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枝晚影
“是小姐回来了吗？”门外传来了何嬷嬷的声音。
“是我。”林蓁蓁打开门：“嬷嬷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何嬷嬷脸上带着点愧疚：“老奴一直在等您，想来给您陪个罪。”
她虽然是听从九千岁的命令来到了林府, 其中也没做什么害林家的事情，但是她确实没有同林家人明说她是九千岁派来的，所以何嬷嬷心中有些愧疚。
这些日子, 不仅是林蓁蓁, 林家人也待她极好, 但是她却不能透露半分九千岁的事情, 毕竟她若说了，不仅对她不好, 对林家人也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现下好了, 林蓁蓁去找过九千岁了，她也得了准信可以透露, 所以何嬷嬷也能放放心心的跟林蓁蓁赔罪了。
听了何嬷嬷满是歉意的话，林蓁蓁摇摇头：“没事儿，我能理解。”
毕竟何嬷嬷是九千岁派来的, 九千岁算是她的主子。而且何嬷嬷之前是在九千岁手下做事的，何嬷嬷最是了解九千岁的性子，知道如果她说了, 对所有人都不好，因此，何嬷嬷没有同她说明白，林蓁蓁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她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她也不是做什么大事的人，她这儿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除了那些带着歹意来的人，其他人林蓁蓁也就没什么需要提防的。
“多谢小姐。”对于林蓁蓁的理解，何嬷嬷很是感激，“那小姐您早点休息。”
“好，嬷嬷你也早点休息。”林蓁蓁点头，目送她离开。
等何嬷嬷走了之后，林蓁蓁就赶紧上-床睡觉了，毕竟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日就真的起不来了。
……
第二日何嬷嬷没有早早的叫她起床，所以林蓁蓁难得的赖了一会儿床，将近中午时，林蓁蓁才起来。
吃过午饭，林蓁蓁去了林母院子里，到时林母正在拿着下面的人送上来的账本，一本一本的对着账本呢，就听外边儿有人来报，说是小姐来了。
“进来吧。”
然后就见林蓁蓁手中拿着一张叠起来的纸走了进来，何嬷嬷跟在她身后。
林母仔细瞧了瞧了她走路的仪态，心中满意，所以说该花银子的时候还是要花的，这不是看着好多了。
她心里满意，觉得花了一些银子请来了何嬷嬷来也是很值的，以前林蓁蓁是走着走着就很有可能就蹦了起来，林母虽然瞧着挺好的，很活泼，至少比她小时候看着瘦瘦小小的好。
但是这份活泼，在他人看起来可能就太过活泼了，而且她还任由林蓁蓁学医术，琴棋书画虽然略有涉及，但是不是精通，日后可能不好许人家，林母只能从她的规矩入手了。
“娘，早安。”林蓁蓁进来先给林母请了个安，模样安分的不行。
“夫人安。”何嬷嬷也请了个安，之后便站在了林蓁蓁的身后。
林母点头，瞧了瞧林蓁蓁难得的安分，心中有数了，这是因为有所求吧？
她放下手中的账本：“蓁宝是来帮我整理账本的吗？”
林蓁蓁眨了眨眼，露出了乖巧的笑容：“娘，我是来给你送银子的。”
拿起手中的纸张打开，放在了林母面前。
林母接过一看：“你又写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纸上写的是养气丹所用的药材以及这种丹药的药效，里面记录的十分的详细，养气丹能固本培元，服用一到二个月就可以治疗一些小毛病，还能够提高人自身的免疫力。
只是……什么是免疫力？
林母指着纸上的这个免疫力：“这个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服用久了，以后会少生病。”林蓁蓁探头看了一眼，向林母解释道，“比如一个人从小就体弱多病，一个月要生两次病，但是吃了这个可以减少生病的次数，可能就生一次病，或者不生病。”
“这不就是固本培元的药方吗？”林母挑眉，“这东西穷苦人家用不到，富贵人家谁家每个固本培元的药方？”
林母自从林蓁蓁开始学习医术开始，就卖了一间铺子，换成开了一间药铺，方便林蓁蓁去药铺里实践。
这次从清洲到了京都，林母也将药铺开了起来，家里的药铺虽然不是很有名气，但是收支也是平衡的。
所以林母对于药材与药方也是略知一二，在她看来，林蓁蓁用新的炼丹炉炼制出来的丹药自家人用用还行，拿出去卖就没什么必要了。
若说有什么可以拿出去卖的价值的话，那大概是量少了，也许会有猎奇的客人买回去摆着。
“娘，您看，是这样的。”林蓁蓁努力解释，想要说服林母，毕竟她之前开药铺时和娘说好了，日后若是她研究出来的药方有用的话，她可以拿到一定的银子。
为了用这个换取药材，她才努力学习医术。
她娘负责管理药铺，而她则是负责出药方，研究医术，让自家铺子的药方更加丰富。
在清洲的时候，她家的药铺还是有点名气的，就是和那些大药铺比不了。
“您看，这是药三分毒是吧。”
林母又重新拿起账本，听林蓁蓁说话，应了一声，表明她在听。
林蓁蓁凑近林母，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她身边：“但是我的丹药不同啊，她们喝汤药体内会有毒素残留下来。”
“但是我炼丹之时，会将药材里留存的毒素尽可能的剔除，他们吃的时候，不会给身体留下太多的隐患。”
林母叹了口气：“没有谁专门吃药玩的。而且吃这固本培元的汤药的大多是老人家，和受了外伤的伤者，他们一般不会尝试吃这种药的。”
林蓁蓁点了点那张记录着的纸道：“这个也可以给普通人吃，这是用药的记录，普通的人吃了之后，力气变大了许多，而且身体明显比以前好了。”
“我刚刚看了，但是……”林母摇头，“定价有些高了，还是那句话，普通人不会买，富贵人家看不上。”
“他们宁愿去大药铺买汤药，也不会来买一个小药铺里的丹药。”林母神色淡淡，“若是销路打不开，你的丹药再好，也只能在药铺里落灰。”
