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硕硕
屋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苏映月被尚金明倾身压倒,为了活命和复仇,她咬牙强忍着,闭着眼睛,将这老阉货想成裴川的模样,由着他在自己娇嫩的身躯上胡乱揉捏,心里对裴川和苏桐的恨意越发的大起来。
若她以后有了权势,她必然让那些欺辱她、嘲笑她的人死的惨烈百倍。
尚金明虽然年纪大了,但他有武功在身,折腾起来力气大的吓人,在加上他不能人道,心里扭曲,在苏映月身上掐来扭去,咬来啃去,好端端的一身娇嫩的皮肉给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牙印子一个接着一个。
等他折腾完,尽了兴,苏映月差点丢了半条命。
夜间,突然下起了雨,园中的花草有的被雨水滋润的透透的,焕发着盎然生机,有些则被雨水打落了枝叶,落下了片片残红,化作了春泥养料。
尚金明走后,过了巳时苏映月才起身,睡眼惺忪的发了会呆,看了看身上青紫的痕迹,淡漠地扭了脸,便吩咐下人给她打水梳洗。老太监年纪大了,对于男女之事本就力不从心,加之又是个去了势的,心里更是变态扭曲。他们不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便会想尽办法的折磨人。
每次侍候完尚金明,苏映月都好像是死过一回似的,那老太监在她身上,又是掐又是捏又是啃又是咬,卖力的证明他自己是个男人。时间一长,苏映月也麻木了,竟然从那种变态的欢爱里找到了些乐趣,让尚金明欣喜不已,对她更加宠爱了。但尚金明终究上了岁数,纵然手脚齐用,让不能让她得了趣。
苏映月坐在妆镜前,让下人给她梳了个飞天髻,用上等的螺子黛描了眉毛,京城里面最贵的花蓉阁里的胭脂晕了腮红,点上艳红的唇脂,戴上一套绿翡翠镶嵌的赤金头面,珠光宝气,煜煜生辉。
看着铜镜里浓妆艳抹,花容娇嫩的女子,苏映月咯咯的笑了半响,直笑的她眼泪哗哗的流,嘴都咧的疼了起来,才动作缓慢的站起了身子。金银财富,珠宝首饰,就是那老太监给她的补偿。
屋子外面站立的丫鬟仆妇,各个面无表情,眉眼冷漠,听着她笑的竭嘶底里也没有人吱声,看到她从隔间装扮好走了出来,便自动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出了屋子。
雨后的空气清凉了不少,后园的湖面上水波粼粼,荷叶上盛满了水珠,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犹如滚盘的珍珠晶莹剔透。
苏映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拿水中的鱼儿成群结队的将荷叶当做玩物戏耍,在水下快活地嬉戏游玩,那自由自在的模样惹得她心里烦躁起来。将手里抓着的鱼饵全部撒进水里,尤不解恨,随手又将身边丫头端着的银盘夺了过来,全倒进了里面。看着里面争相争抢的鱼儿恨恨的说:“吃死你们个王八蛋。”
仆妇丫头们见她模样狰狞狠厉失常的样子,各自相互使了个眼色,身子颤抖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暗自退后了一步,生怕被她抓做当成了出气筒。
苏映月发了会疯,情绪缓和了一阵子,正待转身回去,抬头瞅见远处的游廊里李主薄正笑盈盈地跟一个人笑谈着。那人身材瘦长,一身赤红的锦衣,上面绣着花鸟虫鱼的精细刺绣,手里拿着把描金扇子,眉清目秀,风流倜傥之极。她知道她外祖父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角色,见他对那人如此殷勤,便不免起了好奇之心。转身冲着身后的丫头和仆妇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起身绕过游廊的侧面走了过去。
莫池林正一脸得意的听着李主薄拍自己的马屁,受用的不得了,眼角一瞥,看见游廊边上有个女子娇俏的身影一闪而过,不由地嘴角一勾,心里暗道:“鱼儿来了。”
太监娶妻或者豢养外室不过是为了取得心理上的那种慰藉,证明自己是还是个男人,还有征服女人的本事。
