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小通房 第12章

作者:李诗情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您这绣工绝了,颜色配得好,花样也灵动,真好看。”

  每个女子都有凤冠霞帔的梦,她也是。

  花溆一脸柔和的抚摸着鸳鸯纹,笑眯眯道:“关于这鸳鸯,你定然是想不到吧。”

  作为爱情长久象征的鸳鸯,你今儿看到的那只同伴,可能不是昨儿那只。

  夜夜换新郎,说的就是这玩意儿。

  锦屏果然没听过,挠着脸颊道:“还有这事。”

  三观震碎的她,手里的桃花糕都不香了。

  花溆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笑了,见她高兴起来,气氛登时一松,小院里又变得和乐起来。

  银屏手里端着茶碗,有些愁的看着,见锦屏望过来,这才低声道:“前些日子小将军送来的二两松露茶喝完了。”

  剩下的都是陈年茶沫子,哪里能入口。

  “白水就成,喝惯了自有一股香甜。”花溆咬断线头,含含糊糊的说着。

  “姑娘好性。”银屏夸一句,颤巍巍的端着杯子出来,到底有些不太和乐,小脸鼓鼓的。

  花溆想了想,扬声道:“妆奁下层有个葫芦型的荷包,里头装了金锞,拿去换成银子大钱使,该买什么,你俩尽管买去。”

  那一袋子金锞,约莫小一斤重,就算是大手大脚,只要不沾大件,也够一辈子嚼用了。

  小将军到底没为钱财着急过,不曾想到,她如今看着富丽堂皇吃穿不愁,实则手里没拿多少银子,干什么都不方便。

  倒是太子歪打正着,解了她的渴。

  想到狗太子,她不禁撇了撇嘴,贵为太子竟然只逮着她一只小绵羊薅,也是奇怪。

  “大夫人来了。”锦屏在外头道。

  花溆听见就赶紧起身,大夫人已经搭着丫头的手,走了进来。

  “在绣盖头?”她笑眯眯一脸和蔼的坐在上手。

  “是。”花溆垂眸回。

  作为侯府大夫人,她穿的富贵着花锦,头上带着点翠错金九凤衔珠头面,步步辉煌。

  大夫人拿起来看看,眼含赞叹:“你这绣工可真好。”她夸完,便开始说明来意。

  跟今儿小将军说的一样,只不过段府讲究体面,又专门使人来侯府说一声。

  故而大夫人也跟着跑一趟,顺便将嫁妆单子给她。

  花溆伸手接过,她快速的浏览着,心中意外,若只是花架子就也罢了,不曾想,竟然是实打实妥帖好用的物件。

  “这……”对上大夫人慈蔼的眼神,她蹙起细细的眉尖,浅声道:“您菩萨一样的心肠。”

  正说着,就听大夫人道:“别夸我,别有用心罢了,只盼着往后若是侯府出事,你能念着侯府些许。”

  侯爷想的是家财散尽往上爬,她想的却是结个善缘。

  这侯府的气数,眼瞧着就尽了。

  等以后落难时,能拉一把,留个姓名在,便尽够了。

  花溆起身,郑重的弯腰:“大夫人一番情谊,花溆没齿难忘。”

  不管初始为着什么,侯府将她从泥潭里挖出来,让她免受青楼之苦。

  纵然用这身子做出事来,又有何妨。

  “不必了,你只好好的,便成。”大夫人瞧着她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不禁上手捏了捏:“我当初也有个女儿,若不是……想必如今也这么大了。”

  说着她眼里沁出些许泪意,眨了眨,又成了那个端方的大夫人。

  “夫人。”花溆刚开口,大夫人修长的食指竖在唇前,轻轻的嘘了一声。

  有些话,不能说。

  说的人搜肠刮肚,听的人身心俱疲。

  看着大夫人离去的身影,花溆眸色幽深,看来每个人都有故事。

  她翻着嫁妆单子,在最后一页的时候,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花溆不争气的红了眼圈。

