大婚,他们是过来喝过喜酒的。

  颜玦虽然背着一个人,却丝毫没有觉得累赘,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跑出了一道残影。

  很快,柳缨的小院便到了。

  这小院子里,种满了柳树,每一根柳树底下,都团了一盆盆的花,看上去像是国庆之时首都的公园一般。

  院子里安安静静地,一个婆子手中拿着团扇,依靠着门,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

  颜玦纵身一跃,跳到了对面屋顶上,将陈望书放了下来,轻车熟路的揭开了一片瓦。

  屋子底下的婆子,还呼呼的睡着,丝毫不知道如今的状况。

  屋子里的人,并未睡着,“当真是天助七郎,今日我拿了你苦艾酒出来,本想借着这酒,拔个头筹,好得到黎老夫人的赏识。”

  “老八得了方家相助,钱财无忧,咱们若是寻不到一个钱袋子,那是要被人笑话的。七郎志向高远,又有本事。”

  “可若是没有钱财,那简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方家虽然富有,但十分的低俗,为读书人不耻。咱们若是要胜过他一头,那定是要又有钱,又有学识的。”

  “这看来看去,可不是只有黎家。老太太靠着酒方子拿分红,那是无本买卖。今日倒是好,我不光是凭借那苦艾酒夺得头魁,更是同太子妃认了同乡。”

  “她就喝了一口,便尝出味道来了。她年幼的时候,同外祖母同住。她那外祖母同我曾祖母,还有些渊源。七弯八拐的,倒是我沾亲带故呢!”

  七皇子听着,面露喜色,“缨缨果真是我的福星!”

  陈望书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两口子的,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七郎,平王正在拉拢其他的诸位皇子,想要造出个兄友弟恭的形象。这于七郎而言,乃是天大的契机。咱们被禁足了这么久,在这般下去,等七郎出来的时候。”

  “这天下已经是平王的了,七郎哪里还有半点踏足之地?”

  “我想着,同平王妃交好。若是平王胜了,咱们依旧有从龙之功,会成为最厉害的贤王,若是平王败了,那也不打紧。起码现如今,七郎能够把他们当个梯子,爬上去。”

  柳缨说着,从被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陈望书一瞧,好家伙,姑娘你睡觉倒是穿块肚兜啊,简直辣眼睛啊!

  她说着,立马转头看向了颜玦,见颜玦已经别开了头,颇为满意的继续看了下去。

  柳缨转了转身子,对着姜邺辰的耳朵出了一口气,“平王妃已经答应了,要像我这样吹枕头风,到时候平王在官家跟前求情,七郎便很快就能够出去了。”

  姜邺辰一听,不怀好意的笑了出声,被子一裹,朝着柳缨扑去。

  啧啧,陈望书在心中啧啧了好多声,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看两个丑人卷被帘!

  她想着,抬手一指,“旁边耳房,咱们拿了该拿的东西,立马就走。”

第277章 梁上君子

  姜邺辰乃是大男主,自然就秉承了所有男主角大战三百回合的能力。

  那耳房里头乱糟糟的,地上湿漉漉的到处淌着水,十分显然,适才在这里早就已经发生过一场大战。

  柳缨的粉红色肚兜儿,泡在热水中,都褪色了。

  陈望书鄙视的瞪了那肚兜一眼,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个到如今,尚未得手。

  “望书,拿什么?”

  陈望书果断的抬手一指,“我拿肚兜,你拿汗巾子。”

  颜玦顿时放下心来,他拿着长剑轻轻一挑,将姜邺辰的汗巾子挑了起来,收住了。弯腰一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玉佩,在陈望书眼前晃了晃。

  陈望书做了个嘘的手势,对着颜玦点了点头。

  她自己个则是将那湿漉漉的,绣着柳枝条儿的肚兜捡了,使了个眼色,抬脚便走。

  却不想,那鞋子吸了水,一踩,发生了嘎吱一声。

  这声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清晰。

  “谁!”姜邺辰大吼出声。

  颜玦二话不说,一把搂住了陈望书,上了房梁。

  门嘎吱一下便开了,姜邺辰穿着裘裤,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手中拿着长剑,紧张的走了进来,东张西望的四处寻着。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潮红,裹着一床厚厚锦被的柳缨。

  好家伙,兴许是这些日子被关在府中禁足,这厮不知道被后院多少女人献殷勤,肚子都鼓了起来,更别提什么八块腹肌了。

  陈望书想着,悄咪咪的看向了颜玦的肚子,颜玦只觉得小腹一紧,果断的撩起了袍子。

  陈望书一惊,险些掉下去,夫君,这还在人家的房梁上呢,您是不是太奔放了一些?

