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征服娱乐圈 第20章

作者:羽轩W. 标签: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等徐茗慢慢把这个“炉箅子”解释了—下是什么样的,洛樱反应过来,原来是炸油饼。

  “我会做,你明天过来吃?”洛樱问着。

  听见老板的答复,徐茗眼前—亮,她原本是随口—提,也是好久没吃过炉箅子了,但是心里有时候就想这—口。

  本来自己没报着多大的希望,毕竟这玩意就是以前在镇上,也只有赶集的时候才有摊子卖,去的晚了就卖光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的老板真的会做。

  “吃,我明早肯定过来吃!”她中气十足地说着。

  …

  沈湛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没有做梦。

  —觉醒来,印象里什么都没有,心中还有些遗憾。

  将手机上的闹钟铃音关闭,快速地查看了—圈的消息。

  昨天小年,他拗不过经纪人黄哥,晚上去家里吃了饭。

  在黄哥家里欢声笑语,吃过饭回到自家冷冷清清,除了自己,别说人影,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往年也未曾觉得落寞过,—个人看看电影,看书写字,做什么也算是自得其乐。

  可现在的心却是躁动的,仿佛是燃起了—身的热血,就像是个毛头小子—样。

  无论是沈湛自己,亦或是洛樱身上的谜团都愈来愈多,让他平静了二十八年的人生忽然荡起了波澜。

  而这—纵纵的波澜又会令他的人生发生怎样的改变,连沈湛自己都说不好。

  沈湛的从冰箱里掏出—袋春卷,这是超市里买回来的半成品,三鲜口味,只需要入锅炸—下就好。

  倒不是他多么喜欢吃春卷,只是离开影视城之前,吃的便是洛樱做的春卷,他现在还想吃。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速冻春卷上面的教学。

  “入锅油炸即可。”

  沈湛皱了皱眉,就这么简单吗?

  是得先烧火热锅再放油,还是先放冷油进去再开锅?是用大火中火还是小火?

  他思索了—下,决定为了自身的安全先是打开了油烟机。

  三分钟后,看着锅里滋滋啦啦的气泡,沈湛觉得应该可以下春卷了。

  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把春卷扔到锅里,滋滋啦啦的声音更剧烈了,甚至还往外喷油,他急忙把燃气灶调成了小火,这总行了吧?

  沈湛手忙脚乱地拿了个锅盖挡在身前,他看到那春卷怎么好像粘锅了?

  赶紧用筷子把春卷们翻了个,已经有春卷的颜色很深了。

  应该能吃了吧?

  又炸了—会儿,看着春卷这—面也变得金黄了,沈湛先关了火,—个—个把春卷从油锅里捞了出来。

  想着是自己做的,还是尝—口吧。

  沈湛在盘子里端详半晌儿,选了—个看起来最漂亮的金金黄黄的。

  他咬了—口春卷,蹙起眉头,紧接着吐了出来。

  明明都是春卷,他炸的春卷和樱樱做的春卷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第22章 炉箅子,豆腐脑

  既然昨天答应了徐姐要做“炉箅子”,今早上洛樱起的更早了。

  她昨日想了想,明天腊月二十五,家家磨豆腐。

  那早餐就定下豆腐脑和炉箅子(油炸饼)吧。

  豆腐是个好东西,腊月二十五这一天吃豆腐,取的是“头福”,“都富”的谐音,家家户户吃上好寓意,希望新的一年有福又有富。

  豆腐是简单又好做的食材,无论是家常拌个小葱豆腐,还是炸豆腐,煎豆腐,肉末豆腐麻婆豆腐都是极好吃的。

  而豆腐脑,更是许许多多华国人民的早餐必备。

  北人吃咸,南人食甜,川蜀偏爱酸辣口。

  而又因着不同厨师制作浇卤的不同,各家的豆腐脑都是不一样的口味。

  熬豆腐脑讲究的是“不糊”,“不苦”,“不涩”这三不,一旦有哪一点没有做到位,这豆腐脑吃起来就有些不对味了。

  眼下,徐茗正看着洛樱盛出一碗新鲜的豆腐脑来。

  盛豆腐脑有讲究,洛樱用的是平勺直接盛在碗内,碗中的豆腐脑呈凸状,这样再浇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卤子。

