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疏散银河
她停了几秒,见韶金银不带怕的,她学着电视剧里那些流氓混混,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搭着膝盖,流里流气地说:“我现在又有钱,又有能力,还有权势,想悄悄弄残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怎么个残法,当然是……”她一根手指按在韶金银手臂上,“断手。”
再按在他腿上:“断脚。”
又按在他耳朵上:“聋掉。”
又抬手准备放在眼睛上,韶金银憋不住了:“啊啊啊啊我要报警!!!”
“报警?等警察来你早就已经没手没脚,又聋又瞎了,话也说不出,啥也做不了。到时候我就跟警察说,我从坏人手上救了你。谁又能说不是呢?“
韶金银:“疯子,疯子!救命啊救命啊!”他使劲晃着,椅子被他摇得吱吱响。
韶初寄和大家都笑了。
她其实就是吓吓韶金银的。毕竟跟韶金银这种没文化又笨的人,说什么大道理,什么教育,都不管用,只有用他们小混混那一套,他才会怕。
见目的达到了,韶初寄马上又说:“哎呀,其实我也不想让你这么惨。毕竟你还有利用价值。听说你打架挺厉害的,一个干翻五个小流氓不在话下。既然如此,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
她拍拍韶金银的脸,凑近说:“来当我保镖,一个月给你开五千。在此基础上,只要你听话,我会考虑给你涨工资。”
黛咪姐和娜娜对视一眼。皱了皱眉。
保镖?
“才五千,打发叫花子呢?!”韶金银呸了一声。
“哦,嫌少。那好吧,我现在打电话叫人把你打残。”韶初寄作势拿出手机。
“别打别打!行行行!我做我做我做还不行吗!”韶金银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这边收拾了韶金银。韶初寄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对付这个煞笔不费脑子,就是挺费力。暂时先这么安排着,毕竟想要整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刚才下舞台时,要不是韶沉帮了她一下,说不定她这件一千多万的裙子就要被踩坏,更可怕的是会走光。
她脱下了礼服裙,换上了一件休闲的卫衣裙,露出白嫩纤长的小细腿,脚上穿着白色贝壳鞋。她叫黛咪姐和岑明肖团队先回去,她现在要去找简殊。
出了化妆室,她拿出手机一看,边致竟然给她了好几条消息——
“出来我送你回家。”
“跑车还是私人飞机?”
回家?
她才不跟边致一起回家。
这消息她就当作没看到。今晚宁愿住酒店都不住边致家里。
忽然边致又发了一条:协议里说,看到消息不回是冷暴力。你在对我冷暴力。所以会有惩罚。
“……”韶初寄。
什么惩罚?
她还是不打算理边致,冷暴力就冷暴力,惩罚什么的,想得美。
此时化妆室走廊外已经安静了许多,大多数明星都已经收拾东西走了。走廊安安静静的,走路都能听到脚步声。
韶初寄七拐八拐往总后台走,由于走得比较急,在一个转角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这身高,一看就是韶沉。
“嘘——”韶沉转身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
韶初寄蹙眉,只见韶沉把她拉到走廊的尽头,站在窗口处,低头说:“你还没走?来这里干嘛?”
“我来看猪哥。”韶初寄顺嘴就回答了。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韶沉表情变了,变得非常……非常惊愕。
韶初寄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喊简殊“猪哥”!
而这个外号,只有视芒千金韶初寄会这么喊,因为这是她取的名字。
当年简殊还是学生时,她看中了简殊的服装设计。而简殊在作品栏写的名字有点大,她看成了“简夕朱”。本想叫朱姐,但总觉得这个名字是男生的,就叫成朱哥。叫习惯了也改不过来了。
结果后来韶沉听见了,以为喊的是“猪哥”,于是韶沉坏心地喊简殊“猪猪姐”。
所以“猪哥”是韶初寄喊简殊的专属外号,而“猪猪姐”则是韶沉喊简殊的专属外号。
姐弟俩把简殊的外号安排得死死的。也没有其他人会这么喊简殊。
韶初寄慌了,她转身就跑,结果被韶沉张开双臂拦住。
他拧着眉一错不错盯着韶初寄,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走廊尽头的窗边。而窗外则是穿行的车流。
“你叫谁猪哥?”韶沉问。
韶初寄:“我、我叫我助理。”
显然韶沉不信:“这个转角过去是总后台处,简殊休息的地方。你来这里找助理?”
“我、我我……”韶初寄脑子又开始短路了。她心里乞求边致看到她没回微信立刻来找她,把她带走。
韶沉的目光灼灼逼人,他紧盯着韶初寄,再联系起之前的一些事,忽然一个大胆又超常的念头闪过大脑。一把按住韶初寄的肩,压低声音问:“你是谁?”
“我是韶初啊。”韶初寄吓坏了。她不会被狗弟弟认出来了吧?
