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雨秋寒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他就想装个逼而已,真的,完全没想到会被正主碰个正着。看少年一副快晕厥的模样,沈繁花能理解少年此刻的心情,和社会性死亡差不多吧?
可理解归理解,但她不能骗人对不对?于是沈第花很好(残)心(忍)地告诉他,“这是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
少年的神情更沮丧了。
“可是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嘘!
沈繁花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间,打断了他。
少年猛的点头,就差没拿手捂着嘴了,这破嘴今天尽招祸了。差点叫破那位的身份,幸亏有表姐,好险。
“你刚才横冲直撞的,有急事啊?”沈繁花可没忘记他惹祸的原因。
啊?他要赶着去德鑫楼呢!想到他要赶去那边的原因,少年觑着他表姐的脸色,一觑再觑,他姐出现在此处,难道和他一样听到了那风声传言,可是看她轻松愉悦的神色,又不像啊。一时间要不要说,他有些拿捏不准。
“有事说事,吞吞吐吐的干啥呢?”
她吧,既然他姐都发话了,那他就说呗,于是他心一横,就道,“姐,表姐夫是怎么回事?他怎么——”
“喊贱人!”
高路:???
“喊他贱人,别喊表姐夫,我恶心。”
高路连忙问,“姐,你知道德鑫楼的事了,是真的?”所以许君哲才不配出现在她的亲戚排行榜上?
沈繁花刚想回答,就看到许君哲跳下马车,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这边来了。
“哪,正主来了,真真假假,一问便知。”
许君哲来到她跟前,扬起手就想给她来一下。
沈繁花淡定得很,连躲都不曾躲。
倒是高路,被吓了一跳,“贱人,你敢?!”惊怒之下,公鸭嗓都差点破音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许君哲作恶的手被人牢牢抓住,然后用力甩开。
力道很大,连许君哲都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才止住了惯性。
糟糕,他竟然真的喊出了贱人两个字。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高路连忙捂嘴,欲哭无泪,这破嘴,迟早要被它害死。万一他姐和许君哲合好,他会不会被算旧账?
沈繁花给了他一个安抚外加赞许的眼神,少年可以的,执行力杠杠的。
被妻子的表弟喊贱人,加上想教训妻子不成反被教训,许君哲眼睛都红了,刚才护着沈繁花的人武力值那么高,而且看气势,明显不是沈家的人。这不更坐实了他的猜测吗?
“沈繁花,你好样的,出来私会奸夫不说,还带着奸夫的人打丈夫?你们沈家就这么欺负人?”
许君哲的话喊出一个惊天大瓜,本来就觉得戏没看够才跟上来的好事者们激动了,难道他们今天这么幸运,一连看到两场抓奸戏码?而且这出戏还发生在一对夫妻身上,真是精彩!
沈繁花爆怒,“放你的狗屁!你自己偷情以为别人也偷情,你自己是屎,看谁都是屎。”
许君哲冷笑,“你等着,我这就将那奸夫揪出来!”
他知道沈繁花在凤祥银楼有一间专属包间的,正好临街,他刚才抬眼往上瞧,正好瞧见男人高大的背影。
“你去,你尽管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像你,和人私通都被人堵在屋里了。”
她一提这事,许君哲怒火直冲脑门,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奸夫揪出来,让她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他恶狠狠地带着人朝凤祥银楼横冲直撞过去。
冲吧冲吧,冲得越快死得越快。
高路目瞪口呆,他这是想捉谁的奸?
“姐,他-他上楼了。”高路结巴了。
“我知道。”沈繁花平静地道。她知道,许君哲要凉了。天凉王破,她沈氏该和离了。
也就是说,他真的去捉奸了?一瞬间,高路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位的奸他都敢捉,佩服。
“姐,表姐夫要完了。”
沈繁花白了他一眼,“喊贱人,年纪轻轻什么记性?”
“贱人表姐夫要完了。”
算了,不和小屁孩计较。
许君哲带着人一路横冲直撞,气势汹涌,大有一副遇神杀神遇佛灭佛的味道。他疾步上了二楼来到那个包间,守在外面的人被他带来的人一窝蜂拥上去制服了。
许君哲蓦然拉开大门,“本侯倒要看看,与沈氏厮混的奸夫究竟是谁?!”
许君哲话还没说完,就撞入一双平静得如同深渊的双眼,触及那天颜,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皇-皇上!”
”臣冲撞了皇上,臣有罪。“许君哲跪下了。
“永平侯好大的威风,抓奸抓到朕头上了?”
“臣有罪!”许君哲磕头不已。
第十八章 让渣男后悔的第十八天
街道上,沈繁花和她表弟正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胖子,表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高路:???
“不是啊姐,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讲故事?难道我们不应该赶紧上楼吗?”
急啥急,现在最煎熬的又不是他们。
“上楼归上楼,故事也是要听的。不用担心,那个贱人现在肯定是跪着的,我们走慢一点照样能看到。”
高路看他姐走路就知道了,是真的一点也不着急,“你一定要讲故事吗?”
