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61章

作者:饭团桃子控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颜玦抿了抿嘴,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不急于这一时。

  他想着,走到了木乃伊的跟前,“你已经醒了,就不用装了。刘朝阳已经死了,你若是有问必答的话,自然能活着出去。若是不能……我可不是刘朝阳那种手软的废物。”

  陈望书听着颜玦冷冷的话,激动得手微微一抖,没有错!没有错!

  就是这样的白切黑!这才有反派的气派嘛!

  她想着,拍了拍少年的脸。

  少年的眼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

  见陈望书丝毫没有反应,少年瞳孔猛的一震,他张了张嘴,艰难得说道,“你看到我的眼睛,不觉得惊讶吗?”

  陈望书立马惊讶的张大了嘴,她对颜玦招了招手,“你快来看,我给他吃的真是乌鸡白凤丸,不是什么金刚大还丹,他居然一下子就好了!以后我再也不当糖吃了!搞不好能救命!”

  少年有点懵,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

  见颜玦走过来,陈望书又扭过了头去,看向了少年,“你说你的灰眼睛么?这有什么的?我家的猫儿,也不是黑眼珠子。番人蓝眼珠子,绿眼珠子多得是。”

  姑娘我当年见过的美瞳,能够组成天边的彩虹!就这?

  少年越发的惊讶,“还……还有绿眼睛?”

  颜玦见话题偏了,面无表情的将陈望书拉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刘朝阳为什么要抓你,还要放你的血?”

  “穆同,我的名字叫穆同。抓我的人名叫刘朝阳吗?我不知道。我只知晓,我们村子,在一座大山里。村子里的人,都长了一双灰色的眼睛。很浅的灰色,像是得了病似的。”

  “村长说我们是被诅咒的,不让我们同外界往来。村子里一直都很好,直到有一日,来了一支军队。他们逼着村里人,带他们去我们的祖庙。”

  “村长不同意,于是就被杀掉了。村里很多人都被杀了。也还有一部分人,被抓了起来。我一直被关在一个箱子里,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中途迷迷瞪瞪的醒来过几次。但是都没有办法。”

  “后来,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那个密室里了。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刘朝阳,拿了我们村里的神书。那是一直由村长保管,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方才会拿出来的神书。”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神书?这个图腾,是在祈求什么,亦或者是在诅咒什么?”

第111章 祖坟冒烟

  穆同喘了一口大气,脸色红润了几分,方才说道,“在我们村里,村长都是用的猪血画图腾。然后在图腾的中央,放在整猪作为祭品。村民们围着图腾跳舞。”

  “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祈祷祖先保佑子孙后代昌盛。”

  陈望书一言概之,“就是希望祖坟上冒青烟,后世出个厉害人物呗。”

  穆同一愣,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说着,有些悲伤的垂了垂眸,“村长临死之前告诉过我,那神书其实一半是神明,一般是邪魔。邪术是不能用的,逆天改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所以刘朝阳并没有听村长的劝告,用了邪术,他要改谁的命?那本神书呢?又到哪里去了。”

  穆同摇了摇头,“刘朝阳拥有的是神书的拓本。真正的神书,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改谁的命,我也不知晓。那邪术,村长是不让我们看的。”

  陈望书并不意外,按照穆同的说法,村中民风淳朴,又不与外界往来。祖坟再怎么冒青烟,哪怕是炸裂了,那也不会有人生出个皇帝来,做到村长顶了天了!

  万一新村长脸皮厚,自封了个县令,那也到头了。总不好意思对着百八十人说老子是皇帝吧?那生的哪里是脸,那是墙。

  邪术的作用,还不及风调雨顺,粮草丰盈来得有用。

  “那邪术需要用到你的血做引子,还是只要是你们村子里随便一个人的血都行?倘若是你,当时那军队里的人,亦或者说刘朝阳,是如何选中你的呢?”一旁的颜玦突然插嘴道。

  穆同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口子,仔细的回想了一二,说道,“军队领头的那个将军,将我们集中在打谷场上,然后叫我们报自己的生辰八字。”