“不,你不是。你是韶初寄,我姐姐。”韶沉一字一句说。
当最后那两个字落到韶初寄耳中时,她僵住了。大脑空白一片,许久找不到知觉。过了足足有三分多钟,韶初寄如梦初醒,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你是我姐。”韶沉又说了一遍。他似乎是在确认,又似乎是在提问。
其实,从之前一个叫韶初的网红在微博上教育他那番话时开始,他就觉得一种强烈的熟悉感——阿沉,简殊是你姐姐的闺蜜,你要像尊重你姐那样尊重简殊,对待你姐那样对待简殊,爱护你姐那样爱护简殊。要做相亲相爱的好姐弟。
阿沉……
他的姐姐,他那个短命又可怜的姐姐才会那么喊他。
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接触,无论是身材、还是习惯,都像极了他的姐姐。
唯独性格不一样,他的姐姐温顺安静,是温室里养的娇花。风吹不得,雨淋不得。而眼前的这个女生,是泥泞中带刺的野花,她果敢坚强,自信不羁。
“阿沉……是我。”韶初寄眼眶中一颗滚烫的泪滑落下来。
韶沉愣住,盯着那颗滑落的泪水目光失去焦距。心脏猛地揪了一下,难受得呼吸都困难。按住韶初寄肩膀的手开始发软、颤抖。耳边还萦绕着那声“阿沉”。
——“阿沉,你满十八的时候姐姐送你一辆车吧?”
“阿沉,你有了老婆不要忘了我这个姐姐啊。”
“阿沉,我毕业后就要嫁给边致了,很快你就要当舅舅了。”
“……”
“姐姐……”韶沉声音沙哑,像是在火炭里滚了一圈。喊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跨越了生死。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喊谁“姐姐”了。
甚至已经做好在心里永远封印“姐姐”这个词,这是他的意难平。
韶初寄泪水一旦涌出,就停不下了。
她忍得太久了,装得太久了。
她知道自己死了之后家人有多么伤心,她也知道弟弟有多么难过。可她不敢冒然去相认,怕被人认为是神经病,毕竟谁会相信死了的人会在另一个身上重生呢?
很多次看到韶沉就在眼前,心里无数次想要叫一声“阿沉”,但是生生忍住了。告诉自己,不合适,不应该。她就一直做为一个陌生人站在他身侧。
总有一天,她会以一个新身份,重新站在家人面前。那时的她,万众瞩目,荣誉加身。
也要向父母证明,她不是温顺的花朵,不是只能按照父母定的人设才会活得精彩,她有无限可能。
韶沉将韶初寄抱在怀里,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姐姐”。
失而复得,甚是激动。
走廊转角处,静静地站着一个人,简殊。
她听不到尽头窗边的两人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得到韶沉把那个漂亮的十八线花瓶抱在怀里,亲昵珍爱。
简殊拳头握紧。冷情的双眸含怒。
一边和她暧昧,一边又和别人搂搂抱抱。
渣崽!
她伸手抚上脖颈处的咬痕,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很想生气,但又觉得不该生气。但是这个咬痕又在提醒她,是那晚韶沉俯在她身上咬的。
韶沉轻声在韶初寄耳边说:“姐姐,我们回家吧,妈妈爸爸很想你。他们……人都憔悴了。”
“我……”韶初寄一想到父母,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但是想了想后说,“阿沉,姐姐求你一件事。”
“什么,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我就会去做。”韶沉放开她。
韶初寄摸摸他的头:“不是。我想让你帮我保密,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会慢慢跟你讲为什么。”
韶沉不解地皱眉,他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了下来。既然姐姐说有隐情,那就听着。
“你猪猪姐也不要说。求你。”韶初寄眨眨眼。
韶沉拒绝不了。只好点点头。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那王八羔子呢?知不知道你是谁?”
王八羔子应该说的是边致。
韶初寄本想肯定地回答没有,但是在即将要开口前,她又没那么肯定了。她觉得,既然弟弟都认出她了,边致那么极致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没看出?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个人主观臆测,毕竟她也不是很了解边致。但是很大可能边致没有猜到她就是韶初寄本人。
总之有待试探。
“没有。”她为了韶沉放心,还是给了一个回答。
韶沉放心了:“姐姐,既然你重活了,就不要再和边致有瓜葛了。你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是不是蒲知洲,我套麻袋也给你套来。”
“不是。有什么电话里说,我现在要去……”她从韶沉身侧看到简殊转身离开的身影。
“!”韶初寄吓了一跳,简殊时候什么来的?
“遭了!”韶沉也看到简殊的背影了,他本来是在转角等简殊的。
“你快去看看,不要让她往不好的方向想。”韶初寄有些担心。
韶沉追了过去之后,韶初寄觉得自己不能过去,只好匆匆离开这里。
就在刚走出大门时,边致的夺命电话来了——
“没有回答跑车,那就是飞机。”边致的话音刚落。
韶初寄感觉一阵大风从头顶吹来,她抬头一看,一辆私人直升飞机在头顶盘旋。
有一句nmd不知当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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