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定谔家里的猫
新建的养鸡场刘大银走的时候就找好了,现在就等着签合同了。
李三顺选的是荒地,不占用耕地面积,刘大银出的价钱很合理,村委会经过讨论,决定把地租给刘大银。
签了合同以后,李三顺找人订砖订石灰,现在是冬天,盖房子要等明年开春以后了。现在把需要的东西全部订好,也算是给明年节省了时间。
他们在外面呆了好几年了,刘大银和李三顺商量了一下,今年腊月二十七就关门,回老家过年。
刘大银去年就没有回去,今年夏天的时候回去了一趟,她还怪想家的。
虽然老家不如省城舒服,也不如省城热闹繁华,可在刘大银的心里,老家才是她真正的家,是她的根。
腊月二十六,刘大银就盘好了货,算好了账,买好了回家要带的东西,等着明天坐火车回家。
火车哐当哐当,刘大银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谁知道,她竟然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又看到了一本书。
这次她还是书里的一个炮灰,还是早早就死了的炮灰。
他妈的不仅是她死了,三顺,留柱和两个可爱的小孙子,他们全家都死光光。
刘大银醒了忍不住骂了一声娘,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
李三顺在床上躺着,没有睡着,听到刘大银骂人,赶紧问道:“大银,你怎么了?”
刘大银稳了稳心神,尽量用平静的说道:“三顺,我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你躺着就行,不用起来。”
李三顺坐起来的身子又躺下来,“那你再闭眼躺一会儿吧,到家的时候还得等一会让呢。”
刘大银慢慢翻了个身,刚才做的梦,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梦里的书叫《刑侦故事》,讲的是是一位警察破获各种案子的故事。
而他们一家人,是一个特大灭门惨案的受害者。
就在今年,他们一家从省城回老家,拿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那两个人是县城的小混混,看到刘大银一家穿的好,带的东西多,就尾随他们想偷东西。
谁知道刘大银一家人太多,一路上也没有成功。
过了一天,两个混混偶然知道刘大银一家在省城卖烧鸡,赚了不少钱,就想进他们家偷东西。
大年初一这一天,两人趁着夜色进了刘大银家里,没想到声音太大,惊动了李三顺和刘大银。
俩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死了刘大银和李三顺,又摸进李留柱的房间,杀死了他和李开元,李开林。
第116章 刑侦文里的炮灰
这件案子在整个县里都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县里非常重视,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还从省里请来了专家,可由于技术所限,最终没有破案。
一直过了二十多年,外省为了破获一起杀人案,给全体嫌疑人验血,检验结果上传到全国公安内网,才发现其中一个嫌疑人的DNA,和李家特大杀人案现场遗留的不明血迹有亲缘关系,经过一番排查,最终锁定了李家特大谋杀案的真凶。
二十多年的案件终于告破,李家的冤魂终于得到解脱。
刘大银在以前的“书”上虽然也是炮灰,可都给刘大银留下了不少的时间,可不会像这本书一样,两三天以后,等待李家人的就是灭门的大祸啊。
刘大银躺在床上有些发抖,火车一晃一晃的,她努力抱紧被子,想给自己一点依靠。
要怎么办,才能把一家人全都救出来。
要想躲过这次血灾,其实方法很简单,不回家就行了,可要怎么跟家里人说,都到了家门口了,又不回家了。
躲过了这一次,万一还有下一次呢,难道以后一次老家也不能回了吗?
刘大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好几口。
这次的情况和前几次都不一样,我不能慌,我要好好想办法,一定要让全家人都安安全全地活下来。
那要不就这样回省城算了,刘大银在心里跟自己说。
这次的灾祸是发生在老家的,要是回省城的话,那不就能避开了吗?
刘大银顾不得再多想,立马坐起来,拿上自己的身份证就去找火车上的乘务员改签。
乘务员见刘大银又要买回去的火车票,不由问道:“同志,你确定要再买回程的票?”
刘大银点点头道;“我这有急事,得赶紧回去。”
乘务员不再说什么,帮刘大银办理了手续。
“你们现在的卧铺已经有人订了,你们不能在里面了。只有坐票了,可以吗?”
