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缮性
电视剧里心机深沉,阴险狡猾的小傅后私底下是个活泼好动,天真贪玩,武艺在身,却怕黑怕虫,极度依赖姑姑的小女孩。
历史书上杀人无数的暴虐皇帝,私底下也会有这样温情的举动。
所谓的历史名人也不过是些凡人罢了。
……只可惜,这些美好的一切,终会被命运摧毁,定格为史书上那些冰冷无情的文字。
陆锦笑里又添了几分怅然。
出了殿,令嘉抱怨道:“殿下,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让她和陆斐生生拖了那么久。
只是这话听在萧彻耳里,却像是在抱怨他这些时日对她的回避,存了许多暧昧意味。
平心而论,他正是情窦初开之际,一刻不见都要生出三秋之感。可无奈钟情的对象太过狡猾,而他又是个控制狂。为保自己不会失态,他也只能避着些了。
可再怎么避,他也没避开。
这会不就自己送上门嘛。
他侧脸不自觉就染上了红霞,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之前不是派人来催过你好几次吗?”
令嘉理所当然道:“那些下人哪里能和殿下比。”
也就燕王殿下出马,她才能如此顺当地下台。
风过草木,沙沙声响。
树居夏蝉,滋滋声鸣。
在这样一个夏夜里,有心花无声怒放。
“怎么不走了?”
令嘉不解地回头,就叫萧彻抱到了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唇就叫他吻住。
令嘉眨了眨眼,目现错愕,然后就是眼前一黑——被萧彻用手挡住了。
“唔……”令嘉挣扎。
亲吻就亲吻,遮眼做什么?
萧彻揽着令嘉的腰的手越见用力,薄唇也是使劲在令嘉唇上辗转,掠夺着其中的气息,叫她连“唔”声都发不出来。
他不想让她看见,也不想从她眼中看见,他脸上现在的表情。
筑建了几日的堤防,就这么轻易地叫几句话冲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的溃不成军。
他无力回天,但至少还能掩耳闭目。
于是乎,便只得天上的明月,庭间的花木,窥见了此时,燕王殿下沉醉其中时,那叫人惊叹的俊美。
“小姑姑,你与其整日担心燕王连累我们家,不如好好发挥你的美貌才智,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予取予求,不是更好?”
“死心塌地,予取予求?”令嘉嗤笑,“你当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耽溺美色,更别说燕王那样意志坚定的人。”
“啧!啧!啧!小姑姑,这你就不了解男人了。”明炤摇着折扇,笑得意味深长:“燕王殿下出身如此尊贵,又生得这等俊美的容貌,不知有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子向他投怀送抱过,可是他却能一一推拒,后院清净至今,足见——”
“足见他身体有疾?”
明炤呛了呛,“小姑姑,那可是你未来夫君,嘴上留点德吧。”
令嘉轻哼一声。
“比起身体有疾,更大的可能还是这位殿下眼光过高,寻常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以至于连个侍妾都不肯收。”
“倒是和你这来者不拒的刚好相反。”令嘉凉声道。
明炤置若罔闻道:“任燕王自视再高,遇到小姑姑你也得栽。”
令嘉斜眼睨他:“你对我倒是比我自己都有信心?”
“这个自然。”明炤言之凿凿:“以小姑姑你的家世美貌聪明才智,天下八成男人都要折腰,剩下的两成不是断袖,就是真真正正的心志坚定。”
“那燕王肯定是心志坚定的那款。”不过初见一面,令嘉已是笃定。
“我还没说完呢,若再加上小姑姑你的性格,那八成男人怕是都要被吓跑大半,”眼看令嘉眉眼忽柔,隐现杀气,明炤忙接着说道:“只不过,那些心志坚定的也就逃不过小姑姑你的手掌心了。”
令嘉奇道:“为什么?”
“因为越是心志坚定的人,越是不惧险阻,也就越——”
“——贱!”明炤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一语成谶!
论风月□□,舍傅家小二郎其谁!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最专业的情感咨询师——傅明炤。
广告词:风月情.事哪家强,信国公府小二郎。
《王妃升职记录》
第44章 有友一人
“哈——”
对座而弈的两位姿态优雅的少女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下一抹黛青,齐声问:“昨晚做贼去了?”
又是齐齐哑然,接着又是齐齐失笑。
笑完,令嘉抬了抬手,示意对方先请。
陆斐长叹一声,一脸晦气道:“昨晚打麻将一气打到寅初(凌晨三点)才睡下,谁知还没睡上三个个时辰,就被三娘拖到这别院去踏青了,我哪里还有这精神啊!”
