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 第185章

作者:骊偃 标签: 年代文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小黑蛋磨了磨牙:“那就这样算了?”

  “我已经把他调去山沟沟里的兵工厂了,没个十几二十年他出不来。”这么算来,跟坐牢也没啥差别。

  “耍流氓呢,”赵瑾不解道,“我们也要帮忙包庇吗?”

  赵恪看了眼听得迷迷糊糊的小瑜儿,“这事是个误会……”

  “我知道,”小瑜儿精神一震,举手道,“二伯不是欺负女孩的人渣,他是欺负爸爸的坏蛋。”

  三人瞅了他一眼,没听明白,又齐齐看向了赵恪。

  “咳,”赵恪不自然地咳了声,“前两天,小瑜儿问我‘什么是流氓’,我说是‘坏蛋’,他便记住了。”

  “对对,”小瑜儿忙点了点小脑袋,“昨天你们都说二伯是坏蛋,我一想,那不就是流氓吗?”

  三人看着他长长“哦~”了声,算是明白了爸爸/赵叔为什么说是误会了。

  苏梅帮李姐收拾好碗筷,上楼换了身列宁装,随之下楼过来敲了敲门:“谈完了吗?”

  赵恪起身挨个儿摸了摸孩子们的头,“我去上班了。今儿去郊外,跟你们妈好好地学一学生存技能。”

  三个大的双眼一亮,点了点头。

  小瑜儿欢呼一声,打开自己的军卡,爬了进去,“我要开车去。”

  小黑蛋一听,伏身拉出了书桌下面的玩具箱,拿了梅花袖箭扣在腕上,又拿了把普通的五四式木枪往裤腰上别。

  苏梅看得眉头直跳:“今儿谁也不能开车,袖箭可以戴,枪可以拿,前提是,小黑蛋,咱能不能别把枪往裤腰带上别,多难看啊!”

  “那往哪别?”

  苏梅挨个儿打量了下几人的穿着,让他们把外套全换成了列宁装。

  列宁装都有一条外束的腰带,这样别枪方便多了。

  小瑜儿没枪,所以他的衣服,苏梅就没给他换,只拿碎布条给他扎了袖口、裤口。

  “好了,”苏梅牵着小瑜儿、小黑蛋,向外走道,“背上门外的竹篓,咱们出发。”

  一早起来,她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秦淑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织毛衣,抬头见娘几个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由一愣:“小梅你们去哪儿?”

  “我带他们去郊外转转,看有没有什么野菜,挖些回来包饺子。”

  秦淑梅瞅了眼外面,晨雾还没有散呢:“早了,十点左右再去也不迟。”

  李姐在旁听得欲言又止,这个季节哪有什么野菜啊,冰雪都还没有化完呢。

  苏梅拿起一个小竹篓帮小黑蛋背上,拎起带了砍刀麻绳的竹筐,抱起小瑜儿道:“我们走着去,速度慢,晃晃悠悠到了地方,差不多也九点多了。”

  “娘、李姐,”苏梅见赵瑾和林念营背好了竹篓,便朝两人挥了挥手,带着四个孩子向外走道,“我们走啦。中午不用等我们回来吃饭,我们带了干粮。”

  出了门,苏梅先带着三个孩子慢慢走了一段,随之加快了脚步,等他们的体能达到了极限,又缓缓慢了下来。

  如此这般,半个多小时,娘五个就到了郊外。

  泥巴地上了冻还算好走,苏梅领着他们穿过田埂、水沟,到了山脚。

  进山后,先教他们如何寻找水源,如何挑选易燃的干柴,钻木取火,随之,寻找一切可食用的食物。

  土里长的可食用根茎,枝头挂的干果,树洞里动物们存储的过冬粮,还有如何利用身边的干枯藤蔓或是河沟边的茅草结网捕鱼等等。

  一天下来,孩子们故然收获颇丰,却也累得够呛。

  赵恪提前下班开车来接,一个个爬上车就摊那儿了。

  苏梅把小瑜儿递给赵恪,上车,挨个儿帮他们用异能疏通了番双腿和胳膊上的经络。

  ……

  晚上洗漱好,苏梅刚要上床,赵瑾和林念营抱着枕头来了。

  苏梅打开门,回头看了眼床上跟小瑜儿玩闹的小黑蛋,笑着摸了摸赵瑾和林念营的头:“进来吧。”

