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29章

作者:饭团桃子控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行到那偏僻处,陈望书冷笑一声,低头看向了陈长歌的脚,“怎么着,鞋子倒是换得挺快的。我说怎么一出门就不见人影儿了!也是,有人故意要跑路,任由亲姐孤立无援,可不是拦都拦不住!”

  若是木槿在此,定是要怀疑自己个聋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吗?亏得陈望书还理直气壮的,看不出半分心虚。

  像当真是陈长歌贪玩,故意甩掉了她们一眼。

  陈长歌果然一脸愧疚,“阿姐……我……”

  陈望书语气缓和了几分,“下次,记得把鞋子擦干净。”

  陈长歌的头低了下去,手猛的一颤,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

  陈望书心中一惊,那张潮儿碎的巨石,可不一般,乃是特地寻来的,她当时一看陈长歌的脚,便知晓碎石的时候,他定是在场,而且离那张潮儿十分的近了。

  可他在张潮儿并不意味着他同幕后有牵连,亦可以说是小孩子爱看热闹,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张潮儿会突然发难。

  她一直觉得陈家古怪,尤其是陈长歌古怪,方才出口一试。

  可瞧着这孩子的反应,这其中当真是有内情!

  不等陈望书多问,陈长歌像是回过神了一般,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晓得的,我就是听人说,那张潮儿厉害,才想着偷偷的看热闹,没有想到,姐姐也去了。”

  “姐姐说我故意溜走,你又何尝不是?这次咱们扯平了……不……姐姐受了惊吓,这次算我欠你的,让你两个……不……三个环……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第52章 再起疑心

  陈望书瞧着陈长歌有些一言难尽,她这弟弟,怎么蠢蠢的!

  你的马脚都露出来了,这会儿再遮遮掩掩的,还来得及么?晚了!

  倒不是脑瓜子不灵光,就是经历的事情少,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应变能力太差!

  就像是同人吵架,当时一片空白,啥也不会,待到被人骂得狗血喷头了,脑子中又文如泉涌,能骂上万万句了。可这有啥用?只能想一句懊悔一句,当时我就应该这样帅气的怼回去啊!

  她当时瞧见陈长歌的鞋子有灰,第一个念头便是将他赶紧支走,摘得一干二净的。不管他只是看了热闹,还是做了什么,半点腥臊都不想让陈家沾上。

  赶他走还不够,一心将水搅浑了,让疯狗们互咬,腾不出手来怀疑旁人。

  亏得她向来做事谨慎,即便是猜测,都做了周全,要不然的话,就她这个傻弟弟……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陈望书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陈家人指不定跟她有同样的心思,以后不用被老父亲指着头骂逆贼!惊的是……看看陈长歌,妥妥猪队友!

  尽管心中惊涛骇浪,陈望书依旧哈哈的笑出了声,“那可是你说的!早知道你也想去看那猴戏,咱们便一道儿去了,也省得分开。”

  “说好了啊,可不许反悔,到时候我出嫁的时候,可是要拿着环儿,去你那兑嫁妆的!”

  陈长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手紧了紧,方才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定。”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呵欠,“那我回去歇着了,今儿个早上起得太早,三叔母非要揪我起来打麻将。你也去洗洗,一身汗臭的。过不得几日,便要回书院了。”

  “好好陪陪阿娘罢,下回回来,还不知道是啥时候呢!”

  陈长歌所在的书院,虽然离临安城不远。

  但是书院讲究静心二字,非得整得跟和尚修行似的,常年下不了山。但因为书院每科考中的人,不输国子学,也有许多人,将孩子送过去。

  “我知晓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作甚总是教训我!”陈长歌嘀咕了几句,倒是有了几分中二少年的模样。

  陈望书心中有事,不想同他纠缠,摆了摆手,快步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竹花院里,全都是竹子,郁郁葱葱的,让人感觉十分的凉爽。陈望书沐浴更衣了,坐在窗边任由木槿给她擦干头发。

  “唉,长歌一晃都长这么大了,我阿娘生他的时候,还难产了,出了好多血,险些没了性命。都说他小时候身子弱,如今长大了,倒是全好了。只希望他能够懂事些,早日考中出了仕,也好为父兄分忧。”

  木槿用力的擦了擦陈望书的头发,不晓得得,还以为她在给猫薅毛。

  “姑娘比长歌公子才大多少啊,怎地说话这般老气横秋的?长歌公子身子弱?那奴可真没有听说过,奴还记得奴头一回来府上伺候姑娘的时候,正好瞧见长歌公子在树上掏鸟蛋呢!”

