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盈盈笑秋水
林当笑着说:“我跟白夫人做个伴吧!”
黄知府无可无不可地点头,他看向白晶晶的目光柔和,趁着林当回去收拾时,小声在白晶晶耳边说:“我们已经有了婉儿,孩子的事情不急,至于老夫人的侄女,晶晶不必放在心上。从前老夫人就跟我提过,如果我应下怎么还娶你?”
吃完饭的白晶晶就跟药效过了一样,有些羞涩,有些怯懦,可是大眼睛里还是一如初见时的一派天真。如今听见黄知府如此说,感动之余白晶晶又说:“大人,不嫌我胖?”
黄知府摇摇头,颇有深意地瞟了眼某处,意味深长地说:“夫人现下就很好!”白晶晶羞赧地直用小拳拳敲打黄知府的肩膀:“夫君,你说什么呢!”
黄知府最爱娇妻娇娇俏俏跟他撒娇,前头的妻子为人虽贤惠,端方。却是过于贤惠端方,跟她一处时总是正襟危坐,言语间必是规矩礼仪,这样的性格虽然让人敬重,可是夫妻之间,内帷之中还要如此一本正经,其实就有些死板了。
虽然前头嫡妻严守妻子本分,知道黄知府在她处觉得无趣,曾经张罗着给黄知府纳妾。不过全都被黄知府给拒绝了,倒不是黄知府如何的尊重嫡妻洁身自好,而是后宅之内很多地方都有老夫人的手笔,黄知府本能就厌烦。嫡妻却不明白自家夫君的心意,又因为久久未能生育,心思细腻想得也多,渐渐郁结于心,跟黄知府越发的相敬如宾,直到后来,夫妻二人已经是无话可谈。
这也是黄知府后来力排众议,选了白晶晶的缘故。相较于身边那些精于算计的女人们,白晶晶这样性格的就显得格外的难能可贵。
当然,若林当听到这句话,必定会讥讽地说一声:“自家内宅那么混乱,不想着整顿,还非要弄一个小绵羊过来,你这是对谁负责任呢!”
奈何林当没听到,却被自己看到的给强行塞了一嘴狗粮,林当猝不及防吃完狗粮。心坏坏地轻咳了一声,惊动了那两对正打算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她牵着小犟犟,忍着者笑揶两人:“走吧两位贤伉俪?”
白晶晶羞赧得不敢看人,黄知府倒是笑呵呵地扶着白晶晶的手上了马车。二人坐定,白晶晶脸上的热度稍退就开始关心林当:“林妹妹,不如你坐马车,让我们老爷骑驴?”
黄老爷:“....”黄老爷立刻大声咳嗽起来。夫人还是不要了吧,饶了你家老爷这遭可好?
林当也是满头黑线:菇凉,您还是直呼我的大名吧!林妹妹什么的,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的,好么?
当然了,栊翠庵更让容易让人想起红某梦。等林当跟白晶晶一道走进栊翠庵时,一跨进庵门,林当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这个栊翠庵给林当的感觉十分不好。黄知府也不进去,他说好了等日落来接白晶晶然后在林当的私小厨小住几日。这也是林当为何想着跟过来的原由。这个栊翠庵若真如传闻所言,那这个酷似自家狗友的同名同姓的白晶晶还是不要冒险得好。
黄知府见林当跟来也挺安心,他还得回去处理下事情,毕竟打发了艳红还是得回去跟黄老夫人交代一下,不然一顶不孝嫡母的帽子扣下来,虽然不至于让黄知府身败名裂,但也总归是让人膈应不舒服。这么多年下来,黄知府对嫡母的性格和手段也算是知道了六七成。
那边黄知府操心嫡母不提,单说栊翠庵这边,气氛其实有点尴尬。
单纯如白晶晶,也觉得有些怪异。虽然引路的尼姑很和气,说话也透着亲近。可是白晶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跟林当对视一眼,里林当冲她眨眨眼。
其实一进栊翠庵,林当心里就生出了一个:“我操,果然如此”的感觉。就比如面前的这个尼姑,虽然也跟寻常女尼一般无二的穿着,但是脸却格外的白净,眉毛也修得十分精致,虽然她们妆容画得很浅,但是林当还是从她们身上嗅到了一股子脂粉味道。若是从前,林当对她们不了解就不说什么了,可林当却是在原朴寺跟静心师太和必芬等人相处了很久的。
这个栊翠庵,总有种藏污纳垢之感。林当向来直觉很准,却并不武断。她已经吩咐了赵波,如果这个栊翠庵的人不够警惕,说不定今天就能够有结果。
栊翠庵的尼姑身上有脂粉味,就好比寒山寺的方丈身上有酒肉味一样让人愕然。白晶晶大约也闻到了,她心思简单,不由自主就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尼姑倒是警觉,立刻察觉出白晶晶的不对,问道“这位施主您怎么了?”
