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瓜尼姑
教导主任狐疑的眼光逡巡在二人身上,板着脸问:“付明月的衣服真的和你们没有关系?”
付轻轻笃定点头:“真的没有关系!”
她去的时候,付明月的衣服就已经破了。
顾远狄冷着一张脸没说话,瞳色很深,但他没承认,就代表他没有做过这件事。
教导主任心里还有疑虑,苦于没有证据,只得把两人放走,临他们俩走前还特别警告:“你们要是在学校里做出什么不符合学生身份的举动,请家长!”
“嗯嗯嗯!”
付轻轻应付完教导主任,悄悄给岳娴婉发了条消息:完了,他们从监控里发现我了。
岳娴婉看到消息后,得意地带着崭新的舞蹈服去女厕所。
现在付轻轻肯定无法脱身,付明月心态估计都爆炸了,付轻轻也绝对不会把她的舞蹈服贡献给付明月,付明月没有衣服不可能出场领舞,等到啦啦队出场的时候,她直接穿着领舞衣服上去就是了。
大家都赶鸭子上架,谁顾得上跟她掰扯。
等到开场舞结束,她该上镜也上了,该出的风头也出了,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岳娴婉换好衣服,穿着校服外套从女厕所出来。
她斗志昂扬,脑子里十分清醒又理智地回忆着舞蹈动作,暗暗掐算着入场的时间与路线。
操场大广播里播报着:“现在,请我们的啦啦队出场为大家表演《朝阳》。”
——就是现在!
岳娴婉脱去校服外套,往操场上冲刺,她像一只乱入天鹅群的丑小鸭一样,在看到付明月穿着完好无缺的舞蹈服领舞的时候,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
付明月优雅却冰冷的眼神落在了突兀出现的岳娴婉身上。
看一个人的动机好坏,要通过一个人的行为。
噢,原来真正想要偷她东西的人,是岳娴婉。
她不会让这种人得逞。
坏人永远不会得逞。
付明月收回视线,随着音乐的节奏,她挺胸抬头,像一只洁白高雅的天鹅走入国旗台下,领着队员们列好方阵,准备起舞。
付明月有跳舞的天赋,她的身材也很好,《朝阳》这支曲子简直是为她而生,配合上她柔软的腰肢,整支舞蹈刚柔并济,舞者时而轻柔动人,时而火辣惹眼。
她身后的女生们也都青春洋溢。
最美的就是青春期里朝气蓬勃的学生们。
蓝天白云下,在学生们嘶喊鼓掌的浪潮里,长星运动会空前热烈。
“明月学姐好漂亮!爱了爱了!”
“啊啊啊啊这个腰,我慕了!”
直播间里,影帝的粉丝们抱着看看的心态扫一眼,却发现了清纯大美人,又有校园作为背景,天时地利人和造就一眼就抓住眼球的仙女,进去的人,再也没有一个退出来的。
【卧槽好纯好欲啊】
【长星是私立高中,妥妥的白富美哟】
【呜呜呜现在的富二代都这么漂亮了吗】
【楼上,不光漂亮还是学霸,气不气】
观众台上。
宋怀琛与谢安明也都盯着台下的付明月。
毫无疑问,她是漂亮的。
尤其这个年纪的女生,落落大方本就足够美,何况她还那么的高雅清纯。
宋怀琛嘴边有个得意的笑。
看,这就是他喜欢的女生。
谢安明单纯觉得付明月好看而已,不过要论可爱有趣,还是付轻轻更胜一筹。
这个场合,付明月在跳舞,付轻轻呢?
女子组比赛还没开始,付轻轻哪里去了?
付轻轻和顾远狄一起离开了监控室后,躲开人群,绕道行走。
这次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单纯为了躲开镜头。
两人走着走着,到了枫树林边。
顾远狄停下轮椅,问付轻轻:“为什么帮我?”
付轻轻觉得顾远狄戒备心好重,正常情况下,不是说句谢谢就可以了吗。
她思考了三秒钟才回答:“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呀,你没有人证,我也没有人证,我们相互作证不好吗?我姐姐的衣服不是我剪破的,我不想被冤枉。”
付轻轻觉得自己解释的可情真意切,狄崽总该要相信了吧!