  赵瑾跟林念营对视一眼,欢呼一声把枕头抛到床上,飞速脱了身上的大衣,甩掉脚上的棉拖,跳上了床。

  苏梅捡起两人的鞋子,并排放在床侧,打开衣柜又抱了床厚棉被出来。

  赵恪看了看,“横着睡吧。”

  “那你的脚不都伸在外面了,”苏梅放下被子,挨个儿抱起孩子放在床头,把原来的被子往里移了移,新拿的这床叠成被窝放在外面,“你跟小瑾、念营一个被窝,念营跟我和小瑜儿睡这头,小黑蛋跟你们睡那头。”

  “成!”赵恪点了点头,看向几个打闹的孩子,“还不想睡吗?”

  “最后一天耶!”赵瑾感叹道,“过了今夜,爸、妈、小瑜儿,你们就见不着我们了,不想跟我们好好聊聊吗?”

  “要聊天啊,行,”苏梅把大氅丢给他们,“穿上大氅,坐在被窝里,别冻着。”

  “妈妈,”小瑜儿一手攥着棉袄袖子,一手拖着他的大氅道,“你给我穿。”

  小黑蛋见此,忙把自己穿了一只袖子的大氅脱下来,拿到苏梅跟前:“娘,还有我。”

  赵瑾咧嘴一笑,把自个儿的大氅往赵恪手里一塞:“爸,帮我穿一次呗,说不定最后一回了呢。”

  “胡说什么!”赵恪曲指敲了他一记,展开大氅一边给他穿,一边斥道,“就在军部,又不是见不到,作什么怪!”

  “好了。”赵恪帮他扣好钮子,把人一推,“边去。念营,过来。”

  林念营待在小黑蛋身后,正排着队呢,闻言转过身把大氅递给了赵恪,“谢谢赵叔。”

  “瞎客气!”赵恪一边给他穿,一边忍不住也斥了句。

  林念营笑笑,看赵恪帮他整衣领,扣钮子,心里暖暖的,航院的黄伯伯跟他说了很多爸爸的事,看着照片他也曾想象过,若是爸爸还活着该是何等的英姿,对他又是什么态度,然而所有的想象都是虚幻,落不到实处。长这么大,给了他父亲关怀与温暖的除了小叔就是赵叔叔了。

  小叔给的太短,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几天,慢慢都要消失在记忆里了,唯有赵叔叔,近一年来,一点点填补了他对父亲的渴望与期待。

  “赵爸,”小黑蛋把手缩在大氅袖子里甩了甩,“你小时候也当过童子军吗?”

  “嗯,”赵恪伸手把小家伙和林念营抱坐在怀里,展开被子盖住双腿,靠坐在床头道,“我那时也就跟你这般大,部队要选一批孩子去路口放哨,我听到消息兴冲冲地翻出自己最好的一身衣服穿上,跑去报名。人家嫌我小,不要。”

  “童子军入伍后都发了一枚哨子,我便用自己所有的零花买了一枚,天天跟在人家身后往路口跑。”

  林念营:“二伯报上了?”

  “他怕吃苦,第二天就让你爷帮他退了。”赵恪接着又道,“后来天气越来越冷,好多小朋友都不愿意去了,只有我还天天拿着哨子跑过去,一站一天,中午吃口干粮,喝口冰水对付。后来那负责人见我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毅力,便破格把我的名字加上去了。到了第二月,上面还给我发了两毛钱,半斤面。”

  那时候的两毛钱,半斤面可不少,东西拿回家,左邻右舍没少夸。

  为此,老二嫉妒地红了眼,又缠着老头找人把名字加上去了,并跟他分到了一个组,谁知第二天,就出事了。

  他的童子军生涯结束的太过仓促,一度成了他少年时的一大憾事,所以后来,无论家里怎么说,他都执着地要报考军校,并为出国进修做出了诸多努力。

  “妈,”赵瑾偎依在苏梅身边,偏头笑道,“听姥姥说,你小时候老想跟戏台上的武生学耍大刀?”