沈繁花点头,“对,非讲不可。”
“我可以不听吗?”
沈繁花翻了个白眼,这和前一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不可以。”
高路无奈,身为小辈的无奈,“好吧,那你讲吧。”神情委屈巴巴。
他高路打小听他家老爷子讲故事,俗称说教,他都听出心理阴影来了,没想到他表姐如今也学会了用这一招来折磨他。
高路吸了吸鼻子,暗道,今天又是忍辱负重的一天。
“听着啊,从前,有一只身手矫健的公猫,它出身高贵实力强大。换句话说,它很会捉老鼠。”
猫不都一样吗?但在他姐眼里显然不是。
“某天,它正追逐着一只老鼠。那只老鼠跑得很快,它追着到了一堵墙旁边。老鼠大概钻进了洞里,只剩下一条尾巴露在外面。那只猫上前,一爪子按住了那条尾巴。那只猫大概不是很饿,并不着急将老鼠拖出来,反而得意洋洋地甩着那根尾巴玩。”
高路小鸡琢米般不住地点头:嗯嗯,明白明白,恃强凌弱嘛,正是那猫展现力量的时候。
“但它不知道的是——”沈繁花的语气突然一变,“这条尾巴后面并不是它以为的老鼠,而是一条分分钟能将它拆吃入腹的大蛇。”
“现在,你可以猜一下那只猫的结局。”
啊,这结局,这只猫实惨。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那只猫玩够了,拽着那条尾巴想将它的猎物拖出来,最后发现自己拖出来一个庞然大物时,那种惊恐的心情。
“对,这故事告诉我们,你永远不知道跟你玩的是谁。所以请尊重每一个人。你看到只是一点点,而别人早己看清你:只是不轻易伤害你。所以平时行事多一些宽容,少一点哆哆逼人。”
高路咀嚼了一下她的话,然后突然兴奋地道,“姐,你刚才讲的故事,里面的猫和大蛇对应的是贱人表姐夫和-和那位对不对?”他算是回过味儿来了。
说到后面那截,他还做贼一样四处张望了一下。表姐也真是的,怎么能用大蛇比喻那位呢,至少得用真龙啊。
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模样,沈繁花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嗯,或许不是傻,只是反向弧有点长了。
“胖子表弟,你该减肥了。”沈繁花真心劝他。减肥下来,少点脂肪多点脑细胞,或许脑子能灵光点?反应也能快点。
但这孩子没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用,还兀自兴奋着呢,挥舞着手连道,“再说再说。”
说话的功夫,两人顺利回到凤祥楼。
凤祥银楼的管事是个通透伶俐人,早早就清场了。
然后两人来到了包间门口。高路就见他那贱人表姐夫跪在那了,刚才捉奸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惨,可怜哪。
沈繁花带着她表弟越过许君哲,然后在皇帝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景熙帝留意到她的运作,不动声色地转了转大所指的绿板指。
高路频频看向她,疯狂暗示:姐,你这样不对呀,你丈夫跪在那呢。你身为妻子不说过去跟着一道跪着,也好歹站着求个情吧,咋还大咧咧地坐下了呢?
“坐啊。”沈繁花不但自己坐下,还邀请她表弟一起。
高路一个劲地摇头,仿佛那椅子上有洪水猛兽。他姐敢坐,他可不敢。
他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真的,他从来不知道他姐心这么大。
他没坐,只能站在她身后,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他的吨位放在那里,怎么搞都缩小不了,搞笑得很。
沈繁花也不管他。
沈繁花进来了,即使许君哲没抬头,他亦能感知到。
她就是故意的,如果她刚才多说一句,告诉自己包间里的人是皇上,自己又怎么会直接冲上来冲撞了皇帝?
他心里很恨,只能牙根紧咬,连拳头都不敢捏,就怕被皇帝察觉,对他更不满。
景熙帝看着跪着的许君哲,沉吟片刻道,“永平侯,你私德不修,是非不分,难堪大任,朕这就撤去你刑部侍郎的官职,你可服气?”
在刑部当差,需性格严谨,公正严明,最重要的是不能私心太重,公私不分。窥一管而知全豹,他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刑部。
闻言,许君哲蓦然抬头,“皇上——”
他欲求饶,欲请他收回成命,但看到他那冷漠如同神祗俯视万民的眼神时,许君哲浑身一颤,求饶的话就打住了,缓缓低下了头,“臣领旨。”
看到景熙帝卸掉了许君哲的官职,沈繁花眉开眼笑的,该,德不配位,就别去祸害人了,原著里他为了向淑澜可没少徇私舞弊。
她的神色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
景熙帝眼色一闪。
高路少年则有点忧伤,他姐非要将幸灾乐祸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还想不想和贱人表姐夫好好过了?她这样,回去会被收拾的吧?他姐人看着挺机灵,实则傻透了。
他并不知道他表姐早就不想和许君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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