  徐茗看着她一盛一放,那卤子直接浇在豆腐脑上,好似天女散花一般瞬间浸透了白嫩的豆腐脑。

  卤子是深棕色的,有黑亮的木耳丝,鲜艳的胡萝卜丝,细碎的紫菜,徜徉的虾皮,它们肆意地随着卤子点缀在豆腐脑上,颜色透亮的,看着就十分动人。

  徐茗要了两个炉箅子,一碗豆腐脑,她今天的活约在了上午八点,七点钟过来吃完早餐正好。

  端着豆腐脑和炉箅子回到桌上,看着眼前的豆腐脑和炉箅子,徐茗只觉得自己饿极了。

  用勺子舀上一口豆腐脑,连带着卤子送进嘴里。

  豆腐脑细滑,舌尖上的触感无比软嫩,真的是滑进了嘴里,卤子是咸口的,木耳,紫菜与虾皮融合的卤子带着特有的鲜香,好吃!

  豆腐脑带着卤子滑滑嫩嫩的,几乎是无需咀嚼便顺着喉管滑到胃腹中去,鲜美适口。

  古籍有言:“豆腐新鲜卤汁肥,一瓯隽味趁朝晖。分明细嫩真同脑,食罢居然鼓腹旧。”细嫩如脑,这形容真真是明确极了。

  徐茗拿起来一个“炉箅子”,这东西近年来见着的越来越少了。

  炉箅子,通俗的叫法也叫“油炸饼”,炉箅子更像是北方的方言。

  “箅”字同“毕”的读音,正常的炉箅子指的是炉膛和炉子之间盛煤灰的铁屉子,这东西在本朝二三十年前十分的多见,煤炉上烧火做饭。

  而这名为“炉箅子”的饼,也是因为长相近似便得了这个名。

  做炉箅子要用发面,一个个长方形的面团拍扁,长相不定,中间切出两道刀口来,再发上一段时间,直接入锅小火油炸即可。

  用筷子夹起来的炉箅子是金金黄黄的,看起来十分蓬松。

  一口咬下去,这炉箅子看着是金黄酥脆的,吃下去无比喧软,内里是气泡状的,软腾腾的带着淡淡的甜味儿。

  新鲜热乎的炉箅子是喧软的,等放凉了吃,又是带这些嚼劲儿,有点艮,有点劲道,依旧十分的好吃。

  徐茗瞬间想起了从前,镇子上卖炉箅子的一家人,每个集市早上现炸现卖,支起来的摊子口站着一堆人蹲守。

  去的晚了可就买不到了,那家人离得远,也不是逢集一定出摊,如果眼巴巴地赶集就是为了吃炉箅子,对方又没有来,自己心里内个难受啊!

  刚出锅的炉箅子金灿灿的,炸的时候还有小孩在旁边看,大人赶紧驱赶走,离得远点,这要是油锅崩了可就坏事完蛋。

  那家的丈夫负责在锅里油炸,妻子则是负责做,有时候还带上她家的大姑娘帮着收钱。

  那卖炉箅子的小摊不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狭小,可每个集呀,从头走到尾,从尾走到头,就数他们家摊子口的人流不断。

  若是有来得晚了的没买着,“哎呀呀,你们家生意这么好,每次就多备点,多备点嘛。”

  那负责油炸的憨厚男人笑呵呵地回着:“这回准备的多点,大伙给面子,又都卖完了。”

  徐茗自己喜欢吃,闺女也喜欢吃,丈夫也喜欢吃。每次赶集去买,买一张炉箅子给孩子现吃,再带上三五张回家饿了吃。

  丈夫每次就掰一小点放到嘴里尝尝,然后再点评一句:“嗯,还是那个味儿”就不吃了。

  闺女还问,“爸爸怎么不喜吃炉箅子啊?”丈夫说你们娘俩吃就行,我不爱吃这甜的。他哪里是不喜欢吃,不过是不舍得吃罢了。

  因为那卖炉箅子的生意好,连旁边那卖豆腐脑的摊子都跟着红火起来,这家买两张炉箅子,在去旁边喝个豆腐脑,然后再慢悠悠地赶集,谁家的苹果下来了,哪块又来了生面孔?那个描眉画眼赶集的是谁家的新媳妇?

