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小锦鲤
阮星竹的声音比在场的所有人的都尖锐许多,直穿透了层层叠叠的人群冲向二楼。
在二楼正屋之中作坐着的师臣,正和旁边的一位点头哈腰,留着两撇八字胡小胡须的中年男人在说话。
听到从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向楼下看去。
一眼便看到站在人群之中,插着腰的阮星竹,十分泼辣的模样,指着一群人在反驳些什么。
“大药师您看这件事儿……”
一旁的中年男人说话欲言又止,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药师的表情,生怕在他的脸上发现有一丝的不耐烦。
“会长,我来到此地就是为了选择有制药方面的好苗子,如果令郎有能力,在比赛的时候自然会入我的眼。”
原来,面前的是制药协会的会长,他这次跟了师臣一路,主要就是为了想把自己的儿子塞进去。
看着楼下阮星竹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龇牙咧嘴指着一众人的鼻子竭力的反驳。
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很快他便转过头,露出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十分精致的侧脸。
没有颜色的薄唇微抿,他只对着协会的会长抬了抬眼皮。
一双黄褐色透明的眼眸,清亮又透彻。
“可是我……”会长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让师臣回心转意。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师臣便随意的摆了摆修剪整齐的修长的左手,对一旁侍奉者的小童说。
“送客。”
这些药材本来就是师臣已经准备好,一一摆放在那边金色的盘子中,没一会儿,那些药材便就被小童送了下去。
送完了药材,围在客栈下面的人群很快便散了。
肖凌拉着还在气愤之中的阮星竹的手指,慢慢的一同向镇子外面走去。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话?”阮星竹这是第一次进入到来自这个朝代,对女性的歧视和恶意。
她之前有做过心理准备,毕竟女药师在这个朝代地位十分低下。可是她却没有料到,她只是说出自己想当弟子而已,被那些无知的又愚昧的人群起而攻之。
阮星竹又是愤怒又是委屈,气的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
“好啦,不要气了。”肖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阮星竹。
他不懂药师的事情,只知道阮星竹很是生气。
忽然肖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把自己的手伸到阮星竹的眼前。
“你看这是什么?”肖凌的声音神神秘秘的。
阮星竹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还带着点儿小脾气的反问。
“这不就是你的拳头吗,还有什么?”
突然肖凌手掌一翻,手心中赫然躺着一朵橘黄色的小花。
阮星竹眼神亮了一一下,从肖凌手中拿起那朵橘黄的花儿,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她噗嗤一笑,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
她捏着那小花翠绿的花茎,嘴中喃喃自语说,“这么老气的手法,还用到我这儿。”
但是肖凌怎么听得到阮星竹是什么意思,见阮星竹一笑,他也咧开嘴,摸了摸鼻子笑了起来。
“既然笑了,那就不要生气了。”肖凌手指微动,想要摸一摸阮星竹柔顺的头发,可是却又停在半空中,转个弯落在了阮星竹的肩头。
这次因为药师的事情,阮星竹和肖凌回家都十分匆忙。
到了家中也只不过是下午,小团子一人正在屋中睡午觉,肖凌和阮星竹索性坐在院子树荫下的椅子上,把今日得到的银子摊在桌子上数了一数。
阮星竹从怀中掏出之前张掌柜给自己的银子,同肖凌放在桌上的碎银子混合在一起。
银子不多,但是却也不少,堆在一块儿,竟然有了一小堆儿。
碎银子在灿烂的阳光下照的闪闪发光。
肖凌趴在桌子上,手指间点着那一小搓碎银子,感慨万分。
“现如今,咱们的日子可算有了点盼头。”
阮星竹也顺势趴在桌子上,用两只手的手背抵着下颌,也盯着二人面前的那一小撮碎银子,点了点头。
“是啊,按照咱们这个趋势,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透过那一小桌碎银子,肖凌的眼神慢慢的聚焦在银子后面阮星竹干净的脸上。
他发现阮星竹真的变了好多,比起之前的暴虐和阴晴不定,现在的阮星竹才最让人舒心。
“嗯。”
凉爽的树荫下坐着两个粗布衣衫的人了一阵风吹过,把肖凌的声声音吹的很远很远。
二人把碎银子收了起来,又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点茶水。
正当阮星竹感慨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家中的门。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人不是宋文庭,那在村子里也就只有杏花来找自己。
阮星竹慌慌张张的去开了门,可是却发现在门口敲门的不是杏花,而是杏花的母亲。
“张大婶,您怎么来了”?毕竟是杏花的母亲,阮星竹连忙把张大婶迎进了院子中。
肖凌也忙着帮张大婶倒了一杯茶水。
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阮星竹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来呀,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杏花在没在你这儿。”张大婶直接开门见山。
“没有呀。”阮星竹摇摇头,指了指一旁的肖凌说,“我们刚刚也是从刚从镇子上回来,根本没有见杏花。”
“那就奇怪了,小妮子能跑到哪里去?”
