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日葵一号
但同时他也在心中委婉地催促着阿青,希望她尽快出手。
可他并不知道阿青已经出手了。
“城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涂西奉问到。
阿青放下闻肇的信,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笑了,道:“刀磨出来了,自然是要用的。”
……
与此同时,边境的武昌侯府内。
“侯爷,密信。”
武昌侯身材高大,国字脸,浓眉大眼,下巴处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
可这也没有半分减弱他脸上的煞气。
他结果心腹的手中的密信。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片刻后,武昌侯脸上阴沉地能滴下水。
他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呵:“混账东西,好一个应青!”
心腹见他如此模样吓了一跳。
他家侯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气成这样了。
听着话里的意思,还跟那应青有关。
“侯爷,怎么了?”
武昌侯将信丢给心腹看,怒到:“自己看。”
心腹连忙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脸色立时也变了:“应青竟然想在昌州城修城墙?”
武昌侯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提起应青咬牙切齿地模样恨不得将此人一刀砍了了事:“应青,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侯爷,我们怎么办?”
心腹问到。
武昌侯脚下一顿,怒不可遏地说:“别人都要把城墙修到家门口了,本侯难道还要坐以待毙。”
“侯爷的意思……”
“集结兵马。本侯要亲自率兵攻打应城,本侯倒是要看看她应青倒是有多猖狂。”
武昌侯本就性子霸道,这会儿就差没被阿青直接动手当面扇耳光了。所以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但心腹对此却有些犹豫:“那匈奴那边怎么办?”
武昌侯闻言却是面露阴狠之色:“现下大宁都亡了,本侯还替他守什么边境,现今天下已乱,大家都是各凭本事。
凭什么本侯要死守着边境,那匈奴不是想和本侯和谈吗?
告诉他们,本侯同意了。”
心腹闻言,立刻抱拳行礼:“是,末将遵命。”
又过了几日,武昌侯接到了第二封密信,他展开一看。
这信看笔迹来自同一人。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武昌侯放下信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心腹见状忙问到:“侯爷怎么了?”
“真是天助我也,应青已经离开应城。
吩咐下去,立刻调齐兵马,本侯要去攻打应城。
待本侯那些应城,倒是要看看应青这个贱人,如何再修城墙。”
心腹:“是,末将这就去点兵。”
说完心腹便大步离开了。
武昌侯捏着信纸,神情颇为玩味,也不知道应城之中,到底是谁出卖了应青,能将这等机密消息传出。
夜幕很快降临,武昌侯刚睡下没多久,府中的门就拍得震天响。
侯府管家刚打开门,武昌侯心腹便往里冲。
武昌侯被慌里慌张地喊起来,衣服还没穿好,心腹已经神情惊惶地跪在武昌侯面前,急声道:“侯爷,出事了。”
武昌侯整理要腰带的手一顿,他看向心腹眉毛一竖道:“难道是那些匈奴毁约攻来了?”
心腹摇头,沉声道:“不是,侯爷。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十八万的大军,围攻越州。
越州沦陷,大军势如破竹已经往这边攻来了。”
武昌侯闻言目眦欲裂,上前揪着心腹的衣领道:“你再说一遍!”
心腹满脸复杂,语气沉郁地说:“侯爷,越州沦陷了!”
第61章 时值九月下旬,天下……
时值九月下旬,天下战乱迭起。
先有怀昌侯,安阳侯,宣平侯和永安侯四位诸侯联手起兵攻向京都,与手握京都的闻肇战事焦灼。
后有回了魏侯爷封地,掌控兵权的魏小侯爷率十八万大军攻入越州,与武昌侯打了起来。
彼时阿青接到越州消息时,正在怀昌侯府的百香园里喝酒,看书打发时间。
涂西奉兴冲冲地踏入园内,人还未走近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
“城主,魏小侯爷拿下越州了!”
阿青半靠在软塌之上,手里捏了一本书,慢慢翻看着,偶尔喝一口酒杯里的酒。
杭筝和细娘都不在,她身边也少了能给她念话本唱戏打发时间的。
所以只能这般翻翻闲书。
突然出现的涂西奉打破了院中的静谧,但并未扰了阿青的兴致。
她甚至听见这消息,眼都没抬一下,好像对此并不怎么感到意外。
阿青的反应颇为平淡,可也并不妨碍涂西奉的好心情。
他手里捏着好几封信纸,是他安插,在各地的探子发来的。
知道阿青没耐心一一细看这些,他索性直接内容向阿青详尽禀告。
他满脸笑意说:“魏小侯爷领兵攻破越州,打了武昌侯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武昌侯也空不出手来打应城的注意了。”
说起这个涂西奉在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
自他得到武昌侯要对付应城这个消息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武昌侯势大,又兵强马壮恰逢城主不在,若是他真的对应城用兵,他们回防不及恐怕真会丢了应城。
幸好魏小侯爷出现。
不过涂西奉也有些吃惊于魏小侯爷居然能这么快掌握兵权,领兵出征。
当初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人。
想到这,他目光一转,看着阿青那张平静的脸,霍然问道:“城主是不是早就料到了,魏小侯爷会出兵武昌侯所以才这么放心地离开应城的?”
阿青眼睛不离书上的字,喝了一口酒,悠然地说:“是。”
涂西奉疑惑了:“城主怎么知道魏小侯爷要攻打越州?”
这魏侯爷的封地在楚地,距武昌侯不远不近。
若说魏小侯爷想要对诸侯用兵,他应该还有更好的选择比如离他最近的安平侯。
怎么偏偏这么巧……
涂西奉脑子转到这一顿,剩下的不用多想,他已经明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阿青:“是城主叫他来的?”
阿青翻过书页,目光轻动,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上的内容,只是嘴角轻扬又回答了涂西奉的问题:“我手里的兵符,并不是只用来威胁他。”
涂西奉了然,阿青手里的那半块兵符,是货真价实的兵符。
魏小侯爷虽是靠着血脉和半块兵符能号令魏侯爷的兵,可是阿青手里的那半块又未尝不行。
涂西奉简直对阿青的手段叹为观止。
在京都时她就已经见识过她的谋略了,但这会儿还是让他不由得心生佩服。
涂西奉自诩自己就是个智谋无双之人,可是遇上阿青这样的,他还是得认输:
“城主之谋算,属下是甘拜下风。”
阿青懒散散地接了句:“你本来就是为我挣钱的钱袋子,不指望你在这方面脑袋有多好用。”
涂西奉捏着胡须,失笑地摇摇头,他家城主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啊。
不过如她这样的人好似也并不需要。
人都有慕强心理,涂西奉这般的尤为更甚。
正是如此,他也甘愿供阿青驱使。
不过说完了越州之事,涂西奉又说到了另一件事:“闻肇在西北的兵入京了,与诸侯的兵马打起来了。”
“赢了?”
阿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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