  木槿说着,颇为怀念,“长歌公子待姑娘可真的好,姑娘就说了一句,听闻书中说,鸟蛋与鸡蛋大相径庭,有的有彩色儿,便一撩袍子就上了树!公子笨拙,落了下来,亏得奴接住了。”

  “那会儿公子胖得跟个桶似的,我年纪也不大,直接就把我的左手给压脱臼了!”木槿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显然记忆犹新。

  陈望书经她一提醒,顿时想了起来。

  那一回因为这个事情,陈长歌被父亲陈清谏结结实实的教训了一顿,关在佛堂里三日没有出来。陈望书心中愧疚,偷偷的带了馍,去探她。

  那会儿她便觉得奇怪,陈长宴是长男,家中待他寄予厚望,父亲待他严厉乃是应当的。可陈长歌是幼子,家中待他却严厉得近乎苛责。

  甚至小的时候,陈清谏还给他请了武师来教,最后却因为朽木实在是不可雕也,气走了一打师父之后,可算是罢了休。

  她心疼幼弟,还私下里寻母亲说情。

  母亲却说,当年东京城破,血海滔天,历历在目。陈长宴错过了习武的好时候就罢了,陈长歌可赶上了……

  “胖得像个桶么?倒是真的想象不出来。年幼的事情,好似许多,我都记不得太清楚了。印象中好似听阿娘提过,说小弟出生的时候,屁股上还长了个黑痣呢!祖父当时还在,说是墨点儿,差点就取名叫陈长墨了。”

  木槿一听,清了清嗓子,“还有这事儿?奴倒是头一回听说。长歌公子常年不在城中,这临安城里头,许多人都不知道咱们姑娘还有个阿弟呢!”

  陈望书点了点头,“可不是有,不信下回……”

  她的话没有说完,说完了怕木槿捂着脸尖叫,流氓!

  “不信下回你问长歌身边的人,你那师兄,不是在长歌身边近身伺候么?看看姑娘我,可有骗你!”

  木槿脸蛋儿一红,“姑娘打趣我!连带今儿个长歌公子给的三个环儿,姑娘都攒了十环了!若是换做射箭,那叫百步穿杨了!”

  陈望书又是一怔,她说系统是286的脑袋,其实她才是。若不是被人提及,许多旧事,她是想不起来的。

  陈长歌自幼便十分的亲近陈望书,小时候,还不是这般模样,像个小尾巴似的,总是姐姐长姐姐短的。长大了,反倒喜欢欺负她来了。

  有一年她生辰,陈长歌送了她一座铜塔,在塔角处挂了一个环儿。说等到她出嫁的时候,便来结算,每挂上一个环儿,她出嫁的时候,陈长歌便给她添妆一百两。

  陈长歌惹恼了她来求饶,便是送环儿的;她若是惹恼了陈长歌,便摘了环儿还回去。这样有来有往的,这么些年过去,加上今日陈长歌主动送上的三环,竟是有十个环儿了。

  “长歌尚未考取功名,哪里来的一千两。也就是小孩儿的玩笑话罢了。”

  木槿听着这话一愣,左右为难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姑娘,这话奴本不该说。但是奴也觉得怪异,上一回我去寻师兄,看着他收起了一沓银票……”

  木槿说着,用手比划的一下,“得有这般厚吧!少说五千两!他一个孤儿,哪里来这么些钱,定是长歌公子的!指不定长歌公子有啥生财的门路,亦或者是大娘子暗中贴补的……”

  “照我说,家中最穷的就是姑娘你了!上次白瓷还苦着脸,说你把一点私房银子都输光了!到时候恬姑娘出嫁,都不知道拿什么添妆了!”

