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渣男 第219章

作者:喵崽要吃草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虽然还有犹豫和不落忍,张衡踌躇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了离开。

  不过离开的同时,他也故意落在最后,给那两位不知名兄弟做下记号,希望他们打完了冷静下来后,可以跟着自己留下的记号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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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岚跳入井中,一路往下,一直下坠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正当他开始怀疑金手指出故障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片翠绿。

  只一眨眼的功夫,哗啦啦一阵巨响,惊飞几只乌鸦,楼岚带着一身擦伤,勉强算是安全着陆了。

  这里是一片森林,死沉沉的,除了乌鸦就没别的声音了。

  看天色,月上东头。

  已经是下半夜了。

  月亮蒙着一层血雾似的薄云,四下死寂一片,而后又隐约传来嘶嘶沙沙的细声,仿佛是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游曳着靠近这里。

  挂在枝桠上的楼岚先根据这里的夜色算了算与外界的时间差,估摸着应该还是张衡被卷入恐怖游戏里的第一晚。

  再反推一下现实世界中张衡在家中凌晨两点“梦游”砍死自己的时间,应该是游戏世界第四天的白天。

  简而言之,张衡现在还活着。

  原主是昨天傍晚“痛苦挣扎”后做下的选择,然后花钱在家买醉,睡了一夜。

  现在楼岚进来,张衡应该已经在游戏世界里度过一天了。

第199章 X《恐怖APP2》 兄弟我是大师啊,……

  张衡没有等到顺着记号追来的另外两个新人。

  这让他很遗憾。

  等到稍微适应一下新环境后, 遗憾进而若有似无演变成担忧。

  虽然不知道自称周姐的矮胖女人一开始的打算,可张衡本身好歹也是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的人,并非纯粹的傻白甜。

  跟着走了一段路后, 张衡也发现了老手们对他这个新人的漠视。

  人是群体性动物,深深镌刻在基因链里的记忆告诉他们, 人需要抱团才更安全。

  张衡很快就发现自己处境糟糕——没有特殊的价值, 只有一开始就主动搭腔的周姐可以稍稍靠拢。

  但周姐明显也属于被随意指使的“低价值存在者”。

  不管怎么样, 现在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积极探索这个所谓的恐怖游戏世界的同时,张衡也在尽量开动脑筋, 观察周围的一切。

  整个世界都感觉很不真切, 除了被踩出来的隐约山径, 根本没有明确的道路。

  周围不是树木就是半人高的杂草,没有鸟没有虫,甚至连风都好像没有。

  天边的残阳像一盆打翻的血水,浓浓淡淡胡乱泼洒着,云没有动, 定定地凝固在一处,仿佛一团晕染在画布上的颜料。

  明明是广阔的森林大地,可人处于其中, 却感到一股深沉的压抑沉闷。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路的尽头, 张衡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只是跟着埋头前行。

  一切都透着不真实感,连要抵达的目的地也出现得突兀。

  前一秒张衡抬头向前张望时, 入目的还是满目死沉的墨绿,可刚收回视线埋头看路继续往前走,却很快就听到刀疤男粗嘎的嗓子,含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说:“到了。”

  没有欣喜,没有轻松, 反而透着一股子紧绷。

  其余人也一样。

  刀疤男看了看剩下的五人,第一次主动提议:“先互相认识一下,给个能确定身份的特征。”

  恐怖世界里,队伍中有人被鬼怪代替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日常操作。

  所以“玩家”们也渐渐习惯了先在进入“场景”前互相认识,给个特殊认证方式,用以最大程度的避开这种初级陷阱。

  其余人都明白,没有异议。

  光头抬手露出自己右手,“我叫老光,右手可以这样。”

  说着,五根手指头的第一指节齐齐弯出90度角。

  好家伙,是个高难度动作。

  张衡心里就有点儿急了,苦思冥想自己有什么“绝技”。

  好在并非每个人都像老光这样,刀疤男自称“老疤”,用方言说了几个字,让大家记住发音就行。

  张衡以此推测,恐怖游戏里的土著大概不能识别方言。

  周姐说自己有个女儿叫豆豆,说到称呼时她没敢像老刀跟老光,而是说了个很普通的名字:周慧。

  跟短发女似乎暂时达成结盟的黑眼圈龅牙男扯了扯自己头发,表示自己是程序猿,叫他老猿就行。

  不用多说,大家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

  轮到短发女肖美丽的时候,她拍了拍自己高挺的胸脯,说自己胸是填的,躺下也能直挺九十度。

  这爆料对于在场男士来说绝对够震惊,就连酷酷的老刀都忍不住动了动脚,视线往她胸脯上遛了一圈。

  张衡已经打好腹稿,说自己穿了红裤衩,“本命年,从裤衩到背心再到袜子,都是大红的,没想到还是没防到小人。”

  至今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自己卖给了这个鬼游戏。

  周姐说如果想知道,可以努力完成任务赚取积分,等到一场游戏结束的时候可以向APP客服发送提问。

  张衡都惊了,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客服?