尚金明爱财好色这点癖好,整个大庆朝都知道,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对男人来说,也无伤大雅,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允了他,别人更不敢说三道四了。再加上尚金明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谁招惹上轻者丧命,重者灭门之祸,谁见了这老阉货都是绕道走,挖空心思的巴结讨好,生怕惹怒了他。
第118章 美男计
莫池林摸着下巴, 心不在焉的听着李主薄在旁边啰嗦,若不是裴川那小子嘱咐,他才不会跟东厂的人打交道。他堂堂定远候世子去算计一个老太监置下的外室, 这要是传出去成了什么名声。
“世子, 世子……”
李主薄见莫池林走了神,顺着他的眼神瞧了一下,见对面的游廊上站着一个人,身上一袭翡翠楼定制的金丝线延边的七彩薄纱花卉绣裙,布料轻薄的将身姿勾勒的曲线妖娆,前凸后翘, 腰肢盈盈一握。头上带着整套的翡翠镶金嵌宝首饰,眉目如画,妖娆妩媚之极,虽然通身是未嫁女儿家的装饰, 但那眉眼的风情却带着股妇人才有的韵味与慵懒。
李主薄暗自一笑,别有心思的看了一眼呆怔的莫池林说:“世子怎么了,可是李某哪里说得不对。”
莫池林详装回神地轻咳了一声说:“既然尚公公不在, 我也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会,还望李管家帮忙给公公递个话。舍弟那边若是能担待一二, 我们定远侯府定会记着他这个人情。”说完,瞥了一眼对面的女子,装着不在意地样子说:“不知府中那位容貌出色的姑娘是何人, 李管家可方便告知一下。”
李主薄见他打听苏映月, 心里狂喜,不动神色的看了他一眼说:“那是李某的外甥女,今年一十七岁, 尚待字闺中,小门小户的女子,不懂得规矩,叫世子爷见笑了,”
莫池林点了点头,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看着游廊那头款款而来的女子站住了身,锦衣华服,发束金冠,眉眼清隽,身材挺拔修长,负手而立在游廊上,一身贵公子的气度瞬间让人惊了心。
苏映月越走越近,看惯了尚金明大腹便便的肥胖模样,咋一见到容貌这么俊挺清秀的世家公子,她心里猛然一窒,差点直接跳出嗓子眼,一时间脚下步履快了许多。
看着外甥女精细装扮的模样,李主薄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定远侯府的世子爷请进来,若是靠上了侯府的世子,哪怕是给他做个侍妾,苏映月的下半辈子也能有个依靠交代了。
苏映月走的到近前,抬眼扫了面前男子一眼,冲着李主薄施了一礼,轻声慢语地叫了声:“外祖父……”
李主薄眉开眼笑地指了指莫池林说:“月儿,这位定远侯的莫世子。”
苏映月神色微微一顿,含笑冲着莫吃林施了一礼,声音温婉地说:“奴家苏映月见过莫世子。”
莫池林点了点头,折扇在手心里敲打了几下说:“姑娘免礼。”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神色透出些许暧昧的情愫。
苏映月不由地心跳加剧,脸颊绯红,心里顿时闪过裴川的脸来,与面前的人相比,裴川虽然也是清隽公子,但他整日里眉间眼角都是戾气,是个不解风情的武夫,哪里能比得上莫世子的一身气度风华。
“世子来府里做客,哪里茶也不饮一盏,就要离去,公公定要怪罪外祖待客失礼了。”
莫池林手中的折扇刷地展开,展颜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李管家,劳烦让人通报一下。”
“莫世子,这边请,你稍待片刻,李某这便使人通报公公。”李主薄心神领会,慌忙弯腰拱背的走在了前头,一脸讨好的指着游廊往里让着。
莫池林眼中闪过一丝讽笑,抬脚走在了前头,到了待客厅,一撩衣摆坐下,莫言、莫语立在他的身后,一副静候等人的架势。
李主薄让人煮了茶水,将青花瓷的茶壶递给苏映月,让她给莫池林斟茶。
苏映月故作羞态,将白瓷茶盏放在案几上,抬手提壶,袖口滑落,将白皙柔美的手腕露了出来,茶水倒入白瓷茶盏里,温婉的声音也掺杂其中:“世子请用茶!”