白晶晶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我闻到你身上的脂粉味了,你们出家人难道还能打扮?对了,你还描眉画唇掸胭脂啊,这样说不是跟人家结仇是什么?
林当自然而然接了话:“我姐姐鼻子有些不舒服,这些日子对一些花粉香味什么的过敏,请问师傅您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花粉之类?”
尼姑尴尬一笑“啊,没有没有,估摸着我去给师傅采花时碰到的,既然夫人你不喜欢下回我们注意些。”说着重点看向白晶晶:“这位夫人看面相近日定是有烦恼吧?”
简单天真的白晶晶立刻感同身受地回答:“是的是的!”烦恼可多了,来自老夫人的、来自艳红的,哦,不对艳红已经被大人撵走了!大人对自己其实挺好的,今天还给自己出气了。所以其实,都是些小事情,呵呵!白晶晶的立刻又放晴,眼中神采奕奕,看得林当暗道一声不好,开始捅白姑奶奶的痛处:“唉,我姐姐成亲许久没得一儿半女,家里老太太见天催着,老爷年岁大了,已经有了嫡女,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白晶晶:“.....”白晶晶眼泪汪汪看林当,她总觉得自己跟林当认识了好久,不然林当没说一句话她为何都觉得说到心里去了?
“林当,你说的对,姐姐我真是好苦啊!”白晶晶泪眼朦胧,让林当无端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大棠的这个白晶晶可比自己那个“狗哥白骨精”要单纯了很多,自己这样说人家孩子真的好么?
好不好的不知道,不过现在对女尼已经起了效果。女尼开始先自我介绍,她一开口差点就吓了林当一跳。
林当:“你再说一遍,你叫...?”
女尼很奇怪地看她:“贫尼必芬啊!”
林当勉强让自己笑着说:“就是觉得你这名字怪好听的,像是别的寺庙都叫什么静心静慈的”
栊翠庵的必芬一本正经地点头:“我们栊翠庵也有静心,那是我的小师妹。”
像是为了应和栊翠庵这个必芬女尼的话,只见不多时走来一个人,那人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必芬师姐。”
必芬就指着她对林当说:“这位就是静心师妹。”
这绝对不是巧合,林当鬼事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们这儿是不是才来了一个女尼?”
必芬却警觉起来:“没有这回事儿,施主里边请!”
抬脚走进之后,林当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庵堂在何处?”
必芬笑眯眯地说:“前方有几个施主在求子,还请两位等候一下,那几位已经排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等到,自然是要跟师傅多说几句话的。”
白晶晶已经不说话了,只看着林当,林当说一句她就只点头。
等必芬女尼走后,白晶晶赶忙走到林当跟前小声地说:“当当我们回去吧!”林当摇摇头:“我们如果就这么跑了,估计会打草惊蛇。不过你也不用怕,黄大人方才说过会来接你,她们也不敢贸贸然动手。”
白晶晶不明白,刚想问,却见林当已经笑盈盈地拉着白晶晶的手说:“姐姐,听说这边山上的庵堂有好吃的,你快点让他们上来。一会儿你去跟他们说话别带上我,我要吃素斋!”
白晶晶刚想说:谁做的也没你好吃,却见林当正冲着她眨眼睛。白晶晶阅历浅薄,当然不知道这里头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本能地感觉出了危险,更本能地靠近林当,她知道,林当会保护她,虽然没有证据。
林当猜到了什么没有?当然是猜到了很多,比如这里头有非法集会,弄个什么反朝廷的阻止,或者是这里头藏着什么要犯,不过林当还有一个隐隐的猜测。这个猜测在必芬屡屡看向白晶晶且对白晶晶的兴趣明显比自己高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林当瞥了一眼窗户上的人影,心里有些觉得好笑,这些人是不是都当人家是傻子呢?大白天的你偷听也得讲究个技巧不是,还是他们把这些深宅大院的内宅妇人们看得太轻,觉得对付她们不过是手到擒来?
林当就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不过如果有人这么真的像是她想得那么龌龊,那她不介意让她们尝尝反噬的滋味。无论是在何时何地,总有生活在阴影中的蝼蚁们,她们藏在阴暗处,对那些生活在眼光下的人们心怀嫉妒,有时候都不用利己只要是损人就好!
林当余光瞥着人影,口中却说:“姐姐,方才那个女尼在这儿你怎么不说,为何非要作出一副高兴的模样,明明姐姐在家里过得日子不舒坦,姐姐你..唉!”
窗户外头的人影越来越高大,林当仿佛因为激动声音也大了些:“不过姐姐也不用太伤心,听说这个栊翠庵是个好地方,来这儿的夫人们很多都已经得偿所愿了,姐姐,你也会的,我会有个小外甥的!”