  “最后选中了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将我们蒙了眼,带进了城。但是我醒来之后,便没有见过其他的族人。刘朝阳一开始就是好吃好喝的养着我,待我养得胖了,方才开刀放血。”

  陈望书听着,恨不得将刘朝阳那个禽兽从棺材里刨出来,再鞭一次尸。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颜玦又问道。

  “九月十五。刘朝阳平时都叫一个小翠的女使来给我送饭食还有清洗的衣物。他做了一个布娃娃。那布娃娃……”穆同顿了顿,像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形容。

  “那布娃娃没有五官,头上也画了你们族的图腾阵法,分为八个区域,每隔区域上都缝上了一指头发!”

  穆同惊讶的看了过来,点了点头,“没有错,他隔一段时间来一次,每来一次,那布娃娃头上,便多了一戳头发。然后就会割我放血,将那布娃娃放在阵法中心。”

  “但你说得有一个地方不对,那布娃娃的头,准确说应该是九个区域,因为有一个阵眼。他来了八次之后,第九次一直都没有来……直到前些日子,那个叫小翠的女使,也不来了。”

  陈望书若有所思的同颜玦对视了一眼,按照穆同的说法,刘朝阳应该杀第九个人才对。

  可他迟迟没有下手,亦或者是说,他还来不及找到第九个目标,便直接被抓了,是以这个祭祀并没有彻底的完成,那个娃娃便被开封府的张府尹给收走了。

  “这里有个小榻,你先休息一会儿,用一些点心垫垫肚子,等过两天寻个机会,我再给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只不过你的眼睛……你需要装瞎子,明白吗?”

  穆同松了口气,感激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两位恩人救了穆同的性命,穆同当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颜玦看了他一看,领着陈望书便出了密室的门。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经亮了,听着门口木槿闹出的动静,陈望书同颜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衣衫,往那床榻上一躺。

  待门一打开,颜玦打了个呵欠,坐起了身,他拿起刚刚才挂到床边的宝剑,睡眼惺忪的说道,“娘子,我出去练剑了,你也快起身打拳吧。木槿都打了水过来了。”

  陈望书在床榻上滚了滚,哼唧了好几声,一副不愿意起的样子,赖了好半日,方才伸着懒腰坐了起来,“你且先去,我洗漱了换了衣衫再去。昨儿个睡得不太好,倒是困得很。”

  此时白瓷也进了屋,“春困秋乏的,惫懒几分也是正常之事。怎么夜里睡不好了,我一会儿取些安神香来,夜里给姑娘点上。”

  陈望书点了点头,换了一身紫色的短打,抹了把脸,又去了院中。

  他们两一起来,整个扈国公府像是突然被人按了开启键一般,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陈望书瞥了一眼那随风飘扬的大旗帜,正有几个家丁搭着梯子,在换着新旗,这是头一个提出要在这上头挂自己诗作的人,陈望书一个铜板没有收,便应了下来。

  她就不信了,这活热搜往外一挂,她还不赚个盆满钵满的。

  “穆同有危险。我适才看了林叔之前给的信,那死去的八个姑娘,亦是九月十五生人。按照穆同的说法,我怀疑这第九人,便是他自己个。”

  “刘朝阳没有杀他,我怀疑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亦或者是在等……他在等九月十五那日。可没等到九月十五,张筠年便斩杀了刘朝阳,收走了娃娃。”

  陈望书点了点头,深有同感,“而九月十五,便在后日。刘朝阳杀了八人,只差最后一步。他背后若是还有人,定是要在九月十五之前,同时拥有穆同和娃娃,还有刘家密室里的祭坛。”

  “穆同在我们这里,神不知鬼觉,压根儿不会有人猜得到。那么,背后的人先要拿的,便是锁在开封府证物匣子里的布娃娃。”

  “没错。”颜玦说着,同陈望书拿来了距离,到一旁练剑去了。

  而陈望书亦是规规矩矩的练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待到白瓷来唤他们用朝食了,方才罢休。这鬼地方缺少药材,万一她染个风寒便呜呼了,临死也没有听到姜邺辰叫她爸爸,岂不是很亏?

  是以这晨练,是必不可少的!

