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日葵一号
众人对这一笑不明所以,可涂西奉却是打了个冷颤。
每次城主这样笑不是要杀人,起码都要动手整治人了。
想想那些在阿青手里没什么好结果的人,涂西奉向连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我是说过你很聪明。”
阿青说着抬脚踩在了连侯的肩膀上,
“可是,谁让你把你的那套手段使在我身上的,愚蠢。”
说罢,她脚下一用力,只听得啪地一声,连侯被她踩着肩膀整个人踩在了地上。
隔了一息耳边就传来了连侯的哀嚎声。
阿青抬起脚来,连侯的肩膀已经呈完全扭曲塌陷下去了。
这一脚踩碎了连侯的肩膀,废了他半只手。
连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忍住没通得在地上打滚的。
就连最开始那声哀嚎此时也消失了,他冷汗淋漓把所有的痛呼都咽回了肚子里。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连侯的惨状,脸色苍白咽了咽口水谁也不敢开腔了。
连连珍和王氏都傻愣愣地站着,瑟瑟发抖。
阿青移动了脚又踏在了连侯另一边的肩膀上。
这一次连侯知道怕了,他也顾不得疼痛,猛得抬头看向阿青,强撑着问:“城主因,因何如此对下官,下官到底,犯了何错?”
这一次不用阿青开口,一旁的涂西奉替她答了:“连大人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玩得炉火纯青。
不管没关系,我提醒一下连大人。”
说着他负手向前走了几步,“当初叛军攻城,连大人通敌卖城使应城险些被闫遏给屠了。
幸亏杭大人和陆大人发现的及时阻止了你,城主英明神武心胸宽广,又饶过了你还让你官复原职。
没想到你死性不改,又与宁远侯暗中勾结,通敌叛主。
你说这一次城主又该不该饶了你?
哦,对了忘了说了,上一次围城的叛军也不是什么叛军,还是宁远侯的人。
所以宁远侯到底对连大人许了多高的官,多厚的禄,才让连大人对宁远侯忠心耿耿。
连现在是在端谁的锅吃谁的饭都忘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到最后涂西奉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满脸的冷然之色。
不得不说,涂西奉也被连侯给恶心到了。
他这一番话骂得痛快,说完了心里也畅快。
但也是这些话让周遭众人哗然,往日里百姓一无所知的内幕被捅了出来,谁都感觉到了不可置信。
“涂大人……”
啪!
又是一声骨头断裂令人牙酸的脆响,所有人愣愣地看着连侯。
他如今整个人贴在地上,满脸灰尘。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面色扭曲涨红满脸狰狞。
原来连侯刚刚听了涂西奉的话,也顾不得肩膀处剧烈的疼痛,赶紧就要开口辩解。
可他刚开口,这边阿青就脚下使劲,直接踩碎了他另外一只肩膀。
这一脚干脆利落,阿青的劲也没收住,等她再抬脚时,连侯的那边肩膀已经不能看了。
差一点她就直接踩断了连侯的脖子。
第73章 阿青弹了一下舌,啧……
阿青弹了一下舌,啧了一声:“劲儿大了。”
涂西奉听得这话,嘴角一抽,没说话。
周围的人不敢去看阿青,只得把目光投向地上没了动静的连侯。
若不是见躺在地上的人,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着,在场的人甚至不会以为这人还活着。
周遭因为安静而格外压抑,因着连侯的此时的模样,在场的人神态各异。
从涂西奉话里透出的意思,自觉今日才认识到连侯真面目的百姓,神情自然复杂。
他们拿不准,涂西奉话里的真假,所以对连侯有不忍有怀疑。
可在连侯身上险些栽了跟头的陆旷之,瞧着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而涂西奉便是从头到尾一脸好好戏的模样。
过了许久,从变故中回过神来的王氏突然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扑倒连侯身边跪下。
连侯两只肩膀都碎裂,整个人趴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
王氏不敢动他,眼泪跟不要钱的一样,哗哗直往下流,连珍也跟着跪在一边。
母女两个现在流的眼泪可比刚刚要真情实意得多。
“老爷,老爷。”
王氏无措地举着手,也不敢碰连侯。
“爹,爹。”
连珍也流着泪一声一声地叫着,
连侯可是她们母女两人的顶梁柱,一身的荣辱都系在他身上了。
连侯要是有个好歹,牵连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们一家子。