  颜玦手一动,那袍子抖了起来,陈望书定睛一看,只见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排小瓷瓶。

  这小瓷瓶同大陈朝惯用的装药得小瓶不同,一根根的,看上去有些像试管,一排上去,十分的微风,感觉颜玦下一秒钟,便要吼出声,“老子身上绑了雷管,大不了同归于尽!”

  底下的姜邺辰,长剑朝着沐浴用的大桶,猛的戳了进去。

  他的手一动,带着那大桶边的湿衣衫,滑落在地,放出了嘭的一声。

  水里头自然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颜玦对此不以为意,他像是在自家庭院里坐着煮茶的老大爷似的,抽出了一根管儿,扒开了塞子,对着下头轻轻的倒了下去。

  他的手准得很,明明门被打开了,有风吹进来,可那管子里绿油油的水,精准的滴落了下去,散落在了姜邺辰的头上。

  姜邺辰一剑刺水未果,便感觉头皮一凉,他猛的一抬头,朝着房梁上看去。

  陈望书来不及思考,便感觉眼前一晃,颜玦已经领着她从沐浴的耳房,转移到了卧室中,两人并未停留,颜玦便飞一般的上了屋顶。

  屋子里头,姜邺辰皱了皱眉头,“莫不是我听错了?可我明明听到,有人踩水的声音。今日并未下雨,除了这里,我想不出旁的地方。”

  柳缨哆嗦着,四处看了看,“七郎,这都什么时辰了,许是咱们到处乱扔的衣裳配饰,落在了地上,也不一定。”

  “这里拢共就这么大,七郎神功盖世,这世间哪里有人,能够瞒过你的眼睛,来去自如的?七郎这般紧张,莫不是以为缨缨在里头藏了人?”

  姜邺辰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的巡查了一遍,方才收了剑,摸了摸刚才头皮发凉的地方,一把揽住了柳缨的腰,又摸了摸她的头,“我怎么会不信缨缨?”

  ……

  陈望书瞧着,轻轻的将那瓦片放了回去。

  颜玦做了个手势,一把打横抱起了陈望书,脚轻轻点地,朝着七皇子府外飞奔而去。

  街头巷尾静悄悄的,除了打更的同巡城的,就只剩几个晕头转向,从温柔乡中刚起身,准备回去歇息的醉鬼。

  颜玦牵过马来,将陈望书抱了上去,一抖缰绳,那马飞奔起来。

  “你腰间捆着的,那都是些什么?看上去颇为怪异。”陈望书好奇的伸手一摸。

  颜玦小腹一缩,脸顿时爆红。

  他的手一紧,马接收到了错误的信号,停了下来,四处的东张西望。

  颜玦摸了摸马头,清了清嗓子,“逍遥,快跑吧,家去。”

  那马儿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高兴的打了个响鼻,又欢快的跑了起来。

  陈望书不怀好意笑了笑,“你再往后退,便要掉下去了,姐姐莫非是什么虎豹财狼,还能在马上生吞了你不成。”

  颜玦脸红得能滴血,他又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的往回坐了些,“不过是一些闹人的小玩意儿,我方才做出来的,想着今夜来见姜老七,拿他试试。”

  陈望书来了精神,“那个绿油油的是什么?滴在他的脑壳上,他头上便能生出草原来不成?”

  颜玦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就是滴了容易头皮发痒,脱发而已。”

  陈望书顿时激动了,“你还会配这个?”

  颜玦的钱财秦总裁,不是技术大佬么?又不是男巫,竟然还配起药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