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不死了 第35章

作者:宁静夜空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穿越重生

  张氏坐在下首不远处,听见这话,瞄一眼王皇后,余光又瞧向谢夫人。

  王皇后这是要挑拨谢夫人和沈玉蓉的关系呢,手段果然高明,在寿诞之际说出口,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谢夫人若小气,回去后,定会给沈玉蓉没脸。

  不过谢夫人不笨,且十分聪慧,对王皇后的挑拨心知肚明,微微一笑:“年轻人,精力旺盛,乱七八糟的事,和该他们操心,也能锻炼孩子们的能力,她果真没让臣妇失望。臣妇面容看着不老,心却老了,有些事力不从心。”

  拳头仿佛打在棉花上,一点浪花不起。王皇后兴致缺缺,挥手让谢夫人退下,唤来王夫人问话。

  王夫人趁机献上寿辰礼物,是东海玉珊瑚,质地好,品相佳,难得的是体积大,远看着像个寿字,未经雕琢,有天然之美。

  王皇后见了喜笑颜开,对王夫人的态度更加温和,语气热络,脸上的笑容真诚可见,又赐了不少东西给王家。

  其余官眷也趁机献上寿辰礼,虽贵重却不及王家稀有。王皇后也难得展颜,夸赞几句。谢家的寿辰礼,不贵重不落俗,显得平淡了些。王皇后想讽刺谢夫人几句。

  长公主起身缓步上前,举起酒杯:“祝皇后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您的眼光高,怕也看不上这些凡品,本公主就不献丑了。”

  明宣帝对长公主宠信有加,王皇后不想落长公主的面子,笑着应下,说人到就是最好的礼物。

  这时明宣帝带人过来,听见长公主没送生辰礼,少不得编排几句,说她小气。

  长公主道:“等你过生辰时,我再送吧。”

  小时候,长公主每年都会给明宣帝送生辰礼,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长公主不进宫了,生辰礼自然也没了。

  得到许诺,明宣帝显然很愉悦,让奏乐起舞。官眷害怕明宣帝,不敢高声喧哗,只是随声附和道谢。

  这时变故突生,一名黑衣蒙面人骤然出现,举着剑朝明宣帝刺来。

  刘公公眼疾手快,挡在明宣帝跟前,伸出手臂,惊恐高呼:“有刺客,保护皇上。”

第43章 捉奸在床

  黑衣人没想到出来个拦路的,剑尖逼近刘公公时,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朝他身后的明宣帝去了。

  一个侍卫出来,宽刀挑开了黑衣人的剑。黑衣人见一批侍卫涌出来,转身便逃。

  刘公公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高声喊道:“快追,莫让刺客逃了。”

  侍卫立刻分成两批,一批去追黑衣人,另一批留下保护明宣帝。

  官眷吓得浑身哆嗦,两腿抖得像筛子,聚拢成团靠在一起。

  明宣帝见状,让人保护官眷。官眷对明宣帝自是感激不尽,好感增加了几分。

  长公主看一眼王皇后,勾唇轻笑:“这刺客好生奇怪,不往宫外跑,怎么往内宫逃呢,这刺客难道是宫里的人?”

  王皇后顿觉不妙,看向明宣帝,呵斥长公主道:“长公主,你这话是何道理,难道后宫还藏了刺客不成。”

  长公主挑眉,冷嘲道:“谁知道呢,藏没藏,搜搜不就知道了。”说着余光看向明宣帝。见他阴沉着脸,看向后宫的方向,目光深邃,唇角微微上扬。

  前几日,有人给她一张字条,上面说了今日发生的事,让她想办法引明宣帝去宁寿宫。

  长公主巴不得这对母子反目,自然不会拒绝,这才进了宫,名义上是参加王皇后的生辰宴。

  太后刚被禁足,就有刺客出现,如今刺客又往后宫逃去,看样子,好像去了宁寿宫。

  这不能不让明宣帝多想,他与太后虽是母子,却无情分可言。他更清楚太后的为人,王昶就是她命人杀的,那是她的侄孙,说杀就杀了。

  在明宣帝心中,王太后太过冷酷无情,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走,去瞧瞧,朕倒是要看看,这刺客到底是何人。”明宣帝说着甩袖抬步率先走了。

  王皇后一干人等忙跟上来。

  中途一个侍卫来报,说刺客进了宁寿宫,明宣帝的脸犹如千年寒冰,指着宁寿宫方向:“去找,莫要让刺客伤了太后。”

  王皇后听了这话,心中越发不安,今天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局,这个局还是冲着太后去的,难道是谢家?

