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疏散银河
这一幕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拿起手机拍照。
此时音乐又响起了,那些姑娘热情地拉着韶初寄一起在坝子中央跳舞。
韶初寄哭笑不得地跟着她们一起跳。她从小就学过民族舞,对苗族舞的特点也把握得当。幸好原主四肢不算僵硬,加之身材很好,掩盖了几分不协调。
围观的游客越来越多,韶初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她又不好中途走掉。只好跟着她们一起跳。
忽然在一个旋转时,晃眼瞥到一抹高大的熟悉身影。
“!”韶初寄心里猛跳了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这是什么神奇的孽缘,边致竟然来了?!那个扛锄头的大爷不是说很久都没来了吗?
她难以置信地再次转头看去,对上了边致的目光。对方冲她露出一个笑。
韶初寄吓得肢体都不协调了,同手同脚差点把自己摔到地上去。周围人发出了零星的笑声,似乎在笑她滑稽的动作。
真是的,她憷什么?她跳舞这么好看,尴尬什么?
于是韶初寄投入到舞蹈中,不知不觉就跳到了C位,周围还有不少人拍手欢呼。
终于音乐声又停了,韶初寄趁着新一波游客和苗族姑娘合影的时候,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头饰,脚底抹油就要走。
手臂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韶初寄扭头一看竟然是边致,她表情都裂了:“你干嘛?”
“我们能合影吗?”边致笑意盈盈,一副绅士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普通游客的普通请求。但只有韶初寄知道边致握住她手臂的力道有多大。
这么多漂亮苗族美眉,为什么专挑她合影?边致一定是故意的。
周围这么多人,韶初寄也不好拒绝,合个影怕什么,她天仙一般的脸还怕不上镜吗?
“边致同志来了!”
“啊边致!”
“这是我们村最靓的仔!”
韶初寄刚和边致站在一起就有很多当地人在一边喊。
边致的手机正被一个苗族姑娘拿着,韶初寄看着手机黑黑的摄像头表情僵硬。
今天边致好像是一个人来的,她没看到桑介,也没看到其他员工。
“小姐姐笑一下嘛。”苗族姑娘说。
韶初寄觉得自己此时笑起来一定比哭还难看。
手机屏幕里,一个身材纤细婀娜的女人穿着华丽的苗服,站在一个直挺高大的男人身旁。
边致今天穿得十分休闲舒适,宽大的白色衬衫,浅卡其色宽松直筒工装长裤,一双简单的白色匡威。背了一个运动单肩包。
韶初寄始终没笑。忽然边致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际。
“!”给我死,流氓。
她穿的这身苗服上衣短,露出了十来公分的腰。而此时边致的手就放在她什么也没挡的腰上。
忽然边致皮笑肉不笑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哪有你这样跟人合影的。”然后手上的力道加重,慢慢握紧了她的腰。
韶初寄呼吸一窒。难道以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边致也是这么撩其他女人的吗?
Md死男人。
行吧,既然你这么会撩,那我也不客气了。
韶初寄纤细白皙的手臂勾上了边致的脖颈,柔软婀娜的身躯贴进了边致的胸膛,仿若靠上去了一般。笑得像个妖精一样。
她明显感觉到边致身体僵了一瞬,而后又轻笑了一声。
“拍好了!哇,太美了!”苗族姑娘盯着手机舍不得拿开。
周围的姑娘都凑过去看。
韶初寄才不想看,她甩开边致就去换衣服准备走了。
刚换了衣服从厕所出来,韶初寄看到厕所旁边几米处的大树下,边致慵懒地靠着树干,双手抱臂,一只脚随意地勾在另一只脚那边。
山高,风大。边致的宽大白衬衣被风吹得有些鼓。他抬眸时,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眼神仿佛有些深邃。
他那双眼睛,总给人一种满含故事的感觉,让人想深入了解。可这双眼睛也是陷阱,一旦想要了解,自己就会陷进去。
边致对上韶初寄迷惑的目光,伸手朝韶初寄招了招,意思是在说“过来。”
韶初寄:“???”她真的不知道边致要干嘛。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身体惯性听话地欲要朝边致走去,然而心理想法却是不听话地想走掉。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分多钟,最后是边致先动脚步了。
第27章 合体直播
27章:
韶初寄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两步,但是她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稳稳当当站好。她怕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头不能低。
边致站在她面前开口了:“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怎么走,你带我一下吧。”
“……”韶初寄一口盐汽水噎在喉咙,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恐怕要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就这些地方,随便走走都能看到什么“联度达专项扶贫项目xxxx”、“边致小学”、“……”诸如此类的东西。
而且随便拉一个当地人,都知道眼前这位二十七八的装嫩老男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可怜的边致同志”。
韶初寄真想问他一句“你到底要干嘛?能别玩这些山路十八弯的套路吗?”
