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宓
很多人都叫嚷着不是去山上就是去海边,最后因为季天铭的提议,和他家位于半山腰的别墅的位置太好,一帮人直接就决定就去他家的别墅观赏,顺便最后一次班级聚会。
反正季天铭家里有钱,别墅里什么都有,想玩游戏可以,想看电影可以,想唱歌可以,想吃烧烤那就更可以了。
说着说着,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期待起六月八日的那天晚上来。
而时间也是过得真快,转眼间大家就考完了最后一门英语,丢掉所有考的好不好的心思,当天晚上一帮人就全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于晚上七点一起在季天铭家的别墅里会和了。
然后——
宁潇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天铭,只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毕竟女主文真真自从改掉自己脸红害羞的小毛病之后就天天喜欢在班上冲她喊什么女神我爱你,惹得阎烈那是一次又一次炸毛,只要一有机会便会立马隔开名为文真真的一级危险生物。
现在……
hello
男主也来跟她告白,她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点亮了什么奇怪的光环。
而这边的季天铭见宁潇一直没有说话,还一脸的问号,便立马冲她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的告白肯定是不会成功的,你早八百年就对我没什么心思,我就是……就是想给自己这三年的时光画上一个美满的句号罢了,嗯,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轻松多了,算是了断自己一个心愿吧,然后就是……气一气那个气了我整整三年,每天都想翻白眼的臭小子!”
说着,季天铭的脸上便瞬间显出一抹奸诈来。
一听这话,宁潇就知道不好了。
果不其然,一转头就看见她家的阎·大醋缸·烈正站在不远处愣愣地看着他们,见她转头看过来,毫不犹豫地转头拔腿就跑。
好嘛,好嘛,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你给我等着!”
宁潇气狠狠地冲着季天铭丢下一句狠话,就立马朝阎烈的方向追了过去。
谁曾想才追了没两步,就直接就闷头冲过来的阎烈直接就迎面撞上了,直撞得宁潇的鼻子瞬间一酸,当场就捂住了鼻子蹲了下来。
“唔!”
她这样直接就吓得阎烈哪里还记得刚才的一点醋意,急忙忙地就蹲了下来,要帮她看鼻子,“怎么样?怎么样?都怪我,走路都不看路,疼不疼,我给你揉揉,有没有出血,你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好不好?”
“你……你不是生气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捂着鼻子,宁潇瓮声瓮气地这么反问道。
一提起这话,阎烈的脸上便瞬间闪过了一抹气愤,“我才是你的正牌男朋友!他季天铭在你这都过气好几年了,没道理我跟他碰上了结果我走他留,我气不过又回来了,还想揍他一顿!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你快给我看看你的鼻子有没有出事?快一点……”
眼看着阎烈都已经过来掰她的手了,宁潇直接就将手放了下来,冲他就露出了个灿烂的笑来,“什么呀,你还是很担心我的对吗?”
“你骗我!”
阎烈瞬间炸毛,然后猛地站了起来。
见状,宁潇吐了下舌头,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好吧,好吧,是我错了,是我不好,阿烈你就原谅我吗?好不好?”
“不好!”
“这样好不好?”
宁潇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阎烈脸上瞬间就泛起了一片薄薄的红,却依旧嘴硬,“不好。”
“那这样呢?”
宁潇踮脚就亲了他脸颊之上。
当即,阎烈的脸更红了,“不……不好……”
“那这样呢?”
她移动了下唇,直接就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这一口亲的阎烈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得意快活啊!至于生气是什么,他早就忘到天边去了!
但因为还想占更多的便宜,他依旧假装成气得不行的小模样,“不好!”
“这样都不好啊?那……”哪里看不出他小心思的宁潇立马就收回了抱着他脖颈的手,背过身,硬憋着笑,“就算了吧……阎烈你肯定是很生很生我的气了,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免得你看到我更加的生气吧!”
说着她抬脚就要走。
见自己玩崩了的阎烈赶紧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顺势一拉就将宁潇整个人一下就拉进了他的怀中。
“别……不是的,我都没有生气了,一点也不生气了,真的!你都已经哄好我了,我很好哄的!你不要走,我不要你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才不会生气,看不到你才会生气,会一直一直想念,想到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哪里都不舒服,只有你一直一直待在我身边,我才会永远都不生气!”
