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寸墨
冷眼旁观着王家人的撕/逼大战,再看一眼脸色铁青的大队干部们,何曼殊笑了,很好,她只稍微引导了一下,这王家人就自己把自己捶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够了!”
一声大喝,现场为止一静,同时,社员都把目光对准了发出声音的何曼殊。
只见此时的何曼殊跟平时的文静温柔模样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家人暴出的内幕实在是太惊人,又或者是他们再一次触犯了姝丫头的逆鳞,在这一刻,姝丫头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姝丫头像水,温柔似水。
可此时的姝丫头像火,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通透如琉璃,清澈如山泉,也凛冽如火焰,火焰燃烧着,给何曼殊蒙上了一层耀光的光芒。
此时的她,成了目光的中心。
早就习惯这种目光的何曼殊并没有与王家人纠缠,而是看向了王志国这些大队干部,“书记,大队长,各位领导,不用我说你们也听明白了我在王家的遭遇,这要不是我何家祖宗保佑,估计我早就被王家算计到骨头渣子都不剩,我能躲得过初一的算计,却不能永远躲过十五。”
“孩子,是我没当好这个大队书记,你委屈了。”
看着五官灵动的何曼殊,王志国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孩子受委屈了,是他们没有尽到看顾责任,今天,姝丫头分家这事他管定了。
“书记,对...对不起...”
蠕动着干裂的嘴唇,王老头就跟突然老了十几岁一样,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也更愁苦,自家婆娘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是真的没脸再把姝丫头留在他们家。
瞟了一眼满脸羞愧的王老头,王志国念在对方年龄不小的份上给对方留了一点面子,冷着脸,严肃着嗓子说道:“别说了,分家吧。”
“怎么分?”
自从爆出自家人在后面是如何算计姝丫头后,王家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分定了,只是怎么分才是关键,只要想到辛辛苦苦打理照看的何家房子就要不属于自己,王二舅与吴菊花这两口子的心就在滴血。
竹篮打水一场空,太气了有没有。
王二舅与吴菊花生气,王大舅两口子反而心理平衡了。
反正何家那房子他们也没有份,退回去也好,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大家都别想得到。
听王老头问怎么分,王志国把目光对准了何曼殊。
既然对方是苦主,那就有权利提出自己的要求,“姝丫头,你说,你想怎么分。”你想怎么分都行,王志国也被王家婆娘们做的恶心事恶心坏了,存心想帮一把姝丫头。
眼见决定权到了自己的手中,何曼殊看向了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王家人。
“我在王家总共生活了六年,虽然你们算计我,但是我娘毕竟出自你们家,你们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为了我娘,我只要求你们归还占据的何家房子,我的户口本还我,再分给我和我娘半年的口粮,过往的总总,我可以不追究。”
站在道德的高义上,以后王家要是再敢说她白眼狼,她就有理由怼回去。
“你怎么不去抢!”
何曼殊的话音刚落,刚还蔫头耷脑的王老太就跳了起来,她辛辛苦苦攒的家底可不是用来养姝丫头这个贱/人的,要命一条,要粮没有。
这年头,粮食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心如刀割的王老太,何曼殊冷笑一声,“行,不按我的要求分也行,你们怎么算计我的,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我有这么多证人,我相信县公安局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
“分,就这么分,半年口粮就半年口粮,你今天就给我分出去!”
王老太也是狠人,她知道进了县公安局更麻烦,说不定还要坐牢,所以哪怕再心痛,她也答应了何曼殊的要求。
“我娘要跟着我一起离开王家。”
看了一眼装晕过去的王秀,何曼殊的眼底是一片兴奋,落入她的手中,还想好,呵呵,她会让王秀与假千金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心机与手段。
对手太弱,真是寂寞如雪。
就在何曼殊心有感叹时,转身的她就这么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第17章 茶不自知
这是何曼殊与章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面对面相见。
各自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惊艳, 何曼殊惊艳于这个年代居然有长相如此完美的极品男人;章楚则惊艳于何曼殊的气质与容颜,都是颜值巅峰之人,彼此欣赏, 也彼此上了心。
时机不对, 礼貌的点了点头,章楚带着三个小辈转身离开。
“小叔, 咱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吗?”最小的章华有点恋恋不舍大队部的热闹。
“此一时彼一时,走吧,咱们回去吃饭。”大队部经过三番五次的反转闹腾, 章楚知道今天不宜再出面, 主要是他再出面一定会招人恨, 何必呢。
“哦,回去吃饭。”章华正是贪吃的年纪,一听回去吃饭, 肚子立刻应景般咕噜噜叫了好几声,同时抓着章越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吃饭,吃饭, 肚子好饿。
章越与章敏虽然不知道小叔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回去,但是他们知道小叔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两个成熟、敏感的孩子并没有开口问,而是跟上了章楚的步伐。
看着章家一家子离去的背影, 何曼殊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流光溢彩。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章楚几人,可她却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今后都有怎样的人生,因为原剧情里章家人才是主角,是各行各业的大佬。
真想提前抱大腿,还是金大腿!