林当的话其实经不住细细推敲,毕竟哪一家的大家闺秀会当着人面说这些?但是外头的人分明已经信了,林当眼看着那人影从一个变成两个,抱着白晶晶装作安慰她的样子小声地说:“白夫人,和这个栊翠庵真的有古怪,咱们为了黄知府干一票大的,也让黄知府对你刮目相看!”
白晶晶原本慌乱的心被林当说的渐渐平静下来,她声音有些高亢,她的脸涨通红,她说:“我...我真的能么?你没骗我吧!”
林当立刻化身传销头目,激情彭拜地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姐姐,你放心吧,我们终将会让他们感动,终将会取得成功1”
这话其实有歧义,但是看你怎么听。反正外头的必芬相信了,她冲静心摆摆手:“可以让那个夫人去了,她那个妹妹不足为惧,你随便找些吃的给她,打发了她就好!”
静心却没有立刻照做:“要不要跟清芬师姐说一下?”
必芬立刻就炸锅了:“不用跟她说,她自己都忙不过来,莫非我自己弄到的也归了她?”
静心没敢说话,,心里却在嘀咕:“平时你在清芬师姐面前最会拍马溜须,有本事你跟她说呀!”
必芬像是看出了静心的心思,只听她冷笑着说道:“师傅交代给我的,你要是不想管我就去找别人!”
静心一听这话,就知道方才必芬出去那会儿毕竟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立刻谄媚地冲必芬笑着说:“看静心师姐说的,我自然事事都听师姐的吩咐。”
必芬高兴了,她得意地瞟了一眼屋内,心情十分愉悦地透了叶给底给静心:“对了,里头那个小的,你照顾好了,要什么就给什么,总之以后会有你的好!”
静心立刻追问:“怎么说?是不是师傅她老人家..”
必芬嘿嘿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但那意思已经十分的明了!静心这才知道必芬为何如此嚣张,她赶忙奉承了几句,却在心里骂了必芬一句:“不·要·脸”
第138章 看来这个栊翠庵还真是不一般
必芬想了想,觉得现在还是要将静心笼络到她一块儿。她一个人也是孤木难支,还是找个帮手比较好。
必芬说:“静心,你以后还是少跟清芬接触,你不知道她底细,如果知道了,你就不会觉得她好。”
静心没吭声,心下却说:“师姐,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细啊,你们其实都挺可怕的。”想想空明师父和清芬师姐做的那些事情,静心自然不会将清芬当成无辜。可是必芬师姐呢,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又跟清芬师姐有何不同?
所以,既然都不是好的,静心谁都不想招惹。如果有可能,静心甚至想去原朴寺。虽然都在原朴山,可是离着却很远,再有就是原朴寺仿佛有着超然的地位,很多僧侣尼姑都不能靠近。在静心眼里是个特殊的存在。
静心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不时还要胡思乱想着。当然目前为止,她也没有想出个什么好法子。
必芬斜睨了静心一眼,对于静心的心思了若指掌。必芬也不是天生如此,她也是从那样的挣扎中走出来的。她想让静心为她所用,所以倒也不计较静心那点小心思。在必芬看来,静心其实还算心思单纯。
“我跟你说件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开场白一出,静心心道,必芬师姐到底不如清芬老练,连个挑拨离间都说成这样。不过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必芬往下说。
必芬很快就转到正题:“清芬是个什么样的人,”如静心所料,必芬说人坏话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说起来,这还是必芬第二次参与这件事。第一次,必芬不过是帮着师父领人进去,这一次,师父居然将“重任”交给了她!
必芬四处查看了一番,见无人,这才附在必芬耳边小声说道:“你可知道清芬原本的师父叫法名静心,清芬有个师妹法名必芬!”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必芬还挺得意。
这也是必芬对清芬看不顺眼的缘由之一。几个月前清芬来了他们栊翠庵,彼时栊翠庵也救在这原朴山周围叶有些名声,可是自从清芬给空明师太出了主意后,他们栊翠庵香火鼎盛,清芬也就一跃成了空明师太最得意的弟子。在栊翠庵,一时间清芬成了除却孔明师太说话最作数的人。
起先必芬对这个清芬师姐很尊重,甚至在清芬请求空明将必芬的法名改做必芬时,还有些高兴。这说明清芬看重自己不是?
但,一次偶然的偷听,让必芬对清芬忌惮起来,并厌恶起了清芬。清芬当然不知道自己对月当空说的那些悄悄话被有心人听到了耳中。当时,清芬正喝得微醺,对月想起了王爷,她感叹自己满腔的忠心却无人赏识。原来清芬当初回府后,并未如老王妃许诺的那样,对她委以重任,甚至将她收到王爷房中,而是被老王妃一句“清芬你既然是方外之人就该去当去的地方”就这么着要将她送往家庙。若非清芬机敏,看出了不对趁人不备悄悄跑了出来,只怕老王妃会将清芬一辈子扔在家庙不得出来,这还算是轻的,必芬后来更看出老王妃对她是动了杀机的,如此一来,必芬就不能呆在京城了!