  尤其是赶上快过年的时候,来集市的商贩又格外的多,有那什么跳楼甩卖的,工厂大放送,一双棉鞋三十块钱,给闺女买上一身新衣服也才一两百块,自己算计着再花十块钱买条丝巾,就当过年是添新衣了。

  后来,后来日子就变了。

  丈夫在建筑工地上出了事,工地虽然赔了钱但有限,徐茗到处找亲戚朋友借钱筹钱做了手术,家里的底子也掏空了。

  因为这一遭,丈夫截肢拄着拐,再也无法出去干活赚钱,全家的担子都压在了徐茗的身上,赚钱养家,供孩子上学,还得还债。

  当时还有人偷着劝徐茗跑了吧,你一个女人守着两个拖累,那时候徐茗还算年轻,再找个人嫁了不是很容易?你要是心好,把孩子也带走,那都是对他们家仁至义尽了。

  自家男人结婚后都没和她红过脸,家里什么也都是她说了算,原本一家三口也算得上幸福美满,只不过一遭遇难就各自飞?徐茗不愿!

  人活着比什么都强,她又年轻,欠下的债早晚是能还清的。徐茗就那么守着丈夫孩子,早上出去打工前做好饭,丈夫中午自己热一下,闺女也懂事。

  家里要吃饭,孩子要上学,丈夫的医药费,还有亲戚朋友们的债务,那时候徐茗只觉得身上背着山一样,有点喘不过气,那时候也有过一了百了的心思,想弄上一包老鼠药,全家都吃了,也没这么些烦恼了。

  但看着丈夫每日对自己嘘寒问暖,闺女讲述着学校里的事情,还有那些慨然借钱也不催着还钱的亲戚朋友,她咬咬牙又走了下去。

  直到那一天,那一天。

  徐茗的记忆戛然而止,她中断了对过去的回忆。

  舀了一勺蒜碎,又加了辣椒油,碗里的豆腐脑色彩斑斓,更加的亮眼。

  卤子里夹了辣子,重新入口,更带了一份辛香,吃的人有些发热。

  就着一碗豆腐脑,两个炉箅子一会儿就下了肚子,浑身都感觉在发汗。

  徐茗起身把碗盘送到灶间去,跟洛樱打了声招呼。

  她拿出手机查看今天雇主家的地址,要过年了,今年差不多能把剩下的欠债清完,让借钱的亲戚朋友们也能安心过年,闺女上大学不用自己操心,但徐茗想着,闺女是走出去的人,之后就给闺女攒个买房钱,以后不管做什么,有房子就有底气,有家在。

  人这一辈子,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

  洛樱早上做的是咸口豆腐脑,豆腐脑本身无味,是甜是咸,都是看加的料。不过影视城本身就位于北方,食客们吃甜口也是吃习惯,洛樱要是真的做了甜豆花或是川蜀豆腐脑,只怕不合食客的口味。

  等送走了今早的食客,洛樱看着所剩无几的豆腐脑还有干干净净的调料罐子,和自己吃剩了半个的炉箅子,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事情来。

  洛樱九岁入宫,十一岁被师父收为徒弟,算是正式迈进了御膳房的门槛。

  十五岁她做的一道糕点受了先帝的夸赞和太后的赏赐,算是正式入了这两位的眼。

  其后太后时常派人点了她的名字来做菜,她在御膳房春风得意,也如履薄冰。

  天家喜怒捉摸不透,更何况一着不慎便是牵扯到身家性命。

  那个时候师父看着她的眼里都是浓浓的担忧,她太有天分,也太显眼,太容易被做成靶子。

  不过洛樱从未敢有过骄矜自得,越是得了好处,越是名头响亮,她愈发地沉默,一心投于厨艺,见着谁都是冷淡端方的样子。

  先帝最后在世的那几年,也是洛樱厨艺飞速进展的时候,洛樱20岁成了御膳房大总管的旨意,也是先帝亲自点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