  她瞥眼看着谢夫人,见她面色如常,并无喜色,又瞥眼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朝她看过来,勾唇一笑:“皇后娘娘看我做什么,难道以为,是我要行刺太后不成?”

  不等皇后开口,明宣帝制止她:“休要胡说,怎么可能是你。”

  若是长公主行刺,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听了这话,长公主灿然一笑:“二哥信任我便好。”

  “二哥自然信你。”一声二哥,让明宣帝心中极为熨帖。

  没有母爱又如何,兄弟故去又如何,他还有皇妹,只要有皇妹在,他们之间的情义便不会散去。

  一行人来至宁寿宫,见门外的侍卫昏倒了,慌忙朝内走去,见也有侍卫倒地,明宣帝大惊:“快去看看太后。”

  他说着冲进正殿,殿内宫女太监不见踪影。

  明宣帝喊了两声,未听见人回应,立刻往内殿走去,走至内殿门口,他停住脚步,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王皇后带人跟进来,正要开口说话,便听见内殿传来男人的低吼声,夹杂着女子的叫喊声,隐隐带着欢愉。

  她是过来人,还有何不明白,再看明宣帝,脸能结寒冰,浑身散发着杀气。

  “定是宫里的宫人耐不住寂寞,来此偷欢,让臣妾进去瞧瞧,定把那小蹄子揪出来,按罪论处。”皇后急中生智,说着要进内殿。

  明宣帝拉住她,甩在地上,眦目欲裂,怒吼道:“滚,都给我滚。”

  内殿是谁的声音,他听不出吗,皇后这是欲盖弥彰,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来宁寿宫的都是妃嫔,皇子妃,皇子侧妃,为了避嫌,年长的皇子也都在正殿候着,不敢进内殿。

  现场鲜少有官员、官眷在,再说,遇到这种情况,官眷们都悄然离开了,皇家的事都私密,听不得,更看不得,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六皇子年纪最小,又是傻子,混在人群中跟了进来,听见太后的叫喊声,似欢快似痛苦,面露不解,又见明宣帝发怒,扯了扯明宣帝的衣袖:“父皇,刺客欺负皇祖母,您快进去救救她。”

  话落静谧无声,众人一脸同情地看向他,暗道:还真是一个傻子。

  这哪里是欺负。明显与人私通,堂堂大齐太后与男人欢好,被皇上和嫔妃抓个现行,以后,还有脸在后宫呆着吗?

  平日与王皇后交好的面露尴尬,内心忐忑。与王皇后不对付的,幸灾乐祸,一个个看起了笑话。

  明宣帝摸了摸他的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曦儿乖,父皇让人送你回去,这是大人的事,你莫要参合。”话落唤来人,命人送齐鸿曦回墨轩殿。

  齐鸿曦乖巧点后,跟着宫人们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明宣帝命两个会功夫的宫女进入内殿,又命所有人离开,唯独留下王皇后。

  齐鸿曦离开宁寿宫,回到墨轩殿,看着宫人们离开,换了身衣衫,去了冷宫。

  冷宫内,谢衍之早等在那里了,见齐鸿曦来了,便问:“宁寿宫那边可有大动静。”

  齐鸿曦坦然一笑:“果然,我一猜便知是你做的,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你。”找了个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儿,笑嘻嘻地看着谢衍之,“表哥怎知那老妖妇与人私通。”

  “无意间撞到的。”谢衍之坐到他旁边,“你说,皇上会如何处置她?”