莫池林合上手中的折扇,扇下的玉坠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个不停,他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低头的瞬间,眉眼间染上一丝不屑,但却声音温和地说:“这是女儿茶。”
苏映月粉面含羞,掩唇一笑说:“世子猜对了,却是女儿茶!”
所谓女儿茶,乃是二八少女清晨采摘的嫩芽,素手炒过晾晒后,再放在胸前暖上十日,让体香浸入,是专门献给皇上的贡品,一年的贡品也不过十几斤。
尚金明身为司礼监总管,得皇上看重,得些御赐的贡品也说的过去。
莫池林没有久留,等候了片刻,与李主薄和苏映月闲聊了几句,便恰到好处的离开了,人情练达,识情识趣,处事圆融大方,跟刺人心肺的裴川那个冰凌子比起来,立分了高下。
苏映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默站了好一会,这等世家贵胄,可不是她这种身份肖想的,但不知为何,女儿家的直觉,那个莫世子对她似乎有意。
李主薄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走过去,淡淡地开口说:“月儿,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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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贤府苏宅
苏桐终是花费了八千两银子买下了员外村,同样铺了石子夯实了路基,将八景村、杨柳村、向阳村、员外村、南坝村连了起来。然后让人从庄子外面垒上了高墙,庄子外面挖了沟渠,又建了一个高大庄严的大门。
仿照着海湾集码头卫所的布防,招了五个庄子的上的壮丁,换班的守着,不许外人进入,更是向赵俊生请教了练兵的法子,让他从卫所调拨了几个人,给庄子里的壮丁们培训练武。
苏家的银子赚的越来越多,她心里越不安稳,便提前将事情布置好了,几个庄子一连起来,后山的地界也连到一起了。苏桐便请了工匠,将后山挖通,每个村子里建了一个地窖,方便存储钱粮。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树影照射下来,洒落在院子中,苏桐躺在摇椅上,微微摇晃着。
柴旺去了京城月余了,前几天来了书信,告知她石靖官位的事情办妥了,进了翰林院,官职是六品修撰。书信上还告知了她有榜下捉婿的事情,石靖作为状元出身,被人看上情理之中的事情。看上他的人家还不少,其中最有权势的便是当朝莫贵妃的娘家,定远侯府的三小姐,不过给他推拒了。
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石靖竟然给推拒了,苏桐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她不能左右石靖的终身大事。官职定下来以后,便是状元郎返乡祭祖,昭告乡邻,这算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回来了。
裴川自从上次走后,又没了影踪,近半年的时间了也没封信来,苏桐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好了没有。但依着他锦衣卫任务的隐蔽性,她也不好打问,上赶着打问在问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对她来说没有好处。
石靖走后,苏宝田忙着明年的乡试,雇了先生来教导苏宏文、苏宏武,两兄弟的读书的学问连他都头疼,更别说请的教书先生了。这两个儿子的资质他也知道,以往还顾忌着年纪小,现在看来非是幼小,而是天生不是读书的料。
两兄弟今年八岁了,开蒙四年的时间了,三字经和百家姓都没背下来,学了这段,忘了那段。石靖在时还好,教导严厉,两兄弟好歹背会了一本三字经,他一走,又倒退回去了。
苏宝田恨铁不成钢的将两个抽打了一顿,戒尺将两人的手掌心打的肿成了发面馒头,也没管用,好了伤疤忘了疼。两兄弟每日里起早贪黑,时间全用在了读书上了,也不行,只好眼泪汪汪的求告苏桐,别让他们读书了。他们实在是受不了,在读下去,还不如打死了完事。