所以这会儿王氏和连珍是真的怕了,也真的急了。
而此时的连侯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意识陷入了昏沉中。
连侯虽是知道阿青行事肆意妄为了些,但着实没想到她能如此狠辣。
明明他在百姓中的威望不一般,可她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出手。
她竟是一点不把民心看在眼里。
说起来也确实是他不够了解阿青,她这个人从来不讲道理,只按喜好来。
阿青可不在乎什么民心,况且就在刚刚涂西奉已经把他老底都掀出来了。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边时,人群中有几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开始不动神色地慢慢往后,退出人群。
他们没有不惊动任何人,纵使刚刚和几人说过话的百姓也没发现身边少了个人。
这里几人自以为事情做得隐秘,殊不知他们打从一开始早就被涂西奉盯住了。
涂西奉对身后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护卫立即上前挡住了几人去路。
护卫把路彻底封死,也把人看住了,这会儿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几人脸色一变,可他们比谁都清楚,现下不适合动手,所以他们也只能偷偷摸出藏在袖间的短刀,静观其变。
阿青蹲下神来,伸出手就狠狠抓住连侯的头发,将已经陷入昏迷的连侯的脑袋提了起来。
原本已经意识混沌飘忽的连侯一下子被头皮的疼痛惊醒。他刷得睁开眼睛,正好就看到阿青那张,在他眼里宛如罗刹一样的脸。
阿青放缓了语气,温柔了声音,轻声说:“你说,这么多人维护你,我是不是就不能杀了你?”
她的声音不大,带了几分好奇,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特别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明明极其轻柔的语气,其余的人听着却犹如惊雷一般。
这时刚刚为连侯说尽好话,为他叫屈的众人才意识到一件事。
现在应城的主人是阿青,她才是城主,也是他们该拜服的人。
应城民心所向的应该是阿青,而不是连侯。
若是民心偏向的另外一人,那就意味着是在找死。
连侯在找死,他们又何尝不是找死?
回过神来所有人的脸色惨白,齐刷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瑟瑟发抖。
连侯克服了剧烈的疼痛,仰着脑袋,费力地睁大眼睛。
他哑着嗓子,艰难地说:“下,下官,不知道城,城主到底在说什么,也,也不知道下官到底做错了什,什么,要,要,要城主这么惩罚下官。”
一句话说完,连侯痛苦的喘息,但面上却带着几分大义凛然的不屈。
若不是知道内情,涂西奉都会以为他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也正是如此,涂西奉心里腻歪得狠。
事情到底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到现在了还搞出一副打死都不认的模样,也不知道宁远侯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说起这个涂西奉对宁远侯简直要越来越好奇了。
他到底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魅力,一个景虚,苏梅衣,这还有个连侯,除了这些人宁远侯身边的虎将忠臣也不少。
想着想着涂西奉就走了神。
而在场的众人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难道,连大人真的被误会了?
王氏一看这情形脑子一转,自以为看到了事情的转机,连忙开口。
她哭诉着说:“城主明鉴,我家老爷是冤枉的,涂大人所说之事,他没有做过。
他不认识宁远侯,当初他更是不知道叛军就是宁远侯的人。
我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应城距宁远侯的封地更是千里之遥。
我家老爷又怎么会认识侯爷那等高门显贵,我们连侯府的门都没资格上,又谈何给宁远侯通风报信。
城主我家老爷冤枉,求你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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