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宫妖妖
裴西宴忽然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他动作利落,双臂强健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中了毒的人。
许橙恼火得不行,“你放开我!你根本没中毒对不对?”
裴西宴不理会她的挣扎,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准确无误的攫住她的唇。
“唔”
许橙恶心得不行,这张嘴还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了,太脏了!
她刚要张嘴骂人,结果就被攻池掠地了
日哦!
此刻,咸鱼在线暴躁想杀人!
裴西宴狠狠的嘬住她的舌,手也没闲着
许橙彻底愤怒了,狠狠的咬他,直到血腥味在俩人口腔内蔓延。
裴西宴这才吃痛的松开她,邪肆的舔了舔唇角,“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他的话让许橙记起了他的本性,拥有这么多姨太太的男人在男女关系方面向来是随心所欲的,在他看来,女人就只是衣服,是发泄生理渴望的工具
而自己,不过是他看中的女人之一而已。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走才行!
许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觉得男女之间发生关系应该要两情相悦才行。”
不然就是强买强卖!
裴西宴嗤笑,“两情相悦?你也配?”
许橙干脆不说话了,她差点忘了眼前的男人心里还恨着她呢!
裴西宴再次掐住她的下巴,“别再想任何心思逃跑!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裴西宴的女人,哪怕只是个暖床工具!”
许橙无畏的和他对视,她才不要当个暖床工具!她就不信眼前的男人不再带兵打仗,等他下次出远门,就是自己逃离督军府的日子!
“咕噜咕噜”
许橙的肚子适时的抗议了几声,拯救了尴尬的气氛。
她趁机说道:“我真的饿了,能不能让我先去吃点东西?”
裴西宴冷声拒绝,“不能!”
说完,看向地上盆子里装的水。
许橙忍着饥饿下床拧毛巾给裴西宴擦身体,“擦完身体我是不是可以去吃东西了?”
裴西宴蓦地就想起那晚让十一十二送她从百乐门回来,事后他听十一说许橙半路上非要嚷着吃面,最后把人家碗都端走了。
还有昨晚,她做的那一桌火锅,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吃,那种喜欢是毫不掩饰的,全都化作了行动力。
如果火锅这种食物真的是下人吃的,她为何如此喜欢?还吃得津津有味?
“昨晚为什么要做火锅?”
许橙愣了一秒,好端端的怎么又回到昨晚火锅的事情上了,“因为简单方便还好吃啊!”
要不是想到了火锅,她肯定做不出来一桌丰盛的晚宴啊!
裴西宴狐疑的盯着她,“你很喜欢吃?”
许橙点头,“当然了!”她最爱的就是火锅和串串了
她眼底一片澄澈,没有撒谎的痕迹,而且昨晚她吃得那么欢,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裴西宴心里的那丝疑惑和愤怒渐渐褪去,“你一个大家闺秀,如何知道北方那边工人喜欢吃的大锅炖?”
许橙怔了怔,完蛋!她差点忘了北方那边最喜欢吃这种火锅炖菜了,但裴西宴着重强调“工人”两个字该不会是以为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更何况,食物哪里分什么高低贵贱,好吃不就行了。”
裴西宴的脸色舒缓了几分,“继续擦身体,擦完我要睡了。”
许橙心里想骂人,擦身体这个梗就绕不出去了是吗?每次一个问题终结都要回到这上面来。
她弯腰拧毛巾,擦拭的时候完全把裴西宴的身体当成了桌子,很用力。
“你想谋杀?”
“”
许橙强迫自己淡定,放柔了动作,又遭到裴西宴冷冷的诽腹,“让你轻点不是让你摸。”
第1528章 不!我属狼的!
许橙恨不得将毛巾甩到他脸上,摸毛线啊!她手都没挨到他的肌肤好吗?
裴西宴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的表情变化,眼前的小女人和他印象中的确实很不一样,说她不是大家闺秀,可她身上却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同时还兼具一些让他看不透,且透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
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可他这些年却过得非常艰难,刀尖上舔血,无时无刻不在玩命,好几次就差点交代在战场上了,可他心里一直有个信念,他要报复许家!他要狠狠的玩弄许橙,让她为曾经说过的话向自己道歉。
他眼底的旖旎一点一点的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恨意。
许橙擦到裴西宴腰间的时候,动作顿了顿,这往下就不用擦了吧?
下一秒,手上的毛巾忽的被人夺走,“啪嗒”一下仍在了地上。
许橙莫名的掀眉,搞什么啊?