顾远狄嘴角微微一动,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也动了动。
付轻轻说谎。
她今天说了两个谎。
可她如果不说谎……
他大概能想到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老师和同学们会觉得他是个变态,是个去女更衣室,去女厕所,剪人衣服的变态,心理扭曲的淫|魔。
他们会更加排斥他,恶心他,会真正地对他避之不及,连装都懒得装。
舆论不止是在耳边,还在眼睛里,他们会四处发帖,会在群聊和私聊里用最污秽不堪的语言来形容他,给他帖最恶心的标签。
他们的评价会无孔不入,从他生活的点点滴滴钻进他的脑子里,占据他所有的理智,将他逼到癫狂状态。
但,付轻轻用一句话,化解了这些。
说谢谢,好像太轻了点。
顾远狄抬起头,双手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状态下,攥成了拳头,骨节处泛着青白色。
他今天摄水量不多,唇色苍白,经风一吹,有些病态白。
“付轻轻,你不……不害怕……这样的我……吗。”
顾远狄停顿的片刻,心脏都漏了一拍,他还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现在的模样,用最简单又最准确的词汇描绘出来。
原谅他很害怕,怕将以前的那个自己彻底锤成灰尘,用现在的形象去铸就一个全新的,却残破不堪的他。
他低下头,躲避付轻轻的视线。
他有点不敢听付轻轻给的答案。
怕失望,怕看出她勉强逢迎的破绽。
付轻轻眨着眼很认真地问:“不应该是你害怕我吗?”
顾远狄仰头:“……”
她哪里可怕了。
付轻轻摸着下巴,叹了口气。
狄崽,麻麻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害怕你。
操场广播响起,催促参加比赛的同学别上号码牌入场。
付轻轻得赶紧过去拿号码牌了。
付轻轻:“顾远狄,我要去操场了,你去吗?”
顾远狄摇头,嗓音哑哑的:“我准备回家了。”
付轻轻有点遗憾:“我报了好多个项目呢。”
顾远狄:“我要回去了。”
唉,好吧。
付轻轻只好跟顾远狄齐肩一起离开。
两人路过行政楼,不知道谁从楼上丢了个东西下来,黑乎乎的一团,看那坠落趋势,绝对不是什么很轻的东西。
“卧槽!”
付轻轻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就往顾远狄身上扑去。
砸到狄崽可怎么办!
顾远狄眼疾手快,一手将付轻轻捞进怀里,用怀抱和外套半裹着她的身体,再用白净的右手捂在付轻轻脑袋上。
他们俩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
秋天,衣服穿的还不算厚,今天又是运动会,付轻轻有意穿得单薄了。
异样的触感从皮肤间蔓延开的时候,顾远狄猝不及防,怀里的少女柔软得像软绵绵的加热过的果冻,好像随随便便用力一挤,就能把她整个身体都捏碎。
顾远狄耳廓发热,耳垂红似两颗樱桃,脖颈间酥酥麻麻,像抱了个烫人的宝贝,再用力不合适,丢开也不合适。
黑乎乎的东西落下来,砸在顾远狄的后背上,刮破他的衣服,割伤了他蝴蝶骨附近的皮肉,打断了他心里奇怪的感觉。
他疼得嗓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叫。
顾远狄拿开落在轮椅上的异物,丢在了地上。
付轻轻听见金属落地的声音,吓得从顾远狄身上弹起来,往地上一看,居然是个被踩变形的铁杯子,杯子的边缘都被磨锋利了,天杀的,谁扔的啊!
这幸好是三楼掉下来的,这要是六楼,不得要了他们俩的小命。
付轻轻连忙问顾远狄被砸到没有。
顾远狄忍着疼,背部贴紧轮椅靠背,淡声说:“没有,只是砸在了轮椅上。你快点去比赛。”
刚才情况紧急,付轻轻一脑袋扎进顾远狄怀里,没听到顾远狄痛叫。
她心里惦记着比赛,她得靠运动会比赛上拿金牌和狄崽转到一个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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