清芬一路逃出来,身上盘缠耗尽。原想着去找救主,回到原朴寺。谁知道原朴寺换了人手,倒比从前更加的不好进入,而清芬也没有把握让从前的主子重新接纳她。且清芬对于静心师太心里也是有恨的,当初如果不是静心师太好好的日子不过瞎作,自己怎么能成了真尼姑,非要在这深山老林青灯古佛?
清芬没法子,打听附近有个栊翠庵,这不就投奔过来了。等看到空明师太,偶然一次勘破栊翠庵的秘密后,清芬不仅不害怕,反而跟空明师太一拍即合。
在必芬看来,空明师太可比旧主要聪明的多。若旧主是空明师太,也不会在这原朴山上凄惨度日。一来二去,必芬日子顺畅,难免放纵,这不就被必芬给听了个七七八八。
必芬也是个聪明的,虽然原朴寺的事情不好打听,但是她将清芬的话连在一块儿想了想,也就将事情的原委拼凑出了个二三成。
必芬说得口干舌燥,还不忘给静心总结发言:“你想想看,这个清芬有多可怕?”
静心自然很吃惊,没想到自己很喜欢的这个法名居然是别人的,不仅如此,或许还被清芬师姐利用,用来侮辱从前师门。
静心不淡定了,她问比必芬:“必芬师姐,你说的是真的?”
静心又不是个蠢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多半已经相信了必芬的话。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法号居然是清芬世师姐从前师傅的法号,静心心里就不得劲。
“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必芬说的理直气壮,说完就等着静心给她表忠心。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静心先沉不住气。静心觉得清芬师姐跟她不是一路人,既然必芬肯告诉自己实情,那她是不是先劝劝必芬师姐,莫要再行那些事情了?
“师姐那咱们怎么办?”静心想劝说必芬,让自己以后多一个人消极对抗空明师太的那些命令。静心看不起清芬,也觉得空明师太做点事情不地道,可自己如果跟她们一道同流合污,那么自己跟清芬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静心自己都没有底气能劝服必芬,让自己出了泥淖。
果然,必芬很不以为意,甚至都没有深想必芬的话,只说:“行了,咱们俩互相有个照应,你也要注意些,别的先就看看,先等今天这事情办好了再说。”
今天的事情是什么事情,静心自然知道。如果是从前,静心未必敢在必芬面前说上一两句话,可是这会儿必芬将清芬的秘密都告诉了她,静心还想试探必芬,她问必芬:“师姐,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好?那些妇人何其无辜?若以后走漏了风声,只怕你我都要受到这因果报应!”
出家人比一般人更加重视因果报应这些。必芬又何尝不知?必芬略迟疑了一下,她虽然也跟在空明师太后头做事,里头的龌龊也知道。只不过事情如何完成其中细节都是清芬自己操作,没有亲眼目睹那些场面,必芬又想多拿好处,所以就只能装走不知道。但是,现在唯一的一层遮羞布被静心挑破,必芬羞恼的同时,心里隐隐也觉得不安。
静心能想到的,必芬未必想不到;静心觉得不妥当的,必芬自然也觉得不妥当。也因为此,必芬对静心的话,颇有些恼羞成怒。
她疾言厉色地呵斥静心:“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事情不是你我让做的,这些事情都是空明师傅和清芬做的,我们也不过是帮手!”
是的,他们不过是帮手!必芬安慰自己!坏事都是空明师太和清芬师太以及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做的,跟她必芬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现在她们已经知道了空明师太的秘密,如果不照做,小命估计都难保!
清芬拿定了主意,必芬却还想争取一下:“师姐,我们不无辜,而且我们不是帮手,其实我们都是帮凶!”
帮手和帮凶,两字之间,一字之差却是谬之千里。必芬愣了下,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就是个寻常女尼,平时也不得师傅看重。若不是因缘际会,师傅也还不会看到自己。现在让她忤逆空明,必芬觉得自己很难做到。
是的,自己不过是情势所迫,跟自己无关!一切都是清芬和空明的错!
她挣扎着还是说道:“这些其实都跟师傅无关,都是那个空明还有空明身边那个女尼!”
静心知道的事情还不如必芬多,她只知道自从有个云游四方的女尼来了栊翠庵,他们栊翠庵的香火日益旺盛起来,女尼不常出现,听说身子弱,每日需要静养,但是空明师太对她很尊重,每日早晚必要跟她见上一面。
得了必芬的回答,静心虽然难过,却也知道必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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