  两人用了朝食,便默契地又出了门。陈望书坐马车,颜玦骑马,两人行到岔路口,一南一北的分了开来。

  颜玦去临安府找张筠年,而她则是要回娘家,找找看那图腾熟悉感的由来。

第112章 印记出现

  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两人一个眼神,便知晓对方的安排。

  这种默契,陈望书静下心来一想,都觉得暗自心惊。

  她甚至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上辈子的时候两人便是相识的。但搜肠刮肚的思来想去,她也不认识一个叫做秦臻的人。

  年幼的时候不认识,长大之后有那个恶霸经纪人管束着,更是没有办法同总裁闹什么绯闻了。

  只能说,要不没有见过,要不不美。

  她对于不美的人,懒得记住。

  马车行得不快,陈望书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在东家买了祖母爱吃的白糖糕,又在西家买了母亲爱吃的荷叶鸡……家中人一个不拉的都买齐备了,这才归了家。

  可甫一到门前,还未进去,陈望书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姑娘,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大娘子若是知晓你今儿个回来,指不定多高兴呢!”

  木槿提溜着大包小包的,见陈望书杵在门口,好奇的问道。

  颜玦闭关三月,陈望书也有三个月没有回娘家了,李氏怕不是想她想得紧了,瞧见了要痛哭流涕的。

  可此刻陈望书并没有心情想这些,她满脑子都是,我去!

  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往这陈家大门口一站,那边是欧气倒灌,像是脑壳突然开了光一样,一下子便想了起来。

  陈家门前这宽门匾,乃是她的祖父陈北亲笔所书。

  南下之后,父亲叫人拓了挂上去的。在开封老宅那个不知道多少代祖传下来的旧门匾,是再也拿不回来了。

  她的确是见过那印记。当初她出嫁,老夫人拿了一个珠宝匣子给她添妆,其中便有一对水滴形状的耳坠。老夫人说,是年轻的时候,陈北送给她的。

  嫁给颜玦之后,几个月没有出门,且她的珠宝匣子实在是太多了,祖母给的那个,连打开都没有打开过,自然是没有想起来。

  那水滴耳坠上的耳托,便是这同样的圆形印记。

  陈望书强压住了自己想要冲回去的冲动,抬脚迈进了家门。

  她朝着主院一路行去,打算先去拜见老夫人,可进了院子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瞧着,打帘子的女婢瞧见她回来了,惊讶地行了礼,撩起了珠帘,朝着屋子里头禀告道:“老夫人,大娘子,二姑娘回来了。”

  陈望书整了整衣衫,准备好了迎接一个热泪盈眶的李氏,可等了半日,半点动静也无。

  她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年头,亲闺女哪里有麻将亲!

  陈家的百年声誉,果然是会毁在这百来颗麻将子上吧!

  “望书回来了,自己个坐。我就说我今儿个手气怎么这般旺,难得的一吃三通杀。原来是我闺女回来了,旺我!”

  李氏说着,指了指自己面前堆着得一堆钱,乐得简直找不着眼睛了。

  陈望书看了看苦哈哈的其他三人,心中数着三二一……

  果不其然,她刚刚数完,钱芙蓉便将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隔得这么远,我都闻到我最爱吃的醉蟹的味道了。还是望书有孝心,哪里像我那个傻儿子,回回都给打酒喝。”

  “连个下酒菜都不知道捎带一个。今儿个难得望书回来,我们开一摊子好久,就着这蟹吃了。”

  李氏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不行,我都要和牌了,你怎么不来了!”

  钱夫人虽然有功夫在身,但哪里有李氏霸得蛮,她赶忙对着陈望书狠命的眨巴起眼睛来。

  再一看,好家伙,不光是钱芙蓉,老夫人还有大嫂都是一脸渴望的看着她。

  陈望书好笑的搂住了李氏,看来她几个月不回来,这陈家的麻将局都翻天了。

  管你是会算牌的也好,还是会听牌的也罢,那人怎么胜得了天,一个个的还不是得跪倒在欧皇的石榴裙下!

  “阿娘,我怎么瞧着大嫂这些日子生得圆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