“诶,这个你们可没有我,我也不想动的。”令嘉自表清白,“是宁王说动了宁王妃,宁王妃又说动了长乐,然后长乐大清早地派了好几波人过来,最后连小四娘都让她派来了,我被烦得不行,这才出来的。”
也不知是前世欠了这对兄妹什么债,昨晚先是叫做哥哥的折腾了半宿,今早又叫做妹妹的烦扰了半天。
最后不得不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大好日子里,放弃和被衾相亲相爱,硬是跑出来踏个什么青。
说白了,不就是年轻的未婚男女以玩乐之名,继续勾勾搭搭呗!找她一个已婚的是做什么。
令嘉满肚怨念,半点不输陆斐。
“你昨晚不是挺早就不玩了的吗,怎么看着也这么累?”
令嘉漫不经心道:“回去后参悟了半宿黄赤之道。”
黄赤之道,听着玄乎,说白了就是房中术。
陆斐反应过来,颊飞红晕,瞪着眼,羞赧间手中棋子竟是落错了位。
令嘉目光微亮,耐下性子,调侃道:“博闻强识的陆大娘子不会不知道成了亲的夫妻要做什么吧!”
她这一问当即激起陆斐心中一口气,当即傲然道:“笑话,我岂会不知,我画秘戏图的时候,你都没及笄呢!你第一次看的那本秘戏图,还是我送你的。”
令嘉却道:“岂不闻知易行难之理?知行合一才是正理。”
陆斐恨声道:“不就是成亲早我半步而已,竟还值得你得意上了。待我成亲了,你看我不羞煞你。”
陆斐好胜,竟是连这事都不肯认输。
“这么说,我更要趁着今朝好好尽兴了。”
令嘉落下一子,见得大局已定,免费送给陆斐一个倾城笑颜。
陆斐这才注意到棋盘上的局势,笑容一滞。
令嘉笑吟吟道:“谢过陆大娘子留情,让我一局。”
陆斐哑口无言。
两人捡拾好棋子,又重开了一局。
虽说这别院四周景致极佳,但两人都是好静不好动的人物,坚决不肯迈出别院一步,只坐在这院里,摆一盘方圆棋,聊以打发时间。
落了几子,令嘉又开口道:“我成亲后,一直在等你登门求入藏书楼,等到现在都不见你上门,倒叫我奇怪了好久。”
陆斐双眼不错地盯着棋盘,漫不经心地说道:“最想从王府藏书楼那借的那本书已经弄到了副本,倒是不急于一时。”
令嘉随口问道:“哪一本?”
陆斐答:“刘大家注释的那本《文论注集》啊。”
令嘉心中忽地想起什么,大吃一惊,手上一松,棋子滑落。
陆斐眼睛一亮,忙跟着落下一子,喊道:“落子无悔。”
令嘉心思不再在棋盘上,而是定睛去看陆斐。
陆斐惯是直率,或喜或怒,皆是形于表面,如今她脸上皆是捡到便宜的畅快,分毫不在意之前说的那句。
是巧合嘛?
令嘉敛下眸中深思。
她见棋盘上大局已定,也不再作困兽之斗,直接投子认输。倒叫陆斐好生无趣。
一胜一负,已是足够。
两人收起棋盘。陆斐拿出一个小炉,茶壶,茶杯,茶叶,悠然烹起茶来。
令嘉给她递着茶具,问道:“你方才说到成亲,可是看中哪家郎君了?”
陆斐动作不停,侧头上上下下地扫了她一圈,然后说道:“都说女子嫁了人后,就会变得格外饶舌,我原还不信,这会倒是不得不信了。原来人摔你面前了,也不见你多看一眼,这会竟都有闲心来管我的婚事了。”
令嘉摊手道:“过两年小四娘也要嫁人了,这先不在你身上练练手嘛。”
陆斐抽了抽嘴,但见令嘉一脸坦然,只觉无力:“你还真是,真是……厚颜。”
令嘉不以为意道:“和我说说嘛,我还能给你参详参详。去岁南平大长公主的赏梅宴上你和高探花郎诗词唱和,唱得不是很默契嘛,听闻高家派人去你家说过数次,怎么没有下文了?”
令嘉问得坦然,陆斐也懒得再矫情,索性答道:“高大郎是很不错,才学出众,性情高洁。只是拿来当个知己是不错,嫁过去就免了。”
“他有问题?”
“他没问题,但他家有问题。高相膝下嫡庶加起来五个儿子,孙子辈都排到十二去了。高大郎是嫡长孙,他的妻子是高家宗妇,要理一整个高家。若嫁过去,怕是四十以前都别想过上一会清闲日子了。”
令嘉不觉点头,又问:“那荥阳侯府的那位郑三郎呢?我记着他也是思慕你多年,虽说才学虽逊高颂一些,但也是少年进士出身,上有两个兄长,一成家就可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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