  那是原主的童年,她的童年……苏梅的思绪不由飘向了遥远的夜空,“我还喜欢拆东西。你……姥爷,给我买的玩具,总被我拆得七零八落,那时你太姥爷还遗憾道,我怎么不是男孩子?他也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单纯地觉得我这种性格、喜好,若是男孩子,路要好走些……”

  夜已深,故事还长,几个孩子慢慢地在他们怀里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半,赵恪睁睛醒来,看了看妻儿,没舍得起来。

  “爸爸,”小瑜儿揉着眼爬出被窝,叫道,“快快,放水。”

  苏梅一惊,跟着坐了起来。

  赵恪披衣下床,裹着他去了洗手间。

  小黑蛋、林念营、赵瑾也跟着睁开了眼,翻身爬了起来。

  已经养成的生物钟,到点必醒。

  “娘,你再睡会儿。”小黑蛋张嘴打了个哈欠,飞速穿上线衣、小袄。

  苏梅披上大衣,抱他入怀,拿起棉裤给他穿上,然后是袜子,鞋子。

  小黑蛋抱着她的脖子,突然有点不想去部队了:“娘,要不我跟你回家吧?”

  “舍得吗?”苏梅捧着小家伙的脸亲了亲。

  小黑蛋认真想了想:“不舍呢。”

  “那就去吧,”苏梅拍拍小家伙的肩,“娘在家里等你,不管你走多远,一回头,娘保准在呢。”

  “嗯。”小黑蛋揉了下眼,跑进了洗手间。

  苏梅转身给赵瑾理了理衣领,帮念营扣上最后几个钮子,给他们一一穿上棉线袜,棉鞋,“以后,我也学学做鞋,打袜子,给你们做……”

  “部队发鞋袜,发衣服。婶婶,”林念营笑道,“你给我们寄酱吧,我最喜欢吃你做的海鲜酱了。”

  “我喜欢吃生蚝干和腌鱼。”赵瑾跟着笑道。

  “好!”苏梅声音沙哑道。

  洗漱后,赵恪带他们出门跑操。苏梅盘起头发,揣上钱票骑上自行车,一连跑了几家供销社抢了三斤猪肉,两副猪下水,一个猪头,四只猪蹄,两条鱼,随之又转去人家烤鸭店,要了两只待宰的鸭子。

  回来她就一头扎进了厨房,猪下水、猪头、猪蹄、鸭子收拾干净,放入大锅,加酱、酱油、大料卤煮。

  鲈鱼留着清蒸,另一条草鱼被她斩成块,挂上面糊下锅油炸了,随之她又切了两根萝卜,炸了半盆萝卜丸子。

  李姐闻着油香过来,苏梅正在剁那三斤猪肉。

  “小梅,你怎么起这么早?”李姐惊讶道。

  “睡不着,就起来了。”苏梅把肉馅铲进盆里,拿了香菇切碎道,“李姐,我忙着做酱,腾不开手,早餐你做吧。”

  “行,”李姐挽起衣袖,洗了洗手,“我熬锅红薯碎米粥,贴两圈饼子,你看怎么样?”

  “我留了一条鱼,”苏梅一指收拾好放在盆里腌制的鲈鱼,“你装盘放在竹篦上清蒸,再凉拌个白菜心人造肉。”

  “人造肉,呐,我已经泡好了。”

  李姐应了声,拿盆和面,淘米下锅……

  三斤猪肉,连带着一包泡发的香菇和一小坛黄豆酱,经苏梅的手,被熬制成了一小锅香菇肉酱。

  赵恪带着几个孩子回来,隔着段距离就闻到了自家飘出来的肉香。

  季司令背着手等在自家门口笑道:“好香啊,苏同志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赵恪伸手做了个请:“来家喝一杯。”

  季司令一边随赵恪往隔壁走,一边笑道:“喝酒就免了,等会儿要送孩子们入伍呢。我就厚着脸皮吃一顿,打打牙祭。”

  这就是客气话了,以他的工资待遇,可不缺家里的那点肉。

  “您客气了。”

  “哈哈……行,不跟你客气,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等在这儿呢,就是要谢谢你。小赵啊,小五这孩子劳你们费心了。”季司令说着,朝后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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