时间实在太能改变人了,这不,才三年,当初那个口嫌体正直,就连示个好都是傲娇体的阎烈,现如今竟然进化成了这样一个甜言蜜语随口就来的情话boy,啧啧。
可她就吃这一套啊!
宁潇伸手一把就抱住的对方的腰。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流星,是流星!天哪,流星雨要来了!大家记得许愿啊,我们老家那边的习惯是,只要在许愿的时候捏着耳朵,那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
一听到这话,宁潇与阎烈两人不由自主地便捏住了对方的耳朵,看着天边逐渐璀璨起来的流星雨。
“希望阎烈能够心想事成!”
她说。
“希望宁潇永远跟我在一起!”
他说。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捏着耳朵的手也没有松开,头便渐渐凑到了一起。
恰巧就在这时,一旁的栀子花树上突然就落下了一片花瓣,就在两人唇瓣相贴的一刹,落进了正中间。
嗯,这是个栀子味的吻。
很甜。
第19章 豪门轮椅大佬(一) 江彧。
再次睁开眼,宁潇只看到了一片漆黑,要不是一侧的落地窗窗帘的缝隙里还隐约渗出点光来,她真怀疑自己这一回是不是穿成了个瞎子。身下柔软而温暖,这样熟悉又舒服的感觉不是床还能是什么?
这回她到来的时间和地点倒是挺凑巧的,就是……
听着身旁那略微有些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宁潇瞬间就皱了眉,随后伸手按亮了自己这一侧的床头灯,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就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果然是一处装修十分有品位的卧室,而她身旁距离她有些远,正背对着她而躺得则是一个黑发男人,略显瘦削的身躯在白色的被子里不断地起伏着。
因为实在是不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潇立马闭了下眼,任由这个位面的剧情在她的眼前急速掠过,等弄清楚所有的故事,宁潇瞬间一把将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朝她扳了过来。
果不其然,对方的脸早就已经烧得开始微微有些泛红了,苍白而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更因为高温而干燥的微微起皮。
伸手在对方的额头一试,烫手的温度叫宁潇直接就皱紧了眉头,面上快速闪过一丝惊忧,温度太高了。
想都没想的,她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手,开始给他不断地输着自己的灵气,同时另一只手从他那边的床头柜上摸到了对方的手机,输密码,解锁,找到了通讯录里的号码就立马拨通了过去。
应该是现在时间太晚了,电话足足响了七声,对面才声音迷蒙地接通了电话。
只听了个喂字,宁潇便立马镇定地开了口,“是陆兆光陆医生吗?麻烦你现在赶紧过来一趟,江彧发高烧了,对,我刚醒,现在正准备给他进行物理降温,麻烦你快一点!”
一打完这个电话,宁潇便立马就按响了对方床边的一个按铃,一连按了好几下。
因为身旁这人的一些特殊性,这个按铃是为了他方便而特意安装的。
铃声一响,顿时就使得整栋别墅好几个房间的灯接连亮了起来。
没一会,房门口就传来了阵阵敲门声响。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少爷出了什么事情?”
“是江管家吗?房门没锁,你先进来!”
宁潇一开口,房门被人立马从外头拧了开来,直接就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睡衣的老人,而老人的身后也跟着站了一大串不明所以,同样身穿睡衣的男女老少们。
一看到这老人,宁潇便立马吩咐道,“江彧发高烧了,我刚刚已经给陆医生打过电话了,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你现在先安排一些人赶紧拿点白酒和热水来,我们先给他进行物理降温,之后等陆医生来了再说!”
“哦,好……好的!”