苏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兄弟,心里暗自叹气,这智商定是随了周芸娘,愚钝的太厉害了。学文不行,那就学武吧,总归得学点有出息的,否则坐吃山空,家财保住保不住另说,怕的是被人算计,丢掉性命。
一番思量之后,苏桐决定让两兄弟弃文习武,她带着两兄弟拿上拜师礼见了赵俊生,让两个拜了赵俊生为师。两兄弟对读书识字没有兴趣,对舞刀弄棍的倒是兴趣满满,好在卫所的军务不忙,赵俊生便将两人带去了卫所好好教导。
跟苏宏文、苏宏武比起来,苏映雪、苏映梅两姐妹可是强多了,两人不但容貌出众,针织女红也拿的出手,读书写字也是不差,还有一身拿的出手的好医术。眼看着十二了,容貌气度变化了许多,府城之中早有看中两姐妹的富贵之家,委托了官媒上门说亲的,苏桐和香枝打探了他们的家世底细,选中了其中两家准备定下来。
相比较苏映雪、苏映梅两姐妹的亲事,苏桐这边倒是无人问津了,没有一家上门提亲的,苏宝田闲暇之余也是愁字挂心头,眼看着她都十六了,裴川那边也不上门提亲,子丑寅卯的也不说个清楚明白,这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周芸娘是个不顶事的,他一个做爹的也不好插手闺女的亲事。
第119章 你们不过是幼时的玩伴……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顷刻间便被乌云遮蔽了光线。
苏桐微微眯着眼, 看向院子里忙碌的碧草和春草, 海华走后,家里的杂事没有人收拾不行,她便从将庄子上招了些粗使丫鬟,交给沈四娘教导了些规矩,做些院子里的杂活。
碧草和春草都是杨柳村佃户家的闺女,容貌普通, 身子壮实,一看就是老实本分干活的。沈四娘觉得她身边怎么也得跟着个机灵的大丫头,便让人牙子来,让苏桐挑了几个做事仔细的些的。
苏桐挑了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眉眼瞧着精气,机灵劲十足的,打算培养着来, 心腹丫头不是一天两天能顺手起来的。先扔给沈四娘学了几天规矩,才来了她的院子,苏桐给她们起了名, 一个叫兰草,一个叫萱草,侍候在她屋里, 按一等丫头发放月例,
碧草和春草忙乎着刚把院子里收拾干净,这边雨就下来了,雨水哗哗的落着, 几乎成了水晶帘幕。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叩响了,外边的人等了片刻,没见有人开门,许是觉得下雨,屋里的人听不到,拍门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苏桐抬眼看了一下,没有起身,这个时候谁能来,她暗自思忖着,看着碧草打了把伞走进了雨里。
院子里的地已经湿透了,雨点密集的砸落在地上,溅起层层清透的水珠,汇集成了几个小水洼,碧草的细软花绣鞋湿了个透,鞋头上绣着的花草纹路越发显得鲜艳了。
她紧跑几步打了门,见门外边站着一个清瘦俊挺的男子,穿着一袭白色的儒衫,身材修长,玉扣束发,打着一把油纸伞,眉眼被密集的雨珠浸湿,雾气重重,让他整个人显得清冷雅致之极。
男子见门打开,将伞抬了起来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密集的水珠滑落到油纸伞上溅起层层的水幕,却挡不住他看人的目光,见开门的是个小丫头,他眉头微皱,片刻后问道:“你家小姐呢?”
碧草只是个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骤然见这么个俊秀公子,声音温和的问她,顿时心跳加剧,慌得不行,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转身抬手一只说;“在屋子里呢?”
石靖嘴角微扬,眉眼之间露出一抹淡笑说:“刚来的,多大了。”
这问话瞬间让碧草羞红了脸,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只是个粗使丫头,神情错愕地说:“十三了。”
石靖点了点头,微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拿着伞便走进了院子。
“哎,你别进去,我还没给你禀告呢?”