  周姐笑了笑,说:谁知道客服是什么,反正有人辱骂客服被扯进手机里吃了。

  张衡再不敢嘀咕任何关于游戏APP的抱怨。

  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手机,手机上别的都不能用,只有一个无法卸载的恐怖游戏APP能够戳开。

  据周姐结束,说是等正式进入恐怖游戏场景后,APP会更新主线任务。

  如果谁触发了支线任务,也会在里面更新。

  抵达村口,天边一直没变化的残阳很快就落下,只剩些许青红的余晖。

  张衡跟着老手们进了村,发现与外面处处透着虚假的森林相比,这个人数不多的小村子反而处处透着烟火气。

  刀疤男给他们编造的身份是进深山探险的驴友,因为即将天黑,偶然走进了这个村子。

  借宿很顺利,张衡等六人顺利住进了村里一间荒废的院子。院子打扮得挺喜庆的,村民们说这两天他们村就要办喜事了,这间院子装扮出来本身就是为了接待新人的亲属朋友来观礼。

  村长十分热情地邀请张衡等人多留几日,正好看看他们村儿自古时候就传下来的一些喜事风俗。

  他们的主线任务,就是观礼。

  “第一晚一般都不会出事,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为了招待新人来观礼的亲属朋友,屋子里搭的是大通铺,睡六个人并不拥挤。

  老刀与老光趁着最后一缕光,去院子外转了转,回来时就跟过来送饭的村长婆娘套了一番话。

  得到了两个“风俗”:

  一、红灯笼挂上,活人不能晚上出门,会打扰别人。

  二、不要熄灯。

  这两个风俗一听就诡异得很,张衡心里毛毛的。不过周姐等人却反而稍稍放松。

  张衡悄悄询问,周姐说有明确规定的游戏世界,比没有任何规定的游戏世界更容易避开“必杀”。

  其他人都陆续睡着了,张衡却总睡不着。

  明明身体很疲倦,可精神却安静不下来,很多很多堆积在一起的疑问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冒了出来。

  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鬼?

  到底是谁把我卖了?

  游戏还管人口贩卖的?

  卖是不是有什么限制?否则现实世界岂不是早就乱套了?

  现在该怎么办?

  ......

  等等等等。

  各种无法得到答案的疑惑像是变成了一个个榔捶,一下一下捶在人脑袋上。

  张衡头疼,且心烦意乱,心里堵着一股气,蹿来蹿去,蹿得他难受,恨不得吼上一嗓子。

  可惜不能。

  楼岚拴着一只阿飘当开路犬,一路顺着记号追到布置得一片通红的院子时,□□撬窗,刚好就借着血雾朦胧的月光,与被老手排挤在窗下瞪眼硬憋的张衡来了个眼对眼。

  张衡眼睛越等越圆,一口气猛地深吸,刚要无法自抑发出震天大叫的前一瞬,楼岚连忙瞪眼朝他比划噤声。

  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二十多接近三十年的交情。

  甭管原主怎么样,张衡对哥们儿的信任已经是融进了骨子里,此情此景,明明理智上知道眼前这个“发小”很可能是鬼怪变来骗自己的,可动作快过大脑,他还是下意识选择了顺从地闭上了嘴,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声。

  张衡没有大叫,楼岚松了口气。

  因为他的来历,还需要提前跟哥们儿串一下口供。

  能在这个游戏里讨命的,能有几个善茬?

  明明队伍都已经集结完毕,忽然冒出个他来,指不定第一时间就被玩家全体投票给解决了。

  有嫌疑,平时可能会保持怀疑留待观察。

  可到了这种要命的恐怖游戏里,有嫌疑,就代表有危险。

  而把危险掐死在萌芽阶段,是每个人自保的本能。

  知道张衡很快就会理智压过潜意识习惯,楼岚也不啰嗦,比划了几个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你比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