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 第37章

作者:骊偃 标签: 年代文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两人在邹秋曼那儿玩的快有两个小时了。

  “好。”苏袂捧着搪瓷缸子喝了口,温热的水带了淡淡的甜,他放了红糖。

  赵恪刚走出病房没多远,就见院长气喘吁吁跑来叫道:“赵、赵同志,你们政委让你回电。”

  赵恪二话没说,撒腿就冲了出去,转眼就没了人影。

  院长扶着墙歇了会儿,才慢慢地往回走。

  赵恪一口气冲进院长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由话务员转接。

  另一边宋政委就守在电话旁,一接到电话就道:“赵恪,孙自强(从边疆转回来的伤员)不好了,皮肤大面积溃烂,老院长说是S病毒。这种毒潜伏期65天,算算时间,正是任务期间。赵恪,你瞒了什么?”

  赵恪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我们撤退时,他为了掩护受伤的同志,留下断后,被捉住用了刑。应该就是那时候注入的,S病毒入体后是检查不出来的,必须等它全面爆发。”

  “所以你就抱着侥幸的心理,替他瞒下了?”宋政委气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告诉你,你的升职报告被打回来了!”

  赵恪抿了抿唇没吭声,孙自强用刑后陷入了晕迷,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注入病毒,可侦察团组建的兵尖连,报名截止时间就在十二天前。

  “老院长怎么说?可以治好吗?”赵恪问完,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放心吧,”宋政委也就气狠了,叫骂几句,却也知道,便是重来一次,赵恪的选择也不会变,“你带回的毒液,西北那边已经研究出了解药,只不过……属于实验阶段。”

  “已经很好了。”赵恪舒了口气:“药什么时候到?”

  “今天晚上,会直接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孙自强也被送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叫你接一下,孙自强一听解毒后,身体素质要一两年才能恢复,激绪波动很大,那小子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平时最听你的话,人过去后你开导开导,让他好好地配合治疗,别胡思乱想。”

  赵恪点点头:“好。”

  挂了电话,赵恪想了想又拿起,打到泸市街道办事处,请工作人员帮忙叫一下红姐。

  按理,政审该下来了。

  红姐没来,接电话的是她儿媳:“啊,赵同志,我婆婆没跟你说吗?她不去啦。”

  赵恪一愣:“为什么?赚工资给的少吗?那我每月再加两块……”

  “不是钱的原因,”女人在电话里絮絮说道,“张馨云跟你离婚后,不是又嫁了吗,她嫁的这个男人,前妻给留了个闺女,她嫌照顾人家麻烦,又觉得我婆婆做熟了,就来家请,一趟一趟的,我婆婆那人你也知道,爱面子,抹不开脸,就答应了,这都上工好几天了,我还以为她给你打电话说了呢……”

  赵恪“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脸色难看得要命。

  院长从下面上来,一脚迈进办公室瞅见他这脸色,下意识地又把脚缩了回去。

  赵恪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风轻云淡,抬脚走到院长跟前,恭敬地对他敬了个礼:“周院长,方才麻烦了。”

  周院长也是军医出身,下意识地双脚并拢回了个军礼。

  “周院长,孙自强的病,我们老院长跟您说了吧?”

  周院长点点头,端起茶缸,喝了两口水:“师傅说,赵同志近距离地接触过S病毒爆发的病人,能跟我说说他们的具体情况吗?”

  赵恪点点头,从自己带队进入边疆,根据线索找到第一个病毒携带的接头人说起:“最开始的病毒是覆在图纸上的……”

  013任务前期之所以牺牲了那么多同志,就是不知道图纸被S病毒侵泡过,一个个接触过它的人全都中了招。

  后面的人员察觉出什么后,就将图纸用雨布、牛皮封了往外传。

  可敌人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开始往捕虐在手的同志们身体里注射S病毒。

  “潜伏期,这种病毒是无害的,你甚至察觉不出自己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可一旦过了65天,迎来了它的全面爆发,皮肤不但会一块块溃烂,咳血不断,五脏六腹也绞痛难忍。”赵恪道。

  周院长:“传染性高吗?”

  “这个怎么说呢,”赵恪想了想,“它会趁虚而入,身强体健的近距离接触病人,完全无碍,受伤带病的就不行了,老人幼儿也不可以往病人跟前凑。”

  周院长一一记下,然后问道:“等孙自强来了,赵同志要帮他做心理辅导吧?”

  “嗯。”赵恪点点头。

  “那你的孩子……”周院长试探道,“要不,我帮你找个医护人员,先帮忙照顾两天?”

  赵恪摇了摇头:“那小子认生,不熟抱都不让抱一下。”

  沉默片刻,赵恪问道:“您看过苏同志的病例,您觉得,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照看孩子吗?”

  周院长:“……”

  赵恪:“不行吗?”

  “不是,”周院长一脸古怪道,“你让苏同志帮你照看孩子,一照看还要几天,你不怕人说闲话?”

  赵恪莫名道:“说什么闲话?”在部队又不是没请她帮忙照顾过。

  周院长:“一个离婚的男人和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你说,能说什么闲话?”

  赵恪一愣,认真想了下,“我出钱雇她呢?”

  “人家缺钱吗?”周院长道,“花城老一辈人谁不知道,刘英同志出嫁时,十里红妆。再加上红军、建业兄弟的抚恤金,人家能看上你那三瓜两枣?”

