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夏的小扇
江浣的笑容不变,却有一种威逼的意味,还亲自起身将手边的酒瓶拿起来,将季北的酒杯斟满了,说:“小心点,可别洒出来了,这酒可是我特意托人从法国带来的。”
季北眸光淡漠地和她对视了一眼,片刻后,他举起酒杯和林导碰了杯,笑意漫不经心,却有种游刃有余的从容镇定。
林导喝高了就犯了职业病,对着季北就讲起演戏来了。
季北只是偶尔应几句,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只是微皱的眉宇泄露了些情绪,似乎有些不适,令他的长相看起来有些生人莫近的况味。
江浣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他,半点儿遮掩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人都想扑倒他似的。
*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林导被人搀扶着上了车。
季北和骆庭以及另一个女主演则是坐后面那辆车,在他们上车以后,季北却还站在车外,或许是喝了酒,他的脸有些微微的红色,显得有几分勾人的俊美。
女主演语气娇柔:“季北,你还不上车?”
此时汽车司机去了厕所还没回来,季北看向了餐厅门口,似乎有些燥热地扯开了几颗衬衫扣子,淡淡说:“吹吹风。”
女主演看着他的动作却有些莫名心动,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门口那边有一个白衬衫西裤的男人大步走过来。
她认出来是那个江浣的秘书,她早就听闻江浣私生活混乱,包养了很多帅哥,看她这个俊秀的助理就知道不假了。
女主演厌恶地皱眉头,转过了脸。
江浣的秘书却是径直来到了季北的身边,和季北对视了一眼,将一张房卡递给他,低声说:“江总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让你好好把握。”
季北接了过来,抬头就看见江浣在餐厅门口看着他,那笑容带些轻蔑和得意。
季北也笑了,随手一扔,房卡便沿着一道帅气的抛物线准确落入了江浣旁边的垃圾桶。
江浣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江浣的助理看了季北一眼,压低声音:“你自己小心,我回去了。”
季北知道他指的是那杯酒有问题,但当时也躲不过,他只喝了一点,除了有些燥热外也没什么。
他替秦霄看过场子,自然了解酒里有什么,这种程度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并不会出事。
季北没跟他说什么,转身上了车,而他的右手却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u盘。
是藏在那张房卡之下递给他的。
*
阮乔一直在季北的房间里等他回来,但没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晚,她在沙发上都睡着了,直到被开门的声音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没睡醒,趿拉着拖鞋小跑过去,季北刚关上门,就被她抱住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阮乔望着他,语气还带些醒来后的软糯。
但季北没说话,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就好像有一团火焰在他眸底燃烧,那眼神有些让人害怕。
阮乔这才发觉季北的体温烫得惊人,脸也有些红,她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脸,也很烫:“你喝……”醉了吗?
话还没说完,季北就忽然低头吻了下来,她差点儿没站稳,他却扶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在门上,吻得更深。
阮乔被亲得一脸懵:“……”
为什么忽然这么热情啊?
他这不像是喝醉了,更像是发情好不好?
第19章 十八线男艺人黑化了(十九) 穿《娇妻……
阮乔感觉到季北状态有些不对, 正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却忽然自己退开了,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克制,而这份克制底下却又藏着几分热切, 他转身往浴室的方向去了。
阮乔正要跟过去,却忽然听见他说:“别过来!”
他的声音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 听起来他似乎挺难受的。
阮乔下意识顿住脚步,看着他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应该还是……喝醉了吧?
阮乔给酒店的人打了电话, 让他们做一碗醒酒汤上来, 然后就去了衣柜前, 帮季北找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出来。
她抱着衣服走到了浴室门口, 正要叫他拿一下,却透过虚掩的浴室玻璃门, 看见了季北站在花洒下面, 冷水兜头淋了他满身,白色的衬衣仿若透明般贴在了他的身上。
阮乔想也不想就推开了门,还以为他是醉到洗澡连开热水都不会了,而且他衣服也都穿得齐整, 这样要怎么洗?
但是在她推门进去的那一刹那,季北抬头看向她的眼神莫名令她心口一窒,有一种闯入猛兽领地的小白兔的本能危机感, 在他的注视下,她莫名紧张起来:“季北……”
她想要说她是来送衣服的,但在进来以后和季北一对视, 他气场太强了,令她的大脑就空白了一瞬,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只是感觉心跳很快,狭窄的浴室里只听见哗哗啦啦的水声,气氛莫名暧昧微妙。
季北的头发都被水浇湿了,水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往下滑落,身形高大挺拔,他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又灼热,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性感。
季北抬手关了花洒,声音克制喑哑:“衣服放下,你出去。”
阮乔站着没动,他的眼神很清醒,并不像是醉了,她觉得奇怪:“季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神情似乎有几分担心地望着他,还抬手想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季北眸色一暗,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低头凑近她,女孩的淡淡香味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她的手腕也柔软滑腻,他的眉头微皱,语气带了几分辛苦的隐忍:“我喝的酒有问题。”
阮乔愕然看向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就忽然凑近了她,眼神里的占有欲很浓,声音低哑:“所以,你确定还不走?”