然后,她就被裴西宴用力拽到了床上,衣服也被他用力撕扯着
“你干嘛”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啊?莫不是有人格分裂?
不等许橙话说完,双唇再次被封住了。
随之沦陷的还有上半身
许橙又气又委屈,豁出去的和裴西宴扭打起来,狠狠的咬在他手腕上,剧烈的痛感让裴西宴想也没想的将人甩了出去,被仍在地上的许橙摔得骨头都要断了。
好痛!
裴西宴看了一眼手腕上血肉模糊的牙印,“属狗的?”
许橙抹了抹嘴角,声音坚定,“不!我属狼的!”
哼!他再敢对她用强,大不了鱼死网破!说不定她还可以因此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呢!
裴西宴眼底滑过浓烈的震惊,小女人的表情又冷又狠,和他竟然有些相似。
属狼的?
难怪伯爵会允许她摸它的脑袋,还主动亲近她,原来是同类吗?
俩人在房间内的动静太大,陈副官听到后连忙问道:“督军,发生什么事了?”
裴西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把她带回柴房。”
陈副官推门进来就闻到了房间内的血腥味,他惊悚不已的看向督军,发现他手腕受伤后连忙说道:“督军,你受伤了?我去拿药箱过来。”
裴西宴并不在意手腕上的伤,疼是疼了点,但跟他以往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起来这算什么?
不值一提!
“让她先滚蛋!”
裴西宴睇了一眼许橙,似乎很不满意副官还不把人带出去。
听到这话的许橙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这就滚蛋,不碍督军您的眼。”
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一丝一毫犹豫的。
看着她走得飞快的背影,裴西宴黑眸更加深邃了,等陈副官将人送去柴房回来后,“你找人好好调查许橙这几年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任何一件细枝末节的小事都不能放过。”
陈副官颔首,“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微顿,“宋家和程家分别递帖子要来看望督军您,我已经回绝了。”
裴西宴点头,“嗯。”
宋正阳死后,宋家必然大乱,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来他面前哭诉;而程家那边,程元白和他料想的一样接了长丰银行行长的职位,新官上任三把火,该怎么做是程元白的事情,他才不管!
所以这时候“中毒”是最好的选择,不见宋家和程家的任何人,让他们两家自己斗,他只需要在家里坐山观虎斗。
宋家大宅。
宋家大郎气得不疼的走来走去,被他爹喝止住了,“给我坐下!走来走去有什么用?你以为裴督军是真的中毒,他就是不想见我们。”
宋家大郎声音激动,“爹,难道就这样看着长丰银行行长的位置落在程元白那个小子手上?明明宋正阳死后该我这个大哥接手了啊!我才是宋家正统的下任家主,裴督军他是什么意思?他瞧不起我们宋家吗?”
宋老爷重重的放下手上的茶盏,“够了!就你这毛躁的性子如何当得了银行行长?程元白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足为惧,但他爹程建业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件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宋家大郎虽然草包,但胜在足够听话,“爹,我听你的。”
宋老爷朝儿子招了招手,附耳说了几句。
待儿子出去后,宋老爷眸光矍铄,宋正阳虽然是宋家的人,但他跟自己不是同一条心,而且他爹只是老爷子当年一个偏方生的,从小到大处处受自己的母亲正室排挤和打压,一辈子就是个毫无出息的教书匠,偏偏被一位大小姐看中,死心塌地的跟了他,俩人生的孩子就是宋正阳。
如果宋正阳是那种乖乖听说任由自己摆布的人也就罢了,可他太不受控制了,这一年来他一直利用他的关系和督军交好,甚至暗中打点好了很多关系网,就是想为儿子铺路,让他取代宋正阳的位置。
原本计划很完美,结果裴西宴比他想象中的要狡猾,竟然连夜就去了程家扔了这么大一个馅饼,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等他们反应过来后,裴西宴又称自己被府中的女人下毒卧床不起。
以他的精明和算计能被女人下毒陷害?
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宋老爷冷嗤了一声,准备着手第二套计划。
他们宋家得不到的东西,程家也甭想得到!
程家大宅。
程建业和程元白父子也在思索同一件事,裴督军真的中毒了?根据他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督军府内采购的那些药确实是跟解毒有关的。
程元白把玩着手上的红酒杯,眼中燃起亮光,“爹,盛传给裴督军下毒的那位女人该不会是那晚督军带来咱家宴会厅的那位许小姐吧?看着就挺野的。”
程建业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那可是裴督军的女人,你别动任何心思!哪怕是督军不玩了,你也别招惹这种危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