()锦绣田园穿到古代当后娘
第30章 030杏花出走
张大婶焦躁的就算坐在桌子上,手指也在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急促的响声。
“杏花怎么回怎么会失踪?她那么大一个人也不会被人拐走吧。”阮星竹有些好奇。
她相信杏花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走失,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预料到阮星竹这么问的张大婶,眼睛躲闪,声音有些支支吾吾,像是有点心虚似的说。
“我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就突然不见了。”
“是吗?”阮星竹有些不信,毕竟张大婶的表现太过奇怪,像是瞒着自己什么事情似的。
“是啊是啊,哎,算了,毕竟杏花不在这儿,那我就去别处找找。”张大婶把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一放,拍拍身子就要起身要离开院子。
“真奇怪。”阮星竹喃喃自语。
她摩挲着下巴,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总觉得张大婶有些什么东西没有说出来。
“的确挺奇怪的,这张大婶平常不像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人。”肖凌在一旁随声附和。
眼见着张大婶转身就要走,阮星竹是眼疾手快,把她又拉了回来,语气强烈的质问:“张大婶儿,你要跟我说清楚,杏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听阮星竹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威胁。张大婶儿有些急了,她一甩手便把阮星竹的手甩了出去,表情又是生气,嘴里又是唠唠叨叨着:“我家杏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
“在村子里我和她玩的最好。张大婶儿,我知道您在隐瞒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您真的想早点儿找到杏花,我劝您还是把事情全部都告诉我。”
张大婶看了阮星竹一眼,突然想起之前阮星竹抄着手中的刀,表情阴沉的去宋文庭家,一脚踹开宋文庭家门的事情,突然身体一颤,心有余悸:“说好吧好吧,我说。”
“其实是……”张大婶还是觉得这话有些丢人,她犹豫了片刻,搓搓手中的衣角,“其实是因为看杏花看上了村里的张秀才。”
“张秀才?”阮星竹倒是对这个秀才有一点印象。
平日里文文弱弱,和村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往来,只知道待在家中念书,平常出门儿也就是买点东西什么的,买完了就会立刻回家。
因为张秀才和其他的村民不一样,不惹事儿也不掺和村中的事情,像是一个边缘的透明人,阮星竹对他倒是印象深刻。
“对呀,就是张秀才。”说到这儿,张大是痛心疾首的一拍大腿,抓起一旁还没有喝完的茶水,又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也不知道杏花什么时候突然喜欢上了这个张秀才,平日里一直藏在心里,也没有表露出来过,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张大婶儿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准备细细的和阮星竹说道说道。
“如果我们没有给她安排亲事的话,可能这件事儿杏花就一直埋在心里。”
“不过杏花也是,人家张秀才是多么机灵的一个人啊,她长得又丑,脸上有一道碗大的胎记,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愿意娶她。”
咽了咽唾沫张大婶发现有些跑题,又转了个弯继续说:“为了杏花的婚事,是我真的是为她操碎了心。这不,前几日一个远方亲戚说他家那边有一个死了原配的男的,最近打算续弦,家境还行,长相说实话也看得过去,就打算把他们两人掺和掺和就成了。”
“只不过呢,到了那个地方,杏花却开始死活不同意。”
“一开始我们只当杏花是害羞,便好言相劝着,到后来实在不耐烦了,就直接替杏花做了决定。”
“是不是因为那个秀才?”阮星竹张了口插了一句话,又把张大婶面前空了的水杯续满。
“哎,是啊,知道我们把杏花逼急了她才肯说是喜欢上了张秀才。”张大婶儿说到这儿又急又气,又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杏花她嫂子也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家里的钱一般都是她来管,这次因为杏花拒绝了婚事,没有拿到聘礼。本来杏花她嫂子就生气的要命,又知道杏花喜欢上她不可能嫁过去的张秀才,在吃饭的时候就说杏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着叹了口气。
“我知道杏花它虽然看着柔柔弱弱,可是内在的性性子烈得很。”
想起第一次去镇子上,阮星竹和杏花一起去找医馆的时候,杏花那暴躁的模样,阮星竹就知道杏花虽然外表柔弱,但是一旦有人侵犯了她的领土或者是自尊心,却比谁都要反应的强烈。
其实这也是自卑的一种,越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对别人的意见的反应也就越大。
“是啊,杏花的嫂子嘴巴快又毒,平时杏花都是躲着她嫂子走的,但是这一次,因为是她的事儿,躲也躲不掉。这小妮子性子就是烈,被她嫂子呛了一句话,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当时就跑远了。”
“张婶子,不是我掺和你们家家务事,毕竟杏花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就这么任由着别人欺负她?而且,这次杏花他嫂子说话是在是太过了。”
阮星竹有些不舒服的敲了敲桌子,抬眼看了一眼有些表情急促的张大神。
“是啊,是有些过了。”张大婶儿也知道杏花因为脸上胎记的事情有些自卑,一旦别人说到她脸上的胎记,反应就会非常剧烈。况且又是一个小姑娘的心上人,这样被别人讽刺心里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不过,也是因为杏花脸上胎记的事情,惹得村子中的很多人都对他们家冷言冷语,说是什么受了诅咒的一家,他们每日看着杏花那一张吓人的脸心里也不舒服,就自然而然,也像是刻意一般,把她从这个家里忽略了。
阮星竹看出这张婶子也是明事理的人,对张婶子发脾气也不好。
但是之前在客栈被那些人说了之后,心中就有一点儿气的阮星竹,现如今,心中那一点儿生气的烟火便犹如被浇上了油一般怒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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