他的呼吸滚烫,仿佛能灼伤她的肌肤一般,阮乔和他对视了片刻,似乎有些被吓到,声音微颤:“你……你拉着我,我怎么走啊?”
季北深深吸了口气,才克制住了亲近她的冲动,他松开了手,转过脸没看她:“回你自己的房间!”
阮乔下意识“嗯”了一声,有些被季北看她时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的那种灼热眼神吓到,在他说完以后就快步走出了浴室。
但在出了浴室后,她的脚步又忽然顿住了。
片刻后,阮乔转头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水声又响了起来,她却似乎还是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一时间思绪纷乱。
季北忍得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她也不太忍心就这么走掉,反而有些想要帮帮他,她不是一直想要为他做点儿什么吗,现在就是一个送上门的好机会。
但浴室内的水声令她心慌意乱,就算她想得很冠冕堂皇,但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很喜欢他,甚至有想和他睡的冲动,这种念头在看见花洒下浑身湿透了的季北时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阮乔在原地纠结了半晌,直到浴室内的水声停下来,她才深吸口气,转身,一鼓作气地再次推开了那扇门。
门内的季北抬眸看她,眼眸漆黑,却又似烈火燎原,难以捉摸。
阮乔心跳快得感觉有些缺氧:“我想……留下,可、可以吗?”
季北看她的眼眸仿佛有一瞬的幽深,却有着仿若飞蛾扑火的吸引力,他走近她,带着令她一阵晕眩的淡淡沐浴露味道,声音很低地问:“不后悔?”
阮乔摇头,刚要开口,他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
第二天,阮乔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满了大床,原本散落一地的衣物也已经被收拾好了。
她茫然了片刻,昨晚的记忆才渐渐涌入了脑海。
因为她没有经验,季北很温柔,很克制。
但尽管如此,阮乔还是没忍住咬了季北一口,因为真的太痛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要留下了。
阮乔醒来后就感觉浑身酸痛,没有力气,昨晚几乎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开始睡觉。
阮乔打了个哈欠,转头一看,就惊住了,现在居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阮乔看了眼房间四处,没有看见季北,她以为他是去剧组拍戏了。
等她洗脸刷牙以后,打算给季北打电话的时候,他却带着给她准备的午餐开门进来了。
他将饭菜取出来摆在了桌上,每一样都是她喜欢吃的,还有一杯加热过的牛奶。
阮乔在看见他时本还有些不自在,而他如今看她的温柔眼神也让她有些扛不住,昨晚那些记忆控制不住地涌入脑海,那时他的眼神也很温柔。
她的脸有些红了,坐下来吃饭,因为实在太饿了,她很快就没心思多想了。
季北只是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吃饭,眼神里带些散漫又柔和的笑意,他这样笑的时候有种漫不经心的魅力。
阮乔抬头看他一眼,和他对视时就有些脸热,差点儿被米饭呛到。
季北将她手边的牛奶递到她唇边,牛奶杯子里还有一根黑色的吸管,她看了看他,才低头喝了一口牛奶,说:“昨晚的酒是那个江总给的?”
季北“嗯”了一声,帮她擦了下唇角的奶渍。
阮乔没想到真是这样,那个什么江总也太下作了,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她气愤地放下筷子:“季北,你为什么不报警?”
听了这话,季北笑了,带着些宠溺的味道,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但就是莫名让她有一种仿佛自己这话很天真似的感觉。
“小乔别生气。”季北抱着她,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她早晚会进监狱的。”
听了这话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又来了,他这么说应该是和季北瞒着她的事情有关,阮乔觉得江总不会因为一杯有问题的酒坐牢,那么……她是还犯了其他什么罪吗?
阮乔就很费解地看着季北,一副很想问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的表情。
季北笑了,吻了她的唇一下,说:“等过段时间,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阮乔看了他片刻,才点了点头,看着有些娇憨的乖巧。
季北低眸看她,眼神有些笑意,手指温柔抚着她的脸颊,声音自然关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乔愣了片刻,看着他带笑的眼眸,脸颊的热度又升了几分,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哪里,她推开他,似乎有些羞恼:“你能不能别打扰我吃饭?”
她听见季北笑了一声,语气宠溺地说:“好,都听小乔的。”
阮乔耳根微红,低头吃饭,但之后许久没听见季北的动静,她忍不住好奇地转头一看。
这一看就懵了。
季北他正在将他们睡过的那张床单撤下来,她都能看见那点点红色的痕迹,忍不住猛地一下就站起来:“季北,你做什么啊?”
季北手下动作没停,手下轻轻一扬,就将床单揭了下来,才看向她,说:“洗床单。”
阮乔也知道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洗肯定很尴尬,但季北自己来洗也让她很羞耻啊,她忍不住说:“不能扔掉吗?”
听了这话,抱着床单正往浴室走的季北脚步一顿,看向她,淡笑一声,轻描淡写地说:“我打算买下来带回家。”
阮乔听了他的回答人都傻了:“你还带回家?!!!”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变态似的。
季北却肯定地点头,挑眉看她,唇角微扬:“小乔不觉得这很有纪念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