  “肯定不会杀了,不过,这宫里她没法呆了,今晚的事,许多人都看见了,这事儿明面上不会说,私下里的议论不会少。父皇极为要脸面,为了皇家的颜面,那老妖妇也得滚出皇宫。”齐鸿曦恨毒了王太后。

  若不是她,他母妃不会死。

  谢衍之见他满脸恨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姨母的仇,舅舅的仇,还有我们谢家的仇,我一样不会忘,通通还给王家及太后。这才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太后被赶出宫,王皇后便没了靠山,她在宫中树敌无数,自有人收拾她。

  等王皇后失宠,王家彻底没了靠山。不用他们出手,明宣帝也会收拾王家。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齐鸿曦别有深意瞧他一眼:“说的冠冕堂皇,你是为了表嫂吧。”

  谢衍之摸了摸鼻子:“给你哥留些面子。”

  虽是为了沈玉蓉,却也给家里报了仇,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齐鸿曦怕宫女太监寻他,不敢多留,辞了谢衍之回了墨轩殿。

  谢衍之从密道出宫,准备回谢家庄子上,可城门已经关,无奈只能去一品阁睡一晚。

  他刚进一品阁,见柳震从里面出来,忙躲了起来,偷偷看过去,见柳震怀里搂着一位小娘子,醉醺醺的,脚步踉跄,说话舌头都打结:“花娘放心,本将军会经常来看你的,本将军一定不会负你。”

  名叫花娘的女子扶着他,媚眼如丝,说话柔柔弱弱的:“奴家自是信将军的,可妈妈不信,将军若是为奴家好,就帮奴家赎身吧。将军也知道,奴家卖艺不卖身,可奴家是真心喜欢将军,倾慕将军,奴家愿意为奴为婢,常伴将军左右,日日侍奉将军。”

  柳震见她妖娆明媚,嘿嘿傻笑两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许诺道:“本将军知你的心意,可本将军不能带着你,边关凶险。为了你的安危,本将军给你置办一个宅子,你安心等本将军回来。”

  花娘不依,非要跟柳震去边关。

  柳震无奈,只能答应她。

  花娘搀扶着柳震离去,谢衍之出来,黑暗中看向两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觉得那女子有古怪,若是寻常青楼女子,有贵人赎身,又另置宅院,定会老老实实在京城待着,等贵人回来,或者想法设法进府,当姨娘也是好的。

  可这女子呢,却愿到边关受苦,难道这就是真爱?

  沈玉蓉愿意跟他去边关吗,回头可以问问,他不愿意沈玉蓉去边关吃苦,但可以问问,一句话的事。

  谢衍之在一品阁歇了一晚,城门打开就出了城,直奔谢家庄子上。

  沈玉蓉趴在床上,百无聊赖,这几日谢衍之每晚都来,说些逗趣搞笑的事,就算沈玉蓉受伤趴在床上,也不觉无聊,还甚觉有趣。

  偶尔,沈玉蓉也逗谢衍之,有时还故意气他。

  谢衍之虽生气,却也不恼,只是沉默不语,以此来表示不满。

  可昨日谢衍之说不来了,还说有事情要办。晚上要办事,沈玉蓉忍不住补脑,哄其他姑娘去了?

  她越想越觉有可能,一手托腮,目光专注地看着窗子。

  梅香端着水进来,见沈玉蓉目光游离,盯着窗户看,笑问:“姑娘,您看什么呢,从早上醒来就这样,不知道人还以为你思春了。”

  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声音。沈玉蓉瞬间来了精神,简单洗漱一番,找借口让梅香出去。

  梅香带上门离开,谢衍之跳窗户进来,见沈玉蓉依然趴在床上,走过来坐在床边,问:“今儿伤好点了吗,昨晚可有上药?”

  他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然,仿佛他就是沈玉蓉的夫君,两人生活多年,默契十足一般。

  沈玉蓉趴在床头,满脸幽怨:“你还来做什么,还不去哄你的小娘子去?”

  谢衍之摸不准她想做什么,摊开手:“我的娘子不就是你?”

  沈玉蓉才不信:“一夜未归,不是陪娘子,就是陪妾室通房,再不然就是外室。”反正没陪着她。

  谢衍之气笑了:“哪里来的妾室通房外室?”

  “谁知道,如今没有,说不定日后就有了。”沈玉蓉忍住笑道。

  “以后也不会有,只你一个。”谢衍之回答得干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