这倒是她没想过的，毕竟她是知道这个丹药的神奇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也就没人回来买。
而且，她家的药铺在京都才开了半年，比不上清洲的药铺，那里的药铺开了十好几年，生活在那里的人对她家药铺有了信任。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林蓁蓁算了算自己手上的存货，她现在大概有四瓶低级养气丹和一瓶低级养气丹，每一瓶里面她最多放了六粒丹药，虽然数量少，但是她以后放在炼制这两种丹药上的时间也不会太多，那么如果很少有人知道的话，她也还能应付得来。
毕竟她以后也不能死磕这两种丹药不是，她的商城里还有其他的丹方，她都想试试。
“娘，要不先放一瓶在京都的药铺里，其他的三瓶送去清洲，那里的药铺卖的话会好一点？”
林蓁蓁同林母商量。
林母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就算放在铺子里落灰也没事，反正是自家的铺子，刚好还可以让她好好醒醒，这炼丹的事情还是要靠天赋的。
自炼丹术被发明以来，已经有了好几百年，但是除了第一代的祖师爷，也没见谁的炼丹术能神奇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
“行，你等会让人送来，我让人送去药铺里。”想通了的林母点头答应了。
“嗐，让人送来做什么！”林蓁蓁笑眯眯的从袖子里摸出四个瓷瓶，“都在这儿呢！”
林母见她拿出瓷瓶，有些好笑：“感情你早就准备好了。”
“这不是知道娘您会同意嘛。”林蓁蓁拍着马屁，“毕竟我娘这么美丽大方！”
“得了吧，你也就这时候嘴巴甜了。”林母打开一个瓷瓶，里面是六粒小拇指大小的纯白色丹药。
林母有些惊讶：“这么小吗？以前我见过的丹药比这个要大一些。”
林蓁蓁点头：“我是用炼丹炉炼制而成，这个丹药的杂质比其他人的丹药杂质要少很多。”
她自然知道这里的丹药比这个要大，因为他们都是手搓丹药丸子，而不是像她一样，是将药材炼化成药液再融合成丹药。
手搓的药丸子自然比炼丹炉炼制样子看着要大，因为它的杂质要多很多。
“而且，我将丹药分成了三个等级，这只是低级的养气丹，中级的养气丹比这效果更好。”
林母认真听：“那高级的呢？”
高级的……她也没见过！！
林蓁蓁沉默了一瞬，林母瞬间懂了，这是她还没有研究出来。
“那就先这样吧。”林母让人拿了个小匣子，将三瓶丹药放入其中，又将一瓶丹药交给了许嬷嬷。
“我让人放到药铺去，至于卖得怎么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好！”林蓁蓁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许嬷嬷，“这是这个低级养气丹的药效解释，嬷嬷你让药铺里的人仔细看看。”
“是。”许嬷嬷点头，“小姐您就放心吧。”
将小匣子和写着药效的纸张一起放好，许嬷嬷出去找人送去药铺。
“高兴了？”林母点了点林蓁蓁的额头，“要不是看你学的不错，我也不放心把这丹药放在药铺里。”
“嗯嗯。”林蓁蓁抱住林母的胳膊，“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既然最好了，那就帮娘对一对账本。”林母将其中一本账本递给林蓁蓁，“你的规矩何嬷嬷同我说过了，学得不错，既然如此，那就和娘学学怎么看账本。”
突然被塞了一本账本的林蓁蓁翻开来一看，发现林母给她的就是记录的就是京都药铺状况的账本。
里面详细记录了药铺里的收支。
“娘，这个是京都药铺里的账本？”林蓁蓁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问。
林母瞧了一眼，还真是，她也是随手拿了一本，谁知道正好是药铺的账本，既然如此……
“日后，这家药铺就归你管了，你总要学着管家。”
林蓁蓁：……饶了我吧！！
要是让她管上几天也就算了，但是要是一直让她管着，她觉着她能让药铺倒闭。
而且，这里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让她有点头晕。
明明医书里面再多的字她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她还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但是换成账本就不行了。
也许这就是因为数字不敏感？
“就交给你了。”林母也不管她情愿不情愿，将旁边多余的毛笔递给了林蓁蓁，“拿着，我教你一遍。”
林蓁蓁苦着脸，开始跟着林母学着看账本，顺便再见了见药铺的掌柜。
这一天过的也太充实了，以至于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回的屋里。
她只知道，当她回到屋里没多久，原本已经回自己屋里的何嬷嬷又回来了。
“咦，嬷嬷是有什么事情吗？”林蓁蓁打开房门，就见何嬷嬷手上捧着一个小盒子。
何嬷嬷笑眯眯的将手中的小盒子递给了林蓁蓁：“这是九千岁送来的，是给小姐的。”
“嗯？”林蓁蓁伸手接过，掂了掂重量，难道是玉石？
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转身去了小书房，边走，林蓁蓁边问：“如果我要送东西给千岁，我现在可以拿给嬷嬷吗？”
何嬷嬷跟在她身后：“自然可以。”
虽然不知道他们传递消息的渠道是什么，林蓁蓁还是在小书房内拿出来了两个瓷瓶。
这是她这些日子炼制的中级丹药，昨日去的时候，光想着新炼制成功的七日断魂丹了，倒是把之前因为新炼制丹药不成功烦躁的时候炼制出来其他的丹药忘记带过去了。
这中级丹药不多，但是现在放在药铺里卖估计也是落灰的命，还是给九千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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