第53章 麻将人生

  陈望书清了清嗓子,她虽然吹牛自称雀神!但在这陈家,竟是遭遇了滑铁卢。

  老太太猴精猴精,她能算牌!陈望书曾在心中的小本本上估算过,她老人家一个月下来,竟然赢了一个大子儿,以表对麻将的敬意。

  次次考一百分的是学霸,次次考六十分的,那是考神。

  再说李氏,虽然她大大咧咧的像没后脑勺似的,但架不住人手红啊!赌靠的是什么?那是赌运啊!你一个非酋就是再牛,也打不赢要啥来啥的欧皇啊!

  再有钱芙蓉,谁把她当傻大妞,那她就是大傻妞!虽然早就不在将门中混,但架不住人家打麻将跟练功似的,日日扎马步勤学苦练就算了。

  她还用内功辩声,在陈望书的耳朵里,那不都是麻将么?可在人家的耳朵里,那幺鸡那么多笔画,跟二条的声儿,她就不一样!

  好家伙,看着是打麻将。

  老太太那是在玩儿沙盘呢,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李氏那是去庙里抽签呢,好家伙,老和尚给她装了一桶上上签,把把都中,就指望着她多添点香油钱;

  钱芙蓉那是在华山论剑;唯独她是真的在打麻将……被一群开挂的人吊打!

  你就说凄凉不凄凉!

  这么一想,木槿说得的确是没有错!就算她如今没有输光私房钱,那也是指日可待!

  陈望书拍了拍胸脯,“我是想拿这一千两的,可就怕人家不给。但我有个不成法子的法子,保证长歌不给也得给!就看木槿你,愿不愿替我走上这么一遭了!”

  木槿一听,擦头发的手都顿住了,她用力的捶了捶胸脯,“为了姑娘,便是刀山火海我都去!别说只是走一遭了。”

  陈望书嘿嘿一笑,将木槿拉了下来,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木槿的脸越听越红,清了清嗓子,“这有何难,姑娘且等着瞧。只不过若是我生了针眼儿,小娘的从针线盒子里选那根最好看的线,给我系上。”

  陈望书拍了拍胸脯,待拍完了方才发觉,她同木槿这交流,像是返祖,成了黑猩猩!

  “没问题!正红色儿镶金丝!”

  木槿摇了摇头,“正红就行,加了金丝就不灵验了。姑娘不如把那金丝抽出来给我,我绑头上,瞅着像是发了大财!”

  主仆二人说着,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会儿功夫,头发也擦得差不离了,这大陈朝也没有吹风机,陈望书搁床上一躺,将头发从床头垂了下来,搁个铜盆儿接着。

  木槿见怪不怪的拿着帕子出去了,想着头一回姑娘这样,她一进门还以为姑娘头掉了,差点儿没有把自己个的头吓掉。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凉凉的风透过竹窗,吹了进来。

  陈望书变眯着眼睛,盘算这目前得到的信息。

  倘若陈长歌并非是陈家人,那么他是谁?她的亲弟弟,真正的陈长歌又到哪里去了?这个人骂太后是妖妇,又同刺杀官家的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陈家默许的?陈家也要反,还是陈家并不知道?那会不会给陈家带来灾祸?

  虽然才做了不久的陈家女儿,但她已经不能够简简单单的,把他们当做是书中的人了,尤其是母亲李氏。

  陈望书转念一想,若是陈长歌是陈家人,他行为古怪,只是因为陈家的确有反意呢?

  可是陈家为何要反?

  她敢说整个临安城里,就没有比陈家更忠君爱国的人了。

  如今的官家能够顺利的逃出东京城,来到临安重新建都,说是踏着陈北及他儿子的尸体,也不为过。

  当初做出了巨大牺牲也要保全的人,为何又要反呢?

  没有错,官家昏聩,她一个外来人,并无任何敬畏之心,只想拳打脚踢一番自己爽了再说。

  可陈家饱读诗书,受儒家礼教约束,若不是其中有巨大的隐情,为何要反?

  陈清谏那样子,也不像是想做皇帝的。让李氏做皇后?她觉得自己不如打牌。

  且不管这么些,她要嫁颜玦,那就是定要走上反派之路,揭竿而起的。

  毕竟按照书中剧情,七皇子就是因为平定了反派颜玦的谋逆之举,方才捡了漏做了下一任的皇帝。

  那么陈家同她,是敌是友?

  并不是都有谋逆之心的人,就是朋友的。毕竟有可能是各为其主!

  还有今日之事,陈长歌在里头起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