碧草急了起来,咋咋呼呼的叫了一声,几步小跑走到了他的前头,拦住他说:“你等等,我回去禀告小姐,在让你进去。”她光顾着拦路说话,伞举的太高了,衣裙被打湿了大半。
苏桐见院子里的碧草模样狼狈,便轻咳了一声,叫过萱草,让她将人让进了屋子里,柴旺说石靖官职已定,要返乡祭祖了,没想到会这么快回来。石靖这雨天上门,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瞧着他一脸风尘的模样,估计也是刚到苏宅,不过人既然来了,她也不好将人赶出去,便吩咐萱草上茶。
她慢悠悠的拿起茶盏呷了一口,眼神在石靖身上转了一圈说:“恭喜先生高中,若是哪里需要打点,先生可直接跟柴叔说便可。听闻先生这是返乡祭祖,先生匆匆而来,想是还没有回墨安县。”
石靖展颜一笑,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手,他擦得很仔细,每个手指头都没放过,凡是溅了水的手指,都擦拭了一遍。擦完之后,将帕子重新叠好放进怀中,才短起茶盏泯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多谢小姐,柴叔做的很好,京城里已经给在下置办了宅院,小姐为在下一置千金的帮衬,在下真是无以为报,想了许久,才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跟小姐商议一下,不知可否。”
苏桐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垂眼不语,石靖这话出乎她的意料,两人早就达成了交易,他其实不用这般花费心思。她不知道石靖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升了官职,有了依仗,想要加码。
想到此,她将腰背一挺,姿势做端正了,心里打定主意,不管石靖说什么,她都一定坚持己见,不能答应。
石靖见她没有言语,默了片刻,心里寻思着要怎么开口,他面上虽然一脸的平静,心里却是如沸水一半。心底的声音叫喊着,你现在已经金榜题名,中了状元,任职翰林院修撰的官职,京城多少世家小姐争抢的夫婿,完全有资格跟她提亲事了。
外面的雨势丝毫没有小下来,雨水哔哩啪啦的落在地上,溅起许多的清透的水珠。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石靖抬头看了苏桐一眼,见她身后站着的两个丫鬟,一脸戒备神色的看着自己。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心保持着平静,先冲着苏桐笑了笑,才声音温和地说:“苏小姐,我姓石,名靖,字谨之,墨安县隆家村人,今年一十九岁,家中父母双全,有两个兄长,一个妹妹。现在朝中任翰林院正六品修撰的官职,岁俸八十两,尚未娶亲,不知苏小姐觉得在下可否做你的夫婿。”
石靖说完后,眼神在苏桐脸上扫了一遍,面上露出些许的笑意,一脸真诚的看着她,见她神情惊讶,心里暗自一凛,担心自己这么开门见山的话,唐突了佳人。
苏桐着实被他的话惊到了,她瞪着石靖看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想起苏宝田夸赞石靖腹有乾坤,足智多谋,素来行事稳重镇定。如今看来,怕是有不符,这么唐突的提亲之事,竟然亲自上门来跟她说,好歹你也找个中人来,她也好拒绝。
这么面对面的说亲事,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她不觉的自己一个商家女的身份就能让石靖迷了心智,非她不娶。他是正经进士出身,身份清贵的狠,以后的仕途不可限量,她一个家世平庸的商家女,哪里能比得过京城那些世家贵女。况且,她是极不喜欢给人做妾的,石靖是土生土长的大庆朝人,虽然说过娶妻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官场之中,权势面前,到时候怕他也做不了主。
想到这里,苏桐清了清嗓子,看着石靖说:“先生,听说你之前拒绝了定远侯府的姑娘,先生可知你乃是皇上钦点的头名状元,正经的进士出身,娶妻便要娶门当户对,可以对你仕途有帮助的妻室。我只是一个商家女,除了银钱,着实帮不上你太多,况且,我尚未及笄,提亲之事自有家中父母做主,恕我不能答应先生的提亲之事。”
石靖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闻言似笑非笑,看着苏桐意味深长地说:“小姐勿怪石某唐突,实在石某倾心小姐,想确定小姐的心思,才觉定是否上门提亲,既然小姐言说你尚未及笄,石某便在等上一年。”
苏桐见他穷追不舍,眉头微皱,她做梦也没想到石靖竟让存着这样的心思,她思量了片刻说:“先生,我已有中意之人。”
石靖闻言神情微变,眼中神色渐深,颇有几分莫测之意,他默坐了片刻,看了苏桐一眼,忽而轻笑说:“小姐,尚未及笄,何来中意之人,不过是自幼玩的较好的友伴而已,石某劝小姐还是让自己的心思明了了在做决定。”
苏桐差点被他的话气笑了,这个人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她不知自己何处入了石靖的眼,但她心里着实对他没有分毫情意之事。如今他这般缠打追问,她心里实在是不喜,便蹙着眉头沉默不语。萱草和兰草两个年纪小,但也知道自家小姐被石靖言语轻薄了,便冲着他狠狠的瞪了几眼。
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默坐了片刻,冷场了,直到柴旺来过来,柴旺笑着冲着石靖说:“石大人,我家老爷在书房等你,这就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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