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鼠醉鱼
“我们想要通过对方确定的答案来获得安慰,而男人却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连句安慰你的话也不愿意说,就气他敷衍自己。”
王雪姝点点头,“差不多吧,有时候想听的就是那么一句安抚人心的话。”
姜双玲:“……我觉得我还挺无理取闹的,是不是不招人喜欢?”
王雪姝翻了个白眼,在她面前已经丝毫也不顾及形象了,离开文工团的小姐妹后,王雪姝开始放飞,“你隔壁的老王才是无理取闹的祖宗。”
姜双玲:“……”
隔壁的老王太强了。
隔壁的小姜佩服。
“你觉得我不招人喜欢吗?”
“不,雪姝姐你这是真性情。”
王雪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嫌弃道:“所以小姜你这种学艺术的有时候可真矫情。”
姜双玲:“……我矫情吗?隔壁的老王她是学跳舞,难道老王不是学艺术的吗?”
王雪姝:“……”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见多了你们这些矫情的小妹妹们。”王雪姝的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心情不好就把情绪发泄出来,没什么好憋着的,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现在这怀了孩子之后,我这脾气也跟六月的天似的变来变去,我随便找点东西骂几句,心情就舒畅了。”
“想东想西干嘛呢,也不嫌憋得慌。”
姜双玲笑了,心下羡慕对方的洒脱,“好的,雪姝姐,我向你学习。”
王雪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姜双玲的肚子和脸,“我怎么感觉你肚子不大,人也没有变胖多少,就连脸都没什么变化。”
“我倒是长了不少。”
姜双玲寻思着:“可能是以前我的运动量也不大。”
她这几个月的饮食也格外注意着,保证营养均衡,也不怎么多吃,除了小腹涨起来了外,别的地方没什么明显变化,肉都长在它该长的地方。
“跟那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我月饼吃多了?!”
姜双玲:“……”
“算了,我现在就希望早点把孩子生下来,无论是像我还是像老何,我都认了。”
姜双玲点了点头,跟着道:“我也认了。”
“你认什么认?像老何我要叫救命了。”
姜双玲失笑,“你别演得太过分啊,要是像齐珩我也叫救命了。”
“你救什么救命?我要是你,像齐珩我都要笑死。”
“啧啧。”姜双玲唏嘘,“那你可不一定笑得出来。”
“也是,性子像那样的,我可受不了。”
姜双玲:“我倒是喜欢他那样的性格。”
王雪姝:“你们这……什么锅配什么盖子。”
“我觉得他很可爱啊。”
王雪姝浑身打了个哆嗦,众人口中的煞星齐珩那长相和行事就完全不能跟可爱挂钩,她判定:“小姜你的喜好有问题。”
姜双玲:“是你自己说的,他就是适合我的那个锅。”
“只不过……”
王雪姝嘴角一抽:“只不过什么?”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个锅。”
——是个缸。
王雪姝:“……不是个锅难不成是个杯子,你是杯盖?”
“不,他是个缸!”
“那你缸盖?”
姜双玲听到缸盖这个词,感觉到一阵窒息:“我并不想承认。”
两人胡乱闲聊了一会儿,姜双玲好奇地问王雪姝,“你快生的时候,家里来长辈帮忙吗?”
“我姐过来吧,帮忙照应一下,我也没带过孩子,怎么?你家里要有人来?”
姜双玲摇头:“不是,我家里没什么人了,是齐珩的母亲。”
王雪姝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顺口就答道:“你婆婆要来?齐珩他的母亲啊?齐珩他妈肯定喜欢你这种。”
姜双玲:“???为什么?!”
姜双玲跟王雪姝聊了一会儿齐珩的母亲,没聊出个所以然,听王雪姝的话,去找了姚老师,她想了解下自家婆婆的情况,等以后婆婆过来了,尽量还是好好相处,不要闹出矛盾来。
谁知道姚老师一见她,也跟王雪姝说得差不多,“她就喜欢你这样的儿媳吧,也不需要注意什么,你就这样吧。”
“你这样就挺好的。”
姜双玲莫名其妙:“????”
我这样的,我哪样的啊?!
“到底是哪样的?”
“……就你这样吧。”
姜双玲:“……”
她突然开始怀疑别人都是在敷衍安慰她。
姚老师给她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在她面前表演画画?”
“她就喜欢你这样有文学艺术感的。”
姜双玲:“??!!”
据她所指,齐珩的母亲是烈士遗孀,抚养几个孩子长大,应该是个比较刚烈的女人,怎么会……哦对了,他母亲喜欢书法,估计还真有浪漫文学细胞。
……喜欢有文学艺术感的?
我有文学艺术感吗?
艺术感?
喜欢文学艺术的婆婆为什么会养出齐珩这样的性子?
“我要在婆婆面前念诗吗?”
听了姚老师的话后,姜双玲还是做了些准备,国画和西洋画准备几幅,中国的诗和国外的诗也准备了几首。
姜双玲:“……”
总觉得自己见婆婆的准备姿势不太对。
电视里的婆媳剧是这么做准备的吗?
我要和婆婆一起谈星星说月亮畅谈古今聊诗词绘画?!文人雅事琴棋书画诗酒茶花?
古琴姜双玲不会,她只会弹琵琶。
“……我只会弹琵琶。”还会点钢琴古筝葫芦丝。
齐珩推门走了进来,隐约听到了她这一句话,脑袋里跳出了个“?”。
姜双玲还在想着她的琴棋书画诗酒茶花。
下棋,为了学国画,她特意学过围棋,书法,她们学美术的,书法能力不弱,画,那就不用提了,诗?作诗不会,飞花令能玩几局,酒?不喝酒,茶?她会煮茶,花?首先得有花……
姜双玲:“……”
她觉得自己的路走偏了。
这应该不是正常婆媳套路的开端。
“我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吧。”
齐珩皱着眉头走到她的身边,将人抱在怀里的怀里,低着嗓音温柔问道:“你怎么了?”
此时姜双玲的手上还拿着自己抄写的诗词小本本。
“齐珩,你妈喜欢哪几首诗?”
齐珩:“……”
“不清楚。”
“你总该知道一些吧。”
“李杜的,很多,她练书法的时候,会抄写诗词。”
姜双玲:“……那行吧,我这有一个小本本,齐珩你来念给咱们的孩子听,顺便给孩子做胎教了。”
齐珩接过她手中的本子,垂着眼眸一句一句念着手中的诗词。
姜双玲听着听着,昏昏欲睡,齐珩的嗓音很好听,也很催眠,估计最近偷偷去跟收音机里的播音员学了几手,幸亏暂时还没能学会那特别夸张激昂的感情表达方式。
“以后就用这种语调念。”又温柔又催眠,有点低音炮的调调,睡前听非常合适。
千万不要学这个时代的电台播音员。
太夸张了!?
齐珩要是发出这样的声音,她估计都能给他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好。”
姜双玲闭着眼睛听他的声音,在心里暗搓搓的想到要不要再弄另外一个小本本,抄点古今中外著名的情诗进来,让齐珩在她耳边念着催眠。
但是转念想起肚子里的孩子,用情诗给孩子当胎教似乎不太好,孩子天天听这些东西在母体里发育,万一生出来之后是个花花公子怎么办?
他特别擅长调情怎么办?
这也就算了,万一他还遗传了齐珩这张高岭之花的脸,用性冷淡的语气调情?
……
还是生个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