  卖身契。

  大夫人手里捏着她的身份文书,却将卖身契给她,只要一撕两半,从此世间无人知玉生香。

  这一手阳谋,终究还是买了花溆的心。

  她哆嗦着手,将卖身契烧了,看着那白纸黑字红手印,最后都化成了灰,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以后,就是安定侯府表小姐花溆。

  锦屏不明所以,随口问:“烧什么呢,仔细些。”

  花溆随口回:“不碍事。”

  连着好几日,她都高兴的哼着歌,原先的时候,她是不肯出声的,生怕显得不庄重。

  就连看见太子那张阴翳苍白的脸颊,她也笑眯眯的,再无往日的苦大仇深。

  太子一双幽深的眼眸,审视着她。

  “伺候孤,这么高兴?”他冷嘲。

  花溆当没听见,只把这事当成工作,俗话说得好,只要她不觉得难堪,那么难堪的一定是对方。

  果然太子脸颊渐渐涨红,那苍白阴翳就添了几分昳丽艳色,夺目的紧。

  花溆瞅见心中一跳,不曾想到,他那暴戾恣睢的面孔,竟还有这般美景。

  “脱衣。”太子冷声道。

  花溆:……

  她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好看。

  “脱。”他冷声道。

  见花溆不动,双眸渐渐染上猩红,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动作利落的一劈。

  衣衫应声而落。

第11章

  大红的蜀锦小衣,上头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案,顶头用细细的金链子挂在脖颈间,而腰间用绢纱盈盈一束。

  她在仓惶之下,条件反射的背过身去。

  露出纤细修长的天鹅颈,雪白细嫩,连着圆润皙白的肩头,有着惊人弧线的腰肢被绢纱轻束。

  那玉背处的肩胛骨,像是展翅待飞的蝶。

  透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易折来。

  “唔。”

  太子双眸愈加猩红起来,喉间隐隐有血涌动,他这身子,倒也残破的不成样子。

  背后的人果然手段高超,他如今解毒和不解,都要伤自己。

  不过八百和一千的区别。

  花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纤白的玉手无力的捏着残破的衣衫,那整齐的剑痕,就像是划在她的心上。

  她索性不遮了。

  “知道在太子爷心里头,我算不得什么正经人,但也没有折辱至此的道理。”她抿着唇,眼神颓败。

  太子喉结滚动,猩红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抬眸望着她的时候,那片刻的冷静,又被暴戾所取代。

  “过来。”他道。

  过来、脱衣。

  这是她听过最多的话,花溆垂眸不语。

  却见他伸出那青筋毕露的大掌,她忍不住瑟缩一下,前世的时候,就是这手,轻描淡写的要了她的命。

  太子伸出手,从她小衣的兜里,拿出备用的锦帕,一点点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清泪。

  “乖。”他声音暗哑,说的克制又忍耐。

  花溆看着他薄唇微抿,脸色苍白双唇嫣红,一瞧就知道不是个健康的。

  只要她好好活着,说不得太子死的比她还早。

  到时候,她定然诚心诚意给他上柱香,祝他早登极乐。

  “跪着。”太子道。

  花溆不肯,他就压着她跪。

  两人这样折腾,又闹到了小半夜,花溆双唇被他亲的微微肿起,那手也酸的不成样子。

  走在回侯府的路上,花溆看向一旁的高达,眼神诡异:“你说,往后太子会不会看上你的妻妾,到时候宠幸完了,还得你接着回家。”

  高达的脸,瞬间青黑起来。

  一般男人真忍不了这事。

  “你如今护送别人的妻妾,不觉得良心难受吗?”

  花溆斜眸望过来,在太子跟前,她不敢放肆,在侍卫跟前,她心中的恶意,反而汹涌而起。

  “君为臣纲。”高达开口。

  他是个沉稳的性子,一般护送她的时候,都不怎么爱说话,这会儿开口了,也不过短短四个字。

  “可真是好臣子。”花溆冷嘲,她将手帕摔在他脚边,冷笑道:“但愿你所娶,皆为无盐无德女。”

  高达抿着嘴不说话,看着花溆的眼神,他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