  赵恪头疼地转了两圈,脑海中搜遍了也找不到一个除苏袂以外,能帮他照顾孩子还能照顾得那么好的人。

  周院长好笑地摇了摇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就不开窍了呢:“你觉得念营、念辉怎么样?”

  赵恪:“很好,大的斯文,小的顽皮可爱。”

  周院长哑然失笑:“那你可愿意陪他们成长,教他们成才,像养育儿子一样养育他们?”

  赵恪恍然:“您跟宋老、方部长商量好的吧?”

  不然,怎么都一个个地关心起了他的婚事?

  “哦,”周院长讶异地挑了挑眉,“宋老和方部长也提了吗?”

  “提了,”赵恪道,“不过没说是谁。”

  “嗯,”周院长想想两人的人脉,介绍的不会差了,“如果不错,你也可以多考虑考虑,结婚吗,肯定要挑个各方面都合得来的。”

  从周院长的办公室出来,赵恪认真地想了一下,他跟苏梅在一起的可能。

  看中她照顾孩子用心是一方面,另一点,周院长真是戳到他了,想想林红军的风姿,林建业那铁憨憨似豪爽模样,林念营、小黑蛋,他还真不放心交给另一个男人抚养。

  可苏梅不过二十出头,大好的青春年华,她不可能为林建业守一辈子,早嫁晚嫁都是嫁,一旦她嫁了人,林念营和小黑蛋势必要在另一个男人手下讨生活,谁知道对方人品怎么样?教养上用不用心?

  赵恪心中想着,去邹秋曼办公室接了林念营、小黑蛋,带着两个小家伙匆匆回到病房,唤了苏袂到一边,先把孙自强的事说了一遍。

  苏袂磕都不打地立马应道:“行,你去吧,小瑜这边有我呢。”

  赵恪定定地看了她片刻。

  苏袂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怎么了?”

  “你不怕人家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

  赵恪:“……”

  得,这位比他的神经还粗!

  “苏梅,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啊!”苏袂愣了一下,“挺好的。”

  赵恪唇角轻轻勾起,“哪里好?”

  苏袂疑惑地打量了下赵恪,这人平时挺严肃的,他们也不是太熟,怎么突然问这个?

  转而想到他刚从邹秋曼办公室出来,莫非是瞧上人家了,追前想要点自信。

  “嗯,”苏袂双手环胸瞅着他点评道,“工资高,能力强,脸好看,身材棒棒哒,对孩子很好,最主要的不难相处,也容易沟通……”

  赵恪嘴角翘了又翘:“其实我对妻子也挺好的。工资全部上交,只要在家,有什么活尽管吩咐。”

  苏袂点头认同道:“不错!不借!好丈夫就应该这样。”

  赵恪笑了:“那咱们组成一个家吧?”

  “啊!”什……什么叫咱们组成一个家吧?

  赵恪见她双眸陡然瞪得溜圆,黑亮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影,以为是惊喜地不知道说什么了,便掏了把钱票,往她手里一塞,“先拿着花,等回去了,把存折给你,然后咱们抽个空把证领了。”

  苏袂捏着厚厚一沓的钱票,愣愣地回不过神。

  赵恪接着又道:“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别担心我,过两天我就回来了。我等会儿打电话给宋政委说一声,念营、念辉先让他接回部队带两天,免得跟你待在这边病房,过了病气。”

  说罢,赵恪进屋,挨个地看了看三个孩子,转身匆匆走了。

  抽个空把证领了!把证领了!

  苏袂望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自己被求婚了?!

  啊——就这!

  谁求婚是这样的?先让人把他夸一顿!

  当自己是凤凰呀!

  看把他臭美的!

  一点诚意都没有!

  谁嫁呀?!

  ……

  宋政委来得很快,到医院后,他先去了解了下孙自强的情况,见了赵恪,然后过来看了眼还在睡的赵瑜,跟苏袂说了几句,接了林念营和小黑蛋走了。

  没有回部队,车子在城中一拐,载着两个小家伙回了家。

  宋母见他回来欢喜的不行,“快、快进屋,你一打电话说回来,你爸就去海边渔家,寻摸了些海鲜回来,让我给你做了个海鲜锅。”

  “咳!”宋国宏轻咳一声,扯开母子俩,冲宋政委身后的林念营、小黑蛋招了招手,“念营、念辉快进来。”

  “对对,快进来,是奶奶眼神不好,竟然没有看到我们小黑蛋和念营。”

  两老一人拉了一个进屋,又是开罐头,又是拿肉丸的,热情的不行。

  林念营不善于面对这些,拘谨的捏着肉丸,坐在宋政委身边。

  小黑蛋如鱼得水,挤坐在两老中间,一嘴一个漂亮奶奶,一个好看爷爷,哄得两老脸上乐开了花,好吃的不要钱的往他手里塞。

  宋政委看得直皱眉,最后忍不住提醒道:“你们悠着点,他才这么大一点,能吃多少东西,等会儿还要吃饭呢。”

  “哎呀,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小宝贝来家,我可不得宠着点。”老太太笑睨了他一眼,不过倒底是收敛了些。

  饭后又玩了会儿,老太太带两个孩子上去洗漱睡觉,宋国宏叫了儿子到书房:“赵恪那在医院的小儿子,让苏同志照顾着呢?”

  “嗯,”宋政委在他对面坐下,提起小茶炉上烧开的水,挨个地烫了烫杯子,然后泡了茶,倒了两杯,抬头看了眼眉头紧皱的老爷子,“琢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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