老人一听宁潇说男人发高烧了,当即就出门带着那些跟过来的人就行动起来了。
而宁潇这边给他输入灵气的手,就没有松过。
经过漫长的一阵兵荒马乱,正在打着点滴的男人身上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原先急促的呼吸也终于渐渐变得平缓。
见状,那个急忙忙赶过来的医生才终于拉下了自己的听筒,轻轻地舒了口气。
“应该没事了,之后只需要好好静养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我前几天才给江总检查过身体,各项指标都十分健康,怎么好端端的……”
闻言,旁边几人没说什么,倒是站在一旁匆匆赶过来的一位男秘书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宁潇一眼,垂下了头。
了解过剧情,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宁潇略一挑眉,站起身来,转头便冲站在她身后的陆医生微微一笑,“今晚实在是麻烦陆医生了,不如你今晚就带着你的几个助手在江家住下来吧?毕竟江彧的情况也还需要观察。”
说着她就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叫一旁的老管家帮这几个人去安排房间去了,其余人等也都被她叫了出去,老管家还想帮着她一起守着,也被宁潇拒绝了,毕竟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据说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她也就没让了,最后就只剩下宁潇一人又在男人的床前坐了下来。
略一抬头,她便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浓黑的眉,狭长的眼,眼尾微微上扬,是最标准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唇略薄,五官格外俊美雅致,再加上他略微有些近视,平日里进出都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搭配着他那些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显得格外斯文禁欲,也不知道能迷倒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惜的是男人因为多年前曾出过一次车祸,双腿早已不良于行,不管去到哪里都只能以轮椅代步,这也导致了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冰冷严肃,浑身上下寒气逼人,十步之内几乎没什么异性想要靠过来,只除了她。
想到这里,宁潇弯了弯唇,用棉棒沾了点温水就轻轻给对方润起唇来。
刚刚太乱,搞得宁潇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法好好整理这个位面的剧情,现在空闲下来了,她也大概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了。
总结来说,这就是个缺爱的霸总因为家庭和童年的原因,认定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因为他的钱才来接近他的,为了获得真正的爱情,改姓换名,故意掩盖自己家里有钱的事实,跟穷苦人家的小姑娘谈恋爱,谈着谈着最终获得了真爱的俗套故事。
而宁潇……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头,星眸红唇,翘鼻小脸,白皙的几乎快要反光的肌肤,长长的栗色波浪卷,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抬眸一扬唇,都如同神话故事里那魅惑而诱人的塞壬海妖。
想也知道宁潇这回的戏份依旧吃重,也依旧从开场一直蹦跶到了全剧终。
是的,宁潇不是别人,正是故事当中那位缺爱的霸总江锐那再次成为女主对照组的,嫌贫爱富,野心勃勃,宁愿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的拜金前女友。
她与女主宋恩心几乎就是一对反义词,女主单纯,她心机深,女主不在乎钱,她爱钱如生命,甚至愿意为了钱而到了一种不择手段的地步,是个很彻底的坏女人。
但人之所以会变坏,除了部分人本质就恶之外,大多数还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比如宁潇。
自幼母亲早亡,父亲又疯狂地沉迷赌博,从小就知道缺钱是个什么样的痛苦滋味的她,因为没钱,她连学费都交不上,最后硬是被小学老师给拎了出来,在所有同学的注目下,斥责她再不交钱就给他滚出去。因为没钱,在别的小女孩还在为选择哪件漂亮的小裙子而懊恼不已的时候,她一年四季都是那一身破旧的白绿相间的校服,冬天甚至连一件棉袄都加不上。因为穷,每回她去爷爷奶奶家里要钱吃饭上学的时候,真的是比吃屎都难,叔叔伯伯们各种冷嘲热讽不说,甚至连那些表哥表姐们都会想法设法地捉弄他,戏弄她。
尊严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缺钱。
也正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给予过她太大的善意,以至于她也不懂到底怎么自己怎么冲别人释放出善意。
她只知道自己将来要有很多很多钱,特别多,最好多到她怎么也花不完,用不完,再砸到她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亲戚脸上,叫他们看得见用不了才最好。
正是因为这样的念头,她始终都认真地读书,充实自己,考上最好的大学,对准那些有钱的二代与少爷们便下手格外的快准狠。从来,宁潇交往的就没有一个不是有钱人,但她太清楚这些男人的秉性了,遇不到那个愿意娶她回家的最佳男友,她从来没把自己交出去过。一个接一个的跳板,使得她学会太多太多的东西,更是对所谓的上流生活熟稔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