“可以的,坐什么都行。”刘大银说道。
拿到几张火车票,刘大银总算是放下心来,那可怕的命运总算能避过去了。
刘大银放了心,回到自己的卧铺车厢,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又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又看到了一本“书”。
这本书的名字叫《落网》,讲的依然是警察的故事。
“书”里的主角一次在破案过程中,发现某个嫌疑人很是可疑。
那个嫌疑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胡子拉碴的,大热天也带着帽子,走路从来不会抬头,即使是路上别人碰到他,他也是下意识地先给人道歉,就怕惹出什么纠纷。
尽管最后证明他并不是本案的嫌疑人,主角还是觉得不对,再一次上门调查。
就在调查过程中,嫌疑人打晕了主角,想趁机逃跑,最终还是主角技高一筹,抓住了那个嫌疑人。
嫌疑人到了公安局就崩溃了,大喊着:还是被抓到了,还是被抓到了。
不等警察审问,嫌疑人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他是二十年前,某省省会一件灭门惨案的凶手。
他和一个混子朋友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没有什么正当的收入,偏偏两人又都是烂赌鬼。
两个人外面都欠了一屁股赌账。
到了春节,两个人连家都不敢回,因为就在他们的家门口,等着要债的人呢。
要账的人见不到他们,就整天在家门口叫骂,他们的父母兄弟连门都不敢出,只能躲在家里。
别人过年都是喜气洋洋的,偏偏他们的家里,整日里愁云密布,不说过年了,能吃上一顿心静饭都是奢望。
两个人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去偷东西换点钱,先把这个难关过去。
他们盯上了在省城还算有点名气的李家烧鸡店,别看李家烧鸡店只卖烧鸡等两三样东西,可薄利多销,李家很是有钱。
李家烧鸡店的老板娘都去M国玩去了,能不有钱吗?
腊月二十七,那店主夫妇带着儿子孙子回老家了,两个人就商量着去李家偷东西。
可是谁能想到,李家人从老家又回来了。
俩人怕事情败露,趁李家人刚进门还没有开灯的功夫,刀子就捅了上去。
可怜李家五口人,话都没说出一句,就这么做了刀下亡魂。
李家老两口都跟女儿们说好了,腊月二十七就回老家,她们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给省城打了电话。
李家是有电话的,可电话总是没人接。
李家女儿不放心,连夜坐车来了省城,找人砸了李家的门,才看到李家五口人倒在了屋门口和院子里。
这起灭门惨案震惊了整个省城,省里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还从京市请来了专家,可当时的刑侦手段太落后,加上嫌疑人什么都没在现场留下,这案子就成了悬案。
谁知道,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案情水落石出了。
刘大银看完整本书,尖叫着从梦里醒来了。
难道,他们一家怎么样都不能逃过被灭门的命运吗?
刘大银不相信,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刘大银这样一叫,整个房间里的人都醒了过来。
一个卧铺车厢有六张床,刘大银一家要了四张,还有两张卧铺睡得是别人。
另外两个人睡得正好,被刘大银这样吵醒了,不免脾气就有些不好。
“同志,你这是怎么了,我这睡得好好的,就被你吵醒了。”
李留柱赶紧替刘大银给人赔不是:“两位同志,对不住啊,我娘这是做噩梦了,真的对不住啊。”
李三顺快步走到刘大银面前,问道:“大银,大银,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两个孙子也都醒了,一家人此时都围在了刘大银这里,开元还伸出手来给刘大银擦头上的冷汗:“奶奶你不要怕,我和开林会保护好你的。”
孙子温热的手落在刘大银的额头上,刘大银的心总算不跳的那么快了,她深呼吸一口:“开元,奶奶没事。三顺,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太可怕了,这才忍不住叫出声的。”
李三顺接过儿子倒的水,放到刘大银手里,安慰她道:“大银啊,既然是梦,醒了就没事了。”
丈夫,儿子,孙子,都围在自己身边,刘大银不怕了,她有无数的勇气来改变未来。
“我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
李三顺把李留柱和两个孙子都赶回床上去,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刘大银:“我睡不着了,要不我看着你睡?”
刘大银坐起来穿上棉袄,“我也睡不着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咱们去外面透透气。”
刘大银在中铺,她刚下来,李三顺就把她的鞋拿在手里,替刘大银穿上了。
夫妻两个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刘大银靠着火车厢,声音恹恹的:“三顺,我刚做了个梦,梦见,梦见……”
刘大银说不下去了,这让她怎么说呢,难道说她做了个梦,梦见他们全家都被人杀了。
李三顺肯定还安慰自己,但不会把刘大银说的这个“梦”放在心上。
李三顺帮刘大银拍拍背,说道:“大银啊,做了什么梦,你跟我说,这噩梦一说出来,就没那么可怕了。”
刘大银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跟李三顺说梦的事情了,实在不行,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做了这两个梦,刘大银隐隐知道了,只一味地逃避是不行的,只有反击,才能挣出一条生路。
到底要怎么反击呢,刘大银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想法。
她不回省城了,火车票她也没有退,上厕所的时候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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