想是这么想, 可何曼殊并没有行动,主要是现场的情形不允许她有行动,她得先与王家分割,只有彻底的分割,她的人生她才能做主。
遗憾地看了一眼章家人背影,何曼殊把视线转向了王志国。
分家是私事,大队干部只做公证人,当何曼殊与王老太一家达成共识后,王志国就指挥社员们行动起来,大队长带人上王老太家去给何曼殊与王秀称出半年的口粮,王志国则带着何曼殊去收回何家老屋,这样一分工,没分上事的社员就直接散了。
时间不早,赶紧回家吃饭休息,下午还要上工。
一顿忙碌下来,等钥匙交到何曼殊的手上时,何家老宅成了何曼殊的新家。
而她也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新地盘。
何家老屋与王家村其他的民宅一样,都是典型的南方四合院两层木质结构屋。
没有照壁,进门就是庭院天井。
正对面是住人的三间正房,厨房在东侧厢房,西面是卫生间与牲畜棚,别看牲畜棚里此时没有牲畜,有条件的话还是可以养养猪,养养鸡鸭的。
呼吸着无污染的空气,何曼殊感受到了自由,顿时,笑得大眼弯弯。
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新家离大队部不算远,几分钟的路程,这就相对保证了母女俩的安全,由于何家老屋是王二舅打算给两个儿子成亲用的,所以从接手房子后就开始打理,六年时间过去,老屋并没有因岁月而衰败太多。
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也透着勃勃生机。
是座不错的房子。
“姝丫头,你看我们把秀婶子抬到哪间房?”就在何曼殊打量何家老屋的时候,抬着王秀的几个社员也进了门,王秀装晕,不敢面对自家老娘,那就只能一直晕着,最后也就被送到了何家。
本就是何家的儿媳,再回到这里也应该。
刚经过验收房子,何家老宅每间房曾经属于谁何曼殊了然于胸,一指正房的西厢,“麻烦大家帮我把我娘抬到那间房去,那间房是我爹娘的房间。”
王秀不是在自己男人死后就火急火燎的搬回王家吗,她就要王秀再次回到那间房。
膈应死她。
“好勒!兄弟们走。”抬王秀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社员们,在何曼殊的指引下,直接就把王秀抬到了王秀曾经的房间里,那间房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床,什么家具都没有。
这并没有什么,现在各家都不富,多的是家徒四壁的人家。
“没有褥子啊,就...就这么放吗?”看着光秃秃、只剩床板的大床,刚刚开口问何曼殊的那个社员又开口了。
没褥子?
何曼殊探头一看,哟嗬!可不就是没有褥子,嘴角微微一翘,她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当年何家是留下了一点东西,可在原主被接去王家后,王老太就把何家老宅彻底收刮了一番,能留下眼前这张床,估计还是嫌王秀那个死鬼男人睡过。
看来,该让王秀也试试硬板床的滋味了。
想起原主在王家过的日子,何曼殊隐下眼底的怒火,装作无奈的样子低声说道:“这...我刚搬家,家里没什么准备,要不,大家伙先把我娘放床板上躺一会,等晚点我再去婆婆家给她求条褥子用。”
“大队长还在王家,我去跟他说一声,让他给你们要套被褥,不然晚上你们可怎么睡。”
知道王老太恨透了何曼殊,领头的社员一边指挥社员把王秀放到硬邦邦的床板上,一边快言快语大包大揽,说完,甚至不等何曼殊回话就直接招呼社员们离开了。
看着呼啦啦来,又呼啦啦走了的社员们,何曼殊觉得新生后的生活充满了烟火气。
穷是穷了点,可穷得质朴。
感叹着,何曼殊先是看了看装晕的王秀,见对方没有醒来的意思,她就不管了,而是去检查自己的家底。
在交接钥匙的时候,分给她的那份粮食已经被送到了何家老宅,就放在二楼的仓房,之所以放二楼,是因为南方雨水多,地面潮。
因地制宜,才有了家家户户仓房在二楼的布局。
踩着木质楼梯,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何曼殊到了正房的二楼,仓房不算大,四四方方一间,她从王家分来的粮食就堆在仓房的一角。
真的就只占很小的一点面积,很寒酸。
没脱壳的稻谷直接堆放在木地板上,小小的一堆,何曼殊猜测只有一百来斤,这点稻谷,哪怕她与王秀都是女人也是不够吃的,所以她的目光转到了稻谷旁的一堆事物上。
那是红薯。
红薯比稻谷多多了,可也远远达不到半年的口粮,看着这不够吃的粮,何曼殊想起了王志国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快秋收了,家家都缺粮,王家目前只能拿出这么多粮,缺的得等秋收后再补。
到时候也不用何曼殊出面,大队会直接从大队分给王家的那份粮里补齐王家此次所欠。
行吧,这么点粮就这么点粮,省着点吃,能挺到秋收,不然总不能让王家饿死人,这不仅大队不允许,王志国也是不允许的。
做人留一线,何曼殊懂。
检查完硬粮食,她又翻了翻一旁盖着盖子的箩筐,里面居然是几个小点的布袋子。
是什么?
好奇的打开,顿时就让何曼殊笑眯了眼,因为三个袋子里一个装了大概十来斤剥好壳的大米,一袋是面粉,面粉有五十来斤,估计是当地人吃习惯了大米,对面食的需求不大,所以才多分了一点。
捡到宝的何曼殊最后把目光对准了最后一个袋子。
居然是半口袋的绿豆。
绿豆可是好东西,现在是大夏天,是最容易中暑的时节,有了绿豆就有了解暑的良方,只要再添加一点药材,她就能做出最好的解暑饮品。
满意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粮食,何曼殊再感受了一下仓房的闷热,提着米袋就下了楼。
大中午就在王家垫吧了几口红薯稀饭,她饿了。
刚下楼就看到有人进了大门,是刚刚那个热心肠的社员,对方此时正抱着一床被褥,进门的同时大嗓门也传了过来,“姝丫头,我给你把被褥要来了,你看放在哪。”
啧!这效率可是够高的啊!
挑了挑好看的眉头,放下米袋的何曼殊赶紧迎上去接过被褥,同时诚心感谢道:“太谢谢你了,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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