但是她知道,谁先失了风度,谁先沉不住气,谁先露怯,谁就输了。
和边致玩心理战术,排在首位的一定是“耐心”。
所以韶初寄深吸一口气,然后换了一副面孔,婊里婊气地说:“真是好可惜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呢,本来还想边总带带我,看来不行了呢。”这是边致最讨厌的语气。
边致表情有点奇怪,视线落在韶初寄脸上,仿佛要盯出个什么似的,看得韶初寄脸有些发烫。
“我对这地方挺熟的,带带你吧。”边致笑眼弯弯。
韶初寄:“……”石化。不讲武德!
于是韶初寄被迫跟着边致到处在县里的几个镇上里闲逛,很多地方是她之前没有看到的,边致只是沉默地带着她走,也没跟她搭话。
不过倒是有很多当地人跟边致打招呼,韶初寄就在后面不尴不尬地看着。
经过一个转角后,又遇到上午那个织毛衣的大婶了,这回她手里拿着毛线鞋在织,老远声音就传过来了:“早上才说很久没来,结果现在就来了。”
“诶,这不是那记者小同志吗?这就是边致同志啊,快拍拍他,老帅了是不是?”
“我们村最靓的仔跟边致同志站一起,那真不够看的。不过记者小同志对不住了,边致同志真不能介绍给你。”
韶初寄:“……”快别说了大姐姐。我不要,我真不要。
边致终于舍得给韶初寄一个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记者小同志?要村里最靓的仔?”
韶初寄淡定地敷衍了过去,然后走在了前面。她要借着这个机会摆脱边致。步伐加快,很快绕过了几个弯,就看不见边致的人影了。
她靠在墙上松了一口气。真猜不到边致在想什么,到底要干嘛?
她最怕边致的行为不清不楚,总给人朦朦胧胧的暧昧感。她知道边致“温水煮青蛙”的厉害,不知不觉,甚至莫名其妙就跳进了他给的碗里。
一开始毫无察觉,甚至觉得美好,并且乐此不疲。可不知不觉间,觉得烫的时候,就仿佛中了他的幻术,情愿陷在又烫又甜的水中,不想跳出来。等到完全沉溺进去的时候,已经烫得身躯发疼,跳不出来了。
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最后走两个县就坐凌晨的飞机回魔都。
晚饭是吃的当地有名的特色菜,一边吃一边给黛咪姐发消息:“看,好吃。”
黛咪姐没理她。
韶初寄又发:“我明天就回来,别生气了。”
还是没理她。
韶初寄:“我收获很多,肯定没白跑。”
终于黛咪姐回她了,发的一张照片。拍的是一块五十厘米长的尺子。然后说:“回来打烂你的手。”
韶初寄[害怕jpg.]
吃完以后正准备整理笔记,却看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上放着一本册子。走近了一看,册子上写着《联度达集团包县扶贫历年变化宣传手册》
她好奇地翻开了足有五十几页的册子,里面图文并茂,从五年前开始投资的第一批项目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一个月都有变化,每一年变化更明显。五年下来,目前看到的“保巍县”跟五年前的“保巍县”,改变大得仿佛不是同一个县。
韶初寄愕然。
当地的人都很感谢边致。不管边致在魔都的资本圈里有多少对手,有多不被人待见。他做的这些,都无可指摘。
他做的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甚至找遍全国像他这样的企业家,也找不出几个来。
她没办法去评价边致这个人到底是坏的,还是好的。
她只能说边致太特立独行了,边致的感情维度也很多。能够冷漠得毫无感情,也能够博爱得出资几十亿扶贫利民;能够逼得对家无路可走,也能够屡次对个别人妥协;能够在订婚当晚说出那种话伤了她的心,也能够给她独一无二的浪漫。
韶初寄很心烦。
次日一早她继续出发坐车去另外两个县,这次为了节省时间,她租了一辆自行车,在晚上八点前把两个县大概看完。然后马不停蹄去赶凌晨的飞机。
说实话,她对飞机还是有阴影的。从魔都飞往这个省的途中,她全程精神高度集中,直到下了飞机才放松下来。这次坐回去也是一样,根本紧张得就睡不着。
坐着出租车回到聚铭欣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即使已经很困,但还是不忘从头到尾洗漱一番。
第二天睡到了十一点钟,她洗漱之后去八楼吃工作餐。
电梯刚在八楼打开,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吵架互怼——
“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何与烟说。
何与烟继续说:“你不是一向敢做敢当吗?怎么,你为了报复我们,让韶初献身赞助商这种事不敢承认了啊?”
黛咪姐:“我他妈……”
“你怎么骂人啊,我们不过就是说了事实而已。”益姜姜那声音好像要委屈哭了。
何与烟见缝插针,一点也不给黛咪姐插话的机会:“要不是你用人脉找到途径,不然就凭韶初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网红,能参与两大网红的顶级直播?”
益姜姜:“黛咪姐你为了报复我们也不用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吧,人家韶初也不过是个22岁的女孩子,哪里能被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玩呢?”
韶初寄:“!”怎么一起床就遇到这糟心事?这俩货能不能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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